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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想要继续攻城,却发现,这个寿张县怎么像铜墙铁壁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前面两座县城攻击的那么容易!
这可让鞑子们气坏了,他们虽然攻下了两座城,但是却一根毛也没捞着!城里竟然空空如也!
如今战争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早先抢掠到的那些粮食早就吃完了。
明明眼前吊着一块大肥肉,却怎么也吃不着。他们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如此,两军就这么对峙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有了姜容提供的源源不断的辟谷丹以及其他的丹药,镇国公根本就不怕与那些鞑子耗!
况且因为早做准备,城中囤积着大量的粮食,百姓们也不怕被困在城中没饭吃。
虽然城中比之以往要萧条清冷一些,但是并不见百姓们流露出绝望的情绪。反而满怀着一腔对鞑子的怒火与愤恨,与鞑子对抗的决心很是坚定!
看完外公写来的信,姜容神色凝重,军中的奸细且不管他,她也管不到军中去。
倒是这个兵器的事,她或许能够知道一点什么。
貌似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联系姜炀(因同阳)了。
姜炀就是姜熠的替身娃娃,之前姜容救出弟弟时将其混进了抚远侯府中。
这几年她时不时通过姜炀了解那边的情况,倒是没有发现什么需要特别关注的事情。
后来她便也放松了许多,如今看来,军中出现的那些残次品兵器,与抚远侯府绝对脱不了关系,她很有必要“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
晚上躺在床上,姜容闭上眼睛,实则心神已经与姜炀联系上了,姜炀显得很是高兴,将自己看到听到的事情都直接反应到她的脑海中。
很多都是他一天中吃了什么玩儿了什么这些没多大用处的信息,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蓦地,她提起了精神,小王氏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
自从姜钤废了之后,抚远侯姜权不久就纳了几个良妾,准备重振雄风,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当然,如果能够生他个七八个的,那也多多益善不是?就怕生不出来。
虽然有了一个孙子姜炀,但这不才一个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个孙子哪天也废了,那抚远侯府岂不是真的要断了子嗣传承?
所以为了子孙万代计,为了抚远侯府继续发扬光大下去,姜权觉得,应该趁现在他还没老得动不了时,努力造一个儿子出来。
于是乎,姜权已经有好一阵都没踏入过小王氏的屋子了,而是轮流在几个新纳的小妾那里日…夜耕耘。
在姜容的刻意操控下,姜炀很是黏着小王氏这个祖母。这几年下来,他几乎就是在小王氏身边长大的。
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付出过不少心血和努力,小王氏倒也真的对姜炀有了几分真感情,时常带在身边。
这一晚,小王氏正哄了姜炀睡觉,屋子里蓦地就多出来一个浑身罩着黑袍的人。
小王氏惊得差点叫出声来,颤抖着问:“阁下是——”
黑袍人“桀桀”笑了两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想不想治好姜钤的残疾?”
小王氏僵坐在床边,努力镇定道:“自然是想的。”
“那好,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就帮你治好他。”
“什么事?”
黑袍人射过来一物,正落入小王氏怀中,她拿过来一看,是一份兵器打造图。
“你将这幅图纸与姜权要交到兵器坊的那幅对调过来,我就帮你治好姜钤。”
小王氏看着手中图纸,心头骇然,略一想便明白黑袍人让她这样做的目的。
“怎么样?你若是不答应,以后这抚远侯府还不知得轮到谁来做主呢。难保姜权又弄出一个儿子来,到时候与你的宝贝孙子争夺继承权,结果可是不好说。
“若是争胜了,本也是应当,若是输了,到时候你可就要被一个小妾骑到头顶上去了。”
小王氏被她说得心头一阵烦乱,手指捏紧了图纸,“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黑袍人就是一笑,“那你就等着看好了,三日后我等着你给出答案。”
翌日清早,小妾黄氏来给小王氏请安。昨晚姜权就是在她那里过夜的。
黄氏身段窈窕,鹅蛋脸凝脂一般,从内到外透着一层鲜妍妩媚的******,气色好极了。可想而知昨晚是如何被滋润的。
更兼她眼波盈盈,似要滴出水来。端的是一个娇媚无双的尤物。
男人沾上了,怕是都舍不得离开。
反观坐在上首的小王氏,因着黑袍人的出现,整晚都没睡好,眼角下青影一片,卧蚕浮肿,嘴唇也干裂了几分,即使抹了唇脂,也没有往日饱满鲜亮。
眼中清亮柔和的神态不再,眼角的细纹遮都遮不住,就像失去了水分的干花,即使看着依旧美丽,但却颇为憔悴,老态毕现。
两厢映衬之下,显得黄氏花朵般鲜嫩,小王氏更老了几分。
小王氏握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中犹不自觉。
黄氏向着小王氏矮身行礼,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腰肢又细又软,似乎一掐就能折断似的。
“妾身见过夫人。”黄氏道,声音似乳莺婉转娇啼,听得人心都酥了。
小王氏看着她,恍了下神,正要叫起,姜权一脚踏进来,见着黄氏正保持着矮身行礼的姿势,身子摇摇欲坠,已然坚持了很久的样子。
姜权的心就跟着被扯了一下,走到上座,黄氏微微抬头睇了他一眼,接着又低下头去。
他轻咳了一声,看向小王氏道:“可是黄氏做错了什么?”
又转向黄氏,厉声道:“还不快跪下向夫人磕头认错!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夫人不敬?”
黄氏立刻跪倒在地,“妾身错了,请夫人责罚。”
看着这一幕,小王氏勾了勾唇,只觉无限讽刺,这两个做张做致,在她面前演了这么一通,倒显得她好像是拆散了有情人的毒妇似的。
谁给这个贱婢的胆子?除了他姜权,还有哪个?
这一对狗…男…女!
当着她的面就眉眼传情,真当她是死的吗?
小王氏和声道:“侯爷,这贱婢确实对我不恭敬,我看不如发卖了出去?”
她看着姜权,说话时温温柔柔,吐出来的字眼却叫人发寒。
好不容易得着这么一个可心的娇娇人儿,姜权哪里舍得卖了?
再说了,就是他玩腻了,也断没有将自己的女人卖到外面去的道理,抚远侯府难道还差养一个小妾的钱?(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相克
“夫人,黄氏若是做了什么惹得你不快,你尽管责罚就是,哪里就用得着发卖?”
“尽管责罚?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小王氏笑盈盈道。
姜权心头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夫人,为了一个贱婢,可不值得你动怒,不如将她交给为夫来处置?”
你处置?怕不处置到…床…上去了吧?
小王氏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顿时看得姜权一阵不自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临走时他冲着黄氏使了个眼色,假意叮嘱道:“一切听夫人的便是,夫人向来宽容大度,绝不会为难与你。”
黄氏向姜权送了个秋波,柔婉道:“是,老爷。”
她回过身,就见到上首小王氏正冲着自己勾唇而笑,她心里顿时打了个寒颤。
夫人这个笑,看着好渗人啊。
两天后,姜权看到脸上青紫一片的黄氏,勃然变色,向小王氏发难道:“王氏,这是怎么回事!两天的时间,黄氏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冲上前一把将黄氏拉到怀里,黄氏蓦地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哪里疼?”姜权小心翼翼地问。
黄氏的泪珠子瞬间就滚落而下,没个尽头,一把扑到姜权怀中,好不委屈道:“侯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哭了一阵,她退开些,将袖子一把挽了起来,手臂伸到姜权面前,“侯爷,您看!这都是夫人她——嘤嘤嘤……”
姜权看着面前雪白的皓腕上满是伤痕,心头一阵抽疼。
“王氏!黄氏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毒打她?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王氏看着这个她从王清黛那里抢来的男人,竟是止不住笑了出来。
姜权一阵错愕,“王氏,你笑什么?疯了不成!”
小王氏笑容一顿,两只眼睛阴冷地看着他,蓦地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说。
走得远了,还听得见里头一男一女互诉衷肠柔情款款的声音。
小王氏去了姜钤的院子,打算看望他一番,谁知才走到屋子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男女调笑暧昧的声音。
接着,男女的喘息响起。
“啊——公子,奴家,奴家受不住了……”
“这就受不住了?那这样呢?这样呢?喜不喜欢?嗯?”
小王氏顿时止住了脚,却并没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默默听了一阵。
这天晚上,黑袍人再次出现在屋子里,小王氏丝毫没有被吓到。
她首先开口道:“如果我帮你做成这件事,万一事发怎么办?到时候抚远侯府整个都得被抄家灭族,我只会比现在更惨,那我为何又要帮你?”
“呵呵,这个你放心,我敢叫你这样做,自然不会露出马脚来。”
见小王氏还是无动于衷,黑袍人只得告诉她一个消息,“雍州戍军中,有我们的人。到时候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将这批动了手脚的兵器混进去,谁也不会察觉。”
小王氏不语,内心似在挣扎。黑袍人便也不再多言,气定神闲地等着她的答案。
最终,小王氏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可以继续为你做事。”
“……好,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要一种绝育的药,用于男子的。”
黑袍人“桀桀”笑了两声,“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我应下了。明天药会送到你手里。”
第二天,黄氏出现在小王氏院中。
“你还来做什么?不怕我杀了你?”
黄氏嫣然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瓷瓶,放到桌子上,“我来给夫人送药的。”
小王氏霍然向她看去,黄氏大大方方地任她看,丝毫不怕被她看穿的样子。
最终小王氏缓缓收回了目光,冲她无力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看着桌上的那瓶药,小王氏哪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猴耍了!自己早就落入别人的圈套而不自知!
不过,心已冷,即使知道真相又如何?黄氏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从那些有声画面中抽回心神,姜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她不得不感叹,那位继祖母,真是个狠人呐。
为了让儿子好起来,为了抚远侯府的继承权,她竟然能答应黑袍人的条件,将残次品混入军中!
还给姜权下绝育药,哈哈。
她就不想想,兵器之事一旦暴露出来,抚远侯府绝对逃不了!到时候抄家灭族都是轻的,毕竟犯的可是叛国罪啊!
说不定得诛九族呢,那岂不是会连累他们一家子?乃至于外公外婆他们?!
想到此,姜容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王清沅那个蠢女人!竟然干出这么蠢的事来!
大祁打了败仗,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鞑子真的闯破防线,铁蹄南下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