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长公主死亡的真相,永远都不可能沉冤昭雪,更不能,让害她的这些人,绳之于法。
萧清誉瞬间将目光落在了穆丞相身上,语气老气横秋:“穆丞相,洛王妃这话说的极对,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
穆丞相额头瞬间落下冷汗,他又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这棺材里的尸骨就是他藏起来的,所以他肯定这人就是长公主,仵作能够辨认男女,却没办法辨认这人到底是不是公主的。
“老臣……老臣没办法证明!”
穆楚瞬间冷笑:“没办法证明,这意思不就是说,丞相因为皇上要求的期限,随便找了个女尸假冒公主遗骸,来应付交差,顺便还能让我找不到陷害长公主的证据,可对?”
穆楚双眸凌厉,宛如利剑一般直接刺在了穆丞相身上,穆丞相气的浑身微微颤了颤,双眼含着怒火望着穆楚:“一派胡言,老臣一片忠心,绝对做不出那种欺君罔上之事!”
“那你倒是说呀,怎么证明这遗骸,就是长公主的呢?”
仵作李大人看到场面如此焦灼,连忙上前开口:“王妃,长公主在生前,有没有受过什么重伤,如果有的话,肯定会在尸骨上留下痕迹,这样一来,肯定能辨认出是否是长公主的遗骸!”
穆楚听完,轻轻点了点头:“李仵作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娘死的时候我还小,并不知道娘有没有受过什么重伤。”
她这句话,让上方的萧清誉微微沉默了一会儿。
“朕记得!”
一句话,让穆楚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那张冰冰冷冷的脸,青年说的十分严肃正经,伸手指了指那具棺木:“当年朕顽劣,从树梢上摔下来,不小心压断了姑母的左手!”
穆楚还是头一次听萧清誉提起玉琢长公主的事迹,毕竟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人,若不是穆楚还活着,玉琢长公主这个人,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谁也不会提起,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穆丞相听到皇上的话,顿时擦了擦头顶上的汗珠,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穆楚,差一点儿,他穆府就失去了皇上的信任。
李仵作立刻上前检查女子的手骨,可是片刻,眉头紧锁起来。
“皇上,手骨平整,没有丝毫破裂过的痕迹!”
穆丞相原本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可是在听到李仵作这句话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
他连忙跪在萧清誉面前,有些清瘦弯曲的脊背在微微发颤。
“皇上明鉴,一定是长公主的手臂已经长好了,不可能出错的!”
穆楚听完,也是惊讶了一下,她以为面前这具呵就是长公主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事到临头了,穆丞相还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这么说来,那就是长公主真的被人毒死,已经到了,只要看一眼骨头,就能发现中毒位置的地步。
所以,穆丞相这才不敢将她娘亲的呵交出来,找了另外一个女子的尸骨代替。
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穆楚的眼神寒意越来越重,她本来想开棺检验一下就让玉琢长公主入土为安,可是如今看来,穆丞相根本不打算留下长公主的尸骨。
也许……
穆楚一想到那种情况,脸色有些发白,如果因为她让原主的母亲尸骨无存的话,那她就做了一件天大的坏事,让她对这具身体的原主和其母亲更是愧疚。
她面色微微变了变,双眸冷然的看着穆丞相的方向,声音低沉的厉害:“相爷,李仵作已经说的明明白白,虽然断骨可以长好,可即便长的再好,也会在骨头上留下痕迹来,不可能变得如此平滑工整,这具呵,就是假的!”
她本身就懂得一些,哪里不知道李仵作说的都是真的,她只要看上一眼,就明白棺木之中的人,手臂根本没有断裂过。
穆丞相双眼也划过一道迷茫的色彩,“皇上明察,这确实是公主的呵!”
萧清誉冰冷的声音微微拔高了一些:“那你,敢用脑袋担保吗?”
穆丞相瞪大双眼,看到萧清誉眸子里蕴藏着的淡淡杀气,立刻不做声了。
穆丞相垂下头,眼底全都是茫然的色彩。
虽然他确实不想将真正的长公主的呵交出来,可欺君之罪大过天,他实在没有那个胆子。
这具呵,确确实实,是从长公主的墓穴当中挖出来了,可是如今真正的呵摆在这里,竟然被穆楚一句话,变成假的。
穆楚眼角微微红了红,面上都是怒火。
本来炉火纯青的演技在这里,完美的无懈可击。
如今的穆楚,就真的像是母亲早死,尸骨还被人挖走藏起来的孩子,倔强的忍着泪珠,却又充斥着一种为了母亲誓不罢休的气势。
忽然间,垂落在一侧的手被人拉住,穆楚一扭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萧洛尘薄唇轻轻动了动,声音清冷中透着无边的杀机。
“阿楚,本王会为你做主,若是本王知晓谁藏起长公主尸骨,必会让他尝尝,剥皮去骨的滋味!”
清清冷冷的声调在穆楚耳边逐渐蔓延,让她心口不由自主的暖了一些,原本还处于冷战状态的两人,在这一刻,同仇敌忾。
洛王这句话摆明了,是在说有人故意将长公主的尸体藏起来,拒不交出。
穆丞相作为这件事儿的负责人,不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听到嗜血残王说出这样一句话,即便没有什么加重的语调,也让人冰冷到了骨子里。
剥皮去骨,这种刑法,洛王不是干不出来。
第180章 你做的不错
萧清誉听到洛王发话,面色更冷了一些,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冷气,仿佛冰雕似的。
“穆丞相……”
“老臣在!”穆远听到萧清誉在喊自己,连忙将头垂下来。
“你可知罪?”
穆雪浑身一颤,哪里不明白皇上此时要说什么,这是要将穆丞相,定为欺君之罪。
她小跑着来到穆远身侧,直接跪倒在地:“皇上,雪儿恳求皇上饶了丞相这次,我爹一心为皇上着想,这具假呵的事情,爹一定是被那些出门寻找的奴才给骗了,并不全都是他的错!”
穆楚不得不佩服穆雪,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还能想到用替死鬼的招数来。
她这样一说,穆远就称不上是欺君罔上,而一切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利,引起的误会,他顶多承担一些监管不力的罪过。
萧清誉眯了眯眸子,默默无言的瞧了穆远一眼,穆远跪在地上冷汗津津,一动都不敢动弹。
“璃王妃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萧清誉一句话,就让穆丞相从地狱来到天堂,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你是开国老臣,朕就饶了你这条老命,罚俸禄三年,带出去,打二十大板,这两个月,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无需上朝了!”
穆远的脸色,骤然就白了下来。
罚俸禄打板子都好说,可这两个月不允许上朝,那事情就有些大了。
他身为官之首,就这样被罢了朝停了职,如今穆悦在宫中并不受**,自身难保,等到他回来,这朝堂上,恐怕就很难再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朕命你,继续寻找玉琢长公主的呵,若是找不到,那以后都不用再上朝了!”
穆楚看着穆远绝望的面孔和眼神,心里总算是舒爽起来,不管怎么说,穆远一家子,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只是,穆远的眼神并不像是真的将她娘的呵藏起来了,那到底,长公主的呵去哪儿了?
怀着浓浓的困惑,穆楚从朝堂上走了出来,一旁的萧洛尘微微眯起双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藏着一道流光。
“阿楚,你做的不错!”
穆楚晃了晃神,盯着洛王殿下的后脑勺,脑海里还在念着刚才萧洛尘所说的哪句话。
阿楚,本王为你做主……
心神不由的恍惚了一下,穆楚从思绪之中拔了出来,还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外人传言萧洛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们两个还是血亲关系,她怎么能,因为这人的一两句话,就出现异样心思。
什么暖情话,都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这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告诉过她,他为何这般积极的想要查清楚玉琢公主的死因,所有的一切,她可记着都是他在暗中挑起,而她,不过是在明面上打打下手而已。
“穆远再也没办法翻身了,你……开心吗?”
萧洛尘淡淡的声调,在穆楚耳边炸开,他说的轻柔缓慢,却像是能够印在人心里一样。
“开心,当然开心了!”
穆楚弯了弯唇角,一双眸子在明媚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就算她不去找穆府的麻烦,穆府的人也不会放过她,她为何不去先下手为强?
对原主十几年的侮辱,还有她穿越过来这段时间所感受到的恶意,她都一一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让穆府所有人,都尝尝之中生活在黑暗当中的滋味。
这才是她穆楚的作风。
在宫门口等了半晌,也没见白长风出来,由于来的时候马车被人拉走了,只能让白叔在去宫里的马厩在找一辆来。
只是,白叔没有等到,两人却等来了一个陌生公公。
那公公年纪尚青,小跑着来到两人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行礼:“王爷,王妃,监主有事儿要找你们!”
穆楚和萧洛尘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皆是露出疑惑之色来。
萧洛尘缓缓点了点头,穆楚这才道:“带路!”
对于这个司天监监主,她还是有几分好印象的,上次就是他及时来到穆府,将那个吴大人从府中抓走,这才没让穆府陷入死地。
至于穆府怎样她不管,但那时候她还算穆府其中的一员,抄家灭族,也会抄到她身上的。
穿过御花园旁边的竹林小路,顺着平摊的小路七拐八拐,走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才来到皇宫最北面的一处行宫当中。
这里,是皇宫中最神秘的地方。
也是宫中的禁地之一,只允许一个人在其中居住。
偌大的院子被高高偶的围墙拦截,周围是密布的丛林,层层叠叠,纵横交错。
“还请王爷和王妃跟进了,这竹林当中用的都是五行八卦的阵法布置而成,来者若是无意间闯入进去,那是很难出去的。”
小太监尖细着嗓子,轻柔的给穆楚和萧洛尘介绍,穆楚点点头,抬起眸子看到了院子里一座高塔模样的建筑。
古风古韵的塔顶却是一片平摊,蜿蜒而下的阶梯环绕在高塔四周,一层一层,登高望远。
在塔周围,有几间偌大的宫殿,占地极广的院子小桥流水,凉亭水榭应有尽有,五脏俱全。
“奴才就不进去了,云殇大人就在凉亭那边,王爷和王妃请进!”
那小太监果然不动地方了,穆楚推着萧洛尘警惕的来到这片世外桃源之地,四周扫了扫,还看到了不少种被移植过来的草药。
就在此时,穆楚将视线定睛在一座凉亭之中,推着洛王走了过去。
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袍,衬得那人仙气逼人,黑发披肩,头上一根银色丝带固定束发,五官精致中又透出一种淡漠逼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