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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笙揉着眉间,嘴角甜蜜的笑容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他揉揉笑僵的脸颊,深吸一口气挣扎着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
大红色如血般的天空就在他不远处的头顶,怪诞的暗红色实物固定在天空上,金色与粉色的轻纱云层摇摇晃晃的,他从云层的缝隙处看见两具肉白色的长条人形怪物扭成一团,上下起伏着翻滚着。
忽而高亢忽而软糯的呻…吟声,在粘腻腻的莫名让人脸红心跳的嗞嗞水声中响起。金粉两色的云层也因为声音的变化而激烈的摇晃着。一股像是麝香又像是兰花香的味道忽近忽远。
喉咙莫名的干渴,声音也沙哑的不自在好像暴露了心思似的。他只觉得全身像被无数只蚂蚁齐齐爬过,酥…麻痒痛,让人不爽的同时又情不自禁的想要继续加重这种感觉。
“醒了。”
是青青的声音。
他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轻青青的身影,这时迟钝的感觉才传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脚腕被人抓住,血液倒流,头昏脑胀。
晏笙脸色难看的低下头,发现柳青青倚靠在房梁上,精致的脸庞俯视着他。
是的,俯视。
因为晏笙被柳青青握住脚踝,倒挂在房梁上。
……怪不得看的东西都是怪异荒诞的。
晏笙腰部使力,翻身上梁。“这是什么……”问到一半,他才发现这实在不是个好问题。
金粉床帐里的两人正在酣畅淋漓的‘大战’,奢华糜烂的装饰与白玉香炉里燃放的迷情香都表明这是城郊青楼——乾正殿。
“……狐妖在这?”晏笙活动着手指,尴尬的傻笑。
不知道现在捂住青青的眼睛来不来得及。
“大概,”柳青青说,“这里味道太杂了,我闻到了一点点狐妖的骚臭味,”为了保证自己说话的正确率,柳青青两手比着小拇指指甲盖的大小。
“阿笙,他们在干什么?”
“唔,在……在妖精打架,”晏笙实在说不出口,拉着青青的手傻笑着。
“那我要下去参战吗?”柳青青兴奋的说,双眼亮晶晶的瞅着晏笙。
晏笙上前几步捂住柳青青的眼睛,压低声音无奈的说道,“青青,狐妖要紧。”
也许是床帐里的‘战事’太过要紧,直到两人翻出窗户,踏着屋檐飞上屋顶,他们都没有发现。
站在碧绿色琉璃朱雀屋檐上,可以清楚的看见墨色天空铺散着一块块灰蓝色的云块。在头顶上空一颗微微发红的圆月镶嵌在灰蓝色的云层中间,淡红色的光晕将身边的云层晕染除浅红色的块块不规则光斑。
受环境影响,晏笙倏然拉住柳青青坐在屋檐上呆望着月亮。
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朦胧的月光围绕在两人周围,清凉的晚风拂过柳青青淡绿色的长发,缕缕发丝吹到晏笙脸上。她两手托着下巴,默不作声的瞅着月亮,柳叶绿的大眼睛不知想到什么越来越亮。
“青青在想什么东西那么高兴,嗯……想的是我?”
“真奇怪,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为什么还要想我?”
“怎么不说话了,青青来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直接跟我说你想做什么不就好了。”
“想吃我?不是说我很臭吗,哎,是因为不想我死才说那种伤人的话?”
“青青若真的那么想吃的话……可以哦,只要是你的请求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晏笙单手托腮,双眼闪闪发光的痴望着柳青青。他时不时的傻笑着,发出莫名变得猥琐恶寒的笑声。
“阿笙,你的笑好奇怪,”柳青青在晏笙眼前挥手,几次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擦了下嘴巴,疑惑的望着她。
“青青,”他凑近她,笑容狗腿,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等你的柳枝发芽了,我能摸摸吗?”
柳青青闻言羞恼的转身,嘴角擦过柔软的东西,她茫然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晏笙。他紧紧的闭上双眼,眼角甚至挤出皱纹。嘴唇轻轻的碰到她的嘴角,就那么浅浅的贴着,不敢再有其他任何动作。
月光大亮,银灰色的月光倾洒在彼此身上,浅浅淡淡的桃花香充溢周围。风声变慢,吹过梨树时发出悉悉索索的花落声。细碎的虫鸣不时响起伴着灯芯碎裂的微弱声音回荡在耳边。
晏笙慢慢撩起颤抖的睫毛,掌心潮湿黏腻。他的心脏不正常的跳动着,剧烈的砰砰声响亮的让人发晕。他咽下唾沫润湿干燥的喉咙,眸色水润。微微张开嘴唇,舌尖紧张局促的探出来,小心翼翼的点在青青的唇瓣上。
碰到了……快要碰到了。
“忍不了了,阿笙的气味很浑浊混乱,太难闻了,”柳青青猛地后退,打了几个喷嚏,揉着鼻子,“阿笙,你怎么呆呆的?”
第九十章 自欺欺人4
第四个傍晚。
春风变凉,清言宫的池塘泛起一**的涟漪。几天前还是小尖角的荷叶也开始展开变得有巴掌大,红红白白的锦鲤鱼吞吐着水泡在池底悠然自得的游来游去。
身穿粗布麻衣,头戴蓝色方巾的晏笙坐在山洞前——池塘前的草地上,黑色布鞋的脚边一笑堆粉白的绣线菊花瓣。他低着头念念有词嘟囔着,手里揪着一朵绯红色的绣线菊还在占卜柳青青有没有听到他前几天的自言自语。
青青听到了,揪一朵花瓣。
青青没听到,揪一朵花瓣。
……
青青没听到,最后一朵质地如丝绸的花瓣孤零零的站在花萼上瑟瑟发抖。晏笙的手指僵立在花瓣上空,他若无其事的在身旁又重新揪了一朵白色绣线菊。
“郎君好悠闲啊,”酥媚入骨的女声宛若高楼琴声飘飘忽忽的传来,身穿白裙的妖媚女子莲步轻移款款走来。傍晚的云霞在她后方形成一圈橙色光晕,她端着魅惑的笑容踏空而来。
女子白皙圆润的肩膀裸…露在白衣之外,优雅如天鹅般的细长脖颈上是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庞。精致的瓜子脸,一双上挑的细长媚眼,眼尾晕染着桃花妆,眼波一转,绮丽暧昧流转其间。素净的白色长裙不仅没有让她看起来的清丽,反而多了份艳丽的张扬。
她腰肢柔软似池边柳枝摇曳生姿,纤足踏在青草上悄无声息。走到晏笙面前,瞥过一地的花瓣,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鄙夷神色。
“郎君?”晏笙忙不迭的丢下还剩下一片花瓣的绣线菊,英俊的脸上咧开嘴角,露出傻不拉几的笑容。“郎君是什么?阿笙不叫郎君,阿笙叫阿笙,不过只有青青可以叫哦,你不可以。”
“奴家真的不行吗?”女人染上绯色丹寇的长长指甲贴在晏笙肩膀上,缓慢上移似锋利的刀刃紧贴在他裸…露的脆弱脖颈上。女人媚眼轻佻,吐气如兰,“奴家教给郎君的阵法可还好用,那木头是何反应?”
晏笙揪了一朵白色雏菊,傻笑着露出白生生的一口整齐大白牙。他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什么,频繁的望向女子雪白的衣袖,默默的将手心里的血抹到女子纯白宽大的衣袖上。
女人瞄了眼袖口上刺眼的红色,脸色铁青。“……算了,跟你这白痴说什么,”她抽回染血的衣袖,打了个响指,只一瞬间那衣袖便又纯白如初。“奴家要你将这瓶药水给那木头喝了。”掌心一翻,一件绿色琉璃般的细颈长瓶在她掌心浮空,瓶口冒出缕缕紫烟。
晏笙往后爬了几步,瘪着嘴,眼圈泛红似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不要,青青说了,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无功不受禄,嗯,就是这样。”
“呦,还懂这个啊,”女子讽刺的冷笑,细长白嫩的手指将晏笙的脸捏变形。“郎君,不想要你的青青永远呆在你身边吗?你可以为了这个愿望将你的青青囚禁在九转百魂阵里。郎君,只要木头喝了这个,奴家保证,她再也离不开你。”
女子的声音渐渐飘忽甜腻,带着狐族天生的魅惑。她黑色的眼睛凝视着晏笙,口中轻吐青烟。晏笙只觉天旋地转,明亮的眼睛逐渐染上浑浊的红色,恍恍惚惚,不知所在何方。
“阿笙弱死了,不是教了你抵抗狐族魅术的方法,”柳青青空灵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晏笙浑身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可她是妖啊,我是人,”晏笙将狐妖给他的琉璃绿瓶子丢给柳青青,心虚的后退几步,脚下碾压着泥土盖住一地支离破碎的绣线菊花瓣。
青青总想着种金盏菊,若让她知道自己毁了几十朵金盏菊的亲戚,他……他还是毁尸灭迹吧。
“困魂散?这东西她居然也能找到,好厉害,”柳青青摆动着小瓶子,惊讶的发现这瓶子里装的竟是困魂散。
这困魂散只要沾上那么一点,就会慢慢侵入妖怪的灵魂,吸食灵力,缓慢而痛苦的将妖怪吸干,活生生困死。
“她也不怕自食恶果,”晏笙埋好绣线菊的残肢断臂,趁其不注意一把抱住柳青青。蹭着她微凉的后背,黏乎乎的撒娇道,“青青昨天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发芽了给不给我摸?”
他心情忐忑的等待着柳青青的回答,却突然觉得手中抱着的东西触感变了?
……
“青青,回答完再化形好吗。”
晏笙哭笑不得的放下手,后退几步无言以对的望着化作一棵柳树的青青。
天际边暗,模糊的光线照在柳树枝条上一个个小小尖尖的柳芽上。乌鸦飞过,留下嘶哑难听的叫声,云雀啼叫,留下委婉动听的鸟鸣,池塘边的柳树随着清风挥动着发黄的枝条。
柳青青的本体是一棵垂柳,不高,只有一米多,树身纤细笔直。似乎感觉到晏笙灼热的视线,那青黄色的柳枝动作一顿一顿的将自己的身躯裹住。
“青青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晏笙计上心来,凤眼微眯,笑容格外灿烂。“青青化型后相当于裸…身,要是我现在摸着树干,不就当于直接摸到青青皮肤上吗,”他走上前,手指悬空在粗糙的褐绿色树皮前一点,“青青不回答是想我摸摸看吗?”
晏笙头上的柳枝倏然垂下,柔韧的顶端似条锁定目标的毒蛇迅速的缠在晏笙腰部、四肢将他呈大字型的拉到半空中。一根泛着淡绿色光芒的柳枝直直的竖在晏倾眼前耀武扬威般得意的左右晃着。
晏笙身体悬空,离地半尺。全部的支撑点都在柳青青柔软的枝条上。一想到这是青青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是青青直接用赤…裸的双手捆住他,他的身体就难以控制的轻颤着。
身上穿着的深棕色亚麻短衫因为青青的捆绑而变得皱巴巴的,襟的衣领被大大的扯开,露出下面一小片深色细腻的胸膛。傍晚的清风吹过,却燃起身体更深处的火焰。
他的呼吸渐渐加重,喷出的白气在傍晚下化作朦朦胧胧的烟雾。胸膛起伏剧烈,细腻的麦色肌肤慢慢沁出点点晶莹汗珠,火炭似的身体因为这一点湿润而变得非常痒麻,只希望青青能更紧更重的束缚着。
清言宫内,柳树柔韧结实的枝条捆绑住一个年轻男子。男人四肢被黄绿色的枝条紧紧的缠绕着,双手双脚大大的张开,露出脆弱的部分。
晏笙棱角分明的麦色脸庞染上羞耻病态的潮红,浓黑直眉微微皱起,黑幽幽的凤眼因为内外刺激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似泪水在眼眶流动,雾气朦胧。为他英武冷硬的脸上添了份妩媚与羸弱。
重重的喘息在寂静的夜空下回荡,晏笙能清楚的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细碎的沉吟声。他干脆放下心底的自尊与矜持,磁性的男音变为低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