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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墨母和几个孩子都维持着早出晚归的作息,不是墨母不心疼几个孩子,而是墨母那天能从公婆那边抢来那么一点点粮食不过是因为墨父断腿的当头,公婆和大伯一家都有所顾忌,但之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别的不说就大房那个最小的堂兄这些天就时不时盯着二房这边,只要墨母一出门往大房走去就跑回去通知大人,最明显的一次是在墨母快走到院中的时候大房的门砰的一声从里面拴住了。
墨母倒是没有任何意外,毕竟她这个长期受压迫的人很是了解这些人的态度,她也并没有想着再去大房拿粮食之类的,只希望大房就此跟他们二房相逢陌路才好呢。
当然如果大房硬是要过来主动算计二房那就另说了,墨母肯定是要好好表演一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就这么安静的过了半个月,墨大伯再次休假回来了。
对于墨大伯的休假墨母是疑惑的,自从墨大伯当上掌柜以后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基本全年不休假,就是过年也不过回来一两天,上次要不是他们两口子要给墨老太太他们说小儿子上学堂的事情,肯定也不会请假回来的,那么这次墨大伯回来的目的就让人觉得微妙了,至少墨雍是猜到了一些。
墨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对墨大伯来说二房就剩下墨母一个劳动力,以前有墨父压着还好,现在没了墨父,墨母又是一个泼妇,墨大伯非常担心墨母不要脸面决定在他们大房蹭吃蹭喝,只要想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粮食要分一部分给二房那几个小崽子吃,墨大伯心中就是满满的不愿意。
墨大伯深思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他要回来尽快说服爹娘给他和老二分家。
墨大伯的头脑还是可以的,他也会算计其中的得失,最终得出结论必须分家,否则他就要被二房拖累了。
墨大伯的这个想法和墨老爷子是不谋而合,墨老爷子人老成精在墨父断腿的那天晚上其实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但他也知道那时候的时机真不好,会让他们被所有人唾骂,所以他才耐着性子忍耐了这么些天。
墨老太太这些天天天被墨老爷子洗脑,自然也是同意的,所以大房这边是全票通过分家的决定,唯一为难的是他们不能主动提出这件事,墨大伯基于自己和几个儿子的前途是绝对不可能让人抓住自己这么大的把柄。
不过这件事情说难也不难,墨大伯和墨老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墨大伯是趁着墨母和孩子们出门的时候过来找墨父的,那时候墨父正有气无力的躺在炕上,这半个月已经足够他初步接受现实了。
他的腿虽然一直没有恶化,但在一周后他就发现他的四肢也不能动了,别说是坐起来,就是动动腰、动动手臂都费劲的不行,墨父这个时候才明白当初那个大夫说的别的症状是指的什么,更严重的是墨父发现他的语言能力也退化了,一开始并不明显,但在他连续骂了墨母几天后某天早晨醒来他突然说话开始结巴了,又过了三天后说话基本靠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这个时候墨父才真正意识到那所谓的症状有多么严重,他以为断了腿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了,却没想到还有更绝望的,他成了一个瘫子,就连说话也说不清了。
墨父这才后悔了,他觉得那天他不应该认同父亲的话语,他应该坚持一下请一个大夫给他看看,至少能保住他的双手和说话啊,可惜这个时候太晚了,墨母他们根本不耐烦听墨父那口齿不清的话语,更没有那个好心去找墨老太太他们过来,当然就是找了人家也不一定过来,毕竟现在那一家子看他们就跟看贼一样。
就这么墨父每天窝火、抑郁的感觉人生都黑暗的时候墨大伯出现了,墨父一看见墨大伯那是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这些日子他太苦了。
除了心理上对自己成为一个不能动、不能说话废物的嫌弃,还有身体上吃不饱、喝不上水、生理发泄更是无可奈何的折磨,墨母现在就是这个家的一言堂,她直接用墨父不能活动不能吃太多大肆缩减了他的食物,只给墨父维持不饿死的基本食物。
墨大哥倒是还有一些孝心,想看看墨父需要什么,但每次还没照看多久就被家里人以各种借口叫走了,再加上墨父可能躺在床上每天并没有活动量,导致虽然墨母缩减了他三分之二的口粮,他却依然没有消瘦,甚至反而胖了一些,墨大哥看着自然就放下了心,觉得母亲说得可能是真的,父亲每天躺着根本不用吃太多东西。
墨大伯一进门就受到了墨父的热烈欢迎,墨父发泄了一会情绪就迫切的想要告诉墨大伯他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和苦楚,但可惜他越是着急就越是说的断断续续,墨大伯原本想要表现一下兄弟情深再说明来意的想法随着墨父那根本听不清的话语渐渐消散了。
他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清墨父说的是什么,所以要怎么附和或者安慰呢?
墨大伯顿了顿觉得墨父既然说不清楚倒不如听自己说得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可不是听他说什么废话。
当即墨大伯表示了一番对弟弟现在情况的担忧和同情,接着从自己袖子中拿出两块糕点放到弟弟嘴边看着他快速的吃完,跟着愧疚的说都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能才让弟弟受了这么多苦,实在对不起弟弟。
再接下来墨大伯就开始带着墨父回忆两人儿时的童年趣事,两人成家的喜悦和欢快,两人有了儿子的自豪和对未来的期待,接着墨大伯叹了一口气表示他做父母的吃点苦、受点累那真是没什么,可是他实在不忍心儿子跟着他这样没能力的父亲受苦。
墨大伯接着开始跟墨父说起自己现在身边那些人总盯着自己这个掌柜的位置,想要抓到他的把柄然后将他从这个位子上赶下来,接着说他本来想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作为老大是应该回来侍奉父母、照顾兄弟的,但他的大儿子正是要初步进入职场的关键时期,做上一年半年要升迁还要靠他的照拂,甚至将来如果他一直占着这个位置,等到大儿子成长起来就能将这个位置传给老大,墨大伯说他实在不忍心让老大原本前途光明的未来因为他的私心成了泡沫。
墨大伯接着说他二儿子、三儿子要读书考科举,家里的两个老人年龄也大了,很快就不能下地干活了,他们大房这些人能依靠的只剩下他做掌柜的那点月钱,所以他要跟墨父赔不是,他实在不能回来照顾墨父。
墨大伯看墨父被他说得眼含热泪,心中暗喜的同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几个孩子,眼看三个孩子都能有个光明的前途,他就是累死苦死都可以。
所以这一次他要求求墨父,求墨父主动提出来分家将他们大房分出去,而墨大伯的理由也很微妙,他说弟媳和家里的摩擦碰撞越发严重了,前几天弟媳还顶撞了墨老爷子,害的墨老爷子生了一场病,还有几个孩子对堂兄弟也是敌视的不行,见面不说话就算了有时候还联合外人欺负,墨大伯说他实在不能保证将来儿子万一有了前途会不会被弟妹闹一场没了戏,为此墨大伯还给墨父讲了一个因为兄弟媳妇闹事断了科举路的故事,真正让墨父意识到如果不分家,他们大房的几个孩子随时可能因为墨母出去闹一场、或者说了什么话从而大好前程被毁了。
第210章 体弱多病软饭渣男VS彪悍暴力病娇女(十一)
墨母和几个孩子回来后墨大伯已经离开了,墨父安静的躺在炕上,但和前几天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心中满满的得意洋洋,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至少还是一家之主,分家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他同意和出面,另一方面也是他对于墨母这段时间胆大包天行为的抗议,他要让墨母认识到他才是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存在,墨母和孩子们对他做的这些事情他要报复回去,要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
墨雍敏锐的发现了墨父的好心情,再结合墨大伯的归来,墨雍几乎很清晰的知道了接下来墨父和墨大伯他们的打算,不过没关系,这也正是墨雍期盼的,他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如何给他们二房争取更多的家产。
第二天一大早墨大伯就敲响了二房的门,接着几个墨姓子弟进来直接将墨父抬了出去,墨母带着墨雍几人过去大房的时候族中几个年龄大、辈分高的爷爷、叔伯已经坐在堂上了。
很明显他们之前已经达成了默契,在墨父断断续续说出我要分家四个字后,墨老太太出面展现了一段看似情真意切的表演,最后无奈的表示既然老二这么坚持,那就这样吧。
墨大伯跟着出面对着墨父说让他放心即使两家分开了,也还是亲人,他们大房一定会照应二房和几个孩子。
墨雍不知道在场的人看没看出来这就是场戏,不过所有人表面都表现出对墨大伯这番话的感动和欣赏。
接着墨老爷子出场说明了这次分家的具体情况,就如同墨雍之前预料的,家里十分之九的东西都给了墨大伯,二房分到的不过就是他们现在住的那间小房子和一亩土地、一点点粮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分法在村子里也是头一份,墨母当时就怒了,在墨老爷子说完后直接跪到墨老爷子跟前问他是不是要逼死他们娘几个。
墨老爷子则义正言辞的表示老大要养育他和老婆子所以才给大房分的多,更何况自古以来分家长子从来都是占据祖产的,他已经破例给二房分了一亩地,让墨母不要贪得无厌。
这下子墨母可彻底爆发了,她开始跟所有人细细数起来家里的所有的产业和土地,接着又说起来村里分家的那些人家究竟是如何分的,跟着又表示墨父之所以成了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墨大伯,可现在墨老爷子却要和墨大伯将他们一家赶出家门,难道就不怕自己做出这样丧良心的事情被老天看在眼里吗?
墨母也是豁出去了,在她看来今天分下来的东西都是她和几个孩子的,墨老爷子这是根本没将几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孙子,偏心偏到咯吱窝里了。
然而这一次墨老爷子却是铁了心要将大房和二房彻底分开,并要将几乎所有的家产都给了大房,态度同样强硬的表示他是长辈,这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产业,他愿意给谁就给谁,墨母作为儿媳妇根本没资格说什么。
最后墨老爷子表示墨父才是二房的一家之主,二房的事情应该由他来决定,墨母只不过一介女流,说的话根本毫无价值,墨老爷子直接问墨父他对于这次分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墨母之前没想到墨老爷子就这么撕破脸的明确告诉他们二房今天就是被他和大房赶出去了,并且今后完全不准备来往,他这个做爷爷的从此根本不认二房的这些孙子和孙女。
更糟糕的是墨父这个说话含糊不清的竟然一字一字的说出了自己同意的话语。
墨母不知道的是墨父早就知道今天的分家大戏,也早就同意了这样的分法,墨父觉得自己成了废人以后不能孝顺父母了,父母今后都要交到大哥手里,那么自己根本不应该跟大哥争任何家产,父母的东西就应该都给大哥。
墨父的回答几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一刻墨母这些天本来慢慢释放的性子在一瞬间决裂出来,她站起身同样强硬的表示公公如果坚持这样做也可以,还请族里今天做个见证,她要和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