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胭胸口闷闷的,想起和祥郡主送的那只金鸡,暗道,在她的眼里、或者在世人眼里,我何止是现在才飞上枝头啊,当初嫁过来就是飞上枝头了吧?只是,别人怎么想并不重要,我只为他而嫁,只为飞到他的手心,而如今,我在哪里?
闵嘉芙见她默不作声,推推她的胳膊,又道,“听说你表哥是今科的榜眼,又是云大老爷的得意门生,想必你们还是时常往来的?我也想向他道个贺,毕竟咱俩情同姐妹,你的表哥,我也看待如自己表哥。”
若胭就有些怔忡,没明白她这话究竟何意,只好点头道,“表哥虽来了几次,也都是在外院与大伯父一起,我也不过偶与表姐相见,你若愿意,下次表姐过来,我便把你也邀上,如何?”
闵嘉芙喜之不尽,眼神光彩闪动。
若胭惊觉她与往日有些不同,又细细的端详起来,体态似是稍见苗条,妆容精致华贵、尽其奢华,从头饰到发型、从贴花到衣裙,无一不是京州贵妇圈里最新流行的样式,她本长得好看,再这么一番打扮,竟是出脱得妩媚艳丽,偏她又举止轻曼柔软,眸光低徊流转,女儿风情尽显无遗,与初次相识时那清淡装扮相比,判若两人,赞道,“嘉芙越发的漂亮雅致了。”
闵嘉芙以手抚腮,咯咯笑道,“是么,若胭也觉得我如今这样更好么?我也这样想呢,女人就该这样精致才是,青春易逝,若不自己把握,谁还来看顾?”
这倒也是有理,若胭点头,想到闵嘉芙的亲事,也不知定下没有,她比自己还略大些,却未出阁,又问情况,闵嘉芙一听就沉下脸,颇有忿忿不平之色,“你不是外人,我今儿来找你,也正为这个烦心事要与你诉说,你还记得周府吗,就是去年我们去赴宴的周府,太子妃的娘家,对了,就是云三爷的外祖家,”见若胭点头,又接着道,“周府周二爷,是三房的庶出,你说不准也听说过,母亲有意将我许配于他,可我心中不愿,着实烦忧。”
周二爷周孝德,周府三房庶长子,年方十八,尚未婚配。
若胭所知,好像只有这些,刚要细问为何不愿,猛然想起一桩久远的事来,正是去年周府赴宴时,自己见到一位张小姐独处园林,神态怪异,不过多久,却在赏月季时,从柳小姐处得知真相,原来那张小姐与周二爷暗生情愫,时常私约,已经被人知晓,再过一段时间,又听到消息,张小姐暴病身亡。
这件事,闵嘉芙也是知情的,她必定是因周二爷这段不清不楚的过往才不满亲事。
“既是不愿,不如和闵太太好生说说,闵太太素来疼你,料想不会坚持。”若胭也不愿多提过往,只好这样含糊道。
闵嘉芙一撇嘴,悠长的叹一声,“你哪里明白我的难处,其实去年这时候就险些定下这门亲事,因我不愿,才搁下的,今年又提起来,我年龄不小了,京州似我这般岁数的士族小姐,大多已经定下亲,甚至嫁了人,你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别说母亲心里着急,我自己也……”转又娇笑道,“其实我倒是不急,我不过就是略大些,却也正当青春芳华,容貌、才学、家世,样样不差,也不愁将来没有着落,总要挑个自己愿意的才是,周府虽然富贵,大房有太子做傍,二房有明妃非君,但是三房人财凋零,很是不济,多是仰仗大房与二房过活,那周二爷不过是借着周家的名头,实则不过是个庶子,容貌也不出众,胸无文墨、性情软糯不堪,我实实是瞧不上眼。”
去年此时?若胭算了算时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从未听她提过?
若胭沉吟道,“婚姻大事,不能将就,这一点我是赞同你的,那周二爷究竟容貌如何,我也不知,要说文墨,倒是听说这次春闱也是赐同进士及第,想来也有些文采,性情么……”性情我就不说了,张小姐这事,我也觉得有些别扭,就如同当初得知云懿霆的过往,久久不能释怀。
闵嘉芙一听若胭说周二爷的好,刷的就拉下了脸,推她道,“我来找你诉苦,你这是帮谁说话呢?”
“主子。”晓萱站在院子里,低着头行礼。
云懿霆抬眼往里望,就看见闵嘉芙拉着若胭半笑半闹的推搡,若胭只是淡淡的笑,没有尽兴的欢喜,亦没有失控的悲伤,眼前蓦地闪过一个影子,她穿着半露的衣裙,羞怯不安的扶着屏风,点点烛光在她身后摇成一片幻影。
“哟,三爷回来了。”闵嘉芙一眼看见院子里的云懿霆,眼睛一亮,起身相迎。
若胭却是钝钝的出了会神,才缓缓站起来,站在大厅中间,平静的看他,眼神清凉无波,甚至有些漠然。
云懿霆与她对视一眼,被那冷漠的眼神浇的全身冰凉,轻吸一口气,大步进厅,从倚门相迎的闵嘉芙身边漠然走过,近到若胭面前时,微微一笑,“若胭,有客人来?”
怎么听都像是没话找话、打破尴尬气氛而已,原来两人已到了如此陌生的地步。
若胭却吸了吸鼻子,扬脸笑起来,“是啊,嘉芙来看我,三爷外出辛苦劳累,请先去休息吧,晓萱,服侍三爷洗漱、更衣。”
云懿霆脸色一变,强作笑颜轻声道,“不了,我不累,我陪你坐坐。”
“咯咯,这正好呢。”闵嘉芙俏丽转身,欢喜的走近来,眼波一转,掩嘴笑道,“以往我来,三爷总是回避,今儿却是难得,肯陪我坐着,我早便说了,我与若胭姐妹情深,你我之间何必避讳,自然也如一家人一样。”
“我陪若胭。”云懿霆毫不客气的纠正她的误解。
闵嘉芙刚要沉脸,若胭却拉过她坐下,笑道,“都一样,反正我陪着嘉芙。”
云懿霆讪讪一笑,也挨着坐下。
闵嘉芙咯咯直笑,“我这两天还听外面传言,都说三爷又有了新欢,早把若胭抛在了脑后,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啧啧,现在看着也不像,这不,还是情意绵绵的嘛。”
云懿霆倏的眯起眼睛,煞气大炽,若胭则呵呵笑道,“外人说好说坏有什么可听的,自己心如明镜就是了,嘉芙才说起自己的事明白着呢,倒听这些关于我的闲话,我都不在意的。”
云懿霆又是一怔,你不在意吗?看上去,你的确不在意,莫名的就慌乱不安,一把将她手抓住,若胭轻轻的反抗了一下,当着外人的面,终是没有再动,任由他抓紧,他的掌心还是那么温热,若胭却已不觉得甜蜜,只有伤感。
闵嘉芙毫不掩饰的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扫来扫去,哈哈大笑,心里却越来越不平,忽眸子盯着云懿霆,嫣然一笑,接着又蹙起眉尖,愁道,“三爷,我正有桩事,要你帮忙呢,刚才我就在和若胭说,母亲要为我定亲,我只不愿,要不,你帮我拒绝吧,那周……”
“帮不了,你与我什么关系。”云懿霆没听她说完就冷冷的打断了。
闵嘉芙赌气似的道,“当初若胭就为你拒亲。”
云懿霆道,“若胭是我妻子,你算谁?”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想起她当初挑拨离间的事,要不是看着若胭在乎你,岂容的你再次站在瑾之的地上说话?
“我与若胭是姐妹……”闵嘉芙傲然回答。
云懿霆声音越发冷了,“对我而言,就是外人,若有其他事,你需要帮忙就找若胭,若胭需要我协助自然告诉我,看在若胭的面子上我量力而为,类似这种事,连提也不必再提!还有,我姓云,三爷这个称呼,不是你叫的。”说罢,坐也坐不下去,径直离去。
闵嘉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掩面而逃,又见若胭定定的看着自己,只好咬了咬牙,挤出个僵硬的笑容,道,“我想着云三爷与周二爷是表兄弟呢,兴许能说得上话,让周家另找他人,也就省得我要是拒绝他,他脸上也不好看,谁知云三爷就生了气。”
若胭沉默了片刻,轻轻笑道,“你若真不愿意,还是干脆明了的和闵太太说出来吧,也没什么脸上不好看的,若是勉强在一起,日后成了怨偶,才真是不好看呢。”虽是心中也觉得闵嘉芙对云懿霆说的那些话的确不太合适,到底忍住不提,有什么可提呢,一切都不重要,以后,嘉芙,也未必再过来了。
“是啊,你说的也是。”闵嘉芙别扭的笑了笑,就起身告辞,若胭送她出门,到门口时,闵嘉芙又亲热无间的挽着她,在她耳边悄声笑道,“你要是认识哪个青年才俊,可别忘了我,我与你姐妹,才对你说这些,你只记在心里,不许笑话。”
若胭微微笑,随口应了声“好”,我自然不笑话你恨嫁,却也委实帮不上忙,我去哪里认识青年才俊?
☆、送葬
“若胭——”云懿霆已换过衣裳,站在门口等她。
若胭脸上挂着清清淡淡的笑容,目无聚焦的冲他的方向笑了笑,连门也不进,转身朝廊下的初夏走去,“许久未过问,不知你们识字如何?初夏,你可是她们的女先生呢。”这也是没话找话呢。
初夏看了看不远处的云懿霆,据实道,“这些日子奴婢荒疏了,没有教迎春和丁香识字,以往教的几个,奴婢瞧着她们俩记得不错,现下两人都去杂院了,等她们回来,三奶奶考考就是,奴婢这会子也准备出门呢,三奶奶忘了,今儿可是轮到奴婢休息了。”说着,就轻轻的把若胭往后推。
若胭知她有意避走,也不好阻止,只笑道,“我也不考她们,你看着办就是,多鼓励鼓励,谁要是学得好,给个奖赏。”这是曾经自己说过的话,总要兑现。
初夏应下,转身就跑了。
若胭看她离去,独自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看看佟大娘的房间,门也关得紧紧,不知是也避着,还是根本不在,突觉得索然无趣,原来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云懿霆静看她背影片刻,终是按捺不住上前,拉了她就进屋,轻轻的抱住,也不说话。
若胭挣了挣,没挣开,就不再动,漠然由他抱着,表情冷淡得近乎痴呆。
云懿霆来蹭她额头,若胭低头避开。
云懿霆低头想吻她,若胭扭过头去闪躲。
云懿霆僵住,死死的盯住她,眼底风起云涌,渐渐归于柔和,他放软声音,轻声道,“若胭,我知道你在生气,你给我些时间,好吗?”再次来吻,若胭再次闪躲。
不好意思,我不再愿意给你时间了。
当你一次次食言,一次次辗转在我和别的女人之间,一次次无情的离去,我已经麻木了,不再需要你了。
“若胭!”云懿霆狠狠的拧了拧眉头,低声怒吼一句,突然强行扳过她的脸,对准那抹粉红咬过去,若胭毫不犹豫的挣扎、拍打他,心底压抑的屈辱感瞬间膨胀到无可遏止,凭什么你刚从别的女人那边缠绵回来,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要求我亲热,我拒绝!
我拒绝!
若胭剧烈的抗拒激怒了云懿霆,他越发的使了劲,将她钳制得不能动弹,往前一扑,就将她整个人压到在床上,开始暴风雨般的索取。
委屈与羞辱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心口揪成一团,闷痛的喘不上气,她不顾一切的反抗,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像个疯子,力大无穷的疯子,丝毫不理会她的感觉,转眼间就将她撕咬得全身都是殷红的牙印,衣裳一件件丢开。
当光洁的肌肤贴上胸口,云懿霆低低的□□了一声,突然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