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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安排,不过,是最真实的安排。”
“这般多年,你说,我怎么就对你一点没有起疑心呢,我身边那边多人,你要是做了什么,我万不可能不知道。”苏锦显然是真的疑惑。
兰瑟手指紧了紧,在苏锦那平静,却平静得可怕的眼神中,答,“在皇上回京前,我没有做出什么害你的事。我自小就习武,武功不算高,最拔高一筹的,就是会掩藏自己,而后,就是布阵,我家族那一代,是跟着先祖打仗过来的。”
“难怪。”苏锦点头,“难怪,能布阵将百里墨夙和阿九给困住。”
“北冥国师厉害,华九公子也厉害,那阵也不过是坚持了一会儿而已。”兰瑟垂下头。
“这么些年,你做得很好,可是,你好像真的没有出卖过我呐?”
“要做最出色的的探子,就要在没被召唤时,彻底忘记自我。”兰瑟说,稍圆的脸上,早不见往日的单纯笑意。
苏锦看着她,“所以?”
“跟着你这么几年,我是真的一心的照顾好你,除了,偶尔上街引导着百姓的言论,将你的消息透露给远在蛮荒的四皇子听外,并不做其他,所以,你自不会怀疑我。”
“所以,你想说,这都不算背叛?”苏锦问。
兰瑟顿时苦笑,“背叛,从一开始就是背叛。”
“行吧。”苏锦突然将茶杯放下,“那你说,我现在如何处置你呢。”
“兰瑟仅凭小姐迟滞。”兰瑟顿时,五体投地,语气极其认真。
“这么多年,你我之间,也算是共过患难。”苏锦倏然冷笑,偏头看向窗外,萧条的枝条儿,心里,从未有过的冷,“曾经,你也作过我不少的温暖啊。”
“小姐……”兰瑟说这两字里,语气已经哽咽,“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更不能背叛皇上。”
“其实,先帝五十大寿那晚,天马暗中就说过,说过,你有些奇怪,说,你好像武功长进不少,我当时有些讶异,却压下心头一起的想法,却没曾想……”苏锦摇头,苦笑。
兰瑟身体微微一颤。
“还有,昨日,我问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你的答案……”苏锦抚着眼睑,“真的,不像你的回答啊,可是,我仍然,是相信你的。”如前世那般,被信任害得很惨。
兰瑟闻听此言,周身的力气都恍在瞬间被抽干,颤着身子,“其实,昨夜之事,是太妃暗中寻的我,而我,一心想帮着皇上得到你,一时被蒙了心智,我心里也曾挣扎彷徨过,可是最后……”兰瑟摇头,一滴泪,啪嗒一声滴在地板上,似乎想在清洗这断主仆情,只是……
“我……爱四皇子,我,不忍心看着他痛苦。”兰瑟说。
“所以,你就愿意看着我痛苦。”苏锦依然平静。
兰瑟摇头,拼命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从答应做这件事时,我就知道,我的下场,从昨夜,皇上的人都没有联络过我,我就知道,我已经是一枚弃子,可是,小姐,我不怨皇上,更不怨你,也请你,不要怨恨皇上,他,真的不知道此事,他,虽对你有些做法过份了些,可是,是真的,不会行这般卑鄙的手段。”
“怨不怨恨,是我的事。”
兰瑟顿时不说话了。
苏锦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兰瑟,可是,你做错了,对于背叛者,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明白。”兰瑟,点头,“小姐放心,我会找一个地方,自我了结,死,也不会么污了小姐的地方。”
“你走吧。”
兰瑟最终,重重的磕了三下头,然后,起身,一步一步,离开了芳华阁。
院子里的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好像那一瞬,自主屋里蔓延而来的冷意,有些冻人。
“你说,她会真的死吗?”良久,苏锦看向百里墨夙。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她的眼神,如此沉稳有力且温柔。
“会的。”百里墨夙说,“你要放她一命吗。”
苏锦摇头,“我不会,就算我放过她,她也活不了,皇上,也不会放过他。”须臾,苏锦又看着百里墨夙,“你说,前世,都被亲人九十九刀刺在胸口祭祀而死了,为何,我还如此心善呢?”
百里墨夙将苏锦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因为,爷的小锦儿,是这世间,出淤泥而不杂的清莲,永远心存仁慈,外来的一切残忍,也不过是你假装的手段,诚如,你之前,以血救了整个云州的人一般。”
“哎,这话儿,听着真好。”案苏锦吸了吸鼻子,退开几步,摆了摆手,“我要再睡会儿。”
“好。”百里墨夙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爷去给买些吃食。”
苏锦点头。
苏锦又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转身,向内室走去。
轻风一动,卷来幽香。
苏锦脚步顿住,却见内室里,雕栏精美的窗户边,多了一个人,正背对着她。
“你是谁?”
“做个交易吧。”那人回过身来,笑容能化解这世间一切敌意。
------题外话------
兰瑟这个梗啊~
☆、第七章 舍不得
百里墨夙给苏锦带来了锦香楼最卖俏的烤鸡。
香气扑鼻,垂延欲滴。
食物的出现顿时诱惑了苏锦的味蕾。
苏锦睁开半睡未睡的眼,从榻上起身,看着百里墨夙点起灯,吞了吞口水,却是有些不乐意,“那锦香楼可是皇上的产业,你这不是明摆着给他送银子。”
“不过一只烤鸡而已,这么些年,皇上对于爷的产业,也是颇多照顾。”骤然明亮如昼的屋子内,百里墨夙立在那里,陌上人如玉,自信奕生光。
苏锦闻言,面色一喜,立马跳下床,接过烤鸡,“这话,倒也是。”百里一族的产业遍及天下呐。
苏锦这般想着,扯下一只鲜美诱人的鸡腿就放进嘴里,须臾,又看向百里墨夙,“话说,墨大爷,你们百里一族,人多吗?”
百里墨夙几分意外,须臾,似在想,然后点头,“应该,算多吧。”
“算多?有多少?”苏锦猛然觉得自己太不负责任,太不关心百墨夙了,一直以来,好像,都是他跟她的身边,帮她,和她玩闹,而他只知道他是百里一族的少主,百里一族的选妻有些与众不同,其他,还真是不太了解。
“百里一族的人遍布天下,约莫,十几万人吧。”百里墨夙在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
苏锦一口鸡肉差点梗了下,“这么多?”十几万啊,这什么规模。
“那他们住哪里?”
“他们啊,可能在军营里,可能在蛮荒,可能在南齐,也可能在北冥。”百里墨夙说,眉宇间带着自信又浅谈的笑意,“而且,百里一族人无一不会武功。”
“小孩也会?”苏锦的吃鸡腿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百里墨夙点点头。
“挺厉害的,这若是要抢江山,都不见得会失败。”苏锦如是道。
百里墨夙笑了笑,“可能。”是一定。
苏锦闻言将烤鸡往桌上一搁,顿时两眼放光,“那你们,百里一族多有钱?”
百里墨夙对上苏锦那人精儿般的眸光,笑得邪魅又宠溺,“应该……能与,楚国,北冥,南齐三国国库加起来持平。”
“我靠,我靠,我靠。”苏锦惊得捧着脸,“我这是找了大款中的战斗机啊,你要是早说你家这般有钱,我当初一定会少考虑那般久啊。”苏锦异样兴奋,话落,想到什么,眼神又一暗,“那,你们百里一族有人又有钱,若是不喜欢我,那我岂不是连跑路都朗困难。”
“你是爷选的妻子,他们说得了什么。”百里墨夙笑,一撩墨发,“你不是墨大爷在手,天下你有吗。”
“说是这么说,不过呐,我这还是担心呢。”苏锦叹口气,“说到底,我昨晚那么主动,都没把自己送出去,我真的担心,墨大爷,你该不是没什么把握吧。”
“苏锦,爷听说,未来媳妇见公婆前总会有扭扭捏捏,行为怪异,忧思忧虑,你这行为……”百里墨夙凝着眉头,又摇头,“莫不是对自己不够自信。”
“呸,我会不自信,我苏锦怕过谁。”苏锦当即插着腰,大步向着百里墨夙走过来,“是你非要等着最重要的那一日,哼。”话落,苏锦似乎又来了气,将大半只鸡丢给百里墨夙,“喏,给你,我要睡觉了,再见,不送。”
然后,苏锦擦干净手,一个蹦的跳上了床榻,还随手一挥,将灯给灭了。
屋内顿时一片黑暗。
百里墨夙怔了怔,又看了看手里的半只烤鸡,须臾,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你好好休息,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话落,百里墨夙又站了会儿,这才离开。
屋内,淡淡茶香氤氲,浸润鼻尖。
苏锦这才转过身,看向窗户方向。
哎,说起来,真到这份上了,她还有些紧张。
这一夜,最后,苏锦也不知道,如何的就睡去了。
翌日,一大早,关于兰瑟的消息就传了来。
兰瑟死了,服毒,死在乱葬岗。
逐月和小十二同时将这个消息传来的。
苏锦当时正在喝茶,动作只是顿了一顿之后,看着逐月,眸光不知深浅,问,“皇上的人在安排她的遗体了吗?”
“回小姐,是的。”
“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苏锦将茶饮尽,语气微冷,微苦涩。
“倒是也没想到兰瑟竟然一直是皇上藏在小姐身边的棋子。”半响,逐月颇有些唏嘘与挫败,毕竟,他是护着苏锦安全的。
“兰瑟所做的事,又何止这一点呢。”苏锦笑,“皇上寿辰那夜,那个困住苏修染的机关,是以体重设置,细想起来,似乎,我曾经在很久远的时候,给她说过类似这些东西。”苏锦最终叹口气,不再就此事再问,而是问姜馥雅。
“属下正想和小姐你说,一柱香时辰前,姜小姐被国公爷送出了城。”
苏锦眸含深意,“送出了城?”意外又不意外。
“是,如今满京城都传遍了,说是因着皇后因为太子一事,身体越发不好,姜小姐自告奋勇,愿意去京外寒山寺给皇后求福。”
“求福?”苏锦笑意微凉,“怕是求命吧,这,怕是国公爷想的法子,既是对皇上和我的交待,又能保住姜馥雅的命,皇上初登大宝,国公爷若是以命说情,皇上……也会给点面子的,可说了要去多久?”苏锦又问。
逐月摇头,“这倒是没有传言。”
“既然如此。”苏锦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那便让她待个三年吧。”
“三年……是。”逐月明白过来,遂高兴的下。于是,不出半柱香的功夫,满京城的都传开了,国公府姜小姐心忧皇后,原意在寒山寺为皇后求福三年。
三年啊,顿时是无限唏嘘。
不说,姜小姐本是待嫁之年龄,这三年过去……
对此,姜馥郁的心情是如何,国公爷的心情是如何,苏锦就不想知道了。
她只知道,能让姜馥雅有命活着,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毕竟,如果前夜真的发生什么,那也不会有人同情于她。
又问了问华九的身体情况,苏锦这才示意逐月退下。
小十二见逐月走了这才悻悻走上前来,“主母。”
“你方才一个字也不说,可是有事求我。”苏锦问道。
小十二闻言,立马有些犹豫的挠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呢,属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