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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咳嗽个不停,直到后背的匕首几乎刺穿了她的衣裳,贴近了她的肌肤,她才直起腰身,慢慢止住了咳嗽,催道:“快些兑银子,我也好早早离开……”
卢方义忙忙点头,道了声“稍等”,往后院去了。
未几,两个伙计吃力抬着木箱出来,其中一人依旧是卢方义,另一人却是李大山。
李大山只向她眨了三下眼,便再不看她,只将箱盖打开,露出连排璀璨银锭道:“请李小姐点个数。这里是一千两白银。”话未完,从后院又陆续出来几个伙计,每两人抬着一个大箱子,都将箱盖打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
后面那匪徒一蹙眉,脱口而出道:“怎地都是现银?”
卢方义做出奇怪的模样道:“李小姐回回都是兑的现银,这回不要现银了?”
匪徒唯恐再生事端引起怀疑,连忙将手中刀刃往芸娘身前再一送。芸娘吃痛,静默了半晌方咬牙道:“骡车在外面,都搬上去。”
六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六千两银锭更不轻,将将搬上去,便压的车轮吱呀作响。
卢方义建议道:“李小姐今儿只带了一辆骡车来,只怕太重不好带走。要不要小的再唤辆骡车帮你送去?”
芸娘往卢方义面上望去。他的话中之意是想深入虎穴?
她忖了忖,忙道:“今儿的银子是要送去远的地方,在……深山里……”
她还想透露更多的信息,那匪徒却插嘴道:“用不着麻烦钱庄,骡子行慢些,自然会将银锭送去。”语气十分坚决,没有商议的余地。
卢方义点点头,定定盯着芸娘眼睛,瞧她看过来,便往骡车车厢最下面的木箱望去。
芸娘一秉,仔细往那木箱上望去,只见木箱上有一处颜色与他处不同,但要细看又看不太清楚。
她心知必要蹊跷,忙忙向卢方义眨眨眼睛。
卢方义面上浮上笑容,叮嘱道:“银子虽多,李小姐要相信我们,我们都包的极好,一定会‘安’到达!”
芸娘点点头,再往他和李大山面上深深看了一眼,抬腿上了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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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一二更送到。中午一二点送上第三、四更。
第202章 凌辱(二更)
江宁城门边,进出之人在陆续接受检查。
等到了芸娘所在的骡车边,一位十分面熟的捕头掀开帘子,往三人面上随意瞧过一眼,拍一拍堆在车厢口的箱子,问道:“箱子里是什么?”
芸娘并不答话,那匪徒笑着答道:“回官爷,我们搬家,里面都是些破衣裳。”
捕头点点头,并不打算掀开盖子瞧,只再拍一拍最下处的箱子,看着芸娘道:“出了城外,注意安。”
车帘放下,外间传来一声“放行”,骡车缓缓而去。
几丈之外,各种装扮成出城上香的骡车或单骑骡子等人跟着一同出了城……
山道如同来时一般崎岖,骡子在外费劲的拉着车厢,车厢里的几人被这晃动引得昏昏欲睡。
在又一次转弯时,芸娘被甩到了叠放的木箱边上。
她哎哟喊了一声,靠在木箱上,揉着被撞痛的后腰,却没打算挪开。
车厢上的匪徒和妇人只眯着眼瞟了她一眼,便又睡了过去,再不理会。
芸娘定了定心,再往木箱处挪了挪,静静将手伸了出去,往最底下的木箱上慢慢摩挲。
手指顺着顺滑纹理往前移动,忽的,一只手指触感异常,与坚硬的木箱完不同。
她静下心再仔细去摸,入手处单薄柔软……
是纸!是毛边纸!
她收回手,用口水将手指沾湿,再悄无声息的摸过去,略略用了些力,那毛边纸悄无声息的被划开,有什么颗粒源源不断的掉了出来……
这手感芸娘再熟悉不过。
是碎银,是无数杏核大的碎银!
在骡车的晃动下,碎银颗粒慢慢撒了出去,将骡车前行的路径描绘的清清楚楚。
天边渐渐升起一轮皎月,骡车停在一座山洞前。
芸娘抱着装馒头的袋子下了跳下骡车,妇人上前拍一拍山洞大门,从里面鱼贯出来几位汉子。
其中一人一把将芸娘擒住,其他几人嘻嘻哈哈去搬装着银子的箱子。
被押进监牢前,经过外间大厅,芸娘瞧见墙根处摆着的水桶,连忙出声求道:“阿叔,我花了六千两银子,你们能喝多少美酒。可否将这桶水送我,让我余下的几日不至于渴死……”
那汉子忖着银子已到手,便让她喝两口水也无甚事,右手一捞将水桶拎在手中,嘴里哈哈一笑:“也罢,老六和我相熟,让你喝饱有力气,他玩起来也得劲!”半分未想到,他那相熟的老六已经在监牢里和旁的兄弟“排排坐”了。
监牢门锁一开,芸娘同水桶被甩了进去。匪徒留下一句“老实着点儿”,转身扬长而去。
众人见她竟未死,纷纷涌过来。
芸娘将手指竖在唇前,坐了个噤声的手势。
打眼一望,她离开的这半日,又少了两人,也不知是被匪徒带着去取银子,还是已被撕票。
火把亮光昏暗,通道里匪徒的脚步声已一丝都听不到。
芸娘立刻将怀里口袋的馒头取出来,低声道:“快吃,有劲了好跑!”
五十个馒头,每人先给两个。经过了患难的众人开始有了默契,拿到馒头就着桶里凉水吃过,有了力气,这才有人哽咽道:“李家丫头,老夫若是活着出去,一定好好谢你……”
芸娘数着馒头,见角落里还有人未来领,等她凑过去,却见那人正是徐夫人。
徐夫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面上神情呆滞,双眼空洞的盯着虚无之处。
馒头从芸娘手上滚落,她极快的扑上去,喊道:“婶子,徐婶子……”
眼泪大颗从她眼中流出,尽管已经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何事,她依然心存侥幸,向旁人问道:“她……她……”
有汉子一把扔了手中馒头,长叹一口气:“她……被畜生……糟蹋了……”
她一把抱住徐夫人,身血液汹涌奔腾,仇恨从未像此刻那般令她生了要杀人、要将歹徒千刀万剐的念头。
她蓦地转过去吼道:“你们……你们十来个爷们……你们不拦着!”
众人沉默半晌,方有人喃喃道:“我们也想拦,那时候,我们一点力气都没有……”
芸娘一把抹去眼泪,将馒头塞进徐夫人手中,捧着她脸,一字一句道:“婶子,吃!吃饱了,好报仇!我们将那个畜牲留给你,让你亲手,报仇!”
徐夫人的眼中渐渐有了神采,眼珠一点一点移到芸娘面上,她的声音嘶哑又坚定:“你说真的?让我亲自动手?”
芸娘重重点头。
泪水决堤而下,徐夫人将馒头恨恨塞进口中,不停歇的咀嚼,吞咽……
待众人吃过,芸娘悄声道:“今晚莫睡死。衙门官兵随时会寻过来。到时候我们千万莫乱跑,以免被误伤。如若有匪徒上门,只要是一两个人,我们就动手。杀死一个是一个。”
她扑过去将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摔,几脚将水桶的铁把手解下来,塞到徐夫人手中:“拿着。如果那人再来,便用这个杀了他!”
寂静再次上演。
然而这一次的寂静与往日不同,仔细听,那其中有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有仇恨弥漫在空气中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时,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嘻嘻哈哈的人语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牢房里的人屏气凝神,开始了等待。
酒味弥散在空中,两个匪徒有些醉酒,摸索着将腰间钥匙取出打开牢房,醉眼往牢房里众人中一晃,大手一伸,便将芸娘和另一位妇人从墙边扯了出来。
下一刻,撕拉一声,芸娘的前襟已被撕开,露出里面的旧衣裳。
所有人都在等芸娘咳嗽。
然而时间还未到。
芸娘顺着衣襟被撕开的去势往边上一滚,面上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哑着嗓子惊叫道:“不要碰我。老六呢,他怎的不来?”
两个匪徒被这话逗的一笑,停下手中动作。
她面前的匪徒捏着她下巴,笑道:“惦记老六?”他一把抓住她里间旧衣衣襟道:“爷让你尝尝男人味,你就知道,壮汉和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那滋味是不一样的。”他哈哈大笑过,手一用力,就要将她衣襟撕下。
芸娘立刻双手掰着他粗糙大手,咬牙道:“还有几个人?你们何不一起上?”
那匪徒桀笑两声:“小姑娘胃口不小,我生怕那洞里的九个兄弟一起上,你受不住这恩宠……”
九个人,减去这两人,还剩七人。不,至少还有一个妇人,至少还剩八个人!
撕拉一声,嫩白如玉的颈子闪花了匪徒那淫邪的眼。
咳嗽声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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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再来两更。
第203章 七个人(三更)
粗重的喘息声将整个监牢填满。
两名匪徒嘴里被茅草堵的严实,四肢被众人牢牢压住。
芸娘将别针从一位匪徒喉间拔出,立刻回头,问向徐夫人:“是哪个?”
徐夫人手中紧紧握着木桶的铁把手,一步一步走上前,死死盯着一位匪徒。
远处火把的亮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仿佛地府里来的判官。
她的眼中喷出一波又一波怒火,抬脚重重踩在匪徒下身,那匪徒痛的低吼一声,四肢拼命挣扎。
一脚又一脚,徐夫人不停歇的踏了上去,很快,那匪徒的腰腹间便被鲜血染红。
然而这痛入骨髓的煎熬却未停止,一脚又一脚,一脚又一脚,每一步都像带了千万条刀刃割在匪徒原本用于传宗接代的家伙事上。
等脚踏声一停,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铁把手重重的插进了匪徒颈子间,鲜血一喷而起。
另一个匪徒亲眼瞧见这一幕,还未等众人最后动手,已被惊吓至死。
众人将两个死人同先前几具尸体摆放在一处,匆忙用茅草和衣裳擦拭干净现场血迹,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还有八人,匪徒还有八人。他们这里还有十二人。
不是不能溜出去试一试,然而匪徒有刀,有匕首。
不能,不能轻举妄动。依然只能等。
这个夜注定不能平静。
过了半晌,忽然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有几个匪徒握着火把过来,对着未上锁的监牢门只略略蹙了蹙眉,便向里间吼了一声:“李芸娘,出来!”
来的有三个人。且腰间都挂着大刀。
不能动手。
芸娘磨蹭着站出去,轻轻道:“我银子已经交过了,还有何事?”
最前面的匪徒伸手拉住了她发髻,一把将她扯出去:“喊你出来就出来,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他对后面两人道:“你们先押着她去,我将牢门锁了来,不能让这帮摇钱树逃走一个人。”
芸娘心中一动,转头往牢里众人看过去,轻咳一声,转头走过两步,趁人不被立刻往前逃窜而去。
后面两个大汉骂了一句:“她奶奶的!”便大步追来。
走廊极深,芸娘边拼命往前跑,边扯着嗓子嘶喊,以期挡住后面监牢处的动静。
很快她就被后面追来的匪徒揪住了后领。她似疯了一般嘶吼,挣扎,嘶吼,挣扎,即便在被拳打脚踢时也未停止撕叫。
她的吼声在山洞里不停回荡,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两个匪徒只注意制服芸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