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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公主提醒,下官感激不尽,这里的事,您放心,下官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不让您受一丁点的损失!”京兆尹身子一颤,立即收起了那些小心思。
“这倒不用,公道自有证据来分辩,他们不是查完了吗?去问问结果吧,坐在这里挺浪费时间的,早审早结束,本公主还有事儿呢。”
“是,下官这就去处理,”再转身面对那几个人时,他的表情犹如变脸,瞬间就换了一张冷硬的面孔,“结果出来了吗?若是出来了,速速上来禀报!”
他有意说的很大声,本来这里就处在闹市区,再加上,都是早上买菜的时间,人流量密集,之前也有看热闹的人,还没走开在,他一喊,又引来大批的人围观。
那名最先出手的仵作跑过来,对着他的耳朵,一阵私语。
不光是他,其他几名仵作,脸色也不大对劲,还拼命的对着徐家两夫妇看。
这几人行为,把周围百姓都看懵了,有话就说呗,干嘛要藏着掖着,难不成另有隐情?
徐大也紧张的不行,但是转念一想,这事他们根本查不出来。
他老爹吃了蛋糕是真,蛋糕里有毒也是真,他们总不能查出那毒放进去的时间吧?这绝不可能。
但是再一瞧这五人怪异的行为,他心里那点底,就又快撑不住了。
京兆尹听完汇报,挥手遣退了那人,随后看着徐家夫妇,试着问他们,“的确是有结果了,但你们确定想听?”
“听,有什么不能听的,只要大人秉公办事,别因为我们是穷苦老百姓,就不给我们主持公道就成。”徐大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
京兆尹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见他这么坚持,想着还得给沐书瑶一个交待,便把仵作报上来的情况,在脑子里想了想,才问道:“你刚才说,你爹是昨儿晚上吃蛋糕才死的,对吧?”
“是啊,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我爹就是昨晚死的,我媳妇可以作证,我们昨晚还给他过生辰呢!”
徐大媳妇在一边直点头。
京兆尹露出极有意思的眼神,“可是几位仵作证过之后……发现你爹死了有两天了,关于这一点,你们又做何解释呢?”
这一变故,引的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这也太离奇了,死人还能做假吗?
徐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到了老大,“不可能,我爹明明是昨晚死的,你们怎么能说他已经死两天了呢?你这分明是诬陷!是胡诌!”
一位仵作此时站了出来,坦然的指着尸体,对下面的众人道:“这个结果是不会错的,因为这位老者身上,尸身不但已经出现大量的尸斑,还有腐败的迹象。
如今已是九月,天气不算炎热,一般来说,尸身不会那么快腐败,除非他死去的时间较长,以我们几个多年验尸的经验,此老者至少死了有两天以上了。”
徐大吓的腿都软了,嘴里却还在否认,“这不可能,你们合伙骗人,我爹就是昨天死的,是你们要合伙陷害我!”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死不认账。
那几个仵作,一听他否认,气坏了。
“你这个人,我们有必要陷害你吗?死者为大,你爹断气那么久了,你还不把他尸身装进棺材里,还摆在这儿,你这是孝顺吗?我看你就是被钱烧坏脑子了!”
“我们几个做一行已经十几年了,岁数加在一起都好上百岁了,哪有必要骗你,但他中毒是真的,可是他中的毒,是砒霜,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跟蛋糕摆一块呢?这一点,你就是随便找一个懂医术的人来问一下来都知道。”
“他吃下的砒霜有半斤之多,按道理来说,要么就是有人灌下去,要么就是他自己吃的,绝不可能是在不知情之下,被人下毒。”
半斤的砒霜用水搅拌,那粘稠度,比胶水还稠,而且气味难闻,谁那么傻,看见这样的东西,还吃的下去。
几个仵作凑在一块,越说越起劲,顺便还时不时的指责一下徐大。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沐书瑶见事情弄清楚了,就开口赶人。
沐书瑶慢慢的走下马车,站在店铺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大,笑容和蔼可亲,“你这人也真有意思,想来讹本公主的钱,坏本公主的名声,好歹先打听打听,本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沐书瑶看着在场的百姓,大声道:“对于诚心诚意来买东西的客人,本公主举双手欢迎,今日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个人心里都有数,美丽家的蛋糕也不是他一个人吃,连本公主自己,还有宫里的皇上皇后及各位娘娘每天都必不可少。”这话可不是她自己编的,宫里的那些女人确实喜欢吃甜食。
“无怨无仇的,本公主的眼睛,脑子都没问题,又怎么会拿半斤砒霜去毒死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头?来啊呀,把人带上来!”
在她话音落下之时,几人身穿黑衣低着头的人,压一个人,跪在她面前。
“这个人……他们跟本案有关系吗?”京兆尹此时就觉得自己是个了局外人,闲闲的坐着看戏,看沐书瑶审案子。
“当然是有关系。”沐书瑶笑看着徐大,轻笑着问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有人堵路
徐大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中浮现一丝阴狠,“现在说的是杀人的事,你扯他干什么?即便我爹不是昨儿被毒死的,那也是吃你们家蛋糕死的,因为我家这几日都有从你这儿买蛋糕,这一点,你们别否认!”
沐书瑶不理会他的叫嚣,盯着地上跪着的人。
“你抖什么?难道是心虚吗?来来,给本公主说说看,你是怎么给徐老爷子治病的,人家明明死几天了,你却还敢说昨天去的时候,刚刚才死,你连这个都分不清,还做什么大夫?干脆做杀猪的得了,哦,还有,听说你治死了一个人,那家人应该正在找你,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送给他们,让他们好好招待一下你,跟你叙叙旧?”
那大夫像一摊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扶都扶不起来。沐书瑶的话,击垮他心底最后一根稻草,“公主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就是一时糊涂,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帮着徐大说假话,其实小人不是昨天去的葛家,而是前天!”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议论纷纷。连老父亲的死,都能做假,简直是禽兽不如!
徐大急了,把矛头直指他,“你胡说,我爹就是昨儿死的,村里人都知道,你……”
话说到这份上,那大夫也豁出去了,“你才是胡说,你自个儿躺要床上,盖上被子装你爹,糊弄别人,当我不知道呢,这是你给我的银子,我不要了,要不起!”
连京兆尹都被请出来了,还有这一排一排的衙役,眼见着徐大的谎言就要被戳穿,他害怕呀,现在承认,兴许他们就不追究了。再说了,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命案,难保京兆尹不会翻旧账。
徐大被大夫丢过来的一锭银子砸中脸,疼的嗷嗷叫,“你们……你们合起伙来陷害我,这……这天理何在,公理何在?”
事情的真相也说的差不多了,京兆尹也拿出他的威严,“闭上嘴,京城之地,岂能容你们诬好人,各位乡亲,你们可都听明白了?徐大利用老父亲的死,想要讹诈,现在被人戳穿,于是就恼羞成怒,这里的蛋糕绝没有一点问题,以后若再发生这种事,本官一定严惩不贷,来人啊,把他们几个都带回去!”
徐大一见他要来真格的,也顾不上叫了,把头上的麻布一扯,转身就要跑。
“哟呵,你还想跑,快抓住他!”
本来围观的群众,只有七分相信,毕竟用老父的死来讹诈,是闻所未闻的事。但是徐大这么一跑,这七分相信,就成了九分。
几个侍卫冲上去抓徐大,跟他的媳妇,慌乱中,有人被推倒了,有人被压住了,却压根没人再去注意徐老头的尸身。
沐书瑶看不过去了,死者为大,再怎么样,也不该践踏死者的尊严。
她让方华寻了几个抬棺轿的人,又置办一副棺材,总算没让这老人家暴尸荒野。
至于抓捕徐大这种事,不是有那个洁癖严重的京兆尹吗,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揪出幕后黑手就行了,这几个小鱼小虾,她还不看在眼里。
早上的这一出闹剧,不仅没有让店铺的生意下滑,反倒因为新闻效应,生意越发火了。
不光如此,沐书瑶帮着收尸的这一举动,也让很多人对她刮目相看。
谁说清婉公主空有其表的?谁说未来的璃王妃大字不识一个的?
说这话的人,肯定都是羡慕嫉妒恨,羡慕人家得了皇上的青眼,嫉妒人家得了段好姻缘。
直到这时,沐永年才下车与京兆尹寒暄了几句,转头对沐书瑶道:“耽搁了不少时辰,是该上路了。”
沐书瑶对这个爹的行为早已习惯了,朝京兆尹点点头,这才上了马车。
沐永年送走了京兆尹本还想跟这个二女儿说什么,却见她早已钻进自己的马车,只得在原地跺了跺脚,也上了自己的也车。
终于,马队又一次缓缓启动,折腾了一上午的沐书瑶又累又乏,倒在车厢里就浅眠起来。
这一路到是风平浪静,直到十二天后金昌县近在眼前了,花蕊才长出了一口气,后怕地说:“奴婢的心一直提着,生怕半路上再出点什么事。”
沐书瑶却是口气淡然地道:“怕什么,兵来将挡。”
可心里却知道,看似平静的旅途不过是在为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养精蓄锐。
沐家,或者说是沐家的某个人费了这么大的劲才回到金昌县,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祭祖的。
她将眼睛眯起,掀了帘子看向窗外,遥遥可见的金昌县就像是一张已经编织好的大网,正张开怀抱等着她的到来。
马车在金昌县界碑石前停下时,正值晌午时辰,秋末的日头依然浓烈,沐家众人被请下马车时晃得眼睛都无法全睁开。
沐佳晴独自坐在最后一辆马车,路上晃悠得有点迷糊,一下了车头都不抬就娇呼了一声:“到家门口吗?”
她这一嗓子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人人都认为马车不该在县碑处就停下来。
可是不停不行,过了石界碑,通往金昌县就只有一条小路,如今那条小路被一群人死死堵住,别说是马车,就连单独的人想挤过去都十分困难。
沐书瑶盯着那些堵路的人就皱起了眉,小声一问:“那是什么人?”
花蕊等人也都摇头。
只见沐永年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地看着对面那群人,冷声喝道:“让开!”
那群人不但没接话茬,更没让路,反而还往前又凑了几步。
老夫人也明显是认识那些人的,怒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占道为王么?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沐书瑶踱步到老夫人身边,轻声说:“祖母不要动气,万事以和为贵,他们是什么人?”
她一上前,那群人的情绪立马激动起来,就见有两名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老者颤步上前,盯着凤羽珩就问:“你就是姚月宁生的那个丫头?”
“你们是什么人?”沐书瑶不答反问。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