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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对不对,还是,因为本就认识原主,所以潜意识里会有熟悉之感?
可是想想也不对啊,顺子也应当是认识原主的,可是感觉却完全的陌生。
柳玄伶被这目光盯得后背发冷,又想起了先前有人跟他说过六弦和王子凝打赌一事,顿时心里有些发毛,冷冷地问道:“六弦,你可是有话要说?”
“有些事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六弦一边说着话,这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柳玄伶,到底是在何时在何处见过他呢?
“这正是遇见最有意思的比试了,就像我方才跟你说的,把所有弟子都聚集在一起考了。”蓝臻指了指柳玄伶,“比如他,方才那雷声是他的杰作。想从幻觉里全身而退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很多时候只能靠一些药剂,这就是顺子的试题了。他们药理组最拿手这些了,我想不仅仅顺子手里有这些,在别处也有的吧,只是要看那些弟子们寻不寻的到了。有些人明明在幻觉中却浑然不知,不过,想不到六弦你还挺厉害的,果然这第五组数一数二的交椅名不虚传。”
“我?我可没做什么?”六弦被说得一头雾水,她走个吊桥都心惊胆战的,要不是被蓝臻救了,自己大概早出局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晕了,但是我给你把过脉,发现你是受幻觉影响最轻的人,所以我给你稍许服了些清宁剂,你便很快就好了,就连清醒的时间也比普通人快了许多。”顺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笑道。
“哈!”六弦想着也许原主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真的是沾了他的光。
“我易容成紫烟的样子,正想着这比试到底是何意义,就听到了雷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忽然想着会不会这比试另有乾坤,然后说来也巧就遇到了顺子。顺子把我当成了紫烟,我突然觉得心闷得慌,心里头似乎一直压着的大石头正蠢蠢欲动,这就和顺子大打出手了,之后便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柳玄伶和顺子在一旁坐着,已经给我服了清宁剂。我们三人想了很久,摸到了点头绪,于是我就想到你也一定在此山中,就想来寻你。”
“所谓的幻觉,其实就是激发了人内心里最大的恐惧,所以如果幻觉影响不到你,除非你有极大的自制力,除此之外便是你为人心静如水,无欲无望。可笑的是凡是是人,谁会能真正做到如此呢?”柳玄伶微阖着双目,淡淡地说道。
六弦正想说瞧你这副神情,倒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人,被蓝臻一声疑问打断了,“六弦,我倒是忘了问你,你们比试的内容可是什么?”
六弦还有些晕乎,揉着头想了会儿,掏出了随身的锦囊,一拍脑袋说道:“我想起来了,先是让我们不用任何内里过一座吊桥,这就淘汰了五个弟子了。随后我打开了之前戊辰师傅给的锦囊,比试前说在这深山里头藏了宝物,而这锦囊便是线索,谁能优先寻到,便是第一。”
六弦拆开了锦囊,拿出了那张莫名其妙的字条递给他们,“你们瞧,里头只有这个,上头只写了这句话,流光溢彩花飞去。”
那三人拿着字条反反复复读了许多遍,这左看右看只是句普通的诗而已。
柳玄伶皱了皱眉,问道:“这锦囊里只有这一句话?”
“对啊。”
“那其余弟子的呢?”
“人手一个。”
柳玄伶不再说话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六弦刚想发问,被蓝臻摆手阻止了,在她耳边低语道:“别打扰他,他想事儿的时候喜欢一个人。”
这蓝臻余角瞅着六弦,心想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柳玄伶突然起身,紧盯着六弦,方才的慵懒一扫而光,急忙道:“你方才说戊辰师傅给了你们每人一个锦囊,可是在第一关的时候就有五个人被淘汰了?”
“是啊,我发誓完全没有记错。”
“柳玄伶,怎么了?你可是有想到什么关键点?”蓝臻急切地问道。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从方才这个锦囊里的线索来看,显然有上下句关联,那就意味着你还需要得到其他人的锦囊。那如果事先就淘汰了一些弟子,岂不是会造成线索断开?如果并不妨碍线索的话,只能说明无需十个锦囊也可解开线索。第一关后只剩五人了,如今还不知道剩下多少弟子,我们必须要做的事便是得到他人的锦囊。”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很多关键点似乎都理顺了,蓝臻琢磨了半天,转着双目笑道:“这个线索一定不难,我觉得没准光这一句也是能解开的。”
“流光溢彩花飞去。。。”蓝臻念叨了一遍又一遍,皱着眉头无奈地一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不如我们边走边想吧。”
依外头的天色来看,约莫是未时,还有三四个时辰比试才结束。
蓝臻变回了自己的容颜,四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着,六弦不知道他们心里有何想法,自己对宝物真的没什么执念,默默跟随而行。
“柳玄伶,这燕环山你可熟悉?”蓝臻警惕着周围,这深山里真的是哪里都长得差不多。
蓝臻仰头望着蓝天,“我觉得这句话怕说的是一个景观,不知这燕环山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并不熟悉,这燕环山向来不让我们接近,不过你的想法倒有些可能。”
“这里怎么看都一个样,即使迷路了也不会知道,我想着说不定还会有些什么古怪的声音,寻着声音去或许就能见到其他弟子了,我们服了清宁剂,自然也不会怕。”六弦此时神智很清楚,倒是觉得这里的风景挺不错的,要不是他们身处这样的境遇,倒是可以带着玩耍的心情好好走走。
☆、寒霞溪
“对哦,六弦好聪明,我想你们音律组一定还有后招,我们倒可以寻着声音走。”蓝臻一把搭在六弦身上,嬉笑着。
果不其然不过多时,传来了磅礴的大雨声,然而四人皆没有看到任何雨滴,顺子皱了皱眉眉:“柳玄伶,这应当就是你们音律组所为,只是我们服用了清宁剂,当然不可能看到幻觉中的大雨,我猜测这里附近必定会有其他弟子在。”
“我们抓紧时间分头寻找。”
蓝臻和六弦一组往左边寻去,蓝臻念叨着:“这所谓的宝物到底会是什么呢?”
“要么价值连城,要么是些世间难寻的稀罕玩意,比如有强大的力量,或者有些神奇的功效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六弦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情景,随意地说着。
蓝臻停下了脚步,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蓝臻,你怎么了?”六弦张开了手掌在她眼前晃悠着。
“没有,听你这番说辞我倒是有些心动了。”
六弦好笑地捂住了嘴,她只是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随意地一说,不过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她倒真的想瞧一瞧。
草丛里倒着两个人,蓝臻和六弦对望一眼,急忙忙地跑过去一看,是紫烟和苏琴,还有两个六弦叫不出名字的弟子。
蓝臻蹲下身子仔细地一瞧,说道:“她们是真的紫烟和苏琴,看来你们第五组只剩下你,王子凝和李洵了。”
这二人身上的锦囊未被人取走,打开一看,上头分别写着,“仙林深处踏云来。”“碧波粼粼水中月。”
柳玄伶默念了许久,又把先前六弦的那份放在了一起,突然笑道:“倒似乎正是蓝臻之前所说的了,怕指的就是这燕环山绝景之一的寒霞溪了。”
“哦,此话如何说?”蓝臻不解,她对这些诗词并不在行。
“寒霞溪之所以称为绝景,其原因有二。其一便是这溪水,清澈如透明,溪中的石头也好,小鱼也罢,放眼瞧去宛如腾空在空气中。其二便是那里的一小片瀑布,白日里潺潺流下,可是一到了傍晚这溪水会发热,腾起阵阵烟雾,宛如仙境。”
柳玄伶言罢,同时展开了三张字条,指着六弦那张,说道:“流光溢彩花飞去,指的就是这瀑布,这也许说的就是这瀑布飞流而下之时在月色下的奇景。还有仙林深处踏云来指的便是傍晚后寒霞溪因溪水而起的烟雾。这句碧波粼粼水中月应当就是那透明见底的溪水了。如果一切没有错的话,我们往寒霞溪走去,就会寻找宝物了。”
解开谜底的喜悦让大家都精神振奋,二话不说就往寒霞溪走去,如此算来在酉时前赶到真是妥妥儿。
一到寒霞溪,六弦终于明白为何称之为绝景了,这三句诗词完全映照了此处的绝美风景,六弦觉得完全可以与天下第一奇山之称的黄山相媲美。
此时已至申时,这冬日的天黑得快,在这深山里全然已是黑透了。一股清凉却又不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小溪潺潺而过的声音清脆动听,一轮明月已高悬在墨染的空中。
“哇,六弦,你看!”蓝臻兴奋地喊道,满眼放光。
前方清澈透底的溪水,在明月的照射下一见到底,那轮明月的倒影仿佛腾在空中,天地间似乎有两处明月的奇景实在叹为观止。
六弦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触碰这轮明月,古往今来多少人想摘下这天上的明月和星星,如今自己也算是实现了吧。
触手的冰凉之感让六弦一抖索,明月的倒影晃动着,如梦如幻。
六弦一个没站稳就要跌入这冰凉的溪水中,拦腰被人扶住了。
对上那双细长幽静的眸子,在柳玄伶幽深漆黑的瞳仁中,六弦看到了自己,却又不像自己。
柳玄伶开口道:“这么无聊的赌,真不像你啊。”
六弦呆呆地“啊”了声,竟然连柳玄伶都知道,看着口气还带着嘲讽,汗,这原主到底打了什么赌啊!
柳玄伶看着她不发一语,有些好笑,“怎么,有胆量打赌,没胆量跟我说实话了?还是因为那个赌,所以比试一定要赢?”
这话听得六弦云里雾里,吞吞吐吐道:“我对那个宝物可没什么兴趣,只想留着命而已。”
柳玄伶瞧着六弦不像说谎的样子,心想果然如蓝臻所言这丫头怎么最近性情脾气变了这么多。
只听蓝臻的声音传来,激动地喊道:“你们快过来!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六弦心下一松,顺势推开了柳玄伶,往蓝臻跑去。
柳玄伶瞧着六弦也并不多说什么,众人来到了瀑布前。
蓝臻指着腾腾升起的烟雾,惊喜道:“我在这附近找了许久,突然发现这个小山洞,看似好像可以通往瀑布后面,你们说这宝物会不会就藏在里面?”
“我看极有可能,只是如此隐蔽的地方,不知会有何陷阱,不如我在外头接应?”顺子提议道。
柳玄伶点点头,刚想说话,六弦赶忙说:“不如我陪着顺子一起等在这儿吧。”
“那可不成。”蓝臻摇了摇手,“这锦囊本就是你们第五组的,肯定是需要你亲自去寻的,实在不放心我陪顺子留下吧。”
六弦一脸黑线,她就是为了和柳玄伶分开呀,哎,误打误撞真要命。
“蓝臻,顺子一人应该成了,你还是陪我一道去吧。”六弦笑着撒娇道。
“哎,你是怎么啦,不是一向胆大包天的嘛!更何况还有柳玄伶呢,他可厉害着,有他在一定很安全。别多说了,赶紧走吧,可别让别人抢了先,我和顺子守在这儿,如果有他人来了,我们还能磨上好一会儿呢。”蓝臻把他们二人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