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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臣也纷纷在一旁使眼色:当初柳文涛状告顾初淮反被皇帝噎了一句,还不如回家教女,如今爱女又被宁王的侧妃弄流产了,柳丞相要杀宁王世子是有这个动机在里面的啊。
“陛下,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悠悠嫁进宁王府之后便是宁王府的人,她留不住孩子是她福薄,臣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怪罪宁王府的人,甚至对世子出手?”就算出手也不会挑皇帝出宫的时候啊。柳文涛急着道:“字迹可以模仿,书信可以伪造。陛下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巧合了吗?”
皇帝冷哼了一声,却没发话,大殿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
柳文涛心下一喜,正要继续说这件事的疑点,却被外面进来的一个小公公打断:“陛下,刑部尚书蔡大人有要事求见。”
一般说是有要事,绝对不是小事,皇帝正在为这里的事情感觉烦闷,谁也不想见。哪知小公公又道:“蔡大人说此事与丞相大人有关。”
柳文涛心里一震:蔡清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既然是和柳文涛有关的要事,少不得要听听了,皇帝点头,陆公公在上面叫道:“宣蔡大人觐见。”
蔡清进来行礼之后直奔主题,双手托着一份状纸道:“启奏陛下,微臣这里刚刚接到一份状告丞相大人的状子,臣职位低微,不敢逾越,特请陛下过目。”
陆公公将状纸呈给皇帝,皇帝扫了两眼,当即将手里的状纸砸向了柳文涛,并快步过去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怒骂道:“私吞金矿,你简直让朕大开眼界!”
众臣闻言纷纷跪下,齐声大呼“陛下息怒”。
私吞金矿,这个罪名可不小啊!柳丞相在朝为官二十多年,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
柳文涛被那一脚踹得倒在了地上,又迅速爬了起来,边叩头边道:“臣冤枉啊,臣没有……”
“冤枉?”皇帝冷眼看着他,又问蔡清:“张节度使可在殿外?”
“在,他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节度使带着满身血污,一进来便将自己贿赂柳文涛的事情揭发了:他儿子犯了事被京兆尹关了,恰好这时西北新出了一座金矿,他便用这座金矿与柳文涛交易,要求他一定要救出自己的儿子,哪知柳文涛收了黄金,却派人杀了他的儿子,甚至还要杀了他灭口,他死里逃生,才能赶到刑部告发他。
柳文涛瞪大了双眼,想说他并没有派人刺杀他和他的儿子,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一解释岂不是承认他私揽金矿了吗?
皇帝闻言更是大怒,连解释也没听,直接命人去丞相府搜查,结果还真没让人失望,果然搜出了一批新的黄金。亚有史才。
堂堂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私吞朝廷金矿,还在皇帝在场的情况下刺杀宁王世子,这份罪行简直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
他这何止是要刺杀一个宁王世子啊,分明是想趁乱弑君!
柳文涛这下是百口莫辩了,伏在地上大喊冤枉,几乎将头都磕破了。只可惜,皇帝再也不愿相信他了,直接摆手让人摘了他的顶戴花翎,关进天牢里去了,还顺带抄了他的家。
不抄不知道,一抄吓一跳。
侍卫们误打误撞在柳文涛的书房里搜出了一个密室,竟然找到了当今皇后和柳文涛的来往信件,有一封信中甚至提到了妖僧玄礼。
也就是说,玄礼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皇后和柳文涛的局,这一下皇后想不承认那些巫蛊都不行。
这一回,不仅是柳文涛,皇后和九皇子都受到了牵连。
柳文涛一直支持九皇子,如今皇后一党失势,他孤注一掷是为了谁,显而易见!
皇后进宫前与柳文涛私交甚好,这下,不少老臣心里开始怀疑了:这柳丞相如此维护九皇子,该不会……?
巧的是,皇后进宫多年未曾生下一子,却在柳文涛当了丞相之后有了身孕……或许真的是巧合吧?
皇帝直接废了皇后,将其打入冷宫,将边境的一块贫瘠的地方赐给了九皇子,将其封为郡王,派人将他送出了京。柳文涛犯上作乱,自然是要被处斩的。
走出皇宫的时候,顾初淮的心绪并未平静下来,依旧是乱糟糟的。
按理说扳倒了柳文涛和皇后,且没将自己牵扯进去,是该高兴的,怎么他心里反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天色将暗,西边晚霞似锦,他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了视线,继续朝着宫外走去。
“……奴婢真有要事求见,求各位大哥通融一下。不然……不然奴婢现在就撞死在这宫门口!”
然而还没到宫门外就听到那边似乎在起争执,这声音……是流光的!
心中警铃大作,快步赶过去。
☆、第151章 这是我夫人
流光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说出这番话来。
她弄丢了世子妃,原本是死罪一条,原本抱着将功赎罪的想法,以为找到了人就没事了。哪知宁王府的府兵加上楚清筠的人在落雁坡寻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唐小宛,又不见世子出宫,她真要急死了。
侍卫们并没有将她的话当真。反倒不屑一顾:“就算你真的撞死也见不到陛下和世子。”
流光感觉一阵绝望,是的,撞死在这里没有一丁点用处,还不如闯宫!
打定了主意之后,她趁着几个侍卫没有防备的时候朝里面冲。
“找死是不是?来人啊,拦住她!”
附近的侍卫们闻风而来,迅速将她团团围住,流光神情漠然,直接与他们在宫门口动起手来。
她刚从侍卫手里夺了把刀过来,抓住了一个人,正犹豫着要不要伤人的时候,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喝道:“住手!”
“世子!”流光看到他的那瞬,眼泪直直掉了下来。她迅速扔了手里的刀,要过去,却被几个侍卫拦住了。
“怎么回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是沉住了气。亚住斤扛。
“奴婢该死,世子妃不见了!”
“轰”的一声,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顾初淮回过神来,旁的话一句都没说。快步朝着前面的马匹过去。
这一回,侍卫们没有拦住流光,她迅速跟上,“在落雁坡,楚神医已经带人找了半天。”
半天?
翻身上马。朝那边狂奔而去。
……
暮色沉沉。临山的一个小村庄里升起袅袅炊烟。茅屋一间紧挨着一间,门扉洞开,却外面却都没有人。唯有最边上一家的门口,有一位老婆婆在那收玉米。
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迅速进了村,进的恰好是那个老婆婆的家里,低声请求道:“老人家您好,在下能否在此借住几天?”
老婆婆抬头,见年轻人面目和善,衣着不凡。想必是落了难的贵公子,便直起身子来点了点头:“只要你不嫌弃的话,进来吧。”
她将手在身上的围布裙上擦了擦,进屋摸索出一盏铜油灯来点燃,男子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将人带到一个挂了蓝色布帘的房间之后,老婆婆和蔼地道:“这间房正好没人住,公子不嫌弃的话就住这吧。”
回过身,才发现男子的怀里还有个人,老婆婆吓了一跳:“瞧老婆子这眼睛,这么大的活人都没看见。”
男子垂下长睫,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床上,随后对老婆婆解释道:“这是我夫人,她身子弱,禁不得风。”
他朝四周看了看,这家虽然清贫,但是屋子里整洁干净,收拾地井井有条,确实不错。“婆婆能否看一下有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
老婆婆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有的,只是那衣服是老婆子儿媳妇穿过的,而且比不得尊夫人身上的。”
“无妨,现在是特殊时期,也不顾不上许多了。”
老婆婆出去洗了手,从柜子里翻出几件干净的布衣出来,拿着比划了一下,道:“尊夫人也太瘦弱了些,这衣服还得改一改才能穿。”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婆婆笑着便转身去拿针线,准备将衣服改小一些,却被男人叫住了。他站在比他矮上不少的老婆婆面前,低着头真诚地道:“实不相瞒,我们夫妻二人吵了架,她不肯听我解释,偏巧这时候仇家来寻仇,在下无奈,只能将她带往这里来避难了,幸亏婆婆肯收留。”
“寻仇?”老婆婆面色微变。“这……我们村里都是些妇孺,万一……”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老婆婆,道:“婆婆放心,在下绝对不会连累婆婆。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又怕我夫人生气乱跑,被仇家找到,所以才找到了这个地方。在下已经让人将他们引开了,他们不会注意到这儿。希望婆婆能代为照顾三天。三天之后,等在下办完事情,便立刻回来接她,并有重礼相谢。”
“这样啊。”老婆婆摆摆手:“老身识得几个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银子断断是不能要的,公子还是拿走吧。只要公子放心将尊夫人留在这里,老身保证她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男子坚持将银子塞到她手里,“我夫人身子娇贵了些,这银子婆婆就拿着帮她加些菜吧。”
老婆婆点头:“家里鸡鸭鱼肉都是有的,只要她吃得惯。”
男子又回到床边,坐在了简陋的木板床上,深情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舍地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后眯了眯那双桃花眼,站起身来,朝老婆婆作揖拜谢:“那就拜托婆婆了,我夫人脾气不太好,生起气来什么话都会说,到时候请婆婆海涵,一定将人留住了。还有,尽量不要将她在这儿的消息泄露给任何人。”
“公子放心,老婆子年岁大了,力气还是有的,为了尊夫人的安全,一定不让她乱跑。我们这个村子都是些老实人,平时几乎不会外出,更不会在外面多说什么惹来祸灾。”老婆婆拍着胸脯保证:“公子只管放心,三天后您过来接人就行。”
男子临走之前千恩万谢,将人安置好之后便立刻出村子。只是没想到在村头狭窄的小路上遇见了一位年轻的农妇。
那妇人身材较宽,几乎堵住了大半个路,不得已,他只能侧身想让。
只是没想到,那妇人似乎觉得他裹斗篷,样子很奇特,便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不过也没怀疑什么,两人很快擦身而过。
男子出了村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不多时,他身边很快多了一抹黑影。
男子声音冷清,询问道:“办妥了?”
黑影低着头拱手道:“办妥了,他们不会找到这儿来。”
他冷笑了一声:“可别这么自信,顾初淮和楚清筠有的是能耐,说不定已经查到我的头上了,咱们该回了。”
黑影顿了顿,问道:“这里需不需要找人看着?”
“不用。”找人看着只会将他们引来这里。
两人离开之后,小村庄又恢复了平静。老婆婆见床上的美貌贵妇还没醒,便想着先杀只鸡做些饭菜。刚抓了一只芦花鸡出来,门口便传来了一道讥笑声:“哟,娘这小日子过得还不真不错嘛。”
老婆婆不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声音不冷不淡的,“你怎么来了?”
“这儿也算得上是我家吧,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她上前去,压低了声音悄悄问她:“娘,刚刚我在村口遇见了一个男人,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来我们村子?”关键是长得真俊啊,五官俊美挺拨,尤其是那双眼睛,细长且邪魅,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