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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睫知道她妈妈打的好主意,在张开来家里第三天就跟这位戴着眼镜的温吞男子摊了牌:“我有男朋友了!”
这话说得张开有些尴尬了,因为他每次来就是坐一坐,说上几句话,并没有直接向阮灵睫表达爱慕。
阮灵睫这话说的有些冒失,万一对方恼羞成怒,直接否认了对她的心思,那么尴尬的就是她自己了。
“恭喜,他是做什么的?”
“生意人。”
听到这个答案,张开觉得自己有了信心,他是个聪明人,在阮灵睫这里碰了钉子,便绕道找阮妈妈,他知道这个中年妇女对他有好感。
他舍下一张面皮:“阿姨,阮妹妹交了男朋友?”
阮妈妈迟疑:“嗯,是上一辈人定的,能不能成还是两说。”
张开当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对这门包办的婚事相当不看好,并且这么直白的透露给了他,说明……
六月二十九日吃过午饭,张开要求开车送阮灵睫去戏剧学院,阮灵睫把一个行李箱往后座一丢,大喇喇的一挥手拒绝了,潇洒的绝尘而去。
两地只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阮灵睫找了一个学院附近的宾馆住宿,晚上早早睡了,第二天早上去学院熟悉环境,领表格,办理一连串手续。
中午从学校出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身影挺拔面容俊逸,负手站在门房附近的花圃边。
阮灵睫眼睛一亮,飞奔过去,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么么哒。
苏朗的手藏在背后,捏着几支鲜红的玫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给女人送花,有些忐忑。
阮灵睫把手一伸:“藏了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
一束带着露珠的玫瑰出现在她鼻子底下,苏朗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阮灵睫瞬间心悸,用纤长的手指触摸柔软的花瓣:“苏总裁,你生意不忙吗?”
苏朗点头:“有一点,生日比较重要,一年就这么一天。”
*
沈乔作为一个豪门太太,日常生活简单又枯燥,闺蜜聚会、逛街购物、养养宠物……最令她们鸡血的就是圈里圈外的八卦了。
这天和一个闺蜜煲电话粥,闺蜜问她:“你家和阮敬之是不是亲家?”
“对啊,你才知道,村网通呢!”
闺蜜停了一会才说话:“你可别急着笑话我,我告诉你一件事,阮家的,你要不要听?”
沈乔耳朵竖起来:“快说,姐听着呢!”
闺蜜不紧不慢的开始讲故事:“听说阮家养了一个童养婿,从初中养到大学,后来又送到国外留学,前几个月突然回来了,拿到了博士文凭,混的有模有样。”
童养婿?!哦买嘎!沈乔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闺蜜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她的动静,得意洋洋的继续开讲:“这童养婿长得一表人才,戴着眼睛,斯斯文文,老丈母娘可喜欢了,天天请到家里喝茶聊天。”
沈乔慢慢消化这个消息:“还有呢?”
闺蜜知道的也不多:“没了。剩下的你自己去打听。”
沈乔接着再打了几个电话,知道的比这位闺蜜更少,晚上丈夫回来,她便把阮家童养婿的事情说给他听。
苏士钧惊讶:“简直天方夜谭!”
沈乔道:“你别不信,我打电话问了三个朋友,两个人都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
苏士钧默然,如果是真的,阮家这件事做的就不太地道,而他自己好像也出了格,对老同学的女儿留了心。
“那就一拍两散了?”
沈乔道:“这事咱们不能吃亏,我去打听打听。”
机会很快就来了,一个朋友的生日宴,圈子里的淑女名媛去了不少,听说阮太太也接到了邀请,沈乔便凑了个热闹。
晚上六点,生日宴还没有开始,大厅里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说话,沈乔一身盛装打扮,身上喷了香水,蹬着一双细跟高跟鞋,在大厅里闲闲的走了一圈。
她不认识阮家太太,问了几个人才找到目标,阮太太四十出头年纪,身材面孔保养得相当好,跟两个太太坐在沙发上说话。
沈乔盯着看了一会,走了过去,阮太太在说话:“那孩子家里穷,上不起学,我家先生是个热心肠,便接济了一把……”
阮太太没有想到八卦会传播得这么快,才一走进大厅就有人凑上来问她家“童养婿”的事,她一脸无奈地解释给她们听。
此时她有点后悔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到家里频道串门确实不太妥当,搞出来一堆传闻。
沈乔在旁边听着。
“那孩子也是争气,又懂得知恩图报,来家里几回,我也是个热肠子,没把他当外人,那孩子跟我家灵灵挺投缘……”
沈乔暗自冷笑:“童养婿么,当然没把他当外人。”
没等她说完边上前打断:“阮太太好,我是苏士钧的家里人,我姓沈,能单独聊聊吗?”
阮太太抬头对上一张年轻的面孔:“苏太太?当然可以。”
她隐约猜到这位小苏太太找自己的原因,有些事还是早点解决为妙。
周围的人好奇的看着她们,很识趣的没有凑上去,两个女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沈乔笑道:“刚才过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听到您聊了几句,您家最近有位贵客跟小阮很投缘?”
阮太太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冒失了,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年轻人在一起总有些说不完的话题,我们这些人就跟不上趟了。”
沈乔作为一个开明的女性,对于包办婚姻本来就不认同,然而这并不影响她谴责对方的脚踩两条船的行为。她认为,至少自家并没有把不相干的女人往家里领。
她斟酌了一下:“苏朗和小阮这件事我们也一直放在心上,前一阵子苏朗还跟我打听小阮的生日呢!”
阮太太得体的笑:“今天就是灵灵的生日,可惜她人在外地。”
沈乔道:“有这个心思也不错了,错过了今年还有明年嘛!”
阮太太叹气:“灵灵才二十岁,我就是怕她不懂事,女人就得嫁一个疼自己的男人,后半辈子才有指望。”
“苏朗疼不疼女人我不知道,对妹妹是挺上心的。”
“小姑娘软萌软萌的,谁不爱呢?我记得以前灵灵每次约会回来就开始砸东西,弄得我们心惊胆战的,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气,唉!”
提起这事,沈乔不知说什么好了,苏朗确实在他们面前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阮灵睫的厌恶。
她今天这一番试探交锋,并不是试图挽回两家的婚姻,她只是不满对方单方面的毁约。
她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苏朗身体有点小毛病,这事也没有瞒着你们,前些天每次约会回来,脸色总是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呢!”
阮太太面皮发紧,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情,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暴躁、易怒、冲动……听小儿子说,有两回还把对方按到墙上去了!
沈乔又乘胜追击:“男人娶妻,相貌家世可以丢到一边,要紧的是性情温良宽和包容,小日子才过的好。苏朗心脏不太好,更得比旁人慎重一些。”
阮太太接话道:“对啊,我看他们两个不太合适,还没成家就搞的两败俱伤,何必呢?”
沈乔微笑:“我也是这个意思,两个老人家恋爱没谈成,非得绑着两个小的,有什么意思呢?”
阮太太盯着她:“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沈乔道:“咱们两个是说定了,我回去跟先生谈谈就差不多了。”
“好,我也回去商量一下,差不多就这样了。”
两个女人达成了协议,把婚约的绳索解开,都自以为做了一件好事。
晚上八点,沈乔回家就跟丈夫说了生日宴上的事。
“那个老女人,对她家那个童养婿上心得很,苏朗要是跟她女儿结了婚,指不定这丈母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苏士钧皱眉,这话说的,好像他儿子要上门给人家做受气媳妇一样。
他摆摆手:“算了,既然是这样,不如一别两宽吧!”
他进书房给阮敬之打电话,两个男人心平气和的讨论了几分钟,订了几年的婚约解了。
想到儿子之前对阮家丫头的态度,他想,儿子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高兴得要发疯。
拿起手机拨通了儿子的号码。
戏剧学院附近一家三星级宾馆里,苏朗正在给阮灵睫过生日,小小的一个套间,房门紧闭,烛火摇曳。
阮灵睫面颊微红,她滴酒未沾,一瓶红葡萄酒还搁在桌子上没有开盖。
苏朗想了几天,阮灵睫还要上四年的大学,他可以等,然而心里不安定,以阮灵睫的出色,到哪里都会引人瞩目,他要把她定下来。
唱完了生日歌,吹灭了蜡烛,他和阮灵睫对着那个精致的属于两个人的小蛋糕各自许了一个愿望。
吃完蛋糕,把一瓶红酒干完,他借着微醺的酒意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郑重的递到阮灵睫面前。
阮灵睫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打开,黑色的丝绒上躺着一对亮晶晶的戒指。
阮灵睫拿起一个小一点的就往自己手指上套,苏朗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阮阮,我来给你戴!”
苏朗拿起小戒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老爸”,在这重要的历史时刻,让老爸多等一会儿也没有什么的。
苏朗没有理会,虔诚的将许诺婚姻的钻戒套上了阮灵睫纤细的手指。
一对热恋中的情人相视而笑。
手机铃音锲而不舍的响着,苏朗接起了电话,父亲的声音稳稳的传至耳边:“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第23章
苏朗把手机凑近了些; 等着听父亲的好消息。
“你和阮家丫头的婚约解除了。”苏士钧毫无知觉的丢下一个重磅天雷。
“你说什么?”苏朗怀疑自己听错了。
“哼; 小子; 装什么蒜?可以自由放飞了。”
苏朗“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
阮灵睫看着他的表情; 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苏朗点头:“大事!”
阮灵睫紧张起来:“什么大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我们的婚约被解除了。”
阮灵睫摸着手指上刚上去的钻石戒指; 嘴巴张成个半圆形,小俩口面面相觑。
真是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啊!
阮灵睫哭笑不得:“让他们折腾去吧; 谁也别想把这戒指拿走。”
苏朗叹气:“真是不省心; 不用管他们; 这件事我们自己做主。”
第二天要考试; 阮灵睫需要早早休息养精神,苏朗在同一层开了一个单间; 十点钟和阮灵睫道晚安。
阮灵睫眨着一双电眼:“何必呢; 浪费钱。”
苏朗回答:“没事,我有钱。”
阮灵睫今年才二十岁; 正是花苞一样的年纪,苏朗认为,花苞要等到盛放才能采撷,而现在; 只能驻足观赏。
阮灵睫却不这么想; 她在原世界可是活到了三十岁,她戏谑道:“苏苏,论年纪; 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苏朗叫不出口,阮灵睫借酒装疯,堵在门口不让他出门。
苏朗看了看手表,十点半了,明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吃早饭,换衣服,化妆……
“姐姐。”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干巴巴的冒出两个字。
阮灵睫心满意足的让开了一条路,约定明天早上一块儿去戏剧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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