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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便不予点破,免得她失了面子。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同姐姐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舒初柔尚有自知之明,索性撇开此话,反倒将过错都赖在叶晗月这个看似不知礼数的小丫鬟身上。
不及叶晗月反唇相讥,一旁的夫子早已有些气不过的打断舒初柔的话,“二小姐,本夫子不才,故而没能让二小姐才华出众,实属本夫子之过。只是大小姐不曾有旁的过错,你却恶言相向,或许二小姐还记得本夫子曾教于你言语得体,尊师敬长之说吧?”
方才舒初柔的一番话分明是将夫子一道骂了进去,这位夫子因德高望重而由舒老爷亲自上门请来,他感恩舒老爷对自己的厚待,自然是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毫无保留的奉献。
平日里,这舒初柔行事虎头蛇尾,他多说无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今日里,舒初柔言语间竟隐隐有他偕同舒家大小姐一道羞辱她之意,他为人一身正气,坦坦荡荡做人,哪里容忍得她此番诽谤?
舒初柔怎知夫子也会横插一脚进来?一时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再如何不知礼数,也知夫子是万万不可冒犯的。只得冷哼一声,恼羞成怒着离去。
舒清瓷看着舒清瓷愤然远去之影,长叹一声:“夫子,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心直口快了些,夫子莫要放在心上。”
夫子摆摆手,将案几上东西收起,“罢罢罢,她这样的弟子我教不得,且随她去吧。”
天色渐晚,夫子便就此告辞。而舒清瓷同叶晗月相视一眼,也回房去了。
是夜,夜色如魅。
一抹身影穿梭于三王府间,一阵风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然在一处房内停下,“王爷。”那黑衣人恭声道。
皇甫修懒懒坐于雕花木椅之上,啜一口杯盏中的茶水,眉眼不动,“如何?”
“属下察过了,那舒家大小姐贴身丫鬟名叫小月,父母早年双亡,她无所依靠小小年纪便来了舒家当粗使丫鬟。舒大小姐同她性子相投,便收了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只是……”黑衣人说到此处,略做停顿。
皇甫修狭眸微挑,视线淡淡的落在他身上,“接着说。”那丫头的身世同他先前打听的一样,并无异常之处。只是,皇甫修同那丫头几番接触下来,当真是无法相信如此聪利的丫头竟是个寻常丫鬟。
黑衣人略微颔首,接着道,“属下打听到,这名叫小月的女子本是个安静本分的,因为当初舒家大小姐收留了她,从此便对大小姐忠心耿耿,一心护主。但实话说来,着实不似个能说会道的。”
“哦?当真?”皇甫修听此,眼眸间极快的掠过一抹浅淡的情绪,却转而消失不见。性情突变,是因了什么缘故,还是……另有隐情?
“当真!”黑衣人自然没有这胡诌的胆儿。皇甫修面色如常,若清霜一般淡然的神色仿若从来都不曾有别样的情绪。
这丫头,着实有趣。想来是他平淡如水生活中的一抹重彩,他得好好看紧了才是。
黑衣人悄然退下,转而消失不见。
又是一日转眼而逝,叶晗月时常会有这种错觉,在这里的每一日过得极快,可是离这个故事的结局却还差得很远。她尚不知何时小姐才能嫁到候家,也不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
然,为了尽快结束眼前这荒唐又真实的一切,叶晗月自然是想要事事都能顺着舒清瓷的心意来,只有尽快助她走上人生巅峰,叶晗月才能得以有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正给舒清瓷卸下头上钗饰,却听得舒清瓷倏然缓缓道:“小月,你以为太后寿宴,应当赠予什么寿礼为好?”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叶晗月动作一滞,她望着铜镜中黛眉水眸的柔美女子,不禁有些惶惑。舒清瓷见此便接着道:“今日我同往日一般将自己所作之画拿去供父亲点评,今日起得早了,便同往日约定的时辰略早了些。方至门口,便隐隐听到父亲问管家这一事,说是那日小王爷特地来此向他询问,他既然已允诺了,自是要给个交代的。”
叶晗月垂下手,又转身将帕子浸湿递给她,“小姐,你是闺中女子,这事听到了也应当做不知晓,免得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此事牵扯皇室中人,我们更是万万不可参与的。”
实则叶晗月是有私心的,因为她并不想让舒清瓷同皇甫修有任何的牵扯,皇甫修的结局悲惨,若是小姐同他多有瓜葛,怕是事后会无意间惹祸上身。多一事不若少一事,她可是巴不得让小姐赶紧嫁入候家,整治好一切,她也好回到自己的现实生活中去安定下来。
舒清瓷自然知晓,她点点头,然黛眉微蹙,“可是,我毕竟是舒家长女,理应当为父亲排忧解难的。今日见他话语间似很是烦恼这一事,我便想着问问你看看可有什么法子,若是能够为父亲缓解忧思也是极好的。”
那怎么行?若是当真弄巧成拙,太后甚悦,而舒老爷又自豪的将此归功于膝下长女,自然而然的,皇甫修便会注意到这个聪敏过人才华洋溢的女子,久而久之,一来二去,若当真日久生情,那这结局当真是令叶晗月无法设想!
叶晗月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一辈子被困在此地的情形,她摇摇头,见舒清瓷正勿自冥思苦想着,似乎是在琢磨这一事该要如何是好。她心中暗道不好,忙不迭道:“小姐,这事我们万万不可掺合进去。你想,若是老爷当真束手无策,他自然会寻了人来一道商量,若实在不行,提几个中肯的意见倒也可以应付过去。然为何老爷偏生就是不同家中之人商议?因了此事孰轻孰重,若是好了,太后甚悦,自是赏赐丰厚,可若是稍有不慎,那便极有可能是杀头的大罪!一入宫门深似海,其中的人心险恶,是你我万万不可估量的。老爷尚且懂得其中轻重,故而只是自己一人闷头想着,没有走漏风声,以免不必要的灾难。”
叶晗月絮絮说了一通,舒清瓷见她言语诚恳,面上也是难得的严谨不苟,心中掂量一番,便也觉得小月说得极为有理,只好道:“小月,你说的有理,这事我便当做什么也不知情。你也是,万万不要在外头说漏了嘴。知道吗?”
见舒清瓷终于打消了这念头,叶晗月心下一舒,连连应道:“小月知道了!”
皇甫修的结局那样悲惨,叶晗月可是巴不得舒清瓷和他不要有任何来往,待到合适的日子,早早的嫁入夫家才是正经事儿,万万不可让小姐一时为旁人迷了心智。
看来,往后的日子,得多加提防着皇甫修一些。叶晗月暗自想着。
正文 第一卷 作者变炮灰女配 第十一章 街头兜转
况且,叶晗月尚且没有忘了,那几次自己出言相助之时,皇甫修有意无意投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似是看透一切,又似一个冷眼旁观之人。令叶晗月一时琢磨不出其中含义。
她心觉自己近来为了让小姐安然无事,锋芒太露,然这可是她笔下女主,又关系着她是否能够顺利回到现代这一大事,她怎能做到袖手旁观?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欲要让舒清瓷躲过重重劫难,最后得以同候昊炎修成正果,而她也可功德圆满,潇洒离去。一如过往的坐在电脑跟前,大手一挥,为这结局落上圆满的句点。
自那日后,舒清瓷便对太后寿礼一事只字不提,叶晗月暗叹她这女主果真是个乖巧懂事的,一点不让她劳心劳肺。除却舒清瓷那软绵绵不知反抗的性子,叶晗月还是极为喜爱她的。
舒初柔是个不死心的,虽在雀亭之上遭了夫子的当面指责面上有些挂不住。虽是她自身过错不错,然她这死要面子的又怎会承认?只是觉得这是舒清瓷和夫子以及那下贱丫鬟叶晗月窜通一气来数落她令她难看,她心里自然是恨透了舒清瓷,恨不得即刻便能扑到她跟前将她那张柔弱倾城的脸孔撕个粉碎,然她却顾忌着舒清瓷身侧之人叶晗月的存在。
那丫鬟近来邪门的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添堵,她真是悔恨当初没能亲手杀了她,也不至于事后落下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来。
人道“冤家路窄,”叶晗月看着羊肠小道上款款偕同小兰而来的舒初柔,她当真是深觉此话乃真理。
原本只是说今日风和日丽,后花园里有些花也正开着,叶晗月便主动提及来这四处走走,岂料竟如此巧合,偏偏那舒初柔也觉得今日是个赏花的好时日。
“呦,这不是姐姐吗?妹妹见过姐姐,愿姐姐身体安康。”舒初柔同她擦肩而过,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
舒清瓷眉眼微蹙,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低眉顺眼的便要回房间里去。舒初柔在这里她哪里还有赏花的兴致?
岂料裙摆却是给什么桎梏住,她一愣,身旁的叶晗月忙快步上前扶住她,舒清瓷趔趄着,得以在叶晗月的搀扶下站稳。
叶晗月的双眸落在舒清瓷湖青色的海棠裙摆尾端,上头分明有一个再清晰不过的脚印!
“呦,姐姐没事吧?这怎么走路还走不稳了呢?可是夫子没有教与姐姐该如何行走呀?”舒初柔用帕子掩唇笑着,而身旁的小兰自然也是随了主子嘻嘻笑着。
舒清瓷心中自是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对方终究是她的妹妹,这些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她心想着,便也罢了。拉着叶晗月就要走,岂料对方却偏偏就是不肯走了。
“敢问二小姐可长了眼睛?若是眼神不好使,便莫要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丢人现眼!大小姐这身衣裳是老爷亲自从京城带回的上好布匹,二小姐这实实在在的一脚踩下来,毁了这身好衣裳,大小姐心中委屈,难免会在老爷跟前多说几句。二小姐你是知道的,老爷向来公正无私。”叶晗月微微笑着,然笑意却未曾深入眼底。她护不得舒清瓷一辈子,她希望小姐可以慢慢的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一味的容忍和退让。
舒初柔不料叶晗月会娓娓道来这一番话来,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好道:“你一个丫鬟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是,我乃一介平庸丫鬟,然我这丫鬟护主心切,一时越俎代庖想必老爷会理解的。”叶晗月轻飘飘的说着,又看一眼舒清瓷裙摆上的脚印,笑得甜美,“小姐。走,我们去找老爷评评理,二小姐这鞋子是新做的,鞋底花纹果真是一认便知,想必老爷自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说罢拉着舒清瓷就要走,这下,舒初柔果真是慌了。忙不迭道:“你们给我站住!”快步而至,对着身旁的小兰道“还愣着做什么?方才我腿一软没有站稳,你也不知扶着我些,让我不小心踩了姐姐的裙摆,还不赶紧给她弄干净?”
小兰目瞪口呆,然迫于舒初柔的凶狠,她只得俯身小心翼翼的给受宠若惊的舒清瓷擦拭着鞋印。
叶晗月见好就收,对着向来狗仗人势,趾高气昂的小兰道:“以后还是注意些吧,不然哪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说着就拉着舒清瓷缓缓而去,小兰无所支撑,猝不及防的跌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舒初柔满腔的怒火只得撒在小兰身上。
方才将舒初柔小兰二人狠狠的唾弃一番,叶晗月自然是心中爽快。然她渐渐发现,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许多事情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