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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兴平一愣,随后大声笑了起来:“也难怪萧将军归心似箭了,行!我允了。”
萧旷大喜,谢过胡兴平就要告退出去。
胡兴平叫住了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交接之后就走,后天一早出发。”
胡兴平点了一下头。
萧旷退出中军帐,见高湛在外头等他。
“阿旷,你留在里面和胡将军说什么呢?”
萧旷把自己打算提前出发回京的事情说明,高湛“啊”了一声:“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你稍微等等,我去和胡将军说。”
高湛进帐行礼:“胡将军,标下想与萧将军一起出发回京。”
胡兴平带着笑问道:“你也要赶回去提亲么?”
高湛一愣:“啊?”
…
高湛从中军帐出来,萧旷问他:“胡将军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回去后要向侯府提亲?”
萧旷点了一下头。
高湛忍不住笑道:“我一说要和你一起回去,胡将军就问我‘你也要赶回去提亲吗?’”
“你怎么答的?”
“我说我离家到京城也好几年了,一直没回去过,想借这次机会回青州探亲。胡将军也就答应了。”
萧旷问他:“你不去罕察卫了?”
高湛嘿嘿笑道:“既然答应了,总要去一次。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吧。”
萧旷挑眉睨他:“你这个重色轻义的不孝子。请了假不回家看父母,却去找小姑娘……”
高湛捶他:“还不是你害的!”
萧旷闪身躲开:“别推到我头上,我只是请你帮忙找人回来而已,后面的事情与我无关……”
…
第二天胡将军再次将萧旷与高湛叫去,给了他们通关所用文牒。
萧旷收好文牒,从营帐出来,就有数十名士兵围了过来:“萧将军,听说你要回京城了是吗?”
“是的。”
“萧将军,小人想追随将军,将军带小人一起回去吧!”
其他士兵亦纷纷道:“萧将军也带上小人吧!”“萧将军,小人只要有口饭吃……”
军队中将领豢养家丁私兵的不在少数,眼前这些士兵都为征募兵,不属于军队正编,萧旷若要将其收作私兵并不违例,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也是出乎他之意料。
这些士兵中,有些本来就是跟着萧旷战斗过的,钦佩他的为人与本领。还有些则是不想重回北部边镇去,跟着将官去京城当然是更好的机会,便闻风而来,求萧旷收留。
萧旷便挑选了十六名勇悍善战且能服从命令的士兵,加上靳飞与原先的护卫已经有二十多人了。
就连高湛也被围堵着收了八个士兵。
被选上的欢天喜地回去收拾行装,落选的人便再去找其他将领求收留,若是在撤离之前没能被选上的,就只能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
第二天清晨,萧旷与高湛、靳飞整装出发,向东南而行,十来天后抵达归化城驿站修整。从归化往北一天的路程便是罕察卫领地了。
萧旷问高湛:“你这一去罕察卫,还回不回来了?”
高湛讶异道:“怎么会不回来?”
“那可说不准,万一你留在那儿当人女婿了呢?”萧旷一本正经地说道。
高湛:“……”
他摇摇头:“从上回在这儿养伤,已经半年多过去了,谁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时候说的话。我去是为了兑现诺言,没有多想别的。三天后肯定回来。”
萧旷便与他约定,在归化驿站等他三天,三天后如果他不回来,萧旷就先回北京。
高湛离去后,萧旷把战时陆陆续续所写的,却一直没有机会寄出的书信寄回京城,大部分是寄给了沈童,也有寄回家报平安的信。
接下来的几天,萧旷在归化城里选购了些当地特产,准备带回京城。
三天过去了,高湛没有回来。
萧旷又多等了两天,还是没见高湛回来,便准备先行出发了。
高湛带着人马,又都配有武器,且归化在这一带属于较大的边城,附近治安太平,萧旷并不担心他是出了什么意外,没能及时回来的原因只能是被沁达木尼留下了。
萧旷想起高湛临去前信誓旦旦说三天就回来的话,不由失笑。
第二天清早出发,他们一行才离开驿站不久,却见归化城的方向有数十骑人马疾驰而来。
萧旷带了一下马缰原地停下,朝他们看去。随着骑者靠近,他认出了高湛,但他所带的人数比去时刻多了不止一倍。
萧旷的嘴角浮起笑意。看来是沁达木尼跟着来了。
两队人马汇合后,萧旷远远朝沁达木尼点头致意,随后纵马靠近高湛:“差点以为你留在罕察卫做女婿走不了了,想不到你又把人家闺女拐出来了?”
高湛只是嘿嘿地笑。
“既然沁达木尼肯跟着你走的,怎么还拖了好几天才出来?”
高湛仍然是笑:“成亲这么大的事儿总不能太匆忙吧……”
“就这几天你们成亲了?”
“……”萧旷无语地望着他,五天掐头去尾,他在罕察卫只呆了三天,就把婚礼办了,这还不叫匆忙?
“她想跟我回北京,但没名没分的她阿妈肯定是不答应的。我这一走,短期内也没法再回这里来,干脆就把亲事办了!正好我打算回一次青州,带她回去见见我爹娘。”
萧旷好笑地摇摇头,但同时也是真心为他高兴:“阿湛,恭喜你啊!”
一旁的士兵们也纷纷恭喜高湛,还向他讨喜酒喝。
靳飞亦大声贺喜。他早前虽对沁达木尼有些意思,但也看得出沁达木尼对他并无特别的好感可言,自从沁达木尼追着高湛去了归化城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这半年多征战,早就把此事放下了,这时候过来,是由衷地恭喜高湛,还随着众人一起起哄讨酒喝。
高湛乐得合不拢嘴,大声宣布今晚请所有人喝酒庆贺。
…
严格来讲,萧旷寄给沈童的不是信,而是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只带锁的木匣子。
她解开包在匣子外的布,发现箱子上了锁,却没有附带钥匙。
箜篌抖开包裹布仔细翻找了一遍,诧异道:“姐儿,没钥匙啊。”
但沈童可不觉得,萧旷寄这么个带锁的匣子来,是让她暴力撬锁开箱的。
她凑近细看木匣,在其中一侧靠近底部的地方,发现了一道极细的缝隙,与另外三面的拼接缝几乎一样,不细看发现不了区别。
她把匣子翻过来,用了点力推,底部的木板滑开,露出其中的暗格,里面藏着把钥匙。
箜篌不由笑叹:“萧大人这钥匙藏得也太好了吧,亏得姐儿能找得到。”
沈童不禁好奇起来,不知他到底寄了什么给她,便兴致勃勃地打开木匣。
入眼是个小小的荷包,用皮革裁成的细条编织而成,装饰着银珠、绿松石与琥珀。
而除此之外,就全是书信了,一捆捆都标着日期,大约有三十多封。
十个多月,将近一年的时间,平均不到十天一封。
沈童让箜篌把荷包收好,靠在榻上细细读信。从午后一直看到天色将黑。
琴瑟点起灯来。
沈童终于把最后一封看完,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略显酸痛的脖子,嘴角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他要回来了!
第90章 【归来】。。。
…
到了京城西郊,高湛便与萧旷分道而行。他与沁达木尼往青州去,萧旷则进了城。
站在自家门前,萧旷有种久违的亲切之感。
伸手推开那因年久而色泽深褐的木板门,门扇发出“吱呀——”的轻声。
今日阳光不错,窦氏坐在屋檐下剥着笋壳,听见声音,抬头便是一怔,随即便丢下剥了一半的春笋,起身快步朝他走过来,惊喜地问道:“阿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总以为还要……”
门外那十几名家丁齐刷刷行礼:“给萧老夫人请安!”
窦氏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这些人叫得不是她。待走到门口往外瞧了眼,她才确信他们是在向自己行礼,急忙道:“哎,不用多礼,都快起来吧!”
她看向萧旷:“阿旷,这些兵都是你带回来的?家里怕是没地方让他们住下……”
萧旷道:“今日是带他们来认一下地方,我会安排他们先去别处暂住的。”他让众家丁进院子休息待命,自己与窦氏往屋里走,“娘,我不是让你们买座大些的宅子么?怎么还住在这里呢?”
窦氏摇头道:“咱们家就这么几口人,要住什么大宅子啊?你那些钱来的不易,都是拿命拼出来的,还要留着娶媳妇呢,我都给你存起来了。”
萧旷无奈,也知她是习惯了这种小门小户的日子,省吃俭用把钱存起来,轻易改不了。好在他回来了,这些改变都可以慢慢来。
但有一件事他可不想再慢慢来。
“娘,沈家那边的情况你清不清楚?她有没有嫁人?”将近一年的时光流逝而去,始终只有单方面的通信,他其实连她如今是否定亲甚或已经成亲了都不知道。
窦氏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皱眉道:“你还没死心呢?沈家小姐就是没嫁人也轮不到你啊!上一回不是就给老夫人回绝了吗?”
闻听此言,得知她还没出嫁,萧旷倒显得松了口气,又追问了句:“那她定没定亲呢?”
窦氏摇摇头。
萧旷不由欣喜,窦氏白他一眼:“我摇头是说我不知道。”
萧旷:“……”
“你走之后,沈小姐后来倒是来过几次……”窦氏道,“不过说得都是和生意有关的事。”
萧旷离家北征之后,萧和胜与窦氏都没想到沈童还会来家里。
惊讶之余,二老一想起提亲被沈老夫人回绝的事,就都觉得尴尬与不自在。
但沈童过来只是说制笔相关的事宜,只字不提与萧旷之间的事。
她态度平和,落落大方,窦氏与萧和胜也就能装作提亲被回绝的事从不曾发生过一般,只谈生意,不论其他。
“其实她前几天才刚来过,倒还是姑娘家的打扮……”窦氏道,“她向你爹问起过你要回来的事儿,留了封信给你。”
“信在哪里?”萧旷哪里还耐得住,边问边朝屋里走。
窦氏暗自摇头,道:“你爹收着呢,你问他去。”
萧和胜一拿出信,萧旷便迫不及待地拆开。
从信封中咕噜噜滚出两颗炒黄豆,颜色略显黯淡,像是放了许久,表面已失去新鲜豆子的本来光泽。
萧和胜只觉莫名其妙:“阿旷,沈小姐这是打的是什么哑谜啊?”说是信,可半个字没有,就装了两颗炒黄豆,还是放久了的陈豆子,这……
萧旷却捏着这两颗豆子笑了:“她还保存着呢。”
只是两颗炒豆,却胜千言万语。
…
萧旷请了媒人,上门时还带来一对大雁做礼。
沈老夫人亲自接待了他们。
媒婆罗五娘入内,一见着老夫人便笑成了一朵花:“恭喜老夫人了,您府上可真是喜事连连啊!”
三皇子大婚在即,沈婵很快就要出嫁成为皇子妃,罗五娘恭祝的自然是这件大喜事。
沈老夫人淡淡一笑:“这‘连连’又从何说起?”
罗五娘一听便顺着话头直接进入正题,笑着道:“今日五娘正是来为沈大小姐说亲的,这不是又添一喜么?”
沈老夫人看向萧旷:“萧将军是何日归家的?”
萧旷答:“前日刚回来的。”
沈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