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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
顾盼之间,清波流转。
年约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类似胡服的大红衣裳,腰间缠着一根玄色鞭子,有种明媚张扬烈火如歌的气质。
见她看过去,这姑娘眼神略有躲闪,下一刻又理直气壮颇为霸道:“看什么看?这花本姑娘买了!”
虽然话说的凶恶,目中倒并没什么恶意。姜容心理年龄可比这姑娘大了好多,又是两世为人,断没有与一个小姑娘为难的道理。
当然,这有很大一部分是看在这姑娘的高颜值上,这姑娘眼神清明且颇有灵气,让人看着便有了几分好感。
所以姜容也不做计较,冲她微微一笑道:“姑娘自买便是,我就不与姑娘争了。”
姜容继续看花,又看中了一盆大丽花,这花开了三朵,每一朵都有碗口大小,似一个圆球,相亲相爱地簇拥在一起,看着很有爱。
颜色倒并非是寻常的大红色,而是夕阳橘,周边渲染了一层玫红,很是暖心的颜色。
姜容正准备拿下,哪知那姑娘竟然又跑来截胡,还一副理所当然没当回事儿的样子。
这是看着我好性儿吗?
这回姜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一次可当做是无意,两次是偶然,那这第三次就肯定是故意的了。
这姑娘是诚心要和她作对不成?
她要再让下去未免让人觉得她太好欺负了,所以这回姜容是坚决不让了,在那姑娘手伸过来的同时,她也按在了花盆上。
姿态随意,手下的力度却不小,任那姑娘怎么使劲儿都无法将花盆拿走。
笑话,如今三年已过,她早就不是原先的姜容了,不说别的,这武功上就颇有进益。
罗天阴阳诀已然跨过了第一重,现在她已经修炼到了第二重第三层,武功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吧,起码也能跻身于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这姑娘虽然比她要大上几岁,武功却是明显不如的,又怎么可能从她的手里抢走花去?
“你,你放开!这花明明是我看中的,你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和我抢吗?”姑娘颇为凶恶道。
是她抢吗?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么?
这姑娘是诚心找茬儿来的?
姜容也不与她争辩,只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结果,这姑娘竟然被她给看得脸红了,娇嫩白皙的脸颊上分明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眼睛里也荡漾着一层波光,平添了几分娇羞。
娇羞?她没看错吧?姜容心中天雷滚滚,猛然意识过来,她现在是男子啊男子!还是一个颇为俊美高大的男子。
这这这,难不成这姑娘是看上她了?所以故意以抢花之举达到吸引她的目的?
如此一想,姜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收回了手。
结果动作太突然,那头姑娘还死死扒着花盆,所以她悲剧了,身子一下子向后倒去。
姜容想也没想,直接一把将人捞起来。
结果姑娘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睇了她一眼,竟然直接丢下花盆跑了。
姜容愣愣地看着她跑走,有心想叫她回来,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将跌在一旁的花盆扶起来,转头就见到自家大哥看着自己有些古怪的眼神。
这不怪她好伐?只能怪她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太好了,竟然招惹了一朵嫩生生的桃花。
唉,太有魅力也是一种烦恼啊!
姜容摇摇头,抱起花盆向老板走去,“老板,这盆花怎么卖?”
看书的少年从书中抬起头,瞟了花盆一眼,“上品天竺牡丹,二十五两。”
大丽花又称天竺牡丹、东洋菊等,大祁朝并未有这种花,估计是从外国移栽过来的,所以价格略贵了些。
虽然咱现在不差钱,但买东西不讲价,不是失了很多乐趣吗?再说了,姜容买花的目的就是为了与这少年搭上话,不得先从讲价开始么?
“老板,一盆花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啊?”姜容笑盈盈问道。
少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天竺牡丹非本国花种,乃是我家好不容易从西域胡商那里买来的种子,精心培育而成的,这期间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非同小可,定价二十五两银子已经是非常公道的价格了。
“不信你到别家去看看,就知道我家的天竺牡丹是所有店家里花色最好、价格最低的了。二十五两,不亏。
“我看公子气度不俗,想必并不在乎这点小钱吧?若是公子当真是个爱花惜花之人,这二十五两并不算得什么。
“花费区区二十五两银子,抱回一盆心爱的花去,这买卖很值啊,公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公子认为这盆花色花形皆堪称上品的天竺牡丹不值得二十五两?”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斯斯文文一清秀少年,做起生意来嘴皮子竟然这么利索。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愣是让人没有插话的余地。
小小年纪就当上了老板,果然不可小觑啊。
得,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死缠烂打地非要他降价卖给自己吧?
她可做不出来这种事儿,遂干脆利落地掏银子将花买下来了。
姜容觉得自己以讲价为突破口真是失策了,还不如直接了当地问出来呢。
于是道:“老板,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可能给我解惑?”
做成一桩生意,少年心情很是愉悦,道:“但说无妨。”
“你们这店为何要叫‘宝华园’呢?我听说在永安郡宜善县也有个宝华园,你们两家可有什么关联?”
ps:有只喜鹊飞到了窗子里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铜鼎
少年听了就是一笑,“不瞒公子,宜善县处的宝华园正是我家的根本,这店里头卖的花草都是出自宝华园。”
姜容恍然大悟,“哦,原来两处宝华园是一家啊。”
正说着话,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为首女子一袭淡紫色长裙,腰间系一根玉色宽带,显得纤腰不盈一握,鹅蛋脸,肤如凝脂,眉眼如画,琼鼻红唇,端的是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儿。
女子身后跟着五六名绿衣侍女,如众星拱月一般将她围在中间。
几名绿意侍女也俱都是清秀佳人,往紫衣女子身后一站,却是生生沦为了陪衬,也将紫衣女子衬托的更加出尘如仙了。
这宝华园是什么运气啊,短短一阵功夫就先后迎来了两位大美人儿。
人比花还娇,让人怎么做生意啊?
姜容在这里暗自感叹着,结果绿衣女子中一眉长眼细、瓜子脸儿的女子站了出来,冲少年微微一笑,目中很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道:“徐老板,三天已过,你考虑好了没?”
听见那绿衣女子喊少年“徐老板”,姜容心里已经完全能够确定,这少年一家就是她留下帮她打理宝华园的徐家。
只是,那女子的话又是何意?考虑好什么?
徐治将书放下,起身理了理衣袖,这才不紧不慢开口道:“考虑好了。”
绿衣女子下巴微扬,“哦,那不知徐老板考虑的结果是什么?”
徐治目光依次从几名绿衣女子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中间一直未开口的紫衣女子身上,道:“我们宝华园,不会易与他人。若是姑娘来买花,我自是欢迎之至,若是姑娘不买花,那就请吧。”
绿衣女子目光一瞪,“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姑娘看中你这小小的铺子,那是看得起你,你莫要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赶紧将铺子奉上,若不然,到时候银子铺子你一个也别想得到!”
哟呵,这是想抢铺子不成?还威胁起人来了?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啊!
徐治脸色一下涨得通红,额头青筋乱蹦,显见是气得狠了。
他袖子一甩,直接丢下一句,“好走不送!”
紫衣女子终于开口了,语气清淡,貌似劝诫,“徐老板,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吧?据我所知,你们宝华园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靠山,若非我从中斡旋,你以为你们宝华园还能开得下去吗?你且好自为之吧。”
说完带着几名绿衣女子走人了,背影飘飘若仙,引人遐思。
徐治拳头紧握,压根紧咬,满心无奈,再没了之前的闲情逸致。
他何尝不知紫衣女子话中的意思?明着劝诫,实为威胁。若是自己不答应,宝华园迟早也会落入她手中的吧?
谁叫自家只是无权无势的花农呢?花养得再好,也低人一等。
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堂堂百花门的倾轧?
可是,若叫他们一家将宝华园双手奉上,他又怎么甘心?!
虽然主家已经三年没有过问这园子了,但他们怎能擅做主张?
更何况,宝华园凝聚了他们一家三年来的无数心血,才有了如今的样子,叫他们如何舍得下?
只是不舍又能如何?胳膊拧得过大腿吗?
他们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花店老板而已,如何能与百花门那样的庞然大物相抗?
姜容若有所思地离开了,这事儿她当然不会不管,宝华园可是她的,怎能由得别人说拿去就拿去?那岂不是笑话!
只是现在她还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贸然出手不是她的风格。
出了宝华园的门,两人继续逛,一路上买了不少吃的,并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玩儿的是不亦乐乎。
说到底兄妹俩年纪都不大,还是少年心性,又碰上了这等热闹场景,玩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逛着逛着,两人来到一条全部摆摊的巷子里。
巷子两边一个接一个地摆满了摊子,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有书籍字画、陶人木雕、扇子荷包、首饰珠串、香料布匹、杯盘碗碟甚至还有宠物花卉,杂七杂八琳琅满目。
姜容一个个饶有兴致地看过去,只是看得多买得少,真正可心的东西没有见着几样,一路逛下来,手上也不过多了一套精致的陶人儿并几本杂记而已。
蓦地,她在一个摊子前停了下来,这上面摆的竟都是一些上了年头的古物件儿。
当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陈旧而已,像什么布满锈迹的青铜鼎啊,带沁色的玉兔啊,还有一些精美的瓷器,以及黑沉沉的木头物件之类的,像是年岁不小的古董。
不过想也知道,若真是古董,摊主又怎会大喇喇地摆在这里?他还有必要摆摊吗?
恐怕这些东西没一件是真的,只不过利用了某些做假做旧的手段弄出来的表象而已。就像现代古董街上的那些名为古董实为艺术品或者破烂玩意儿的一些东西。
不过乍一眼看上去,还真像是那么回事,来来去去有不少人都在摊子前驻足停留,显然是抱着捡漏的心思。
只是在问清了价格后,俱都摇着头离开了。
摊主也不在意,笑眯眯地看着人离开,稳稳地坐在位置上,并不出声阻拦,拿起旁边一块啃到一半的西瓜继续吃着。
这样子,倒很有几分视金钱如粪土的世外高人模样了。
姜容忍不住仔细打量了摊主两眼,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满头银发,胡子一大把,身上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布褂子,盘腿坐在摊子后面,手里拿着西瓜啃得是汁水横流,口水四溢,不时吐出一颗西瓜籽。
见了姜容,他忙将剩下的西瓜三两口啃了,西瓜皮朝边上筐子一扔,袖子一抹嘴巴,朝她招呼着:“公子可看中了什么?不是老汉我吹,我这摊子上的东西啊,那可都是大有来历的,保管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