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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暮一听这话,就知彻底得不到什么话了,也知道三太太当初说话鲁莽吓晕若胭之事,哈哈一笑,摆手道,“大伯父要找三弟,那是长辈,三弟不得不去,我可不在这里碍眼,那不是讨人嫌了。”言讫,起身就走。
若胭呵呵笑着送出,也不多话。
直看着云归暮远去,也不回瑾之,漫步往东墙去看花,侯府树多花少,东墙后的一圃花算是离瑾之最近的赏花之地了,春天已快过完,花开了两月已凋零殆尽,若胭才姗姗来迟,在它们开的最为灿烂的时候,却是若胭最为煎熬的时候,再美,也没有兴趣看一眼,今天心情大好,即使残花遍地、香消红褪,也觉得□□依旧。
迎春笑道,“三奶奶前几日要看见才好看呢,可惜那场大雨都给打落了。”
若胭笑,“现在也很好看。”
“三奶奶心里高兴,自然看什么都好看。”初夏打趣,“三爷要不在家,就是把那极品的牡丹摆在三奶奶面前,那也是丑的。”
几个丫头都笑,若胭也不生气,只道,“你们几个只管笑话我吧,回头把你们都配出去,高兴不高兴自己就知道了。”慢悠悠的往回走,恰好见云懿霆迎面走来,欢喜的跑过去,被一把搂住,原本苍白的脸颊霞色隐隐,眸子晶莹似要溢出水来,柔弱中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态,云懿霆顿觉心摇意驰,目中两簇火焰倏的腾起,如烟花般绚烂绽放。
“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明天我陪你好好逛逛。”云懿霆捏捏她的腰,不由分说就带回了瑾之。
若胭问,“大伯父找你做什么?”
“备水。”云懿霆却是先看了晓萱一眼,然后才答非所问的对若胭笑,“沐浴,睡觉。”
若胭目瞪口呆,这叫什么,分明是不想告诉我嘛,本想撒个娇跟他闹会,又想他必是连日奔波、劳累不堪,再不忍多说,且让他休息够了再问不迟,只要知道太子已回、侯爷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也可略放心了,只道,“还是先吃些东西再睡,别再饿着。”
云懿霆却朝她蛊惑的一笑,又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放心,饿了我自有吃的。”
若胭明显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莫不是这两月自己的智商已经退步到不忍直视的地步了?一头雾水的到门口叮嘱初夏将菜饭好生温着,说不准云懿霆睡到半夜醒来找吃的呢。想到他一会要换沐浴换衣,回身去衣柜取了干净衣裳出来,却见他站在床前不知看着什么,正抿唇而笑,纳闷的走近,才知道他看的是那套让霍岩送回来的奇装异服,也笑起来,“没想到三爷还会挑选女子衣裳。”
云懿霆将她抱住,下巴在她头顶轻轻的蹭,“喜欢吗?”
“喜欢。”若胭毫不犹豫的回答,“很漂亮。”
云懿霆轻轻一笑,“喜欢就好,你现在穿上给我看看。”
现在?若胭一愣,迟钝的发呆,却看他径直解了衣带去沐浴,更是摸不着头脑,犹豫着还是换上那身叮当作响的衣裙,七彩绚丽的布料,配上闪耀的珠宝,格外有趣,若胭甚至觉得比第一次穿更漂亮了,扬着笑脸在屋子里转圈,将艳丽的大摆裙旋成天边的彩虹,悦耳的珠宝撞击声就从那云彩之间传来,带着华光万丈,将窗前残余的晖光打碎,漂浮游荡,充盈了整个屋子,映衬着满屋的红木家饰,富贵、璀璨得逼人窒息,若胭就轻盈旋舞在彩虹中央,周身笼罩着碎金碎玉,美的如梦幻般不真实。
云懿霆裹着浴袍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令人眼花缭乱、热血澎湃的一幕,“若胭……”
“嗯?”若胭闻声回头,看他出现,还没说话,就见人影一闪,随即整个人就裹进了一个宽厚温热的怀抱,紧接着,狂风骤雨般的吻扑面而来,让她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三爷。”若胭眼角余光瞟到窗外,天尚未黑,可见朦胧树影。
云懿霆略略收敛,变得温柔缠绵,探手在她身上游过,只听得叮叮当当的一阵声响,衣裳已经松开,“呀”,若胭下意识的躲藏,却正好撞入他坦露的胸膛,肌肤相触,奇异的触觉既熟悉又陌生,抬头恰好对上他眸中的火焰,转瞬就被烧得一干二净。
若胭羞怯的蜷起身体,贴在他肩头,轻轻咬他的锁骨,感受他的存在,云懿霆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努力压抑住心口的咆哮,十分罕见的温柔体贴,像大海一样将她紧实的包裹,海浪层层推进,可是肩头传来的阵阵酥麻却像火种倏的炸开,刹那间沿着血管贯穿四肢百骸,于是整个人都如同置身于火海,一条火龙从身体深处窜出,翻腾激昂,摆脱了理智的控制。
若胭几乎要尖叫出声,拼命的攀住他,觉得身体快要散架,最终失去所有力气。
几番折腾,云懿霆意识到自己过于粗暴,歉疚的蹭着她的发丝,手指游走在她的身体,触及那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肢,细腻柔滑的肌肤下,肋骨隐隐可触,揪得他心疼,翻身将她扑在自己胸口,若胭却是累的连哼也没哼一声,软绵绵的趴着,柔软细腻的身体如一泓秋水化开,流淌在他胸口,水过之处,火种再度点燃。
……
若胭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又迷迷糊糊的醒来,已不知什么时辰,晕眩得眼前一团黑,唯有一双眸子在夜空中闪亮如星、炽热如火,灼灼的逼在眼前,有个声音微喘着贴在耳根轻问,“你醒了?”若胭怕痒,嘤咛一声躲开,软糯糯的问,“三爷,你饿不饿?”
“饿。”云懿霆低低的回答,挑逗的咬她嘴唇,“所以,若胭,你得让我吃饱。”
若胭后知后觉的还在困惑这句话的含义,就再一次被大破城门。
翌日醒时,若胭尚未睁眼,只瘫软着哼道,“我饿了,我要吃早餐。”
耳边传来“哧”的一声轻笑,“早餐?午时已过,连午饭都没了。”
若胭吓得顿时睁眼,早看见一室日光金灿灿、亮堂堂的,忍不住哀鸣一声,要爬起来却无气力,转又放弃,翻身又睡。
反正都睡到这个时辰了,索性睡个够。
☆、旧识
“若胭,起来吃点东西。”云懿霆贴过去,将她包裹在胸前,手指如梳,在她瀑布般散开的长发之间穿梭、缠绕,勾起一束发梢在她颈间摩挲。
“唔……”柔软轻灵的瘙痒让若胭朦胧中哼了一声,顺手将他的手从肩头拍开,眼也不睁,嘀咕,“不吃,我只想睡觉。”
云懿霆一声轻笑,语气暧昧邪惑,“乖,吃饱了再睡。”手臂从她腰间滑过,温柔却不容抗拒,若胭扭了几次挣扎不开,气恼的嘟囔了一句“别吵,不许动”,翻过身来抱住他,半个身子将他压住,还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嗯,还是真皮褥子设计的更有人性。
云懿霆身体一僵,随即反客为主,开始探索。
直到若胭筋疲力尽,再次晕沉沉的睡着,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斜,金晖满天,欲哭无泪的扯过被子当头蒙住,却被人连被抱起,隔着被子听人轻笑,“再不起床,连晚膳也别吃了,娘子好耐力。”语气毫不掩饰满足的得意与揶揄。
若胭气恼的从被子里探出头,就看见云懿霆衣冠整齐,一脸诱人的笑容,气得直翻白眼,云懿霆逗她,“说好的今天要陪你逛逛,你却只管赖床不起来,可怨不得我。”
若胭看看天色,恼道,“我走不动,你背着我逛啊。”
“可以。”云懿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若胭气结,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穿了衣裳下地,只觉得全身筋骨寸断,摇摇欲坠,无奈任由他扶着洗漱了,早有初夏准备好饭菜,若胭闻着香味就眼冒绿光,好似数日饥饿,扑上去就狼吞虎咽,毫无形象,云懿霆看了直笑,索性也不吃了,就陪在旁边为她夹菜盛汤,直等若胭吃得肚胀腹圆,才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放下筷子,扭头见云懿霆意兴盎然的盯着自己看,讪讪的问,“三爷不饿吗?”
云懿霆严肃认真的回答,“我已经吃饱了。”
若胭狐疑的道,“你刚才没吃多少呀。”
“哦?”云懿霆伸手捏过她的下巴,轻轻一啄,意味深长的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接着吃?”
“啊,是啊……”若胭眨眨眼,一头雾水的点头,随即灵光一闪,明白他话中调戏之意,腾的满脸通红,嗔道,“你还是继续饿着吧。”拍开他,起身就走了。
云懿霆追上来,握住她的手,“听说青园小池里的锦鲤长得不错,我们过去看看。”
才刚含羞逃开的若胭一听这话,欢喜的主动抱住了他的胳膊,拉着就往外走。
云懿霆长眉一挑,欣然受之。
坐亭观鲤已不是第一次,唯今天心情独好,此时夕阳已坠西山,然而红霞满天,映得整个园子都如覆红纱,就连绿树青草也尽数变了颜色,一亭独立于僻角,香樟浓荫环抱,洒落红光斑驳碎影,亭畔一池透亮的清水好似胭脂沾染,粉波粼粼,几尾锦鲤闲游嬉戏,在池岸乱石的倒影中灵巧穿行,若胭就靠着亭柱喂食逗乐,时而投一撮点心碎屑,引得群鲤争逐,金尾摇摆,更有甚者会跃出水面,溅起点点水珠,若胭就看得乐不可支。
云懿霆则看着她,笑得温柔醉人。
有人从不远处走过,听到笑声,驻步望来,就正好看见碧荫之后,若胭拉着云懿霆的衣袖笑得娇羞动人,满园霞色集于一身,云懿霆飞快的在她耳后印上一吻,那人呆呆的看过,没有近前,垂首走远。
直到暮色四笼,树影朦胧,若胭才尽兴的起身伸懒腰,两人依偎着往回走,若胭叽叽喳喳的和他回忆锦鲤之趣,云懿霆噙着越来越深的笑意,陪她缓步而行,初夏的暮色中,挺拔修长的身影和纤细玲珑的身影贴在一起,相得益彰,格外温馨。
“三爷,今天怎么大伯父不找你了?”若胭进屋就问,顺手到桌前,见放着半杯残茶,端起就喝。
云懿霆拉住她的手,“已经凉了,换杯热的。”
若胭不依,扭开身一饮而尽,方啧啧的道,“不碍事,已经入夏了,喝点凉的正舒服。”又催他快说,“你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内情都和盘托出了?”
“你所说的所有内情包括什么?”云懿霆挑着眉笑,宠溺的接过杯子又为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再喝几口热的暖暖,仔细一会嚷着肚子疼。”
若胭听话的喝了几口,斟酌再三,试探着道,“自然是指你的身份。”
云懿霆将剩下的慢慢喝下,垂眸的瞬间,异彩流转,刹那间就消失无形,恢复惯有的妖娆,“我已经将太子的情况悉数说出,自然不必再问。”
这是在回避话题?若胭正要琢磨,又见他目光一闪,笑问,“这次救太子,还有一人立了大功,你是认识的,猜猜是谁?”
若胭愕然,心忖我统共也不认识几个人,能和你一起去战场救人的就算不是绝顶高手,起码也该武艺超群吧,可是会武功的,我掰着手指头数,好像也只有你和云归雁吧,纳闷的摇头,“确实不知,三爷还是自己说吧。”
云懿霆笑着捏她鼻子,说出一个名字来,“逸夫。”
若胭闻言惊愕,怎么是他?虽知秦先生博学杂收,十分了得,那终究也只是个书生,怎么万军之中救人的事还有他的份,莫不又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武林泰斗?自己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不可置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