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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沐府的时候,沐书瑶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那养她的老嬷嬷大字不识一个,便一直姐儿姐儿的叫着,直到沐书瑶代替了原主,她才给自己取了与前世相同的名字。
养着沐家女儿的老嬷嬷早在五年去世了,那年沐姐儿才九岁,也就是在那一年她被人推入河中淹死,却换成了如今的沐书瑶。
老嬷嬷的儿子媳妇见老娘死了,就再不肯收留一个吃闲饭的,沐书瑶就一个人离开了那个生活了九年的家,开始了自己养活自己的生活。
经过两年的流浪,她来到这个叫石蚌村的地方,结识了怪老头,跟着他采药学医,然后就在村里住了下来。
又通过怪老头,结识了隔壁明河村的姚氏夫妇,姚氏夫妇无儿无女,夫妻俩却都精通琴棋书画,于是他们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给了这个看上眼的女孩。
此刻,沐书瑶正坐在床边,挑亮油灯,手执细针一点一点地把男子腕上的断经缝合,缝合完经脉,又把手腕上的伤口也缝好,这才擦了把额上渗出来的汗。
虽然她是第一次动这种手术,可手法却一点也不陌生,可见平时她还是用惯了针的,只是那时她是在布帛上绣花。
等到手脚上的四处伤口都处理好,沐书瑶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
可是看看仍然处于昏迷中的男人,沐书瑶为难了,她总不能把人就这委等级在这儿不管吧!
但是如果她不出去补充点食物,恐怕不等男子醒来,她就要先倒下了,正为难间,外面传来一道声音,“瑶瑶,你在吗?”
正文 第三章 死那儿去
沐书瑶从篱笆墙里探头看去,墙外站着二丫,手里还拎着个竹篮,而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二丫你怎么现在来了,万一被子你婶婶发现,她又该打你了。”沐书瑶不赞同地说。
“没事,我婶子带了两个堂弟回娘家了,要到后天才回来。”说着举起手中的篮子道:“我看你家灶间一直没冒烟,想着你可能是没时间做吃的,就给你拿了两个玉米饼子过来了。”
“谢谢你了,快回去吧,让你叔叔看见了也不好。”沐书瑶接过二丫手上的蓝子赶人,主要是怕她被村里那些长舌妇看见。
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地在村里逛,明天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
“那个人……”二丫迟疑地问。
岂料她刚开口,就没沐书瑶打断道:“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我们见过外村人吗?我刚从怪老头那儿回来,才要做饭呢。”
二丫脸色一变,蓦地像是想起什么,拉着沐书瑶劝道:“瑶瑶,以后你早点回来,听陈叔说,这山里还有许多吃人的野兽,你每天这么晚回来,万一碰到野兽怎么办?”
“好,以后不会了。”沐书瑶很自然地接下去。
两人会心地一笑,约好明天再一起去摘野菜,才各自回家。
沐书瑶这些年一直独居在村头的两间茅草屋内,也不知是当年什么人家搬走后遗留下来的,也有村里人说在这座茅屋里看到过鬼,因此倒是便宜了沐书瑶这个从外地流浪过来的小女孩。
沐书瑶草草地吃了个已经硬掉的玉米饼子,就开始熬药,有降体温的药,也有消炎的草药,提着一盏油灯进了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就是这所宅子倒掉的半间屋子,沐书瑶让人修了一下,平时用作堆放草药的地方,地上只铺了一张席子,此时男子就躺在上面。
沐书瑶用手探了一下男子的额头,果然他已经开始发烧了,她先将药汁给男子灌下去,然后打了盆水进来,用湿棉布擦拭他的身体,对他进行物理降温,忙了半夜,终于把男子的温度给控制住。
但她还是不敢有半点马虎,今天也没有和张有庆他们一起训练,而是在家看着男子,只因为他伤得太重,昨夜虽然已把他的热度控制住,但毕竟不是在现代,预防感染什么的,打一针抗生素就完事了。
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一个普通的风寒就可能要人命,更何况这人受了那么重的伤。
“书瑶,明天镇上有红集,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我们帮你带回来。”说话的是张有庆,他给沐书瑶带了点野菜过来。
平时沐书瑶要买什么东西,总是自己跟他们一起去,可是这次不是有那个受伤的人吗?她怕是去不了了吧!
没想到,沐书瑶笑了笑道:“明天我也去啊,家里好些东西都没有了呢,都要添一点儿了。”
“可是……”
“可是什么?”沐书瑶顺着张来庆的眼光望过去,笑道:“我让怪老头把人带走了。”
张有庆跟李狗子两人明显脸上一松,张有庆点头,“就该这样,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家太不方便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说话点到为止。
沐书瑶含笑点头,不是信不过这些自己亲手带出来的伙伴,只是他们毕竟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有些观念差异是很正常的。
白天她不能总是躲地屋子里,就到院子里除除草什么的,时不时进屋一趟,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晚上给男子喂药,换药,好在男子的底子很好,倒是没有再发热。
第二天一大早,二丫带着自己的一些绣活,叫上沐书瑶,一起坐上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沐书瑶先陪着二丫把绣活儿卖了。
然后沐书瑶和二丫一起去买了一些油盐之类的必需品和一些米面,最后沐书瑶停在一家药堂门口。
“瑶瑶,你不舒服吗?”二丫不解地看向沐书瑶。
沐书瑶轻摇头道:“不是我不舒服,怪老头让我给他带点药。”
闻言,二丫不再多话,怪老头其实是个赤脚郎中,只是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据她爷爷说,以前怪老头不这样,是个很热心的人。
后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就一个人搬到半山腰去住了,也不给村里人瞧病,久而久之村里人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了,大家也叫他怪老头。
不过听到沐书瑶这样的解释,二丫点头道:“那我在门口等你。”抓完药两人才一起回去。
到家之后,沐书瑶就躲在屋里捣鼓开了。
就这样,日子过的飞快,某天晚上,沐书瑶才熬好药,就听见旁边屋子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也不知为什么,她心里闪过一抹不安,忙冲了进去。
却不料,由于她突然的出现,让楚煜辰一个愣神,抵在自己喉间的碎瓷片滑到地上。
看着楚煜辰喉间淡淡的血丝,沐书瑶古井般的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楚煜辰如鹰一般的利目扫向沐书瑶,只见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棉布衣服,气质从容淡定,面容清秀,此时那双深邃灵动的眼眸中隐含怒意。
“你是谁?”
“把你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人。”沐书瑶丝毫没被楚煜辰刻意散发出来的气势逼退,反而一步步地走近他,若无其事地查看着他手腕的的伤。
“是你救了我?”楚煜辰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女子,心中竟没有生出一丝排斥的感觉,难道自己的“隐疾”好了?
“你刚才是不想活了?”沐书瑶抬头看向楚煜辰,“为什么?”
“呵,你也看到了,我这副样子活了还有什么意思!”楚煜辰无奈地说。
沐书瑶倒是也没有劝,反而指向外面不远处,冷淡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不拦着,不过麻烦你别死在我的地盘上,看见没有,从这里出去,没多远,就是乱葬岗,要死你死那儿去。”
正文 第四章 印在脑子里
楚煜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眉间尚有稚嫩,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刀一般的锐利不留余地,这真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之口吗?
“嗨,你,说你呢?”沐书瑶的火气明显还没消,伸出右手,小小的手指头差点就戳中楚煜辰的鼻尖了,“人家好心好意救你,说不定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你倒好,不但不谢,反而要自寻死路,好啊,你去死啊!没人求你活着,而且显然你死了,某些人还会举杯庆贺,我真不知道当时脑子怎么犯抽了。”
说到这里,沐书瑶竟开始怪起了自己,“我就不该多管闲事。”说着把一只小手摊开,伸到楚煜辰面前,“你要死可以,先把咱俩之间的帐算一算。”
“我又不认识你,哪来的帐?”楚煜辰皱眉。
“没有吗?”沐书瑶数着手指头道:“把你从地底下扮出来要劳务费吧,把你拖到这儿也要劳务费吧,最关键的是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也要劳务费,还有你手上脚上的那些药,身上的衣服,这几天的住宿,你喝的药和粥,哪一样不要钱,我已经把熬药熬粥的工钱不算在内了。”
说完直直地看向楚煜辰,好似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还没等楚煜辰开口,她又道:“还有还有,刚才你摔碎的那个瓷碗也是要赔的。”
“我没钱。”楚煜辰直截了当地说:“而且我也不用你来救,现在就算你把我救活了,你觉得我活着还有意思吗?”
“那你就去死吧,如果你不方便出去,晚点我叫人帮忙把你丢出去。”沐书瑶见楚煜辰还是坚持,真的火了,转身就往外走。
楚煜辰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只有一个的念头,拦下她!
如果不拦住这个女子,以后自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因此,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起身就要去拉沐书瑶,然而他的经脉并没有完全好,手上根本没力,能碰到的也只是沐书瑶的衣袖,不由得急声道:“等等!”
“干什么?”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楚煜辰叹息道,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甘,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死,如果可以,他更想报仇,可是这些只是如果。
“我不知道你是谁?经历了什么?”沐书瑶心下暗叹,美色害人,不单单是女子对于男子,也是男子对于女子!
看!现在自己不是为美色所惑了吗?否则以她的心性,不可能去招惹这种麻烦。
嘴里却仍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我只知道,活着才有希望,就像我,刚出生就差点被亲爹掐死,后来养母死了,又被赶出家门,小小年纪四处流浪,也没想过要死。
你却因为这一点小伤就寻死觅活的,算了像你这种人,跟你说再多价钱也不会懂,要死要活全在你一念之间。”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说这种话,照她的性格,应该是转身就走。
看来美色真是害人不浅!
“一点小伤?”楚煜辰听了沐书瑶的话,不禁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点小伤?不管你懂不懂医术,经脉尽断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意味着我这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如同活死人一般的苟延残喘,如果是你,你还会想活着?”
“不会?”沐书瑶痛快地吐出两个字,随后又以极快的语速道:“那你又怎知经脉断了不能再续。”
“断脉再续?”楚煜辰的黑眸中立即闪过一抹亮光,随即又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