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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书院都受到了墨雍思想的洗礼,墨雍的毕业生们分批悄悄潜伏在全国各地学子们的学堂,作为他们的先生为他们传道授业解惑。
所以那个时候的皇帝并不明白墨雍不仅仅改变了那些毕业生们,他还让那些毕业生将思想传播到了全国各地,年轻的一代很少有没有接触过墨雍新思想的,而他们代表着周朝未来的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让墨雍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墨雍几年前埋下女子继承爵位的伏笔终于起了作用,而墨雍学员中的女子学员开始成为这场变革的领先军,她们这样被紧紧压迫着的存在反抗是巨大的,她们为了自己能够在这样的时代有一席之地根本不畏惧任何权势、金钱,她们仿佛尖锐的巨剑一样深深的刺在了制度之上。
而皇帝最大的失误就是他始终低估了女子觉醒以后的力量,也小看了她们不害怕牺牲的决心,所以这场博弈中他开始一步步后退。
可实际上这场艰难的战斗墨雍依然花费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他和他的三个女儿、无数门生从不停歇的奔波、努力,他们从不曾停下脚步,但他们的眼睛比任何人都要晶亮。
整整三十七年的时间,墨雍带着新的白鹭书院容忍、后退又进攻、谋划,最终他们成为了能够改写历史的存在。
墨雍带着女儿和学生一一拜访了老牌世家,和他们的家主耐心详谈,最终策反了一半的世家,形成足以和皇权对抗的存在,然后他们的军校生终于掌握了周朝大部分的兵力,顺便策反了皇帝以为不会背叛的心腹大将,由此墨雍慎重的推出了议院制度,在绝大多数人的拥护下得以实现,而皇权彻底成为象征性的存在,依然有独一无二的地位,但再也不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多方势力角逐和妥协后,最初的议院产生了,吸收了各行各业的龙头和世家代表、皇族代表,议院经过几个月的协商成功制定了权衡政策,开始缓慢而稳健的发展。
而这个时候墨雍再一次大胆的提出了法律的重要性,并决定要和学生们开始制定公平有效的法律。
改革总是发生在一点一滴的,墨雍研究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他自己私下里早就把现代的法典背下来放到自己的书房中,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墨雍也耗费了无尽的心血、集齐了无数人的智慧,终于成功出台了第一个综合法典。
在法典顺利施行的时候墨雍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衰败,他将女儿顺势推出接手了自己手中的势力和理念,潇洒的退出开始了颐养天年的生活。
这一辈子墨雍其实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瑾瑜,这个时代对他来说过于压迫,以至于他一大半的时间都用在和这个时代抗争,反而和瑾瑜相处的时间大大减少,他半生奔波、瑾瑜始终跟随者他的脚步,以至于漂泊如浮萍。
所以在身体隐隐显露出颓败之势的时候墨雍干脆的放手,然后拉着瑾瑜隐居在了家乡,那是墨雍最初到来时候的地方,也是瑾瑜所有亲人落叶归根的地方,是他们最初的家。
那个时候墨雍的父母、大哥和大嫂、三姐都去世了,大姐和二姐也年老体迈轻易不能出门,他们两夫妻回去之前去看了二姐一家,也算是最终的告别,他们心中都明白彼此这辈子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墨雍告诉瑾瑜他们奔波一生,所以最后的日子就呆在家乡看看日出日落、体会一番平常夫妻你种田来我织布的日常生活。
瑾瑜即使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行动也迟缓了,可她看着墨雍的眼睛依然是灿若星辰,她笑着点头表示也很期待和墨雍一起慢慢变老的生活。
后来的日子墨雍就如同自己承诺的那样和瑾瑜住在不大的院子里,闲了种点粮食和蔬菜,偶尔两人坐在院子外面看着日出日落,画些山间的田野花草,墨雍也会为瑾瑜抚琴一曲,看着瑾瑜眯着眼睛手指翻飞将一个个面团做成小巧的动物形状。
某天早晨墨雍醒来发现瑾瑜发烧了,让仆人去请大夫墨雍坐在床前帮瑾瑜物理降温,瑾瑜突然拉住墨雍的手,艰难的告诉墨雍,“这辈子我很开心遇到墨哥哥,真的非常幸福”瑾瑜说完恋恋不舍的看着墨雍,在她的眼中墨雍始终如同年轻时候一样俊秀温雅,浅浅的笑容一下子就撞到了人的心间。
“我也是,每一世遇到瑾瑜都非常幸福,所有的世界都因为有你而变得不一样了”墨雍轻柔的摸着瑾瑜的头,一如多年前墨雍抚摸那个害羞小姑娘柔软的头发,从而一辈子都在呵护那个小姑娘隐藏在坚硬外表下面的美好。
第250章 抛妻弃子冷血渣男VS坚韧不拔凄苦女(一)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刚恢复知觉的墨雍就知道自己又来了一个新世界,每次在上个世界闭眼的瞬间墨雍就有要重新去一个世界的觉悟,但墨雍没想到这个世界似乎越发艰难了。
墨雍最先感知到的是四周嘈杂的呼吸声,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墨雍轻易的能够确定他的周围有很多人,他们应该在睡觉,不远处响起跌宕起伏的呼噜声,如果不是耳边的呼吸声始终平静安详,墨雍都要怀疑那边那人究竟是不是在睡觉,呼噜声高低差距如此明显、转换如此之快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否这人发生了什么心绪震动颇大的事情。
墨雍睁开眼就有些懵,他不是第一次接触漫无天际的黑暗,只是这个地方最为明显的却是狭小的窗户,大概只有成人巴掌大的小窗口,微弱的月光只能透到墙的下方,以至于墨雍完全没有看清楚自己身边情况的机会。
这样的地方,墨雍觉得自己只在一个地方看到过,那就是监狱,在墨雍的记忆中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不存在窗户这般狭小的房子,并且莫名的直觉让墨雍觉得这应该就是监狱。
好吧,墨雍觉得自己应该接受一次比一次更差的环境,监狱就监狱吧,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现代的监狱还是古代的监牢?
想到这墨雍觉得自己有必要接收梳理一下自己的记忆,以便彻底清晰自己目前的处境,虽然不管是现代的监狱还是古代的,都证明原身现在的处境非常差。
想到这墨雍赶忙翻看起原身的记忆,毕竟从今天以后替代原身活在这儿的是他,要面临这些困难和挫折的同样是他。
过了许久墨雍终于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稍微知道了现在与将来他所要面对的巨大挑战。
这个世界是一个很玄幻的世界,勉强可以称为墨雍刚才猜测之一的古代,而在原身一家子到达流放之地之前确实是如此。
原身出身威远侯府,家里三个叔伯,原身的父亲排行第二,而大伯和三叔都是嫡母的亲生儿子,原身父亲却是庶出,以至于祖父去世后大伯直接继承了家里的爵位成为新一任威远侯,原身的父亲在娶妻后直接被大房和三房赶出了侯府,住在父亲临终前分给他的小院子里面。
如果是墨雍面临这样的境遇可能就奋发读书走上科举的道路,然后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高升,但可惜原身的父亲没有这个本事,并且因为被当家老太太,也就是大伯和三伯的亲生母亲、原身祖母捧杀,以至于半生只会吃喝玩乐、逗狗捧鸟,不学无术也就算了本身还不想着上进,活生生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
好在侯府到底底蕴深厚,就算是原身父亲再没本事老侯爷漏出的那点也够原身父亲吃喝玩乐一辈子,再加上原身父亲娶了皇商家精于持家的嫡长女,也就是原身的母亲,原身母亲确实是个非常擅于理财和投资的女子,按照墨雍判断很可能是按照商人家男子一样教导的,以至于原身母亲满脑子都是生意经,虽然和原身父亲关系不好,可家业在她手上确实不至于没落,最精准的形容就是穷的只剩下钱了。
原身从有记忆以来就是锦衣玉食、仆役成群,再加上他母亲每年给侯府送大量的金钱来维持和侯府的关系,所有人看在侯府的面上对他也少不了赞一句君子如玉、风度翩然,在外面和同龄的伙伴们玩耍时因为原身出手大方、为人热情,倒也有一批为数不少的酒肉朋友,大家一起吃喝玩乐好不快哉。
事实上如果不是发生之后一系列变故的话,原身的一生也说不了不好,至少衣食无忧,他本人又没有什么进取心,完全是被宠坏的孩子样,自然也算是富足一生。
可惜事情偏偏在原身十七岁那年发生了变化,原身一家作为依仗的侯府参与了夺嫡之争并且还站错了队,朝夕之间侯府所有人被压入监牢,就连已经分家的二房都不能幸免,所有人被士兵压着到了监牢,家业也全部被查抄。
在原身看来这真属于天降横祸,他们一家子除了安于享乐还真没有犯过什么大事,可惜他们和侯府的血脉亲情是无法斩断的,而古代最喜欢罪及亲族,以至于二房终究是被侯府牵连着成为罪人。
坐在监牢里侯府叔伯、堂兄弟们尚且秉持着侯府的风度静默不语,原身父亲和原身两人可不行,他们根本不知道侯府胆大包天的参与皇位之争,更不知道侯府这些年暗中资助皇子、打压新帝,以至于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就关在了这里,最让人绝望的是隐隐察觉这些的侯府都没有想着提醒他们二房一下,他们就被抓了进来。
原身父亲和原身觉得这是侯府的错,都是他们太坏了,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要拉着二房,他们是福没有跟着享受,难却要一起承担,太亏了。
于是免不了原身父亲和原身两人嘲讽、咒骂甚至动手,可惜他们家虽然一共五个兄弟,可都不是一个母亲、常年也陷在争夺父亲宠爱的漩涡中,以至于根本无法团结一心,而侯府虽然大房和三房加起来也不过三个男丁,可人家父子、叔侄一心,就是动起手来二房也占不了什么优势,看侯爷和三叔被骂了就站起来一致对外怒目而视,原身父亲和原身不可避免的怂了。
后来他们也只能当面抱怨几声,说得多了还会被吼闭嘴,这么一天天看着暗无天日的监牢心中越发惶恐,总觉得或许第二天他们就会被全部拉出去满门抄斩,原身某天还梦到他们都被推到午门斩首,脑袋掉到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一边,鲜血染红了所有人眼睛,从那以后原身就惶惶不可终日,脾气也非常暴躁。
就这么在某一天他们终于等来了最终结果,全家被流放边疆、终身不能回京。
那一天原身已经为终日的惊慌害怕逼迫的神经衰弱了,缩着身子麻木不堪的跟着男监牢这边的队伍往前走,然后戴上枷锁他们这一大家子就开始往西北步行了。
这时原身的母亲和瑾瑜从队伍后方走到了原身身边,不同于所有人面上的悲苦和绝望,她们两人手上抱着小小的包袱,兴奋的告诉墨雍里面是他的三胞胎儿子。
原来瑾瑜在他们被抓进监牢的当天晚上就九死一生的为原身生下了他们的三胞胎儿子。
如果他们一家子依然是原来有钱有闲的富贵人家,原身可能不介意对这刚出生的三个儿子关心宠爱一番,可惜原身现在完全觉得自己都没办法生活下去,又怎么可能对突然降生的儿子有什么关注?
所以原身表现的非常冷淡,也并没有想着看看孩子或者抱抱孩子,他此时的心中只有他自己,他觉得自己从没走过这么多的路,脚上起了好几个泡,踏在地上疼的他想哭,他想要脱下鞋看看,可后面的差役直接拿着鞭子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