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卿晚不觉晒然一笑,道:“我指的是王爷旁的妾室,毕竟侧妃不光刘氏一个,有儿子的也不止刘侧妃一个,刘侧妃倒了,还能腾出一个侧妃之位来呢。”
顾卿晚觉得赵氏在这件事上得利最多,礼亲王统共就这么几个儿子,厌了赵氏所出的三郡王,和三郡王一母同胞的五郡王也有可能受牵连。
秦逸兄弟历来和礼亲王不亲近,顾卿晚这些时日也打听了些王府的事儿,听闻四郡王学问不错,待礼亲王从来恭敬襦慕,比刘侧妃所出的三郡王和五郡王要性情沉稳,举止有礼的多。
刘侧妃倒台,赵夫人抬侧妃简直是指日可待,顺理成章嘛。
至于另一个侧妃魏氏,听说从前年轻时也坐了两次胎,只可惜一次小产了,一次生了个女儿,还早早夭折了。这些年,好似是灰了心,一直很低调,在自己院子里吃斋念佛,很少出来走动。
礼亲王还有两房夫人和几个侍妾,不过都是无子的,也没特别得宠的,这事儿好似和她们牵扯不大。
秦御闻言抿了抿唇,亲了顾卿晚唇瓣一下,道:“此事爷会让人往深里查的,母妃头风之症发作了,起不得床,不过想来陈嬷嬷也会深挖此事的。”
顾卿晚却惊讶道:“王妃头疼发作起不得床?”
秦御叹了一声道:“老毛病了,这些年太医一直给母妃调理,可天一凉,头风症却还是如期而至,太医针灸和汤药也只能起到些缓解作用。”
顾卿晚对礼亲王妃还是很有好感的,下意识的抚了抚手腕间挂着的玉镯,道:“一会子我想去探望下王妃,是不是不和规矩啊?”
秦御却眸光一亮,盯视着顾卿晚,忽而揽着她的腿弯,像颠孩子一样,将她上下抛了两下,笑道:“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一会子爷带你过去便是。卿卿愿意和母妃多亲近,爷很高兴。”
他一副兴奋过头的样子,顾卿晚倒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两人用了晚膳才一起往秋爽院去,他们到时,礼亲王妃正靠在大迎枕上,由向雪伺候着喝粥。
她脸色发白,额头上还缠着宽宽的抹额,神情有些恹恹的,只用了小半碗便摆手道:“撤了吧,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她言罢,抬手按了按一直作痛的两额。
向雪轻叹了一声,站起身端着托盘出去,恰顾卿晚和秦御进来。顾卿晚扫了眼还剩大半碗的粥,跟着秦御进了屋。
“母妃可好些了?”秦御上前关切问道。
礼亲王妃打叠起精神来,笑了笑,放下揉按额角的手来,道:“好多了,卿晚也来了啊,过来这边。”
顾卿晚这还是进府后头一次见礼亲王妃,她乖巧的走了过去,福了福身,礼亲王妃倒还笑着问了问她可适应之类的话。
只她没几句,额头便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来,神情更加疲倦痛苦了。
顾卿晚瞧在眼中,恰好陈嬷嬷端着药碗进来,顾卿晚便忙接了过去,侧身坐在床边,舀了一勺送到了礼亲王妃的嘴边,礼亲王妃勉强笑着道:“放边儿上吧,等凉些了,一口气喝便好。”
顾卿晚却坚持,道:“药还是这么趁热喝,药效才最好。卿晚笨手笨脚的,旁的活儿也做不来。从前在闺阁时候,倒没少伺候祖母用药,这种活儿还是做的来的,王妃便让卿晚伺候一回吧。”
礼亲王妃闻言便没再推辞,顾卿晚是拿捏着时辰过来的。汤药喂了一半,果然就感觉手腕上有熟悉的微热感传来。
她知道是玉莲花要渗透花蜜了,不动声色的引导礼亲王妃和秦御说话,趁机便将一滴花蜜弹进了药碗中。
自从知道这花蜜食用和加入汤药都对人体有极好的帮助,顾卿晚便偷偷给关心的人食用花蜜。
上次在家中,她专门弄了几坛子果酒往里头加了不少花蜜,言道看医书说每日少喝两杯果酒对身子好,劝庄悦娴每日都喝一些。庄悦娴已答应了她,那些加了料的果酒,顾卿晚预计庄悦娴也能喝上两三个月了,等下次回去了,她寻机会再加。
礼亲王妃对她还算不错,顾卿晚还是愿意尽一份力的。
喂礼亲王妃喝完加了料的汤药,见礼亲王妃神情疲惫的很,顾卿晚便和秦御告退出来。
又过了两日,秦御却告诉顾卿晚,刘侧妃和三郡王受罚的事儿,查来查去,只发现,当日是三郡王的通房丫鬟紫燕在秦剑面前嚼了舌根,秦剑这才冲动之下跑去了碧云院,闯出了祸事来。
而紫燕却是从另一个通房丫鬟紫苏口中听到凌寒院的事儿的,三郡王罚跪了两日祠堂,回到院子,便查问了那日的事儿。
紫燕哭着喊着说冤枉,一口咬定,她当时只是见秦剑心情不好,这才随便说了些闲话调节气氛。
又辩解到,她根本就不知道礼亲王在碧云院,怎么也不可能是故意跟秦剑说那些话的。更何况,她是秦剑的通房丫鬟,秦剑受罚没脸,她也没好处。
而秦剑相信了紫燕,却恼了将流言蜚语传进院子的紫苏,还将嚼舌坏事的紫苏重打了三十大板。
秦剑受伤,紫燕不辞辛劳的精心照顾,倒隐隐成了秦剑身边第一得宠的丫鬟。
秦御还查到,当日礼亲王是衙门清闲,心血来潮回的王府,且去碧云院也是突来之举,并非有人特意安排。
故此,秦御也好,陈嬷嬷也罢,深查之下,都觉得当日的事儿,大抵只是三郡王身边两个最得宠的通房丫鬟,紫燕和紫苏之间的争斗。
顾卿晚听了这些,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既然礼亲王并非有人特意引去碧云院的,这事儿便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本来此事虽然因顾卿晚而起,火最后却没烧到她的身上,查不出什么来,顾卿晚便将此事丢到了脑后,因为随着武举的文试越来越近,顾卿晚开始忙着处理刘府的事儿了,也着实没那么多心思再揪着王府那点没影的事儿不放。
这日,刘民生从衙门出来,便和几个同僚相约了到仙岳楼吃酒。一行人从仙岳楼出来,已有些微醺。
刘民生在酒楼前和同僚道别,带着个小厮却往前头不远的刘氏笔墨铺走去,到了笔墨铺前,他许是觉得一身酒气,进笔墨铺子不大好,便站在店铺前,指使了小厮进去买东西。
小厮刚进去,便有个穿布衣的青年撞在了刘民生的身上,青年低着头,匆匆冲刘民生道了个歉,飞快的就跑了。
刘民生先还没反应过来,接着才觉出不对来,这铺子门前宽敞的大道,人也不拥挤,怎么那人就偏偏撞在了他的身上呢?
他低头一检查,果然,腰带上系着的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配件被刮断了系绳,没了踪影。
好啊,小贼,顺东西竟然顺到了他这个四品官的头上!
刘民生顿时大喊一声,酒气上头,追着那跑远的身影便冲了过去。
还是鼎风茶楼,正是牛,周两位大人在茶楼上听说书吃茶的时辰,周大人听到下头街上有动静,往下瞅了眼,正好就瞧见一个布衣男子在前头跌跌撞撞的跑着,后头刘民生带着小厮使劲的追。
眨眼间几人就从鼎风茶楼外的街上跑了过去,周大人好奇呀,隐约可听着刘民生那小厮吆喝着抓小贼呢。
刘民生身上可还穿着官服呢,小贼偷到了官员身上,这事儿多稀奇啊!
周大人觉得自己得跟上去看看,万一是真的,他得弹劾啊,得弹劾京兆尹不作为,京城贼人才猖獗成了这样。
周大人一跳而起,旁边的牛大人也不甘落后,拍拍屁股便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又是哈哈一笑。
“联名?”
“成啊!”
于是,两人匆匆下了鼎风茶楼,缀在后头便跟了上去。
前头刘民生追的气都喘不过来了,就见小贼终于钻进了一条小弄巷,刘民生瞧了眼弄巷,冲小厮使了个眼色,道:“你去前头堵他!”
小厮答应一声,继续沿街往前跑,刘民生却追进了弄巷。他拐了个弯儿,却见那小贼大概是知道跑不掉了,竟然停了下来,刘民生冷哼一声,还没说话,那小贼就捏着玉佩冲他跑了过来,道:“大人,给您!”
小贼说着,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来便塞进了刘民生的手中,接着小贼二话没再说,转身便又飞快的跑了。
刘民生怎么也没料到会这样,略怔了下,那小贼已冲过弄巷尽头没了身影。
刘民生低头看,却见手中除了他的玉佩外,还有一个极厚实的荷包。这荷包可不是他的东西啊,他怔了下,将荷包打开,抽出里头的东西一瞧,顿时便倒抽一口气。
好家伙,竟然是银票!
面额很大的银票,一沓,打眼一瞧少说也得有三五千两银子啊。
刘民生大吃一惊,心思微转,顿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荷包一定是小偷顺来的,现在被他追的急,大抵是知道他是官员,怕惹不起,后怕了,害怕之下,归还了他玉佩不说,连不知从哪儿顺来的荷包竟都慌乱的一并给了他。
刘民生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他本能的将银票赶紧都塞了回去,又四下看了两眼。
眼见弄巷里什么人也没有,刘民生咳了一声,迈步往前匆匆去了。他拐了弯儿,却不知道他方才和小贼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藏在暗处的周,牛两位大人的眼中。
周,牛两位大人从暗处走出来,望着刘民生消失的方向,皆是若有所思。
周大人道:“这不对啊,那小偷明明有机会跑掉的,做什么又转回来将东西还给了刘大人?”
牛大人道:“刘大人刚升任礼部侍郎没多久,礼部素来是清水衙门,刘大人身上怎么会带那么多的银票?”
周大人点头,认同的道:“是啊,刘大人上衙门,带那么多的银票做什么?还有,老夫方才瞧的清楚,那装银票的荷包也不大对,银红绣荷花的,这瞧着可不像是大男人会用的荷包啊。”
“这事儿怎么如此蹊跷呢。”牛大人附和。
周大人沉吟了片刻,道:“这事儿不大对头,最近咱们还是多盯着些刘府的动静,弹劾京兆尹的事儿缓缓,再看看。”
牛大人认同的点头,道:“周兄所言甚是。”
那边,刘民生转弯儿没走几步,他的小厮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大人……小的无能,没……没能拦住他,让他给跑了。”
本以为要遭受一番训斥的,谁知道刘民生却不在意的摆手,道:“罢了,玉佩本老爷已经亲自追回来了。回府吧。”
回到刘府,刘民生便先进了书房,仔细数了数,荷包里不多不少,足足四千八百两银票,都是金鑫钱庄的票据。
银票是小偷不知从什么地方顺来的,如今到了他的手中,神不知鬼不觉啊,即便他偷偷将这些银子提出来,小偷也不敢找他麻烦。
至于那被偷了的人,说不定到现在还没发现丢了银钱呢。
刘民生刚刚升任了右侍郎,家底没起来,俸禄有限,应酬却多了,府里为了摆四品官的排场,开销也比从前大,加上给刘惠佳准备嫁妆,又出去老大一笔,刘民生最近正缺银子。
这些银子刚好能解燃眉之急啊,简直是不拿白不拿。
刘民生只思索了一瞬,便定了心思,叫了心腹官家来,将银票给他,吩咐道:“提银子的时候先在四处多瞧瞧,看看有没有人在暗处盯着钱庄,确定没问题就赶紧将银子取出来,也不要露了任何行迹。”
管事只以为这银子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