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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领命。”
墨连瑾入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后宫里,以及太子府。
这些,墨连瑾都不在乎。
他在养心殿,见到了刚下早朝的安帝。
安帝身上的龙袍还未褪下,威严坐在龙座上,睨着墨连瑾,“你来找朕,是因为燕夫人之死?”
刑部尚书一早就上了折子,禀明燕夫人死在刑部大牢的事。
原本墨连瑾不来,他也会派人去将他召来。
“不是。”墨连瑾直接否认。
安帝准备好的那些喝斥话,顿时噎了回去,铁青着脸,眸光泛寒,“那你入宫是为了什么?”
墨连瑾淡淡的看着安帝,跟安帝的暴躁愤怒形成鲜明对比,“苏离让人送了信回来,去宏福寺请开光寿字的事有变,儿臣请旨,即刻前往宏福寺。”
“有变?”安帝怔了怔,“怎么回事?”
请开光寿字的事,有关于他万寿的大事,出任何差池,都是不好的兆头,不能含糊。
墨连瑾把苏离信里的事说了一遍,虽然用词简单,但还是把事情交待了清楚。
听完事情经过,安帝整个人顿时暴怒了起来,比刚才的情绪,还要不稳,“岂有此理,居然胆敢在朕的万寿上做手脚,苏临成是不想要脑袋了么?”
因为生气,安帝的呼吸开始急促,胸口上下伏动,放在桌案上的手,不可控的颤了起来。
墨连瑾倒是没关心安帝说了什么,只盯着他的身体反应,眉头越蹙越紧。
忽然,安帝毫无征召的吐出一口鲜血……
墨连瑾迅速上前,搀住摇摇欲坠的安帝,“父皇……”
“血……怎么是血?”安帝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吐出的血,颤着手去摸,然后把指尖放在眼前仔细看,那抹红刺着他的眼睛,让他的情绪再次崩溃。
墨连瑾替他拍着背,面色虽冷,动作却特意放缓了几分,“父皇冷静一些,你现在的情绪不宜有太大的波动。”
安帝怕死,听了墨连瑾的话,死马当活马医,立刻老实的深吸吸起来。
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身体的各种反应,也慢慢消失。
安帝还在喃喃自语,“朕明明吃了承恩候奉上来的丹药,身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轻快,为什么会吐血?为什么?”
说到这,他双眼圆瞪,毫无感情的看向墨连瑾,“是你这个逆子,若不是你斩杀了天师,朕怎么会吐血?只要他给朕炼出长生丹,朕就能长生,这天下,全都是朕的。”
墨连瑾黑眸一敛,松开了安帝,“父皇如此信赖那些丹药,可曾想过,奉上丹药的人,是否也值得信赖?”
安帝连想都未想,“你休得胡言乱语,婉婉说过,朕用了那些丹药后,与未用丹药前,明显就是两个人,若是丹药无用,朕如何会有这些变化?”
婉婉?燕婉?
墨连瑾不屑的勾起半边唇,“父皇驰骋大半生,想到不晚年也会如此沉迷在女儿香中。”
“你这是在讽刺朕?”安帝袖袍一挥,“朕不想听你这些胡言乱语,给朕滚出去。”
“想必刑部尚书已经将燕夫人之死报上来了。”墨连瑾不动,淡淡的看着情绪不稳的安帝,原本,他是不想这么早说这些事的,可想想,他藏着掖着这些事,一个人扛,安帝却被人玩弄于掌心,他又是何必?
“你还知道要向朕说明这件事?”安帝暗叫一声好啊,大手一抬,重重拍在桌案上,“你可知道婉婉因为此事,有多伤心难过?”
墨连瑾冷笑,“南灵国的局势,父皇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事,儿臣只说一遍,信不信在父皇。”
没等安帝再说,墨连瑾自顾自的继续道:“儿臣之所以要将燕夫人藏在刑部大牢,而设了假的陷阱在大理寺地牢,是因为儿臣一早便知道会有人前来刺杀,燕夫人非死不可,是因为她知道燕婉的来历。”
安帝只当墨连瑾是在说着胡话,燕婉是燕夫人生的,还有什么来历不来历?
“这次在庆阳城,燕夫人之子死于意外,燕夫人沾上两条人命,她因为燕婉并未派人相助于她,自知回京后性命难保,便在路上将燕婉的身份来历说了出来。”
“燕婉入宫前,巫后曾去庆阳城,看中了燕婉的相貌,巫后借用巫术,将脸换成了燕婉的脸,而真正的燕婉,已遭巫后毒手。”
“父皇一直防着儿臣,全因儿臣身上流了一半南隐国的血,可燕婉,却是真真实实的巫后,另外,巫族人隐世后去了北岳,早已经与北岳皇族勾搭在一起,不管是上次行宫出事,还是父皇信赖丹药长生一事,这之中,都有巫后在推波助澜。”
“你……”安帝被墨连瑾的话刺激得不轻,刚刚平复好的情绪,再次波动起来。
第438章 说明,改变主意
墨连瑾看着难以接受这些事实的安帝,冷笑一声,当即转身离开,就当是安帝已经允了自己出发去宏福寺。
墨连瑾一走,安帝就把桌案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
虽然怒不可遏,但墨连瑾的话,就像警钟似的敲在他心口。
承恩候献药,燕婉惑主,这两个人,莫不成早就搅在了一起?那墨连韫……
好啊,他还真是养了些狼心狗肺的好儿子!
他还未死,一个个的,都忍不住的想往上爬。
“皇上。”燕婉红着眼圈走进来,扫了眼满地的狼藉后,才朝还在动怒的安帝走去。
因为燕夫人的死,她穿了身素衣,宫中不许人私下祭奠亡人,她穿素衣,也是安帝恩准的。
安帝定定的盯着燕婉,她一举一动,一眸一笑,都能勾得人神魂颠倒,想到墨连瑾说的,他眸光一紧,一双手垂下,由袖袍挡着,攥得极紧。
“臣妾听说战王爷来了,好端端的怎么惹皇上生这么大的气?”燕婉上前替他顺气安抚,“若是因为母亲的死,让皇上与战王爷吵了起来,那臣妾就太不应该了。”
“若不是他看管不利,你母亲怎么会死?朕不罚他,怎么对得起你?”安帝不动声色的握住燕婉的手,坐下,将她带到自己腿上。
燕婉顺势勾住安帝的脖子,脸上虽然白得毫无血色,眸子里却没有一丝亡母的哀意。
“皇上都罚战王爷什么了?”
安帝也是个人精,一旦疑心一个人,面对那个人时,心境就会变,以前见燕婉,是恨不得让她时时刻刻挂在自己身上,现在看她,只觉得这人妖里妖气,诡异莫测。
“爱妃先忍着些,宏福寺出了点事,朕还不能罚他,已经命他去宏福寺了。”
燕婉唇角一沉,“皇上这么多儿子,为何单单要派他去?”
“在兵权未收上来之前,朕得先稳着他,否则,以后怎么跟爱妃长生不老下去?”
燕婉一笑,“也是,皇上的千秋大业,就先让他替皇上操持着。”
“对了。”安帝脸色一变,指向桌案上的那滩血渍,“你说朕龙体日渐变好,朕方才为何吐血了?”
燕婉早在进来时,就看到了那滩血,心里早已经酝酿了无数个回话,当即道:“皇上那是被气的,丹药的药性本就猛烈,昨日服下的丹药,药性还未完全吸收,今日就动怒,难免气血不稳。”
“原来如此。”安帝松了口气,一双手开始在燕婉的身上游走。
燕婉咯咯笑着,一时间,整个养心殿里,又是一片春光灿烂。
……
苏离在宏福寺没干等着。
而是先提审了苏浅月的丫环,那丫环之前在上万丈阶的时候,听了苏浅月的授意,故意往下滚,被繁星救了起来。
在苏离提审她的时候,她没有任何隐瞒,苏离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最后,她还爆出了一个秘密。
“太子妃久不能孕,是因为太子妃头上戴的红玉钗,是当年将军夫人的东西,她深知那东西珍贵,送给老夫人后,老夫人会转手给太子妃,所以,她在里面藏了麝香。”
苏离惊了,万万没想到,上官瑶能未雨绸缪到这种程度。
难怪苏浅嫣的肚子,至今也没有消息。
“这次来宏福寺,苏浅月可知道将军府会如此陷害我?”苏离再问。
丫环摇摇头,不敢说假话,“将军府的事,其实三小姐知道得很少。”
苏离看了眼一侧旁听的苏年羽,见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这才让人把丫环带下去,然后把苏浅嫣的丫环带上来。
苏浅嫣的丫环叫铃香,从将军府开始,就一直跟着她。
当时苏浅嫣对原主好,铃香会时常奉她的命令,送东西给原主。
所以,苏离对铃香并不陌生,反而熟悉得很。
铃香到了里面,跪在地上没吱声,也没害怕,大概是跟苏浅嫣久了,她身上也有股子苏浅嫣身上的气质。
苏离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
“王妃娘娘,我没有什么想说的。”铃香看了眼苏离,十分镇定的回道。
“这次我在宏福寺出事,跟你家主子有没有关系?”
“自然是没有关系的。”铃香继续否认,“太子妃娘娘久居太子府,又怎么会知道大将军与老夫人,会合谋设王妃娘娘呢?”
“所以,这件事与苏浅嫣无关?倒是与苏临成跟老夫人有关了?”
铃香顿了顿,想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只能继续往下圆,“是,这件事是大将军与老夫人做的,太子妃娘娘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苏浅嫣都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并且这么笃定,这件事是苏临成与老夫人做的?”苏离勾笑,铃香这人八面玲珑,但终究还是个丫头。
铃香被问懵了,双拳攥紧,不再像刚才走进来时那淡定从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参与了这件事?”苏离轻笑,语调虽然听着没什么,灼灼盯着铃香的眼睛,却透着股子刺骨的寒意,“说。”
铃香立刻伏倒在地,“王妃娘娘,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是我猜的。”
“你刚才的语气,可不像是在猜。”苏离朝苏年羽示意了一个眼神,再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比刚才冷了几分,“来人,把准备好的刑具拿上来,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苏年羽了然,拿出临时做的夹手板,直接扔在铃香面前,“自己把手套进去,你若能坚持半盏茶的时间不招,本将军信你什么也不知道。”
铃香看着面前的夹手板,一张俏脸,立刻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哪里有勇气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去?
她不是没见过下人被夹手指,十指血肉模糊,连心的痛,一点也不比打板子轻松多少。
“王妃娘娘饶命……我……”铃香反应过来,把头磕头嘭嘭响,“求王妃娘娘不要夹我的手指,我还要留着手,照顾太子妃娘娘的啊。”
“命都快要没了,还想着照顾苏浅嫣?”苏离不禁冷笑,“不想夹手指,那就知道什么说什么,记住,我不想听废话!”
第439章 原罪,真的是她
铃香挣扎了一会,一咬唇,浑身发颤的还是选择把手送进夹指板里。
苏离冷笑,看了眼苏年羽。
苏年羽示意两个侍卫上前拉动绳子。
还没开始拉动,铃香就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能够看出,她很畏惧这个刑罚,但她不敢说出不利于苏浅嫣的话。
侍卫把力道控制得很好,绳子一拉,夹手板立刻一寸寸收紧。
“啊……”还没真的用力,铃香就受不了,尖叫一声,睁开眼睛看向苏离,“王妃娘娘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