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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了!她这才想起刚才有一块大石头朝她滚来,是他以背相互,帮她承受的石头的冲击。第一次温柔的问他:“你怎么样了?”
还好。”
即便文君玉声音尽量放轻松了,慕倾倾还是听出了那一丝沈闷。
她没再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救援,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静谧的黑暗里,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在大自然的灾害后,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而他的身体慢慢的往下压,又缓缓的往上顶,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她有些昏昏欲睡,脸上的粘稠还末干涸又被新滴下的血液覆盖。
身上的文君玉呼吸越来越低弱,她抖抖索索的伸手往他脸上摸去,摸到了一手的黏糊,颤声道:“你流了好多血,别撑着了,压下来吧。”
“你在关心我吗?”
“……没有。”
“可以……叫一叫我的名字吗?”
“文君玉!”
“很好听!”
等待的时候显得很是慢长,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慕倾倾浑身发冷,四肢僵硬,胃饿得失去了知觉,支撑在她身上的男人呼吸已低不可闻。
“文君玉。”
许久没有听到他回应,又喊了两声。
“嗯……”
极低的一声回应,却如天籁,她硬咽:“求求你别撑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可是我……舍不得你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不,你也不会死的!”
“还有……对不起……倾倾!”
“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文君玉!”
“……谢谢!”
良久,她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抖索着摸上身上的躯体,她突然顿住。
他的身上已经凉透了,不知是一股什么样的毅力在支撑着他没有压下来,,他死了,文君玉死了……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吭过一声。
轰的一下,慕倾倾感觉有一股从心底里传来的剧痛直冲大脑,疼得她眼前发黑,神志模糊。
迷糊间眼前出现了光亮,她得救了!
她看到他颀长的躯体被救护人员搬到了一旁,已经僵硬如石,沾满血污的脸隐隐还能看出原先的俊美,只是那绯红的唇没了一丝血色,可脸上却带着股释怀满足的笑。
“小姑娘,这是你家人吗?真是奇迹,他居然一直拱着身子把你护在身下,连死了也没有倒下去。太伟大了!”救护人员一脸感慨和同情。
“他是,我大哥!”
在医院住了几天,带着他的遗物,一只手机。慕倾倾就回家了,还是那个家,却已物是人非,空荡的让人害怕。
神使神差的,她翻开了他的手机,屏保屏幕竟是他肩头被她咬了的那个伤疤。翻开相册里面一张张都是她,娇笑的,委屈的,哭泣的……都是她。
慕倾倾以为她不会哭,可眼泪早已夺眶而出。踱步到她从末进过的那个房间,床台柜很干净,只摆了一个精致的相框,里面是他和她的唯一一张合影,那是去年过年时文君言逗乐时拍下的,想不到他洗了出来,还摆在了床头……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把这个相框收进了空间。
旧物犹在,人已化灰。
阅尽生死,物事人非。
☆、文君玉——番外
文君玉从小时常听人说他性格偏激执拗,他觉得他这样又碍不着谁,凭什么要别人来对他指手画脚。这种逆反心理下,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在偏执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当十五岁那年父亲领了一个模样精致的小丫头片子回来后,父母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终於彻底崩溃。
她那时低着头,一副胆小怯懦的受气包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文君玉觉得她就是在装。
他怒了!
非常偏激的把这一切都怪责到了她头上,然后就想方设法的欺负她,吃饭时用脚踢她,喝水时给放盐,看她敢怒不敢言,肥嘟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再配上泛红的眼眶,活脱脱就是一只受了委屈又咬不了人的小兔子,可爱的让他更想蹂躏她。
直到他把自己的肉棒插进她娇小的嘴巴里,他知道他的欺负已经变了质,也违背了初衷。
然而当他看到她对君言言笑晏晏,娇声娇语,对他却是满脸厌恶,冷言冷语时,心里有把火焰在燃烧,压不住。
他没有迷而知返,而是更加变本加厉,还捅破了她的处女膜,那天晚上他又一次射进了她嘴巴里,尽管她也是乖顺的吞噬干净,他却能感觉出那隐藏在表皮下的不屈和憎恨。
丝毫没有发泄完的快感,反而心里有种沈甸甸的压抑,化不开解不掉,不知不觉间,他的眉已深深蹙起。
后来她日日粘着父亲,粘着君言,对他却厌如敝履。也是,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神憎鬼厌,更何况是她。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她的关注从最初的想找到机会欺负她已经变成了习惯。也想过,算了,她爱躲就躲,爱厌就厌,眼不见为净好了。可习惯这个东西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慢慢的,他又有了一个爱好,就是偷偷的拍她,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笑的,哭的,嗔的……
一到闲暇就拿出来翻看,看着看着,仿佛那笑容是为他而绽。
小丫头也从青涩的干扁豆芽逐渐长成了凹凸有致的少女,家里另外两个男人看她的目光一天比一天炙热,眼里的欲望他看了都心惊,偏她还一副无知无觉的天真样儿,天天爸爸长二哥短的,真不知道她是没心呢还是没肺!
心里虽然在嘲讽她太天真,可看着她对他们笑的那么腻歪,嫉妒的萌芽在心底越开越旺,直到把整个心填满,彻底暴发。
那晚她落单,他尾随身后。
扯落她的浴巾,娇美的身躯迷眩了他的眼,呼吸屏住的同时心脉急速的跳动。
真正的意识到她长大了,可想到这么娇媚的身子夜夜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他就嫉妒的发狂,再加上她的冷眼恶语,他体内的偏执因子使他极尽所能的羞辱她,蹂躏她,似乎这样才能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存在感。
可她情愿让君言肏她也不愿他碰她分毫,他迷惘,无措,绝望……
想大步离开,但是他不甘心,他若走了,这对狗男女不是可以更肆无忌惮的做爱了。他不痛快,那她也别想痛快,时隔七年,他再一次把自己的肉棒塞进了她嘴巴,身体的愉悦取代不了心里的憋闷。
被回来的父亲赶出来后,躺在床上怔怔的发呆。今晚他,似乎又做错了。
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但是他相信以老男人的尿性今晚不可能还会放过她。也好,她吃过亏想必不会再这么天真下去了。
事情也真如他所料那般,一大早,那老男人就一脸神清气爽的去了公司。
心里似涩似苦,快把他逼疯。
突然想到有次同学从国外送了他一支疗效奇好的去淤膏,翻箱倒柜的找出来,却不想被她当作垃圾扔掉。
一腔好意当作了垃圾,文君玉恼了,他要狠狠的肏她,肏到她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的尺寸。一场欢爱换来鲜血淋漓,他甘之如饴,那排牙印是就当她为他所烙。
在她被那两男人各种折磨后日渐空洞的眼神,他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弑父杀弟!
然而,她比他更快一步。当噩耗传来的时候他才惊觉她娇小的身躯里也埋藏着一只凶兽,决绝,冰冷。
他说:我会帮你的,我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不信我?
她却说:你们是一丘之貉,半斤八两。
猛的对上她的眼睛,被里面如剑一般的恨意一刺,忘了所有辩驳,也无从辩驳。
这样的眼神,曾无数次在他脑海里浮现过,都是不敢想,一旦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他就浑身发软,她恨他,他知道。
两人明明离的这么近,却仿似隔了整片天空,怎么也触碰不到彼此真实的温度。
当无意间看到她眼里的死寂,他开始惶恐,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日日小心翼翼的守着她。
泥石流来临时,骨头被击碎的痛,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也不知哪里来的毅力,坚定的用背顶着重如千斤的泥石, 他唯一的想法是护住她,一定要护住她……
她唤他:文君玉!
她说:你也不会死!
她说: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她说:我原谅你了!
而此刻……
黑暗的泥土下,他笑了,灿如艳阳。这次他终於感觉到了她的真实体温,却在他生命的最后弥留之际。
在生命消散的那一刻,文君玉恍然明悟……他爱她,重於生命。
☆、文君玉后世1
江源市的媒体记者今日异常忙碌,软氏集团的大小姐软倾今日与文家最杰出的才俊文君玉订婚,两个集团的强强联手在江源市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也让一些心存幻想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一个月前,文家大宅。
中年男人看着坐在他对面神情不耐的儿子,沈声道:“你赶紧给我和赵家那女人断了,她只是软家来打秋风的表小姐,哪里能和软软相比,我已经和你软叔叔商量好了,一个月后你和软软就订婚。”
男子指间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的抽着,一圈一圈的烟雾吐出,遮住了他的表情,身上散发出阴翳的气息,让人莫名的发冷。声音清寒:“我不同意。”
叹了口气,中年男人苦口婆心劝:“我们文家表面看着光鲜,要是想完成城东那项企划案资金还远远不够,君玉,爸爸知道委屈你了,可这不是没办法嘛!”
将还剩下半截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掐,文君玉起身,淡淡道:“不用说那么多,反正我不同意。”说完,不顾父亲难看的脸色,径自往楼上走去。
文父气的直喘气,喊道:“软倾倾比那赵什么的好看多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脚步顿住,文君玉转头,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问:“你说她,叫什么?”
文父精明的察觉到他的变化,解释道:“软倾倾啊!只是你软叔叔都叫她软软,我也就跟着这样叫了,怎么?你认识她?”
“哪个倾?”
“啊?呃!倾国倾城的倾。”
文君玉缓缓下楼,伸手,“照片。”
打开平板,翻出要找的相片。文父把平板塞进儿子手里,“你好好看看。”
照片上的女孩青春洋溢,娇美可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如猫眼一样明亮。文君玉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很美,可惜不是她……
漫天的无力袭来,文君玉颓然的坐下,还是找不到她吗?
赵雨薇虽然与她有着八分相似的外表,可他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甚至连碰都未曾碰过她一下,父亲以为他多迷恋她,却不知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赝品,一个想她想疯了时拿出来慰藉的赝品。
见他不说话,文父一锤定音:“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
文君玉再没有反驳,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他也不确定这个世界里有没有她,只是凭着一股执念在找,若是没有她,为何还要他带着记忆重生,这对他何其残忍。
前世的种种恍若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