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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昂那边的幻境好像有些嘈杂,俞尚修说完后问他,“你在哪儿啊,边走边打电话?”
“我刚下飞机,在机场呢。”他拖着行李箱找了个角落,“你说的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我跟你说五年不假,梁茵私自改为十年也是真的,但相对待遇也更好,我想你是值得考虑一下的。当然,如果你仍然对十年之期不满,我也可以做她那边的工作,这事儿不难。”
让他这么一说,好像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俞尚修还是觉得窝火,“合同这么严肃的东西是你们说变就变的?五年、十年,说的轻松,有没有想过当事人的感受啊谭老板?”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嗤笑。
“你笑什么?”俞尚修歪着脑袋问。
“我说大明星,”谭子昂话里带笑,“我觉得现阶段应该是你求着我们给你赎身吧?怎么这么高姿态啊?”
“你这是什么话?我当初就是吃了合同的亏,再签,可不会再犯傻了。”
“放心吧,没人坑你,而且白纸黑字的,你考虑清楚再说,不会有人逼着你签的。”
俞尚修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是有疑惑。
谭子昂继续说道,“你觉得现在除了ES,还有人敢签你吗?”
“ES为什么愿意这么做?你得给我个理由,毕竟这里有很大的风险在。”俞尚修问出了心中所想。
“是啊,有很大的风险。万一你怎么捧都不红,万一八位数你赚不回来,万一你得罪的人对你下死手。。。。。。这些都是风险,可是ES为什么愿意那么做呢?”谭子昂拉长音,“你猜?”
这我上哪儿猜去?俞尚修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大概是因为爱吧。”
“爱?你在说什么啊?”俞尚修摸不着头脑地问。
“自己分析去吧,我还有要紧的事,先挂了。”
“喂,你说清楚嘛!喂,谭子昂?子昂!”
电话被挂断了,俞尚修身上的浴袍散落下来,长直的锁骨与筋肉分明的脖颈搭配得相得益彰,仿佛从写真里走出来的模特一样。
“因为爱?”他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一脸迷茫。
===
谭子昂看了眼时间,阔步走出机场,等候在外的接机司机一眼就认出了他,连忙帮忙提着行礼,朝车子走去。
“这边一切顺利吧?”
“挺顺利的。”司机说,“就是钟总惦记国内那边的事情。”
“让她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这两天我就过去拜访她。”
“现在不去吗?”
“先回家。”
“也好,”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谭子昂,“家里可热闹了。”
车子驶上波士顿的高速路,五十分钟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处距离海边不到两公里的别墅门前。
谭子昂下车进院,司机把车停好,拎着行礼跟在身后。
“爸,我回来了。”
他把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白衬衫的脊背处被汗打湿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痕迹。
“儿子回来了?”
谭母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手上挂着手串,在手里捻着。
“妈,我爸呢?”
“楼上呢,跟你二叔俩。”
几天前,谭子昂派人把二叔谭辉送到美国的家中,也没得空问近况,忙完了国内的事情,便急匆匆赶回来了。
谭母板着脸小声说,“你二叔成天跪着,态度倒是恳切,可你爸气得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每天想起来就去骂他。”谭母叹气,“别的我倒不怕,就怕你爸气大伤身。”
谭子昂拍拍母亲的背,“我去看看他们。”
“去吧,好好劝劝你爸。”
谭子昂踩着楼梯去到二楼,推开阁楼的门,父亲和二叔都在里面。
二叔跪在地上,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爷爷的遗像。。。。。。
坐在一旁脸色阴沉的谭父看到儿子回来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意,他起身迎上去,“子昂回来了?”
“嗯,刚到家。”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非常顺利。”
谭父扬眉吐气般地看着儿子赞许地点头,眼里有光。
跪在地上的二叔右腿上还打着石膏,他拗着身子,惊恐地看向谭子昂。
“爸,这事儿他已经付出代价了,您也别太生气。咱们家的好日子已经来到了,仇恨该放下就放下吧。”
谭父沉着脸,瞪了眼弟弟,“你爷爷走的时候特意嘱托我,让我照顾好你二叔。这么多年,我自认为对得起这个大哥的角色,拼命赚钱,好吃好喝供着他,以为他就算成不了我的左膀右臂吧,至少也能替我分忧解难,谁成想,养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知道,您特别不容易。”
“哼,所以我就让他在你爷爷面前跪着,什么时候你爷爷显灵了,告诉我他饶恕这个混球的时候,我再原谅他。”
谭子昂看了眼二叔,对父亲说,“爸,我跟他说两句话。”
“你跟他说吧,我去喝点水。”谭父走到门口,又道,“他要是敢顶嘴,你就抽他!”
送走父亲,谭子昂拎着椅子坐到谭辉跟前,用一种看混蛋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时隔多年,叔侄第一次见面。
“果然是你。”二叔瞪大眼睛,提防地看着谭子昂。
谭子昂窃笑,把这句话还给二叔,“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大年初七,小可爱们记得吃面条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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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末世的奇幻之旅。
第七十九章
叔侄俩一个跪着; 一个站着。
这倒让谭子昂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了,小时候每逢犯了大错; 父亲就会罚他跪着; 面壁思过; 这时候二叔往往会搬着凳子坐到他身边,逗乐似的挑着下巴问他; “知道错了吗?”然后; 二叔会想方设法求他父亲网开一面,一旦说通了,定会带着小侄子出去吃喝玩乐; 一扫烦恼。
时至今日; 犯错的人成了二叔,谭子昂心中五味杂陈; “知道错了吗?”他问二叔。
二叔转过身体,对着桌上的遗像跪得端正,“前一段时间我就隐隐约约觉得是你在搞鬼,关毅也是你找来的吧?为了收拾我,联合我的仇家; 废了我一条腿。我问大哥,他不肯告诉我; 但除了你,还能有谁?暗地里找人搞我,把我伤成这样,又派人把我带到美国; 这是要给我上大刑啊。我太了解你了,从你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就了解你的可怕。”
谭子昂勾起嘴角,“我再可怕也没能阻止你吃里扒外。你这条腿,会恢复的,而且我觉得你应该懂得感恩,就你对我家做的这些事情,我要你的命都不为过。”
“我没想跟你计较什么,但也谈不上感恩,当初的事情,也不是我希望的结果。”二叔梗着脖子说道,“你知道当你爸的弟弟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吗?我承认,你爷爷去世后,我是靠着大哥养活的,我的一切都是大哥给的,他说这是他对爸爸的承诺,但也是我欠他的。可欠归欠,我不愿意当他身边一只任凭使唤的狗啊。”
“我爸对你的爱护,在你眼里竟然是这么伤自尊的一件事啊。”谭子昂感慨。
“你不是我就不会知道那种感觉。大哥的嘴好毒啊,在他身边,我永远都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弟弟,他揶揄、讽刺,在身边朋友面前挖苦我是他的拿手才艺,经常以贬损我逗得大家开怀大笑,而我心里再难受也得忍着,赔笑,不然就又得被说。我也是个男人,我也希望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可是他把我捆在身边,每天都做些什么呢?陪他应酬、谈生意、送你上下学、买菜,我活得跟个保姆一样,凭什么?其实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那时候韩松砚找到我,跟我说我比你爸更有管理才能,只要我愿意帮他做些事情,他则会给我提供一个平台,大展拳脚。我当时以为的是,家里的生意只是会受些影响,并不会致命,没想到,韩松砚利用了我。”
谭子昂苦笑,“你偷偷弄出那么多事情,直接把我爸的公司搞垮了,把我们逼得远走他乡,现在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无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做的事情有多恶劣你心里没数?”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但是当时,当时我特意问韩松砚,我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亲口保证,会受影响,但问题不大。直到你们去了美国我才渐渐回过味儿来,韩松砚就是完完全全利用我抢走了家里的生意。我后悔极了!”
“后悔极了不是还跟他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联系吗?”谭子昂不依不饶。
“我有什么办法?咱们家里破产了,我以为唯一能补救的就是利用好韩松砚,把钱赚到手,这样可以帮我哥东山再起啊。”
“可是你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是吧?”
二叔脸上挂不住,辩解道,“他韩松砚就没想给我什么机会,弄了个弼马温的角色,我。。。。。。”
“你不也没做什么吗?”
“我又能做什么?”二叔扭头看着他。
“给你一把刀,你敢杀了他吗?”谭子昂脸色寡淡,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二叔眉头一紧,赶紧苦口婆心,“子昂,别那么做。不仅我不会杀他,你也不行。过去的事,你就当错全在我,算了吧。”
“算了?”谭子昂的这句话像抛出了一把刀,钉在二叔面前,他坐不住了,愤然起身,“就因为他韩松砚盯准了我家旅游业的生意,想抢到手,所以打着朋友的旗号接近我爸,又暗中使诈,害得我们差点家破人亡,不得已跑到美国。你知道这些年我们经历了什么吗?哈哈,你只看到我们现在光鲜的生活,却未曾见识我们身上的累累伤痕。我爸,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在美国为了养家,脸面都不要了,然而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你让我算了?凭什么算了?”
谭子昂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强劲的愤怒。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杀了他?”
谭子昂走到窗边,看向树上鸟儿新筑的巢,“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你已经开始动手了是吗?”二叔问,见他沉默又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比我预感的来得还要早。”
“你。。。。。。”谭子昂扭转身体,目光中尽是审判的神色,“好好忏悔吧。”
===
经过跟谭子昂的沟通,俞尚修决定再见梁茵。
他对ES公司有阴影,因此见面地点约在了。。。。。。儿童乐园。
没人会在儿童乐园谈合作事宜,但俞尚修会,他觉得谈严肃的事情环境很重要,而儿童乐园看着小朋友跑来跑去,会让人感觉轻松一些。
这是个挺奇葩的主意,但梁茵没拒绝。
俞尚修率先到达儿童乐园,考虑到第一次见面自己匆匆离去,再加上梁茵后续联系他他也没有回应,这些事情的确做的没什么风度,因此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在儿童乐园门前买了一只兔子造型的棉花糖,准备作为礼物送给她。
他觉得那姑娘一看就是富裕家庭养起来的,一般礼物她未必看得上眼,所以倒不如选个平平无奇却有心的东西,反正姑娘们都喜欢可爱的小家伙。
俞尚修坐在长椅上等待,跟兔子对视着。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一声“嘿!”。
抬起头,看到梁茵十分应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