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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数一数二的流派中,辞家庄、天舒谷、圣灵城三个流派时常被拿来比对,而这三个流派中的主家后代更是被拿来说道。由于辞家庄的辞禹鲜少出现,百姓又将天舒谷的舒念珺,圣灵城的甘陵琅和皇城的镇北王之子朗是承做对比。
自从观灵山墓穴之事后,鲜有传闻的辞禹终于露出神秘的一角,被多方讨论流传出来。
如今百姓们又多了一个能讨论的人,为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谈资。
“你们听说了观灵山的事情了吗?”
“怎么没听说,跟之前在曼华谷一样,各大流派死伤惨重啊。也不知道那藏宝图是真是假。”
“嘿,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说的辞家庄那位神秘莫测的少庄主。”
“对对对,叫什么……辞禹是吧?”
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饭馆里人声鼎沸,饭菜刚端上来,拿起筷子的沈惟安隐约听到隔壁桌说到这里,噗嗤一笑,“还有人叫吃鱼的?那他是不是姓郝?郝吃鱼?哈哈哈……或者姓向,向吃鱼,想吃鱼哈哈哈哈……”
笑得正欢的沈惟安没有注意到五个徒弟皆俯下头沉默地夹菜吃饭,偶尔看一眼自家师父,憋笑憋得双肩微颤。
辞禹手中的筷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一根竹筷出现了一道裂痕。
隔壁桌的人还在继续谈话。
“你是说那墓穴里的千年蜈蚣怪和地狱曼陀罗都是他砍杀的?”
“何止啊,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各家中了地狱曼陀罗催眠的弟子,哪有机会幸存?”
“据说连涌上来的巨兽妖怪都是他布了阵法抵挡住,等到各家流派带着人过来的。”
“碧烟阁的温星海知道吧,还差点认错了他和辞庄主呢。”
“嚯,也不知这辞禹和舒念珺、甘陵琅、朗是承能不能比上一比了?”
沈惟安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这叫吃鱼的哪里冒出来的,干掉那朵花的和救那些人的明明是我好伐?江湖人士就是爱慕虚荣,什么都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在救人的时候,这货还不知道在哪里吃鱼咧?”说完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啪——
刚换了一双竹筷的辞禹这回用力的把手中的一双竹筷捏断了,五个人终于憋不住地捂住嘴笑出声。
不明真相的沈惟安以为他们这是在认同她的看法,依旧愤愤道:“是吧是吧,你们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
辞禹一记眼刀飞过去。
*
很快沈惟安就知道,原来那些人说的是辞家庄的少庄主辞禹,唔,就是她眼前这个刻薄的小气鬼。
“哎哟,那店吵吵嚷嚷的,我怎么听得清啦?”沈惟安跟着身边人的步伐,时不时跳起来抢他高举手中的钱袋。
那钱袋本是出行前分配给她买东西用的,被辞禹夺走后,她再次回归到身无分文的状态。
辞禹冷漠的换了另一只手拿,举得更高了。
“靠!你这人也忒小气了吧!”沈惟安扒着他的手臂,企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按下他的手臂。
辞禹不屑地嘁了一声,迅速弯下手臂又将钱袋甩到另一只手上。
沈惟安趔趄了一下,又不死心地追了上去,“你好歹是个少庄主吧?宰相肚里能撑船懂不懂?”
跟在后面的五个人见前面走的两个人,一个高举着手臂,一个蹦蹦跳跳企图抢下钱袋,纷纷无语地叹气摇头。
好幼稚。
五个人商量了一下,皆表示不想跟前面的人同行。
知渊和知景去买日常生活所需之物,知熙跟着知歌知乐去买各类织物或其他的东西。
等到沈惟安蹦到没了力气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如牛,辞禹才将钱袋扔了过去,留下一句“买好了到对面的茶馆找我”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沈惟安在他背后龇牙咧嘴,然后哼了一声,走进店里买衣服。
辞禹坐在茶馆二楼,叫了一壶夏清茶,悠哉悠哉地喝起茶来。他的这个位置正好对着那家衣饰店,呷一口清冽的茶,左手随手一扬变出一把纸扇。
他摇着纸扇,惬意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嘴角不怀好意地弯起,等着瞧某个人被轰出来的场景。
沈惟安对这里的钱没有概念,只觉得这么大一袋又颇有重量的银钱,买起来毫不顾忌。
暖色调的冷色调的都要拿一件,款式的有滚雪细纱、散花裙、千水裙、十二间裙……
掌柜的见到这么大一笔生意,笑呵呵地问:“姑娘,这是都要的?”
“要要要!”沈惟安一挥手豪爽地说。
伙计便走进仓库里,按着沈惟安挑的款式,将已经漂洗干净的衣裙一件件装进百宝囊里。
到了付钱的时候沈惟安将钱袋扔在柜台上,掌柜的笑呵呵接过来,一拉开袋子,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停滞了。
沈惟安见掌柜的这副样子,虽然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的一匹。哎呀,买太high了,不会是钱不够吧?
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掌柜的看向沈惟安时挂上微笑,用手掌指了指钱袋,“姑娘,你这是……?”
于是沈惟安把头凑上去看看,瞬间瞳孔放大,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妈比钱不够还扑街啊卧槽!!
第20章 第二十幕
钱袋里面装的都是石头。
货真价实的石头。
沈惟安捏了捏拳头,眼睛一眯,猜到肯定是某人故意设计的,就是想看她出糗。
她看了眼对面人来人往的茶馆,灵光一闪,冷冷一笑。你个大猪蹄子想整我,可惜整错人了,你不仁我也就不义了。
沈惟安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将一条手臂搁在柜台上,凑上前轻声对掌柜的说:“诶,你知道辞家庄的少庄主辞禹吧?”
这是近来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的人物,掌柜的怎么会不知道。
掌柜的眼睛转了转,没有回答。
沈惟安用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我嘛,就是来帮这位少庄主买东西的,只是没想到他设了一道关卡来测试我的反应能力。”
掌柜的想了想,看了看沈惟安。
沈惟安的手指依然有规律地敲着桌面,“你要是还不信,就找人送信给辞家庄。就说……”她微仰起头,沉思了一会儿,“少庄主要给姑娘买衣服,结果常年隐居的人不知道外头的物价,一不小心没带够钱,江湖救急。”
沈惟安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来,在桌面上稍稍用力地敲了三下——笃笃笃。
掌柜的眼睛眨了眨,转过头吩咐伙计按照沈惟安说的那样去做。
辞家庄那边。
辞烨对辞禹的重视,庄内人尽皆知,故此问鸿阁子弟收到这样一封莫名其妙的飞信后,片刻不敢耽搁直接送到阁主云楚渠手上。
云楚渠看这信也是莫名的很,毕竟少庄主要给姑娘买衣服这事比庄主要娶妻还要不可思议,更不用说没带够钱了,简直天方夜谭。
只是前些日子辛少钧说起过长物居多了一个女子的事,且辞烨也是亲眼证实过。云楚渠觉得这信不像是某个江湖人士无聊之举,毕竟辞家庄不是谁都敢来开玩笑的。
所以云楚渠很快就将信呈到辞烨手上,辞烨打开一看,微抿起来的唇溢出一声轻笑。
*
日头正盛,喝了半壶茶的辞禹没了耐心,在桌面放好茶钱,转身而去,准备去把某个流连忘返的人拎回来。
正因如此,转身离去的辞禹没有看见瞬移而来的辞烨和云楚渠。
沈惟安站在柜台上打了打哈欠,打完哈欠一看,面前多了两个人,内心再一次感慨:幸亏是个修仙世界,这要是在现代,得坐火箭才能这么快赶过来的吧。
掌柜的只听过辞家庄庄主辞烨,并没有见过真人。如今一见来人一身的芳华气韵,再眼神精明地瞧见辞烨坠在腰间的玉佩,深呼吸一口气。
玉佩通体青色,雕刻着一段又一段的咒文,是一万年前甍于幽海的人族战神佩戴的玉佩,名为青司御,后为辞烨所得。
沈惟安站直,乖巧地对辞烨说:“又见面了。”
辞烨对她微微点了下头。
沈惟安转过头对掌柜的说:“你看,我就说我说的是真的嘛。”
辞烨走上前正要问她辞禹在哪,沈惟安先向他告状,将装满石头的钱袋扯过来,拿起里面的几块石头,“你看,他在对面喝茶好不自在,结果给我这些东西让我买衣服。”说着还委屈巴巴地冲辞烨眨眼睛。
辞烨听了她的话,看了看她手上的石头,露出一副“哎哟,阿禹这是怎么回事”的神情。
不用辞烨吩咐,云楚渠就已经掏出钱袋递给掌柜的了。
辞禹迈着步子走进来,语气满是不耐烦:“我说你逛完没——哥?”他的话说到一半看到熟悉的两个人,蹙了蹙眉,“你们怎么在这?”
辞烨上前拍了拍辞禹的肩膀,无奈地摇头轻叹一声,云楚渠默默移开视线。
沈惟安嘻嘻一笑,对正在算钱的掌柜的说:“你瞧瞧,我就说我认识辞少庄主了嘛。”
沈惟安特地咬重“辞少庄主”四个字。
掌柜的在一旁赔笑,“是是是,姑娘说的是,是在下眼拙。”
辞禹握紧拳头,一记眼刀杀向在一旁得意的沈惟安,“你干了什么?”
沈惟安冲他甜甜一笑,眼睛闪着精光,就是不回答。
辞禹一把扯过沈惟安困在角落,几乎要额头相抵,他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沈惟安捂着嘴嗤嗤地笑起来。
辞禹忍不住抬起手,打算一记手刀过去。
辞烨走上前拍了拍辞禹的肩膀,“阿禹,这大白天……注意一点嘛……”
毕竟在辞烨视角里望过去,辞禹简直像是要把人家姑娘困在角落里强吻。
辞禹听到辞烨误会的如此深,僵了僵手臂。
沈惟安一脸雀跃地抱住辞禹:“好哒,我原谅你了。”她一说完麻溜地跑了。
辞禹被气得气血上涌,恨不得把人拖回角落暴打一顿。
辞烨拍了拍辞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虽说两个人的相处中要有些情趣,但是这情趣……也是要看情况的嘛。”
辞禹如遭雷击,看了眼喜滋滋拿过百宝囊的沈惟安,无力地对辞烨说:“哥……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越快越好。”
辞烨看了看他的脸色,点了点头,二人商量在日落时分相见。
*
沈惟安和辞禹走在街上,其余五个人还在邕虞城的各个地方买东西,所以这闲下来的两个人在街上晃悠。
沈惟安逛累了,在街上找了个小食摊坐下,点了几个小吃坐下来喝口水歇歇脚。
现在正是午后时分,太阳微微倾斜,阳光依旧明亮。这个小食摊靠着巷子,投射下来的阴影恰好遮住整个摊位,歇脚的人不少,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
沈惟安咬了一口酥米饼,“待会晚饭是什么?去哪吃?”
辞禹别开视线,不想理她。
沈惟安不屑地嘁了一声,“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魔鬼。”
“……”辞禹终于把视线放在她身上,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哼。”沈惟安别过头,撇了撇嘴。
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八卦滋生。
沈惟安从街头李婶家的二儿子为了追姑娘去爬人墙头被抓到官府,到巷尾的张叔家自创了一道家常菜,街坊邻居都去学习。
沈惟安咂吧着嘴,兴致勃勃地听着,时不时“啧啧”、“噫哟”、“哇哦”一声,辞禹挪开视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