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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禹忙完之后,起身到外面走走。厨房那边飘来了阵阵香味,后院有打打闹闹的声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要往前院走的辞禹脚步一转,走去沈惟安经常待着的大树底下,果然看见她躺在摇椅上。
辞禹还憋着气,迈步走上前,手放在摇椅上用力一摇,原本停止摇晃的摇椅立刻晃得厉害。沈惟安还以为地震,吓得立刻睁开眼,挣扎着要起身,但是她的重心在后,硬是没能顺利的起来。
辞禹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不少。
沈惟安瞥见人影的时候,就猜到是谁干的,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袖,想要借此站起来。
辞禹皱起眉,拂袖要甩开她的手,这一力道不平衡,就被她往摇椅上扯,她见他要倒过来,立刻扭过身,他倒在腾出来的位置上。
摇椅依旧晃得厉害,两个人对视一眼后,果断在摇椅上厮打起来。打着打着摇椅一歪,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
辞禹不偏不倚地压在沈惟安身上。
她的头磕在地上,痛得她嘶了几声,他的手臂被压在她身下,摇椅倒在他的背上,他蹙了蹙眉,抽出自己的手臂撑在她耳边。
沈惟安一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使力推了推,“起来起来,要被你压扁了。”
辞禹眯了下眼睛,“哦,我要是不起来呢?”
沈惟安顿了顿,接着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嫣然一笑:“这么说,你对我有意思咯?”
辞禹轻笑一声,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缓慢地说道:“白日做梦。”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却只注意到他的眼睛。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像是大瀑布下的那口幽深的潭水,深邃又危险,仿佛再多看几眼连灵魂都要掉进去;但他眼里又有亮光,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偏生出勾引的味道来。
沈惟安眨了下眼睛,抬起食指抚上他的眼尾,真诚地赞叹:“你的眼睛真漂亮。”
辞禹那几句没说出口的嘲讽话堵在嘴边,他总是跟不上她的思路,这回也不例外。他愣了一下,接着翻过身离开她身上,在他要站起身时,她扯住他的衣角。
“诶,等等,我有事跟你说。”沈惟安扯着他的衣角顺势盘腿坐在地上。
辞禹脸色带了点不耐烦,被她扯着也坐了下来,顺道整理整理了自己身上方才被扯乱的衣服。
沈惟安便开始跟他叙述今早发生的事情,他一边听着,一边看到她已经散落的头发搭在肩上和滑到手臂上的衣服,露出大半个肩膀。
落夏倏忽而过,灼阳就快到了,午间的太阳很是扎眼,斑驳的光影落在裸。露的皮肤上,白的晃眼。
辞禹稍偏过头,伸手将她的衣服拉上去,又因为歪歪扭扭的不太好看,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帮她整理好衣襟。
沈惟安只顾着自己讲,不管他在干什么,说到一半山间的风吹拂过来,碎发飘到她的嘴角,她抬手将那缕不听话的发丝捋好别到耳后。
垂下手的那一瞬间正好和辞禹收回去的手擦过,正在滔滔不绝讲自己见解的沈惟安没有注意到,辞禹却清楚的感受到了。温热的皮肤滑过他的手背,像是带着一道细小的闪电在他手背上蔓延开,引得身体都僵了僵。
“所以我觉得不仅这白羧有问题,这旎旎肯定也有问题,说不定还是一伙的呢。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肯定是针对长物居的。”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来一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让五个小家伙出去锻炼锻炼,他们居然一点都没有怀疑白羧的说法。一个个的都被你养成傻白甜了。”
“傻白甜?”
“唔,就是……”沈惟安一下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个词,毕竟这个词在有毒的国产剧浸染下,已经快发展成黑词了,她轻咳一声说:“就是天真无邪的意思,嗯。”
辞禹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他不认为五个小家伙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他们常年待在长物居,见人的机会少,遇到的事情也少,何况他们出去找那只白虎妖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的时间。听她的讲述,见面时间也不长,仅能从这点对话内容和身上细微的不同推测出这么多内容,眼光,见识,人生经历都少不了。
所以辞禹问她:“你今年几岁?”
沈惟安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跳到这个问题上,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后,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二十七啊。”
辞禹望向她的眼神有点微妙,毕竟二十七岁在他们这么修道者的眼中,和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沈惟安见他这个眼神还以为他是“没想到你这么大了”的意思,于是十分雀跃地捧着自己的脸颊,“哎呀,我知道我看起来比较小啦。”
他蹙了蹙眉,而后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才说:“哦,我还以为你四十了。”
沈惟安的脸色晴转阴,立刻起身一边怒吼一边追上去:“混蛋!你说什么呢!”
“好了,”辞禹在她要挥手打上来时抚上她的后脑勺起包了的地方,“真有活力,摔成这样都不喊疼的?”说着掌间闪着橘黄色的光芒,替她消肿。
沈惟安觉得惊奇,这厮怎么会这么好人,又想了一下,才心道:哦,原来是因为之前夸他眼睛好看。嘁,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果然没错。
“反正有辞禹在嘛。”
辞禹垂下眼眸,看她弯起眉眼笑眯眯地望着他,觉得这话不止这么简单,“怎么?又想去以身犯险?不是都怕到不敢一个人睡了吗?”他收回手背到身后。
沈惟安撸起袖子,露出细白的手臂,她晃了晃手腕上青铜细镯,“不是有这个吗?”
辞禹顿了顿脚步,抬手敲了她脑袋一记,“你啊,身上一点修为都没有,若真是遇到什么险境,就算让你敲了三下,也难说你能不能撑到我赶过去。”
沈惟安倒是不在乎这事,她摆了摆手,“你都说我没修为啦,要弄死我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所以反而会让我更安全。”很简单的理由,随时都可以弄死的话,反而不会这么着急,甚至会忽视。
辞禹听她这言论也是稀奇,“我看还是把镯子收回来,你能安分点。”
“不行不行。”沈惟安立马捂住镯子往前跑,“给了我就是我的。”
辞禹站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既弱小又爱找事的家伙,真麻烦。
二人先后到了前院,沈惟安率先看到坐在长桌边多出来的那个人朝她挥手微笑,脚步顿了顿。辞禹是紧跟着看到的,沈惟安随即感到背脊一凉,仿佛听到辞禹在身后跟她说:你这家伙死定了。
*
甘陵霖和千落花了半天的时间进了迷障,破解到一半,甘陵霖决定先返回,毕竟他们身上的灵力都消耗了不少,要回去修整一番。
午后的太阳依旧猛烈,要不是山间大树多,树荫一大片接着一大片,能把人晒得睁不开眼。
在营地扎守的人看到甘陵霖的马匹,有一个骑着马的人先行过去到她身边,她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回禀二小姐,我们在这山间还发现了天舒谷的人,偷偷跟着前去,发现他们驻扎在观灵山最北侧。领队的人……”他顿了顿,抬眸看了下甘陵霖,“是舒念珺。”
甘陵霖一下子笑出了声,抬头望向北侧,一道道倾斜下来的阳光交错在树林间,“有意思。本小姐才知道这观灵山原来是块宝地,什么有名大人物都到了。”
甘陵霖牵着缰绳带着马扭了个方向,“千落继续破解迷障,”她看向跟自己禀告的人,“你去叫上五十个人,二十个明着跟,三十个暗着跟。”
吩咐完后甘陵霖抬起头望向前方,双腿夹了夹马腹,“本小姐要去找舒大小姐叙叙旧。”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说到的一些识破谎言的心理知识是百度来的。
第34章 第三十四幕
朗是承是在迷障外遇到他们的,那天虽然被辞禹扔了出去,但是他很快回来根据他们留下的一点气息,最后找到了长物居。
知乐是最先看到他的,“啊,是你,你怎么来了?”
朗是承站在原地,和蔼地笑了笑,“我是来——”
“啊!二师兄二师兄,人贩子来了人贩子来了。”知乐扭头就跑。
朗是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嘶……谁教这丫头这么说话的?”
知熙跑出来看到人后,立刻将知乐拉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声响一出,知歌也跑了出来,然后掉头往厨房跑去。
知渊听了知歌的话,不慌不忙的将最后一道菜铲起来放在盘子上,“只不过也是来拜访师父的而已,上回的事都是陪着小仙女玩闹的,你忘了?”
“是哦……”知歌也不紧张了,端过知渊手上的那盘热菜,突然想到了什么,“惨了,那师父会不会向上次那样罚我们?”
知景让她宽心,“总归罪魁祸首不在我们这。”
知歌哦了长长的一声,三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嘴上都挂着笑。
他们三个走到前院时,朗是承和知熙已经过完了招,朗是承使的招式知熙都没有见过,甚是惊奇。朗是承见状表示如果他愿意学自己要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又拿出从皇城里带来的新奇小玩意给知乐,然后两个小家伙开开心心地跟他聊了起来。
三个人礼貌地朝朗是承点了点头,将饭菜一一摆上桌。
朗是承先是觉得这些小孩们单纯可爱,又见他们围桌等吃饭的样子,生出一丝丝温馨感,他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一群人坐在一起吃过饭,更没有这么默契友爱的感情。
他突然有点明白辞禹怎么愿意隐居在这样的地方,还费尽心思的要弄个迷障不让外人打扰。
知渊见有人来了,于是也舀了一碗饭递给朗是承,“请用。”
朗是承抬起头看他,眼睛睁了睁,多看了两眼知渊,正要对他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换了个问题:“你师父和那个姑娘呢?”
“师父和小仙女一会儿就过来了。”
“小仙女?”
知乐抢着回答:“小仙女就叫小仙女,她就是我们的小仙女。”
知歌和知熙赞同地点了点头,知景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
朗是承挑了挑眉,什么小仙女,这一听就是个假名字,不愿意用真名的,目的都是不想跟之前的自己牵扯上关系的,要么是卧底,要么就是自己的原因。不过这是人家的事,他过来不过是想和辞禹过过招,不需要去探别人的底,更何况……
朗是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知渊。
没过一会儿,辞禹和沈惟安就走过来了,朗是承见了十分友好地朝沈惟安挥了挥手,结果两人见了他之后,脸色都不是很好。
朗是承差点没忍住去找镜子照照,怎么每个人见了他都跟见了瘟神一样,他觉得自己已经表现的很友好了啊。
沈惟安扭过身跟辞禹说:“首先,他是来找你的,我之前已经帮过你一回了让你多了几日清净,现在他自己能找来是他自己的本事,这我就管不着了。”说完也不管辞禹的脸色如何,一溜烟的往长桌边跑去,坐在离辞禹老远的位置上。
辞禹瞥了她一眼,朗是承已经走上前朝他伸出手掌,“在下朗是承,幸会。”
辞禹垂眸看了眼伸向自己的手,想起前不久辞烨来信说郎家的小王爷前来找,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修道之人虽有几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