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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小樱)-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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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紧征战就能得到国土和财富么?不一定!尤其是财富,征战会造成民不聊生的苦果,这个现象如今已经初见苗头。
  若真像他说的那样简单——动用武力解决一切?那自己这个皇帝何尝会一天到晚地发愁。
  孩子只有五岁,日后用心栽培,想是能成大业的。
  心里又开始思索西北的战况……一壁随手抽出了最后的锦囊。
  最后一幅当然是六皇子的。
  他心里是充满期待的。五皇子和六皇子两个,都是天资聪颖、性格灵巧的孩子,六皇子素日里闷声不响地,但这孩子看人的眼神太机灵了。也不知这一次,他能拿出什么样的策论……
  然而他抽出的生宣刹那,脸色已是微变。
  也不知怎么回事,锦囊里头尽是墨汁,大半的纸张也被染污了。拓跋弘还很倒霉地溅得满手都是。
  四周连忙有内侍上前递毛巾给皇帝擦手。拓跋弘将锦囊放下了,蹙眉道:“怎么会污了卷子?是谁服侍的六皇子?”
  两个内侍扑通跪地,他们俩就是方才给六皇子收卷子的人,此时都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敢求饶。拓跋弘拧着眉头命人将两人拖下去了,按宫规处置。
  底下众臣见此一幕,纷纷窃语起来。刘大学士道:“皇上,按着殿试的规矩……这是碾卷啊。”
  科举应试,其中有一条铁律就是——但凡碾卷,必会取消应试资格。
  这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污了卷子,律例上说的是不敬重皇家。实则,一个考生连卷子都能弄脏,说明他做事不够认真细致,不能妥善保管好重要的东西。就算他才高八斗,性格上也必有缺陷。
  “皇上,今日殿试不能和往日科考混为一谈。”齐大儒看不下去,上前替六皇子说情:“今日为求公允,皇上将所有皇子的卷子都装入锦囊中,方才六皇子作答时,微臣瞧着他卷子还是干净的,怕是这锦囊里本就有墨汁……”
  “齐大人所言差矣!”工部侍郎刘子安横插一嘴道:“方才作答之前,皇上早已讲明是‘殿试’。无规矩不成方圆啊!殿试,就该照着殿试的规矩来!而且,就算诸位同僚觉着六殿下委屈,不可取消应试资格,但殿下的卷子几乎是全污了,就算我们君臣想阅看也是不能了啊!”
  底下立即有人附和道:“刘侍郎说的是啊!这张卷子上一个字都分辨不了。就算让六皇子重写一篇,然而前头三位殿下的策论已经念完了,六殿下听过了三篇策论再来写,对之前的三位殿下显然是不公的……”
  群臣霎时炸开锅一般,你来我往争吵起来。众人都明白,四皇子体弱多病无力担当东宫的重任,皇长子赵王被父亲厌弃,这储君的人选就在五皇子和六皇子之间了。前头五皇子已经拿出了不俗的策论,而六皇子却很倒霉地碾卷了……
  拓跋弘听着头痛。再看六皇子那张不堪入目的卷子,他更是心烦。
  无缘无故地碾卷了……说这里头没有鬼他都不信!定是如齐大人所言,是锦囊里事先被人灌了墨汁的。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
  他是很想再给六皇子一次机会的。但就如刘子安几人所说,此时其余三位皇子的策论已经被六皇子听去了。题目都一样,听了他人的言论再来写自己的,实在不公平!
  他无奈,最终将眼睛转向了六皇子:“琪琪,你说,该怎么办呢?”
  拓跋琪略微思量了片刻,抬头道:“父皇和诸位大人都看得清楚,方才儿臣并未碾卷,是锦囊里本就有墨汁。此事儿臣绝不认错。”
  “是是,不是殿下的错,但如今您的策论该怎么办?”刘子安不由暗自嘲笑这小殿下单纯稚嫩,事情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对错问题?真是个小孩儿。
  “这好办!”拓跋琪小朋友眉头一挑,着向刘子安等人:“只要孤作出与三位皇兄不同的策论就可以了。”说着又看向拓跋弘:“若是儿臣所作有哪一点和皇兄们雷同,父皇再判定儿臣输了也不迟。”
  底下臣子面面相觑。礼部尚书率先捧了一卷纸笺递给他,又亲手为他摆放砚台。拓跋琪摇头道:“不必了,父皇。儿臣和五哥哥一样,很多字都不会写,不如儿臣直接评说吧。”
  不等拓跋弘发话,他面向群臣,慢条斯理道:“儿臣想要回答左丞相的问题。”
  “可以。那你有何高见呢?”拓跋弘笑了。
  “儿臣以为,疆域与财富并不能使国家真正变得强盛,武力也不能解决一切。”他定定地看着父亲的眼睛。
  拓跋弘的脸色刹那间沉下去了。
  然而拓跋琪小朋友并不觉得害怕。他挺了挺腰杆,继续不知死活地道:“所以,儿臣认为,‘拓跋’二字,它们所寓意的金与土,并不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刘子安几位文臣起初还等着看笑话,此时却都瞠目结舌。龙椅上的皇帝将面前的两本折子扫了下去,面色铁青,怒道:“六皇子!你是在说,朕征战匈奴、攻打夏国,都是错的吗?!”
  拓跋琪还是不知道害怕。他仰着头道:“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金与土在你眼里并不是最珍贵的!”拓跋弘眯了眼睛:“所以你认为,秦国根本就无须扩充疆域!”
  六皇子本是拓跋弘最疼爱、最看重的孩子。然而触及了西北战事,他忍不住动怒了。
  他首先是大秦的帝王,其次才是拓跋琪的父亲。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在政见上头反驳他。
  底下已经有臣子摇头叹息。或许六皇子的确是个可造之材,然而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可以逆龙鳞。
  “不,父皇。西北战事儿臣不敢妄言。”拓跋琪的眼睛亮晶晶地:“我们攻打敌国,扩张国土,这些并没有错。”
  拓跋弘发现,自己这个幼子看人的眼神的确很机灵,但好像机灵过头了。
  他冷哼一声:“就算如此,你也并不主张征战。而且,你这是在贬损‘拓跋’姓氏。”
  “是,儿臣明白。”拓跋琪舔了舔嘴唇:“‘拓跋’是国姓,被世人捧得至高无上,但儿臣并不苟同。”
  “那么六殿下,世上最宝贵的是什么呢?”右丞相很突然地插言问道。
  “是仁义。”拓跋琪扬眉笑道。
  拓跋弘面色稍霁,眉头也舒展了。他微微叹息一声,道:“仁义?答得好。”

☆、第十二章 殿试(4)

  “父皇,是儿臣唐突了。”拓跋琪开始解释起来:“征战没有错,但仁义也没有错。父皇,战争会使很多人丢掉性命,但若是没有战争,就没有今日的大秦,也没有明日更加强盛的大秦,所以儿臣懂得战争的必要……而且,若是一味奉行仁义,就成了软弱仁慈的南唐后主,也不见得可取。儿臣的想法是,在征战的同时使用仁义,结果会更好。”
  拓跋弘神色渐渐变得平静。他招手,无言地吩咐内侍将国玺和圣谕的丝帛端过来,对六皇子道:“说下去。”
  “仁义只能赢得人心,想要得到国土和城池,还得依靠征战,这些儿臣都是明白的。”六皇子开始轻松起来:“父皇,如今征战耗费巨额,百姓赋税年年攀高,苦不堪言。儿臣以为,为了避免激起民愤,父皇可下旨暂缓交战、休养生息,等国内安康了之后再征战也不迟。而且,咱们可以允许匈奴人、夏国人、高丽人这些番邦,和汉人通婚,也不必蔑称他们为蛮人。所有攻占下来的城池,可以让里头的百姓入咱们汉人的‘庶籍’,一视同仁,而不是将他们当做奴隶或者命令他们缴纳更重的赋税。匈奴地处严寒,正是因为百姓们吃不饱,他们才来攻打秦国。父皇可以颁旨在战线边境施粥,怂恿匈奴的百姓归降秦国。诸如此类做法,日子久了,匈奴和夏国的百姓们都会感念父皇的天恩,岂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么?”
  说到最后,拓跋琪挠了挠脑袋,有些脸红地道:“儿臣原本不想、也不敢说这些的。但因为必须要说出和三位皇兄不同的见解,儿臣才出此下策。”
  拓跋弘一言不发。少顷,他亲手在那封圣谕上加盖了玺印,命礼部宣读圣旨,自己则转身拂袖离去。
  乾武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六皇子被立为东宫。
  储君之争尘埃落定后,前朝竟是没有设想之中的激烈反对。五皇子党羽也渐渐消弭,不敢出声。
  因为——如今朝中,与立储同等重要的还有一事,那就是西北战事。
  为了战事分为两派、争执不下的朝臣,丝毫不比为了储位相争的人少。
  拓跋琪所言的“仁义”,当然对了那些主和派的胃口。不过他并不完全否决征战,提议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又没有侵犯主战派的利益。
  且主战派们听了六皇子的提议,都深觉有理。好些将领都准备听从他的那些提议,通过善待敌国的百姓来促使他们投降。
  如此大半的朝臣都开始认可六皇子的东宫之位。尚且有人仍固执地支持五皇子,在圣旨颁下后写了折子上奏建章宫,却都被拓跋弘打了回来。
  朝堂之上,拓跋弘驳斥了所有上书奏请他重新考虑东宫人选的折子,十分坚定地站在六皇子这一边。然而回了后宫,他心里又深感不愉,几日不曾召见六皇子,更不肯去玉照宫中探望林媛。
  六皇子绝顶聪明,他殿试上头说出来的那些话,绝不是一个四岁小屁孩应有的。五皇子虽然刻苦用功、学有所成,和六皇子比起来却是拍马难及。这一点皇帝很清楚。
  六皇子的出色让他感到震惊。珠玉在前,他绝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才华逊色的五皇子。
  然而不得不承认,六皇子与他政见不同。
  若是六皇子继承皇位,他必定不会按照自己的老路去构筑这个帝国。他会有新的设想,秦国将来的样子,会和自己原本的理想完全不同。
  拓跋弘因此觉得很苦恼。他非常不喜欢听到反驳的声音,更不愿意看到秦国的将来和他的愿景背离。暂缓征战、休养生息?不,他要得到的是这个天下。征战绝不可以停止!
  于是大半个月下来他都留宿在长信宫,和上官璃二人举案齐眉,不问东宫事。直到五月十五日,上官皇后的千秋节,诸皇妃皇子纷纷列席,他方才见到了六皇子——如今的太子。
  太子服制和诸位皇子都不同,胸前绣四爪蛟龙,座次也排在上首,那是紧挨着皇帝的右侧席位。上官皇后的生辰办得声势浩大,席间拓跋弘都在陪伴皇后,两人言笑晏晏,倒是不曾注意旁人。最终筵席散去时,拓跋弘微醉,招手唤来太子道:“太子,陪父皇去玉照宫看你母妃吧。”
  众人的神色各异,更有胆大者朝上官皇后窃笑出声。皇后端坐无言。
  拓跋弘还是与太子一同去了玉照宫。与心中的担忧不同,林媛着了一身玫瑰紫锦绣罗裙,唇上抿了胭脂,静静地坐在妆台前凝视着进门的皇帝。
  “媛儿!”拓跋弘有些惊讶:“最近怎么样?你的身子好些了么……”
  “臣妾很好。”林媛的声色是喑哑的,眼睛里的水也早就干了:“今日不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么?臣妾本想去的……”
  随后剧烈的干咳起来。
  拓跋弘连忙奔过去,拍着她的脊背顺气:“今日为何要起身梳妆呢?御医说过,你这毒,不好用胭脂的……”
  “女为悦己者容。”她闭上了眼睛:“不知皇上何时会来,臣妾每日都会梳妆,坐在这里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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