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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弦心想这国家大事祸及百姓,谁又能说得清呢,继续问道:“为何会联姻失败,难不成是反悔了?”
李婶心里头有些发酸,惆怅地说道:“当年确定了联姻后,先皇带着三位公主出发去皇城,岂料中途遇上了匪徒,三位公主当场毙命,连尸骨都未曾找到过。”
“啊!”六弦不禁喊出了声,这也太惨烈了些,急忙问道:“那先皇呢?”
“据后来传出的消息,三位公主初到别国有些水土不服,先皇急着入城面圣,便差人好生照顾着公主,自个儿先行去了。事后万般自责,没多久便。。哎,先皇的弟弟后来继承了皇位,只是这南珠国和皇城从此不相往来,而南珠国也每况愈下。”李婶不禁哀叹数声。
原来南珠国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六弦心下这国家也是够惨的了,只是似乎有什么说不通,于是又问道:“那可就奇怪了,为什么把我们卖到这儿呢?按理说两国都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又是如何。。”
“够了,你们都问够了!”李婶反应过来六弦在套她的话,怒气冲冲地一把抓起她们,喊道:“大晚上的,赶紧去睡觉,赶紧去!”
月儿瞧着李婶大发脾气,心里有些不好受了,拉着六弦奔回了屋。
六弦发誓李婶绝对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往后的日子过得倒也平静,每日忙忙碌碌的就过去了,李婶似乎知道六弦想弄清楚什么,总是避而不谈。
这日一大早就听到月儿在院子里哭哭啼啼,六弦赶忙冲出去一问,方才知原来有家官宦人家想买个年纪不大的丫头,如今这院子里的大部分都早被卖走了,就剩下月儿一个符合要求的。
这月儿一听到要被带走了,瞬时哭闹不止。这该来的总会来,六弦瞬时痛恨自己的无能,千里迢迢到了这儿,如今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信誓旦旦说要保护月儿,结果连去留也决定不了。
李婶一看就是疼惜月儿的,此刻老眼通红,用帕子拭了眼泪,好生劝道:“星儿乖,李婶有打探过这是户大人家,想找个年龄小点的丫头随身伺候着小姐。这大户人家好出路,星儿的小模样如此讨喜,得了夫人和小姐的心意,日后的日子不会差。”
月儿闻言却是哭得更凶了,喊道:“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呆在这儿,跟着李婶。”
六弦听别人说过,这李婶家中无人,活到了这把年纪也未成过亲,外表看着凶了点,实则为人亲善。想必和月儿是真有缘,对她处处照顾。
六弦不免想起了月儿的家人,那重男亲女的父母,如月儿是这李婶的亲女儿那该多好。
六弦这般想着心里头突然有了个主意,拉着李婶退到了角落,轻声道:“李婶,有些话到了如今也不怕实话跟你说,我和星儿本就认识,因缘巧合都被卖到了这儿。”
李婶微微一笑,示意她说下去。
哎,果然李婶早就看出来了,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呢,六弦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星儿以前过得并不快乐,虽然父母健在,却是连半分疼爱也得不到,如过李婶有办法收为膝下,倒不失为一件美事。”
李婶自是没有想到六弦会如此之说,问道:“这院子里只有月儿一个符合要求的,我即使再想挽留又有什么法子?”
“李婶,不如我替星儿去吧,我只比星儿大了两岁,我自小就长得成熟些谎报个年龄倒也不会让人区分出。只是为保今后还有这类似之事,还希望李婶答应我能尽快把星儿收到膝下已绝后患。”
怕李婶怀疑,立马说道:“我和星儿的情分不比其他,我是真心实意的,说句实在话,大户人家看上去风光,实则真不是星儿这样天真单纯的女孩能去的地方。”
六弦在赌,赌李婶舍不得月儿,更是赌她能相信自己。
六弦如此为之当然不是她善良,其一自然是因为她的确心疼月儿,心疼这个连父母都不疼惜的女孩。在自己的时代,什么男孩女孩,只要是亲生的从小都是呵护宠爱着长大的。真的不理解那些重男轻女的在想些什么!与其连亲身女儿都不爱,还不如给那些会真正疼爱月儿的人。
其二自然是因为六弦时日不多了,自己早晚会离开这里,不管那户人家是好是坏,也充其量几十日的时光,完全不打紧。
只是,蓝臻,柳玄伶,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
不知何时起,他们成了六弦在这个时空最深的牵挂了。
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月儿一听不用走了,还有机会和李婶做家人,即使年纪尚小的她也是打从心里笑了出来。只是听到六弦要替她去了,死活不肯,又开始哭闹。
六弦只对她说了一句,我是你的六弦姐姐,我有自己的办法,就好像那时在丰都城我说会保护你,即使到了南珠国,我也一样寻到你了,所以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
临走之时再三拜托了李婶好生照顾着月儿,让她这辈子有亲人可以依靠,不再孤独无依。也向月儿表示从今往后世上无月只有星,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了,在这儿好好生活。
李婶对六弦有些愧疚,俯身在她耳边告诉她,自己也只是个下人听人吩咐的,具体虽然不知是何事,但是两国之间恐怕要生出大事了。
这所谓的大户人家是南珠国的前太尉姜倾,如今虽然先皇驾崩,前太尉也早已辞官,可毕竟曾是朝廷大官,自然这门楣家业依旧举足轻重。
六弦被拨到了姜倾的孙女姜思的房里伺候。
这姜小姐生得清秀灵动,对下人也极好,性格温柔,毫无大家小姐的脾气和跋扈。而且古时未出阁的女子多半不会经常上街,所以这姜小姐很少出门。六弦基本平日里也就端个茶倒个水,没有多大的事需要做。
☆、重遇
姜倾辞官后每日都很清闲; 不是找些故人叙旧; 便是呆在房内看书写词; 整个府邸一片宁静祥和。
这日丫鬟前来通传让姜思去老爷屋内,说有重事商议; 姜思唤六弦陪同前去了。
六弦来府多日; 每日都陪着姜思; 这也是第一次见姜倾。已逾花甲之年,神色却很精神; 眼神明亮锐利。
原来是让姜思做好准备; 过几日朝廷中设了家宴邀请了姜倾一府。
“爷爷; 孙女儿不太明白; 爷爷已经辞官颐养天年了,这为何皇上还会邀请爷爷同去呢?”
“父亲虽已从高职退下; 可是人前人后还是受人敬重的; 这只是普通的家宴,真心也好情面也罢总是要邀请父亲的。思儿头一次进宫; 切记礼仪周全做足准备才好。”姜母在旁说道。
姜倾捋了捋胡须,一眼瞧见了立于姜思身后的六弦,瞬时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
“爷爷; 爷爷; 可是有什么不妥?”姜思发现了姜倾的异常,有些担忧道。
姜倾回过了神,眼神却不离六弦; 平静道:“无碍,你母亲说的对,此次进宫你需做足准备才好。思儿很久没和我下一盘了,来,陪爷爷来一局如何?”
姜思高兴地应允了。
“你们都退下吧。”姜倾遣走了下人。
姜思回头笑道:“六弦,这儿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回房吧,把我那些长裙给拿出来,呆会儿我要好好挑选下。”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姜倾立马问道:“思儿,这丫头有些面生,从哪儿来的?”
“就前阵子母亲给买来的,好像是从一个作坊里买的,具体的思儿也不清楚。这丫头挺勤快的也没有太多的心眼,留在身边正好。”
这话在姜倾听来宛如晴天霹雳!
“这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姜倾没有和孙女儿下棋,只是反复念叨着这一句,然后话也未扔下半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南珠国家宴当日,六弦起了个大早,围着姜思团团转,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她们坐上了马车随着姜倾出发时已经日落时分了。
六弦伸了伸懒腰,忙活了一天也是够累的,这下整个姜府都清静咯。
虽然累但是并不想上床睡觉,毕竟等他们回来自己还是得在一旁伺候着。
哎,伺候人的命啊!
六弦索性跑去了院子里,坐在藤椅上眨巴眨巴地看着星星,来到这个时空后头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宁静。
熟悉的院子,似乎在哪儿瞧见过,熟悉的脸庞,那个叫做四喜的女子。
她静静躺于摇椅上,随着摇椅轻轻晃动着,那个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清秀漂亮的小脸此时苍白诡异,唇角那一抹红色刺痛了六弦的眼睛。
房门被推开了,柳玄伶和那位在梦中和他们一起的少年走了进来,柳玄伶依旧是淡淡的神色,可是六弦却觉得此刻的他非常轻松。
这样柔和的气氛却突然凝固了,诧异愤怒又浑然不知所措的柳玄伶,这样的他是六弦未曾见过的。
那只玉兔步摇掉落在地上,似是把所有的美好都狠狠摔碎了。
六弦觉得一切都如此可怕,不禁大喊出声,睁眼见到的却是方才那片天空,只是姜思的脸腾在上方看着她。
六弦惊得跳了起来,一把抹了脸上的汗,带着歉意说道:“小姐,您回来了,对不起我方才竟然睡着了,这就给您备热水去。”
“喂,这么久不见,竟然变得如此的规矩了,看来还是让你一个人多历练历练才好。”姜思在身后捂嘴笑了起来。
六弦回过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姜思笑着行来拍了下她的脑袋,笑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傻的,不会连我都认不出了吧,还是这么的好骗!”
眼里有些酸涩,六弦揉了揉,似乎怕再一睁眼她又消失不见了,带着哭腔道:“蓝臻。”
蓝臻一把拉过六弦,仔细地看了又看,叹道:“可把你找着了,本想再逗逗你的,可是一瞧见你哪还有这样的心思,来,快跟我走吧。”
六弦拉住她的袖口,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南珠国的?快来跟我说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哪有这么严重,找到你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何来一辈子之说。”蓝臻小心地望了望周围,轻声说:“咋们先赶紧走,不晓得这姜府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等出了姜府我再跟你细说,柳玄伶和顺子也来了。”
“柳,柳玄伶。。。”六弦有些失神,那些困扰着她的梦境,还有柳玄伶,她现在想放下所有的事儿,只想把所有的疑惑解开。
“是啊,他也来了,可把他愁坏了,这该死的顺子,害得我们走了不少冤枉路,你看见了他得狠狠地揍他才解恨。”
蓝臻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同,六弦的心却早就飞走了。
凭着完美的易容,她们很轻松地出了姜府,蓝臻带着她一路小跑到了一处民房内,轻扣了房门数下,是顺子来开的门,瞧见了她们满脸的欢喜,跑着告诉柳玄伶去了。
六弦进了屋子,好熟悉的感觉,大家又在一起了呢,真的好吗?
柳玄伶从里屋出来,这些时日未见,他清瘦了些,眉眼间也不似往日的风采,一看见六弦,激动之色闪过眼眸,却又掩盖住了,只是淡淡地说道:“终于寻到你了,我们可放心了。”
我们。。。那你呢?
顺子看到六弦平安归来,自然放下了这块大石头,哼着小曲儿出门弄吃的去了,蓝臻笑着打了盆水进屋准备恢复自己的容貌。
柳玄伶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旁的雪松下,此景此景,熟悉得心痛。
六弦已经分不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