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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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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茹苏素,再不杀生……”
  此去又过了半月,雨水不停,街上渐渐多了些难民,说是临近州县河堤被冲毁,家宅垮塌,逃得生路之人纷纷冒雨往更为上游的江宁府而来。
  当街面上传来难民入室行窃的传闻时,刘铁匠强硬的入住到了“永芳楼”,日夜警醒着保护这一大家子。
  永芳楼早已闭门谢客,不接买卖,等着雨停后再考虑赚钱之事。
  李阿婆叹道:“我生陌白他阿爹那年,江宁府河提垮塌,那年我爹娘被水冲走,再未寻到。一晃三十来年过去,不知三十年前大修过的河堤能撑到几时……”
  再过了几日,雨神奇的停下,连一个多月未见的日头也窜了出来。憋了一个多月,日头竭力的散发着热情,游荡在街面上的难民才被雨水浇过,又被日头暴晒,苦不堪言。
  好在天是真的放晴,积水极快退去,江宁官府为难民们发放了回乡费,渐渐的街面上也便日益平和下来。
  石阿婆坐骡车回去古水巷,瞧着院里除了茅房坍塌外一切安好,固执带了石伢回了自家院子。刘铁匠便跟着去将茅房重新盖好,也就回了自家铺子,张罗着开门做买卖了。
  便是在秋日将至的前几天,李家几乎对罗家父子的平安归来不抱任何希望时,香椿将骡车赶的歪歪斜斜,又笑又哭的传来了好消息。
  罗家父子归来啦!
  这一日院中树上停着一对喜鹊叽叽喳喳了半日,李家几人只想着该不会是附近有人家扮喜事,鞭炮声将喜鹊惊吓到了李家,半点没往罗家之事上想。
  青竹取了一把米撒在树下引诱喜鹊来吃时,便因着现成的姐夫不见了而叹气:“我将将瞧着他顺眼些,便出了这事……他的那些个苗子可怎么办哦!也不知另外一位‘云娘’知道了会怎么办……”
  日头的光晕从树梢撒下,闪的芸娘睁不开眼,一瞬间想起些什么往事。
  仿似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她自己还小,穿着阿娘做的新襦裙跟着上街。
  那时她顾着追看两只喜鹊,等阿娘从菜摊上买完菜蔬一回头,她已将不见了踪影。
  后来喜鹊停在了一棵梨树上。
  后来梨树上的喜鹊换成了芸娘,树下多了一个脸盘圆圆的黑小子。
  她记不清彼时她同那黑小子说了些什么,就像她记不清在王家庄子的荷塘里遇到罗玉时,他臂弯里的藕段有几节。
  青竹瞧那喜鹊站在树杈上虽不离开,却也不敢下来啄米,便拉着芸娘躲去檐下,远远窥探着它们。
  果然周边没了人,喜鹊便双双飞下来,一跳一跳到了米粒前,在啄米之前最后一次往四周瞧了一圈。
  这疑心疑鬼的动作令它们失去了啄到米的最后机会。
  临街铺子传来跌跌撞撞的跑动声,香椿的人影还没到后院,他的呼喊连天将李家几人都吸引出来的同时,也将那一对喜鹊惊跑。
  它们跌跌撞撞的跳了几步才想起展翅,只扑闪了一下翅膀便高高飞起,连一个黑点都没留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阿婆的能耐又一次得到了印证。
  香椿给李家通报完罗家父子大难不死、父子平安归来的消息后,便咧着嘴往下一家赶去。
  李家众人忙忙上了骡车,赶去古水巷接了石家祖孙,共同往罗家而去。
  罗家再次沸反盈天。
  邻人、好友、亲眷挤满了整个宅子。
  石阿婆将将露面,罗夫人便冲过来要磕头跪谢,仿佛石家父子能归来的功臣是石阿婆。
  罗老爷未见大伤,在遇险而归后,还能站着招呼客人。
  而罗玉便惨了些。
  据请来郎中所言,罗玉断了腿,中途虽简单续接过,却接岔了位置。现下要强行把断处掰开,重新接续。
  这位郎中其实在外伤上十分拿手,可在骨科方面只是平常。尤其病患还是罗家这种人家,如若出个意外,只怕会将郎中拆骨扒皮。
  罗玉还在昏睡中。
  原本的圆脸盘子瘦削的仿似一片刀刃,如若罗家不说这是自家大少爷,放在街上,众人只当他是个饿脱了相的乞丐。
  他身上的脏旧衣裳并未换下。
  他的大伤虽在腿上,可周身还有许多小伤,如若稍许移动,有其他断了的骨刺在体内移动,戳破了内脏,情形可就十分危险。
  第一个郎中离去,后面所请的郎中也接二连三的离去。
  石阿婆的到来再次镇不住场子,罗家在罗夫人的带头下又一次体崩溃。
  所有来客都陪着垂泪。
  芸娘立刻想起此前给她的手臂接骨的老郎中。
  行与不行,唯有试试。
  便是这时,罗玉睁开了眼睛。
  他如同他平日那般,面上露出温和笑容,声音嘶哑而微弱的唤了句:“阿娘……莫哭……我无碍……”
  下一句却是一声:“芸妹妹!”
  两个芸娘(云娘)都在当场。
  芸娘清晰的知道他在唤她。
  她没有任何迟疑,在另一位‘云娘’要抬步时,已疾步到了罗玉榻前。
  罗玉的手臂极细,原本他的手掌是农人式的厚实,代表了劳动力强盛和做惯了农事。
  此时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如纤细藤条绕着她,没有什么力度,只是虚虚的搭在她手上,有些烫手。
  他握住了她的手,便又闭上了眼。过了片刻,却又睁了眼,对她说了句:“我梦到过你……”再次闭上了眼睛。
  芸娘等着他睡了,便要松开他的手。他却蹙眉睁了眼,握着她的手也用上了力气。
  她只得一遍又一遍道:“玉哥哥,我是去叫郎中的,就是那个白头发郎中,医术极好。我还拿砚台打伤了他……”
  过了良久,他轻声道:“我记得……”
  然而他的手并未松开她。
  罗夫人救儿心切,想前来分开两人的手,罗玉闭着眼却蹙了眉。
  芸娘只得在他耳边轻声道:“秋蚕该孵化了,等你伤好,我们要等蚕吐丝织布呢……”
  没多久,罗玉的手一松,更深沉的睡了过去。
  陪着芸娘一处去请郎中的除了青竹,还有罗玉的二叔,罗二爷。
  然而到了医馆,罗二爷说明来意,老郎中矜持的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倒是他的徒孙中有人回道:“我家师祖从不出诊,只接诊。你等不若回去将病人抬也罢、抱也罢、背也罢,带到我们医馆,我家师祖便会救治。”
  这什么破规矩?
  时间如水而逝。
  几人说破了嘴唇,威逼利诱,那白胡子老头只是矜持的摇头,毫无医者仁心。
  他若只摇头便罢了,他还练起了大字。
  他的徒子徒孙还纷纷围上前,恭维自家祖师爷一手字写的惊天地泣鬼神。
  芸娘咬牙切齿问向那老头:“是不是真不出诊?”
  老头终于开口回复了一句:“你等浪费的这些时辰,都能将病人送个来回了!”
  很好。
  芸娘回头对罗二爷诚心一抱拳:“阿叔,你站开些,莫吓着你……”
  话音未落,她倏地伸出手往桌上一探,老头的墨砚便被她抓到了手上。
  她高高举起,半砚的墨汁顺着手臂流满了她半边身子。
  老头惊觉弹起,失声道:“你……你知道那砚台是出自谁手?那墨又……价值几何吗?”
  芸娘将砚台举得高高,冷笑一声:“我家人都要病死,我还顾的上这些!”
  她大喊一声:“阿妹,动手!”
  不用她细说,青竹已同她通了心窍,冲过去趴在柜面上直直抓了一把紫毫狼毫在手:“老头!这些又是出自谁手?价值几何?”
  老头晃了几晃,对着徒子徒孙们一挥手:“平日白教你们了……”
  七八个小徒弟立时围了上来。
  青竹当即抽出一根笔,折了几折没折断,极快的递给罗二爷:“阿叔,快点!”
  罗二爷平日是个斯文人,此生从未同人争执过,不像个商贾,更像个书生。
  他情急之下接了毛笔在手,使了吃奶的劲也未将笔管折断,瞬间改了方案,将笔尖朝下在地上重重刷去,那笔尖立时散了毛。
  芸娘一声冷笑:“谁还敢上前!”
  徒子徒孙们皆知师祖虽是个郎中,此生最爱的却是这文房四宝。
  平日若说紫豪脱了一根毛,师尊也要哀叹半日。方才罗二爷的那一下,只怕已经取了师尊半条命去。
  想通了此理的徒子徒孙们再也不敢上前,转而向芸娘说好话:“小姑娘,你们放下武器,有话好好说……”
  芸娘转头对老头道:“怎地,出不出诊?出!不!出!”
  这老头被芸娘几人捏了命脉,在锥心之痛的打压下竟分外顽强,咬牙切齿道:“我老头一生未服过软!”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窗边的四方桌。
  在那里摆着他新淘的一套笔墨纸砚。
  要保住这一套,这可是心肝命啊!
  芸娘顺着他的目光一瞟,光电火石间已动了心思。
  她向青竹使个眼色,青竹即刻取出一支笔。
  白胡子老头立时认出这支笔是他五年前所得。他用这支笔练过王羲之的《兰亭序》,也写过极妙的药方。
  他出声喊了句“不可”。
  然就在众人担忧那支笔的命运时,芸娘动如脱兔般往墙边奔去。众人只将将转了头,她已经捞了砚台在手,并将两管笔插进腰间绢带。
  她的两只手各擎了一只名贵砚台在手,周身被浓墨染的漆黑,她的眼珠如墨点子一般,钉的老头心尖上起了血。
  她狠狠道:“等我把这砚台砸烂,你去告官拘了我,你也再寻不到同这一模一样的砚台。”
  她如抱雷在手,面上是壮士断腕一般的坚定,抬脚一步一步往门口移去。
  等她一只脚迈出医馆,扬声说了句:“扯呼!”
  青竹同罗二爷立刻随她撤回了骡车上。
  等待的时辰并无多久。
  不多时,白胡子老头便气喘吁吁的上了车厢,随同他一起上来的还有拿了各式器具的徒弟。
  车厢里立时挤满了人。
  老头将一腔怒火平息再平息,才能压抑住想掐死芸娘的冲动,做出心平气和的模样道:“病人腿骨断裂接歪,还有呢?”
  罗二爷赶快接上:“据闻肋骨几处也多有问题。”
  老头听罢,吩咐其中一个徒弟又下去取了几样器具。
  待骡车驶动时,老头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也学着芸娘冷笑一回:“莫怪老头我没提前告诉你们:离我远点!”
  很快芸娘便明白老头这句话是何意。
  同时她也明白老头为何不出诊。
  他晕车。
  晕的极厉害。
  车厢上众人被他吐的满身。
  而他这吐也极有技巧性。
  自己的衣裳上不沾一点秽物。
  等骡车到了罗家时,整个车上,除了香椿还很正常外,其他人均已倒下。
  老头是被晕倒的。
  其他人是被恶心倒的。
  罗家万万没想到,神医到府的第一件事,是为神医请一位普通郎中,替他医治恶心、反胃、晕眩的病症。
  出去请人的小厮心慌未说清,跟着来的郎中半途还在思忖:恶心、反胃、晕眩,这是有喜的症状啊!
  他多嘴问了一句:“病人贵庚?”
  小厮估摸了一番:“约莫八旬。”
  八旬孕妇?


第111章 贴身侍女李芸娘(一更)
  老神医几乎睡了半日才幽幽苏醒。
  他睁开眼睛,先是流了两行清泪,再哆嗦着嘴唇对芸娘说了一句:“老夫没骗你……我……我真不能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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