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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他深情,无人知他过往。
生命,消殒!
六皇子看着,眼底慌色微起,当即朝太子看去,却见那黑衣人满身肃杀之气的带着数百人一步一步的淡定的走进了大殿,他们所要跪拜的对象却并不是太子而是——四皇子。
“属下来迟,还请主子恕罪。”
方才被人围着的四皇子几乎轻而易举的的突破重围,轻轻一抬手,看着面前跪着的黑衣人,字字清冷,却不容违逆,“母妃安排好了。”
“是。”
而几乎在这个时候,殿外杂沓的脚步声至,已经消磨到损折的弓弩,人手,此起彼伏,全部只听一声慘呼。
手段,比之方才,更加干脆利落。
然后深郁的血腥气蔓延在空气中。
太子和六皇子齐齐看向四皇子。
“你……”
“太子皇兄,不用惊讶,六皇弟也不用惊讶,不是说,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只是,这其只还有一个将计就计而已。”
六皇子面色大变,正要说什么,可是方才还跪在四皇子面前的人瞬间起身,一把剑已经驾在了六皇子身上。
“放开六皇子,不然,我杀了皇上。”上首,沈旖看着眼下声影,当下匕首又指向不远处的皇上。
六皇子面色一松,看向四皇子,“四弟,纵然你突破层层防卫还有后手,可是,父皇在我手里呢,你不是最重名声,万该不想北上这千古骂名吧。”
“啊……”一声惨叫声几乎在六皇子话声落之后响起。
“砰。”紧接着,人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沈旖突然就躺倒在六皇子面前,口吐鲜血。
所有人再朝上首看去,却见皇上身旁已经站了一名黑衣护卫,正缓缓收回手。
而方才一直病重得无以复加的皇上,此下,竟一点一点的坐直身体,面上没有灰败之色,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来人,将六皇子押下去,其余人就地处决。”
皇上出声,中气十足。
这一刻,如果还无人明白,那就是傻了。
皇上……
事情如此急转直下,今夜这惊心动荡一幕,还真要看,谁的心机比谁有深,谁比谁料事如视,谁比谁更能走一步看三步。
六皇子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被远远冒出来的黑衣人杀掉,眼神,也一点一点灰淡,最后,眼里的火光一点一点失去,看着上首的皇上,苦笑出声,“明白了,原来,父皇才是真正的厉害,今日这一局,布得,可真是够广够久。”
“你们这些逆子,朕真没想到,会生了你们这些逆子。”皇上眼底并无半丝软意,站在那里,一派不可望其项背的威仪。
这一瞬间,面上是生死杀掠的大权在握。
“主子,不要走,主子……”眼看着六皇子被人带下,沈旖拼着命去够六皇子的衣角,不过,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把剑直接刺进了胸膛。
是四皇子的人。
沈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能力。
而六皇子就这样被人拖下去去,最后,给沈旖的眼神也只是淡无波澜。
沈旖看着那直到此般,却依然桀骜而潇洒的身影,嘴角,一丝丝苦笑伴着泪。
许久,沈旖这才看向苏锦的方向,硬着一口气,“苏锦,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死了,还死在你的面前。”
“其实,你应该有着更好的命运,是你自己太贪心。”
苏锦神色淡淡。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旖插一把唇角的血,冷笑着,“贪心,什么叫做贪心,你不懂,一眼就是一生的深情……你不懂……”
沈旖的声音渐渐没了,死不瞑目,然后,飞来一脚,沈旖的尸体如断线的风筝般被踢出了大殿,掉落在殿外的一堆尸体里。
苏锦的心,突然有些荒凉。
“我当日在六皇子府就和六皇子暗示,有些人我不是想放的,只是给他一个机会,没想到……”苏锦摇摇头。
百里墨夙拍拍她的肩膀,“或者,以六皇子之智,只是,明白,也想要试上一试。”
“是……吗?”或许吧。
六皇子的人和太子的人很快被这群人处理干净,大殿里,血红得刺目。
太子一袭杏黄锦袍,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面上却浮起了苍凉的笑意,看着上首的皇上,“父皇你,真是狠心啊,装病,装重病,来让我六弟掉以轻心……”
“朕狠心。”皇上摇摇头,无比痛心彻肺的样子,“趁着朕病了,在药里下毒,不是你所为?”
太子和皇后不置于声。
“若不是朕早有准备,朕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在这里说话。”
苏锦了然,难怪,昨日她进宫,心知是皇后和太子控制住皇上,那药里毕竟有异,却没有。
现在看来,应该是皇上为了不让皇后和太子生疑惑,而将计就计。
所以,一个给了毒药,一个又服了解药,她当时自然就闻不出古怪。
皇上看着不言不语的太子,又扫一眼大殿,然后,对着与此同时出现在殿门口的明妃吩咐,“明妃,你将这些夫人小姐先带下去。”
“臣妾谨听皇上之令。”明妃上前,看一眼四皇子,这才带走了那些家眷小姐。
至于百官,心知皇上有重要事讲,全部谨着面色,只是皆让自家夫人子女不要在宫中随意乱说乱走。
当然,苏锦没有离开,相府夫人没有离开,苏婉也没有离开。
皇上这才对着四皇子点点头。
四皇子看一眼太子,当即对着外面一招手。
“回四皇子,属下等人在太子府里寻到很多……人舌。”那人道,然后,还让人呈了上来。
顿时满殿一时惊诧,在场大多男子都被眼前这无比血腥恶心一幕给刺激得魂不附体。
皇后更是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发现了……
藏了这般多年,被发现了。
太子……
已经僵如行尸。
“我儿啊,我的好太子竟然有着生吃人舌的癖好,如此行为,怎可当我大楚太子,为我大楚未来国君?”皇上陡然震喝,拍得龙大椅声响。
“皇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啊,你……”皇后已经惊慌失措。
可是,皇上看她一眼,全无半点情分,继续对着殿外,“将人带上来。”
来人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花白着胡须,皮肤极白,眼神却没多大的神韵。
而此人一出现,皇后已经颤抖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太子更是滞愣着,双手抖着,整个身体都在颤。
“启禀皇上,此人是我们在太子府邸的密道里发现的。”
“你是何人?”皇上一声震喝。
那老者身子一颤,随即,显然也是知道眼下情形,忙匍匐在地,“小人小人……小人是一名医者。”
“医者……”
“小人……小人……小……人在太子府邸,给太子治病。”
“治病,治什么病?”
“太子……太子有恶疾,小人……”
“说。”一声震喝。
那老者身子颤得跟筛糠似的,忙道,“回皇上,是太子,自小身子就不好,所以,需要以新鲜的人舌来补,而久而久之,太子就养成了如此恶疾,一日不食人舌,便会烈火焚身,面色晦暗,气血不通。”那老头说完,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生吃人舌,恶疾。
足以让满殿的大臣,来使,震惊。
大殿里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太子,面色越来越难看,眼里的星光骤然失去光泽,随后,突然冷笑起来,目光里带着血色的凄然,一点一点的看向上首的皇上,“父皇,原来,您早就知道了啊。”
皇上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臣妾……”皇上整个人已经如一具失了灵魂的驱壳般,突然就软软的倒了下去,目光也骤然失了焦距。
这是她和太子最大的秘密。
如今被皇上血淋淋,**裸的揭开。
皇上,是真的没有给他们母子二人留下半点情分啊。
太子,我的儿啊。
“哈哈哈哈哈哈……”皇后突然大声狂笑起来,“苍天啊,这是本宫肚子不争气啊,是本宫,害了我儿啊……”
“母后。”太子看向皇后,一脸焦急,“母后,你别激动。”
而此时此刻,之前偏帮太子的,加上一旁的相爷,面上也是死灰一片。
诚然。
他们今天败了。
不止败了,而太子竟然还……
“皇上,皇上,救你放过太子。”而这时,角落里,在听到这个消息好不容易回神的苏婉突然跑了出去,一下子跪在大殿中央,给皇上磕着头,“皇上,皇上,臣女……”
皇上面色一深,厉喝,“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
“不,皇上,臣女我……”
“皇上,小女……”
相爷和苏婉的话还来得及说远,只听“砰”的一声,拖曳中,苏婉挣扎过猛,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所有人便见着苏婉的双腿间,流出血迹。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了,太子的孩子……”苏婉失了疯的叫。
可是,在场,除了相爷,没人同情她。
苏锦淡漠的看着苏婉那撕心裂肺的痛喊,看着一旁太子那冷漠的凄然的又好像心在颤抖的眼神,轻轻的移开的目光。
不听人言,吃亏在前,她早就告诉过苏婉的,不要卖弄心计,玩一些含蓄的把戏,或许,还想着,恃宠而娇,而从压制她……
皇上从那幅画里自然知道了她怀了身孕,可是,眼下太子都是这下场,皇上自然不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存世。
如果,当时,她能大声宣靠得所有人知道,只握,幽幽众口,皇上还会有所顾及……
如今……
苏婉晕了过去。
明妃娘娘派人进来将她带下去了。
而太子呢。
似乎还掀打击不够,隔着空气,父子二人对视着,火花四溅。
然后,皇上几首难以启齿的开口,“太子,朕的七公主……”只一句未完的话。
太子方才虽然死灰一片,还能维持着站着的身子蓦然就像是失去了支柱般轰然倒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那一瞬,苏锦看在太子的脸上看到了会很,内疚,难堪。
那一瞬,太子的眼神,朝他看过来。
无尽的悲凉,如深渊般的没有尽头。
是啊,那日,在北山行宫后山真正侮辱七公的,正是面前这位高傲自信的太子。
因为恶疾发作,先是去了苏婉那里,不知想了什么法子,让苏婚礼不自觉的就……
许是苏婉不能承受,而心里因为恶疾而引发的欲念又得不到舒解,太子便正好遇到了正吃了春情浓的七公主……
苏锦想,以太子的高傲,恢复神智后,必定已然是十分后悔的,只不过,他一定不会让七公主活下去。
只是,七公主自己在知道和她欢好的不是苏修染时,自己就受不了这欺辱,想寻死。
而这个消息,她也是近日才知道,是十二天罡查到的,那日马车里,她看到这个消息,意外,却又不意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父皇。”许久,太子突然轻轻出口两个字,似是不甘心,又像是在给皇后娘娘一个交待。
皇上看着她。
“我早查过这宫里不可能还有人手,外面想飞进来了只苍蝇也不可能,父皇,你……”
“这皇宫里有一条密道,自然是未来的国君方才能知晓。”皇上倒是没再瞒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