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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臣子都缩着脑袋,唯恐一个不小心,被司徒拓注意到。
“你,继续说!不用怕,朕来给你撑腰!”
司徒拓看了一眼赵婷玉,面色稍微缓和,转向赵天玉。
当然,此时在大殿之中,除了赵婷玉和司徒冥轩,并无第三个人知道赵天玉的真实身份,只道她是赵婷玉的贴身婢女兼侍卫。
“是,陛下!”
赵天玉轻叹一声,谢过司徒冥轩的搀扶,便是看也不看赵婷玉,面向司徒拓,恭敬的跪拜了下去。
“回陛下,这块令牌,乃是我灵月国之重宝。但因大公主从小就佩戴在身上,从未被他人碰触过。也因此,所有人都知道,这令牌是属于大公主的。就算几日前,大公主和昊王爷一见相惜,也没有见大公主对昊王爷提过这块令牌。但直到今日奴婢才发现,大公主竟是不知何时,将这令牌送给了昊王爷。想来,可能是作为定情信物的。”
大殿之中,赵天玉略显清冷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看似简单的几句话,却将整个事情都讲的清清楚楚。
那就是,灵月国的大公主在进入皇宫之前,其实就已经与昊王相遇了,并彼此一见钟情,甚至到了以天香令为信物的地步。
而天香令,也确实从灵月国的国之重宝,变成了大公主赵婷玉与昊王之间的定情信物。
可是,如此一来,那之前昊王深夜去夜王府拿人,说夜王藏有天香令,岂不是说不通了?
“这么说,昊王与大公主,早就相识了?”
司徒拓的目光,在司徒冥昊和赵婷玉的身上,转了又转,若有所思。
而此时,跪着的两人听见司徒拓的声音,都禁不住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尤其,以司徒冥昊为甚。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五日之前,奴婢便跟随大公主,住进了昊王府。但对外,只称是昊王的朋友来访。”
“什么?昊王,她说的可是事实?”
听到五日之前,赵婷玉便已经住进了昊王府,司徒拓的脸上,怒气已经开始外放了。
因为,外国使团进城,他这个当皇帝的竟然不知道,还让自己的儿子抢了先,把人接进了府里。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的威严。
而当皇帝的,从来最在乎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威严被人不当回事。
更何况,不当回事的,这次还是他的儿子!
“父皇、父皇,儿臣只是、只是……”
司徒冥昊一脸骇然的抬起头,看着龙椅之上端坐着的那位九五之尊,目光里尽是恐惧,但在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却又有着一丝怨毒。
“只是什么?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司徒拓双眼一瞪,目光如两柄利刃,飞向司徒冥昊。
“父皇,儿臣、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息怒!”
司徒冥昊脑袋一耷拉,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眼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请陛下息怒!”
这时,眼看事情告一段落,终于有一个老臣站了出来,微微颔首道。
“李卿,怎么?看朕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你这是来笑话朕的吗?”
一见站出来的是右相李寿,司徒拓的脸色,比刚才稍微好上了一些。
这可是朝中风评口碑都极好的几位老臣之一,又是出自相门世家,就算再生气,司徒拓也得给几分面子。
“陛下言重,几位王爷都仪表非凡、智慧过人,陛下怎能说没有教好的话?”
李寿被司徒拓这一句话弄的满头大汗,赶紧抬手去擦。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要是想着为昊王求情。那就死了这条心吧!”
“陛下,老臣并非是为谁求情。”李寿脸色一正,立刻道。
“那是……”司徒拓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不过,皇帝开口,就是金口玉言,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即便是错了,也只能按照错的办。
“陛下,老臣听说宜城那边,这几日闹了水灾,而夜王还在京城没有回去。如此关键时刻,没个主事的人怎么成?所以老臣恳请陛下派遣夜王返回宜城赈灾救济灾民。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李寿身为朝中右相,自然知道夜王还被关在天牢,只是,他不能说破。
天子的威严,谁人能够忤逆?
只好借着所谓的水灾,暗示皇帝做错了,该放人了。
实际上,那所谓的水灾,不过是每年雨季都会闹上一闹的小水患,对于那里的老百姓来说,并不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
“好,准了!”司徒拓一听,立刻点头,脸上阴沉之色尽去。“刘公公拟旨,着夜王即刻启程返回宜城,整治水患、赈济灾民!”
“是,皇上!”刘公公立刻动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有缘,自会再见
一道圣旨颁到了天牢里,司徒冥夜即刻便是获得了自由。
当然同时获得自由的,还有雀笙、南五及府里一众奴仆和兵丁。
至于昊王司徒冥昊,则是也被司徒拓的一道圣旨,赶回了封地宁城。并且圣旨上明确规定,司徒冥昊这一生,都不允许再踏足京城炎城。而这,也就意味着,司徒冥昊这是被皇帝放弃了,这一生都将与皇帝的宝座无缘了。
不过,当司徒拓要成全灵月国来的大公主与司徒冥昊的因缘时,却是遭到了那赵婷玉的强烈反对。
赵婷玉控诉,是司徒冥昊欺骗了她,以冥炎国接待史的身份,将其骗入了昊王府。
至于那块天香令,则是在昊王府时,不小心掉了,恰好被司徒冥昊捡到的,而绝非两人之间的什么定情信物。
大殿之上,对于赵婷玉的这种翻脸不认人,司徒冥昊大为恼火,但是又偏偏不能将事实全部都说出来。否则,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想要谋反的罪名?
司徒拓被这两人闹的头疼,也只好不再提两国和亲的事。
但司徒拓却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赵婷玉需要将这块“天香令”留在冥炎国,作为两国友好的见证。
本以为赵婷玉会言辞拒绝,谁知司徒拓的话一说完,赵婷玉便立刻同意,并恭恭敬敬的将那块天香令令牌送了出去。
司徒拓见此,便知令牌估计是假的。可是就算是假的,那也是一个象征,也不能让赵婷玉再带回去了。
至于那个说出真相的婢女,也即是赵天玉假扮的那位,被司徒拓赏了黄金百两,并肯定了其刚正不阿的行为。
而这,无疑是让赵婷玉气的牙痒痒。
可是大殿之上,她是再也不敢抬手去打赵天玉,因为就算只是一个凶狠的眼神瞪过去,旁边都会立刻出现一双满是威胁的眼睛,盯到她发毛。
自然,那双眼睛是属于司徒冥轩的。
至于出去以后再报仇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比如现在,在离皇宫不到二十里地的驿管里。
赵天玉似笑非笑的坐在赵婷玉的面前,磕着瓜子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而赵婷玉则是在那里站着气的脸色铁青、双手直发抖。
“嘭!”
叶子青朝屋里甩来一个女人的身体。
赵天玉挑了挑眉,看了眼赵婷玉,心情非常好的说道:“多谢妹妹的款待,姐姐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嗑瓜子了!咯咯!”
“赵天玉……”赵婷玉气的要死,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天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的赵天玉,估计连灵魂也都被她撕扯成碎片了。
“好了,不用谢,真的不用谢!咱们姐妹二人,客气什么?不过人呢,如今我也是给你带到了,那妹妹总不能不给点辛苦跑路费吧?你也知道的,我那位好‘师兄’可从来不是个会吃亏的主。难道,你非要等他来,把你这里翻个底朝天吗?”
赵天玉言下之意,是让赵婷玉自觉点,把银子都拿出来,省得呆会叶子青进来亲自动手。
赵婷玉又是“你”了半天,见根本就没什么用,也只得取出一堆足有万两的银票,扔给了赵天玉。
“打劫自己的妹妹,说出去,你也不怕丢人!”赵婷玉扔完银票,恨恨的吐着粗气道。
“不,你错了,是忘恩负义的养妹。”赵天玉立刻将银票揣进口袋里,眨了下大眼睛,给赵婷玉纠正。
“好了,妹妹不用留。下次你姐姐我银子花光了,自然会主动去找你。回见了哈!”
拿了钱的赵天玉,再次气了赵婷玉一句,便是大模大样的走出门外,去找院子里等着的叶子青了。
而屋里,赵婷玉瞬气的脸色漆黑,一等赵天玉离开,便是立刻将面前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扫完了桌上的还不算,连榻上的小几,墙上挂着的字画,墙角摆着的花瓶……总之,凡是屋里能动的东西,都被她给狠狠的推倒了。
“乒乒乓乓!”
屋里奇异的声响,直到赵天玉和叶子青走了老远,还是能够听到。
炎城外,十里长亭。
司徒冥夜几人左等右等,不见人来。
眼看着日头即将偏西,今日若是不离开炎城,被皇帝知道,只怕又要被怪罪,才只好恋恋不舍的启程,向西南行去。
而在此之前,他们已在这里,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驾、驾!”
官道之上,一匹骏马飞奔而来。
但当到了长亭之中时,只见几杯已经变得冰冷的茶水,还放在那里。
而在其中一只杯子的低下,赵天玉发现了一张纸条。
“有缘,自会再见。阿夜!”
赵天玉拿着纸条,愣了愣,又拿出身上一直珍藏着的另一张纸条。
当将两张纸条都摆在石桌上时,看着看着,竟是露出了痴傻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
长亭之中,只听一个女子近乎疯癫的大笑,再无任何其他声音。
可是笑着笑着,两串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滚落了下来。
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纸条上,将那苍劲有力的字迹,都晕染了开来。
“到底,是我太执着,还是你不够坚定?”
良久,当泪水流尽,泪痕已干,赵天玉喃喃自语了一句。
下一刻,只见少女抬起手臂,将红肿的双眼抹了抹,再拿起桌上的两张纸条,整整齐齐的折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有缘,自会再见!阿夜,你说的对。”
少女大喊几句,便是跃出长亭,飞身上马,向来时路狂奔而去。
只是,再相见时,你还会是你,我还会是我吗?
少女在心里,默默的问了自己一句。
官道之上,日头已逐渐西沉。
在距离炎城约有五十里的一处草坡上,司徒冥夜突然似有所感的猛然勒住马,回头向后方看去。
就仿佛在身后的某处,正有一双带泪的眼睛,在无比哀怨的看着他。
“师兄,你在看什么?”
雀笙好奇,也是学着司徒冥夜的样子,向来时路看了过去。
可是,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官道上冷冷清清,什么也没有。
“我好像,听到她在叫我的名字。”
忽然,司徒冥夜微微一笑,喃喃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八章海上遇险
冥炎国边境港口,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