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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复又多看一眼候昊炎的方向,冥思苦想着,却只是摇摇头。舒初柔却不曾放在心上一般,“无论他是谁,这二人之间定有瓜葛,我们且一道去看看。平日里装出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现下在人后却是同风流浪子花前月下,好不快活!今儿个我非得揪出这妮子的狐狸尾巴不可!”语罢便冷哼一声,悄然尾随而去。
候昊炎见一路来叶晗月默不作声,心中不觉好笑,这女子想必是已然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打探了吧。装傻也罢,由着她去吧。故而候昊炎对此不过置之一笑,转而又拉着舒清瓷一道谈天说地去了。
远远看来,这二人登对的很。看在舒初柔的眼眸中,不知是嫉妒还是怨恨。为何每个如此出色的男子都被舒清瓷给迷得团团转?舒初柔心中无解,自是不甘心的很。继而回眸对着身侧的小兰道:“你让人去查查,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看其穿着举止,想必不是寻常百姓。思及此,舒初柔心中更恨,为何她无人侧目,然舒清瓷却是勾搭一个便准一个,偏偏个个都是非富即贵的,这怎能叫她不愤恨? 京城外,层层竹林后,是一雅致朴素竹房。一白衣男子悄然推门而入,便见着竹榻之上正安然躺着的老者。触及他微微苍白的脸色,男子叹息一声,继而对着侍奉一旁的顺风道:“师父的情况如何了?”
顺风扫一眼榻上之人,微微摇头,低声道:“方才喝了药便睡下了,伤势尚重,大师毕竟已然年迈了,身子也跟着恢复得缓慢一些。”
皇甫修听着,将方才去山间采来的良药搁置一旁,倾身向前,低叹一声,“师父。”
自那日收到师父派人密送来的书信已然有几日了,当时师父在书信中不曾细说,只是道他因事受了点伤,希望自己能够出京来看看他。皇甫修对自己这师父的脾性亦是了解的,若只是些子轻伤,师父根本无需如此兴师动众。能劳他亲口说的伤势,怕是十分严重。故而,皇甫修心心念念着自家师父的安危,一日也多耽搁不得,即日便出发出京去了。
到了这处,竟发现师父已然昏迷不醒,他忙让顺风去请了大夫来,简单的给师父处理了伤势,又开了些子药,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然师父毕竟是年长了一些,这伤势虽得以控制,却令他下榻不得。皇甫修担忧师父的身子从此落下病根,自然是日日衣不解带的侍奉着。
今日又听得说山间有一良药对伤口的愈合极为有效,皇甫修不及多想,便让顺风好生照看着师父,速速前往取得良药归来。
榻上之人双眸紧紧的阖着,皇甫修听着师父清诸轻微的呼吸声,一时心竟是无法落到安心处。只得拉了竹椅在一旁陪着,继而又扫一眼身侧默然不语的顺风,淡淡道:“顺风,你且去歇着吧,照顾了师父一日,该也累了。”
顺风眉眼微动,摇摇头,“该休息的是少爷才是,这良药难得,想必少爷亦是耗尽了心思才取得的。”
皇甫修复又看他一眼,顺风亦不再多言,转而推门出去,悄然掩上,独自立在门前。皇甫修看着门前那屹然不动的身影,轻轻叹息一声,复而双眸又落在榻上之人身上。
候昊炎是个擅聊之人,即便在面对像舒清瓷这样性子沉闷的女子,他亦能够说出许多趣事来。舒清瓷本无意来此,这灯节并无她想象中的有趣,然候昊炎言语间竟恍然令她想起了久久未见的皇甫修,不由心下一动,便也附和着。这一路来,不曾见到心上之人,舒清瓷心中自是戚戚然,然候昊炎有意让她心情愉悦一些,舒清瓷亦不好无动于衷。
一旁的青泽冰冷无度的双眸转而落在一声不吭的叶晗月身上,心中觉着这女子未免奇怪了些。方才是个有眼力见的便知晓叶晗月的蠢笨是装出来的,然她却乐此不疲,继续将这个傻丫鬟装到底。
而今日的主子亦是不同于往日,青泽陪伴其身侧多年,亦不知晓主子如此的能说会道,几近是喋喋不休了。他这人虽温婉有度,然却不曾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青泽亦不知今日主子的一反常态是因了舒清瓷同他关系不同的缘故,还是因为之前叶晗月有意躲避于他,便顺势借着舒清瓷作势给她看。然青泽不擅察言观色,如此一番不过他心中猜测,心知逾矩,只得悻悻作罢。
而身后不远处的舒初柔将二人的举止笑颜尽收眼底,心中猜测着候昊炎的身份,眼眸变得愈发深沉了。
这时,打听到消息的小兰快步而来,倾身对着舒初柔附耳道:“小姐,奴婢着人打听清楚了,大小姐身边的公子正是候将军府的候公子,候昊炎。”
候昊炎?一听着这名字,舒初柔的杏眸猛的一缩,将军之子,那身份可是非同一般!没曾想舒清瓷勾搭一个小王爷还不够,竟还眼巴巴着要倒贴候昊炎了,真是好不要脸!舒初柔咬牙切齿着,又恨恨的朝着二人的方向看一眼,转而对着身侧的小兰道:“走,我们回去,这事我定是要让母亲和父亲给我做主的!”
舒清瓷尚且是个闺中女子,大宁朝虽没有严明禁止闺中女子同男子多加亲近,然舒清瓷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而舒老爷亦是个在乎门面的。若是舒初柔有意将这事添油加醋的说与父亲听,想必他定然大发雷霆吧。
思及此,舒初柔原本恼怒的瓜子脸上微微显露笑颜。舒清瓷,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待会这私会男子的罪名一扣上来,看你还如何同父亲交代!舒初柔愈想愈加迫不及待,一直催促着车夫快马加鞭,速速回了舒府。
月上柳梢头,皇甫修面向着窗子外头无尽的黑夜,深沉的眼眸同之融为一体,他转而叹息一声,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响动。
他眉眼添喜,回眸看去,竟是师父醒了过来,他倾身而至,缓缓着扶起他,“师父,可觉着身子好一些了?”
清诸因了病痛的折磨,原本清明的双眸现下已然变得混浊深陷,然他还是一眼便看清了眼前之人,“好些了,你也莫要太挂念着了。”
皇甫修却是摇头,“师父,若是你这身子不好,我是不愿离去的。”师父待他如此好,他怎会在危难之际撒手离去呢?
清诸知晓皇甫修的脾性,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颔首看着窗外的满天星斗,心下一动,突然抬起手来,道:“徒儿,扶为师下去看看。”
皇甫修疑惑不解着,然见师父执意如此,他只得照做。清诸在皇甫修的搀扶下来到了窗边,他一手垂在窗檐上,深陷的眼窝中,眼珠子微微转动着,颔首片刻,复又垂首,叹息一声,“徒儿,为师方才夜观天象,发现你命中异数已然出现,出在京城一带,只是此次异数是灾是福,为师亦无解,这一切只得你自行判断了。切记,若是灾,定不能心慈手软。”
正文 第一卷 作者变炮灰女配 第三十三章 白莲花告状
清诸的这一番话着实令皇甫修唬了一跳。命中异数?他也曾听师父同自己解释过,然不曾想事情竟会倏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心下一时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且听师父方才的意思,分明是同他说,若是这异数于他是个灾难,他必须亲手杀了这异数。
皇甫修心中尚有疑虑,然顾及着近来师父的身子不大好,若是再继续追问下去怕是他会体力不支。只得好言相劝重新将师父扶直榻前,清诸躺下,抬眸又道:“徒儿啊,为师这身子怕是要静养一些时日方会好转,你且回去吧,在外头待得久了难免会叫人起了疑心。”
“师父,你现下这身子,如何叫徒儿能够放心离开?再过一段时日吧,待到你再好一些,我再回去亦不迟。”皇甫修言罢上前给清诸掖一掖被角,淡淡道。虽然三王府那边长久不去,未免会让人怀疑了去。然他自有法子化解,更何况,眼下让师父将身子养好才是要紧事。
清诸却只是摇头,“不可,为师的身子自己清楚的很,即便你在此再多待一段时日,我的身子自己会好着,并不会因为你在此而恢复的快一些。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先回去,我自有人服侍着,你也蓦要担忧了。”
皇甫修眼眸沉沉,依旧摇摇头,欲要反驳回去,清诸复又道:“你的身份特殊,切不能因了师父的缘故如此任性妄为。明日且去吧,多留意,也以免长久在外让人起了疑心。”清诸的声音虽是平静如水,然皇甫修心知师父这是已然下定主意要让他回去了。师父之言他忤逆不得,只得就此应下了。
清诸见他终于松口,这才叹息一声,“徒儿,为师不在,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啊。”言外之意,指的便是那异数一事。
皇甫修心下一动,眼眸前竟突然现出个明眸皓齿的女子来。他薄唇紧抿,微微颔首着,“师父,徒儿明白。”
舒初柔一回到府上,便火急火燎的往二姨娘的院子里赶,这心急之速度,任是脚底生风的小兰也赶不上。
此时的二姨娘已然要梳洗睡下了,这几日舒老爷有要事在身,自然没这闲工夫来她屋子里歇下,舒初柔自是知晓的,不然现下她定不会如此冒冒失失的推开了自家母亲的房门。
此时的二姨娘正坐在梳妆台前卸下簪子,听见极大的响动,以为是哪个不知礼数的丫鬟。她脸色微变,正要扭头骂骂咧咧几句,却发现来人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初柔,这个时辰了,你怎的过来?”二姨娘心知舒初柔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在夜深人静之时过来,心中正思忖着舒初柔是为何事而来,便听得舒初柔义愤填膺的说着:“母亲,今晚初柔同小兰一道出府去看灯节,却偶然撞见舒清瓷同候府公子候昊炎在一起花前月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真是好不般配!”
候昊炎?二姨娘是个势利眼,早早在自家女儿及笄之年,她便已然去各处打听好适合的人选,在她看来,自家女儿精贵的很,那往后托付终身的人啊,自然是要非富即贵的。而将军府有权有势,其膝下之子亦是生的相貌堂堂,英姿煞爽,自然而然的便成了二姨娘心中待定人选之一。
可现下,她这是听到了什么?舒初柔竟告诉她,候昊炎和舒清瓷那贱丫头厮混在一起!那怎么了得?一个小王爷还不够,她非得再勾搭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婿人选?
二姨娘“腾”的一声从椅上站起,眸色微变,看着舒初柔道:“你可看清楚了?”
舒初柔一手捏着丝帕,几近将帕子捏碎了,痛心疾首的道:“是,女儿虽不曾见过这候昊炎,然女儿见其谈吐不俗,心下便多了个心眼,让小兰托人去问问,是再三确认过后,女儿这才同母亲说的。”
“啪”一声脆响,二姨娘愤愤的将掌心尚攥着的簪子掷在地上,上头的燕尾饰样不堪一击,竟生生的断成两截。舒初柔看在眼里,便听得二姨娘咬牙切齿的叫骂道:“这死丫头,竟使出些狐狸媚子的招数,真是恬不知耻!这还未出嫁了,便眼巴巴的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真是将我们舒家的脸都给丟尽了!”
二姨娘的声音挺大,屋子空旷旷的,久久的回荡在舒初柔的耳畔。她亦是恨急了这舒清瓷,若是她勾搭一个身份平常的公子哥便也罢了,她非但不嫉妒,反倒会觉着幸灾乐祸呢。可偏偏这舒清瓷一挑一个准,当真是将她心中心怡的人选都给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