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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摇摇头,她没有怪她的意思,一点没有,毕竟人要懂得伪装才会保护自己。
门又被打开了,方才那个有着黑曜石般的女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望着五福笑着,“来,我给你弄了点吃食,你快点过来先暖暖胃。”
这女子给五福准备的吃食清一色是养胃的,五谷粥,稀面条,还有几个杂粮馒头。
五福想谢谢她,却又不知如何称呼她,那女子瞧着五福有丝犹豫,笑道:“我叫做樊天霸,你喊我樊姐姐就好。”
五福谢过后便低头吃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该和这些陌生人说些什么,她吞咽着面条,心里想着难不成直接问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或者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
蓝臻开口道:“五福对我们一定不熟悉,应当说对我们的身份一定不熟悉,既然大家都见面了,有些事我就直说吧。”
五福放下了筷子,看着蓝臻,她其实很想知道,虽然之前在曹府的时候她们之间就已经说开了,但是当时的蓝臻似乎还藏着点什么,不是欺骗她,而是为了保护她吧。
“五福,我们是博学堂的人,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我们是给朝廷办事的。”蓝臻有些严肃。
博学堂?这是什么地方?听起来倒像个学校。
“这,博学堂是什么地方?”五福问道。
那名叫做顺子的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竟然不知道博学堂?”
“那也没什么奇怪的,一般小老百姓都自顾不暇了,又怎么会有精力去了解其他的事。”蓝臻摆摆手,一脸认真地继续说道:“你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私塾,只不过它并不是简单的教书,在那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本事,就好比我,我是易容组的。”
易容?那当真是小说或者电视里才出现过的,这任务做的还真的是长见识了,五福想到了什么,看着柳玄伶说道:“你易容成了狱卒来救的我!”
柳玄伶看着她,温柔的笑了。
从进屋子后,五福有意无意的不去瞧柳玄伶,或许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心情面对他。
“聪明,不光是这样,还有曹锐。。。”
“曹锐,他那日半夜进你的房想轻薄你,我把他打晕了,次日却被发现在后花园,整个人还痴傻无比,想必也是你们的杰作咯。”五福打断了蓝臻的话,思考着曹府的一切。
“没错,当时我们只是让他进入了幻觉,想吓他一吓,没想到他竟然痴了。”蓝臻对这事毫无愧疚,似乎在说件平常事。
“他是真活该,最恶心这样的登徒子了,不过你们就这样毒死他,这个算杀人了吧。”五福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句,毕竟这样的做法是杀人了。那个时代的潜意识里杀人总是罪大恶极的。
蓝臻望着她,瞪大了眼睛,说道:“这和我们还真没关系!但是我先前说的他是中毒这点我们还是确定的,我也问了顺子这会是什么毒,顺子还没头绪呢。”
“一点症状也没有,这个就难办了,天下间也许有这样的毒,请原谅我才疏学浅。”顺子拱手歉意着。
“我说这人看着像个翩翩君子,却想半夜溜进女子闺房,如此轻薄之人被人毒死便毒死了吧。”李元突然开口道。
“李元师兄,你做事一向寻着规矩从来不逾越半分,这话说的可。。。”顺子疑惑道。
“我不就为了蓝臻抱不平嘛!这世道人心险恶。”李元扯开了话题,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蓝臻。
蓝臻望了他一眼,别过头去并不说话。
“好了,五福也累了,大家说的都差不多了,散了吧。”从方才一直未说一语,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的叶落松突然开口。
“叶。。叶公子。。好久不见。”五福对他笑着,自己还是挺挂念他的。
“这以后就别喊我叶公子了,直接唤名字吧,没这么生分。”
“好,可是我并不累啊,我睡得够久了,想再和臻儿说会儿话呢。”五福笑着。
自那日五福被关进大牢,蓝臻以最快的方式溜出了曹府,正巧遇上了从灵山回来的柳玄伶。柳玄伶不在的那几日原来是去了博学堂,当面和戊辰师傅谈及了陈年旧事,心中确定了那些疑惑后匆匆回来才知道五福出了事。
那儿如今一定是鸡飞狗跳了,事已至此蓝臻也没有继续伪装在曹府的必要了,这处院子是柳玄伶买的,如今大家都躲在这儿。
只是柳玄伶所查到的真相恐怕只有他自己对五福说了。
大家都散了去,只留下蓝臻,樊天霸陪着五福。五福有些拘谨,拉着蓝臻问道:“这位樊姐姐可是你的好姐妹?你之前有提到过她们的。”
“恩,樊姐姐也是我的好姐妹,只是我先前跟你提到的并不是她。”蓝臻犹豫了下,是不是该说出去六弦和四喜的名字,最终做了罢,这事还是由柳玄伶自己说去吧。
“是是,所以你跟我也别生分了。”樊天霸笑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儿是哪儿呀?”五福指着周围,“我们是不是离冀州很远了?”
“这是柳玄伶的一处院子,我们都住在这儿,离冀州不算很远。”
也许是睡了很久的关系,到了夜晚五福反而不困了,她知道不能随意出这个院子也怕惹上麻烦,只得在院内逛逛。
这院子被布置得很用心很别致,到处都是摆放得恰到好处的盆栽和装饰,院内雪松林立,五福想着到了夏天这里一定很凉快很舒服,每日在院子里坐着都不会热也不会无聊。
雪松下站着一个人,五福知道是柳玄伶,露深烟悄,寂静幽然,这场景和他周身的气质极为相配。
☆、旧地重游
柳玄伶没有回头; 却在这片宁静中开口道:“夜深寒冷; 你怎么出来了?”
“睡过头了就出来走走呗。”五福眼看逃不掉了; 只得走过去,不管柳玄伶怎么想的; 人家确实救了她; 笑道:“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呢。”
“举手之劳而已; 不过你聪明了很多,想必以后也不会随便吃亏了吧。”
五福总觉得这话就是讽她来着; 也不恼; 望着周围; 说道:“这院子真是个好地方; 够清静。”
“那你喜欢吗?”柳玄伶突然转过身,问道。
黑暗中; 她还是看清了他的眼睛; 幽深又透亮,她再一次感觉似乎自己被吸入其中了; “喜欢什么?”她不懂怎么自己问出了这句。
柳玄伶别过了脸去,不再答他。
五福有刹那间想问清他所有的事,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自己又在害怕什么; 扯开话题道:“你要去南珠国了?”
此话一出就露陷了,岂不是说明她在门外偷听了?汗。
然而柳玄伶接下来的话完全在意外之中,“是; 你要不要和我同去,我觉得你会喜欢那里的。”
五福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她就这么同意了。
没几日他们便出发了,柳玄伶像趁着皇城那边的人还未到,再去一次南珠国,蓝臻他们留下以防有其他消息。
这南珠国路途并不近,一路上只有他们二人,气氛是从未有过的愉悦,五福一路上就找些话题来唠嗑着。
“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好好了解过你,我现在问一句,你要答一句。”
“恩。”柳玄伶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你是哪儿的人,你的家在哪儿?”
“云遥城。”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我爹娘。”柳玄伶顿了顿。
“你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我是家中独子,不计较血缘关系的话,叶落松可以算一个。”
五福歪着头想了想,刚想继续发问,却见柳玄伶一笑,反问道:“你问了我三个问题,都是冲着我问的,那我也要问你,可公平?”
五福点点头。
“你又是哪儿的人,你的家在哪儿?”
“我不是这儿的人,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五福如此回答着,她没有欺骗他。
“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呢?”
“我对我爹娘没有印象了,不过我应当有两个姐妹。”五福想着那些反复出现的梦境,她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就这么回答了。
柳玄伶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她,有问道:“她们是谁?你以前不曾提到过。”
“我也不知她们是谁,就是突然有这么个念头,我就这么说了。”五福笑道,她觉得此刻这样的谈话真的很轻松。
“你不接着问了吗?”五福试探着,又说道:“那我可要继续了。”
她走在前头,内心有些犹豫,轻声说:“那有个女子唤做四喜的,可是你什么人?”
五福停住了脚步,转身向他看去,意料之内柳玄伶也停住了脚步,却不如往常那般的疾言厉色,平静道:“她是叶落松的姐姐。”
刹那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回答了,然而他其实说的并没有错,五福的确问的是四喜。
五福内心颇为惊异,这个在梦中口口声声喊自己妹妹的女子,竟然是叶落松的姐姐?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先前也没有听说叶落松有个姐姐。
五福低下了头,几乎用闻可未闻的声音继续问道:“那个名叫六弦的女子,又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在博学堂的同学,和蓝臻顺子他们是一样的。”
六弦竟然是博学堂的?和蓝臻顺子是一样的?柳玄伶强调了一样这个字,五福的心稳了稳。
又想问他为什么看上去她们和他很相熟的样子?转念一想,柳玄伶一定会问她为何如此发问。想来也是可笑梦中的一切真的是现实中的吗?更何况四喜既然是叶落松的姐姐,他们之间一定是熟悉的,六弦也是如此。
这些时日的内心挣扎似乎得到了缓解,五福笑出了声,傻傻地说:“哦,我也就随意问问,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
“没有,你确定你想问的都问完了?”柳玄伶走到她跟前,伸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五福脸一红,低声道:“暂时没有了,不过我们要说明白如果之后我还有问题,你一定要坦白告诉我。”
“好。”
如不是五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她会把这次去南珠国作为一次旅行,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就和柳玄伶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
五福不得不承认,她原先只为了完成任务,然而这所有的事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似乎对柳玄伶有了种别样的感情,她不敢继续往下去想,所有的东西一旦过了界到了头,离别的时候会格外痛苦难受,她毕竟是要离去的人。
一向以丝绸绣品为经济的南珠国,在五福的预想里一定是街头热闹,人群鼎盛,然而走在大街上,却是半点气氛也没有。
说不上萧条,但是却没有半点经济大国的感觉,长街上人的零零碎碎,那些店铺和摊子毫无生气懒洋洋的。
“和当年真是大不一样。”柳玄伶一时有些感概。
“你以前来过?”
“好多年前了,那个时候还是为了。。。。”柳玄伶没有再说下去。
五福笑道:“为了什么?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怎么就来这儿了呢?”
柳玄伶平静道:“为了救六弦。”
五福不再说话,她其实很想从柳玄伶这儿清楚的知道六弦和四喜曾经的一切,她对她们又好奇又惧怕。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柳玄伶还有事儿要办,让五福不要乱走,说等他回来给她带好玩的。
这家客栈很小但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