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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墨离与芷月没有理会外面的事情，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这就行了。虽然临走又赚了两个老家伙陪同，可想想，确也是利大于弊。起码到了新环境，有了这两个老家伙陪着，他们会过得轻松一些。
临走的时候，芷月将轩辕泷睿和拓跋云湛都找了来。给了他们足够的丹药和一些珍贵的灵材，也算是朋友一场的见证了。
两根老木头，不知道和小薇发生了什么。总之是，最后小薇选择的是肖辉这个家伙，而古捷痛苦了三天之后就离开了，至于是去找岳长老继续修炼，还是满天下去治愈情殇就不是芷月所关心的事情了。
和众人一一告别之后，芷月和墨离就同帝绝殇，李六做着飞行器离开了中央仙地。
墨离一个人独自站在飞船的船头，两眼直视前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芷月给那两个老家伙服了药，又用功德力梳理了一遍他们身上的经脉，看着他们睡去，这才离开了他们的房间。
这飞船是帝绝殇贡献的好东西，外表看起来不过一只飞蚊的大小，实则，内里用了空间扩展术。书房卧室，厨房餐厅，应有尽有。除了装饰和摆件都是古色古香的样子，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现代四居室的样子。这是帝绝殇孕养了千年的灵器，已经生出了灵智来。本身不用人力驾驶，只要设定好了航线，它就会矜矜业业自己工作，最后到达目的地，甚至，途中碰到袭击，它还会自主防御伪装，甚至是攻击逃避，绝对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工具。可是让芷月眼馋得不得了。
不过，有了这个宝贝，大家在这一路都不必为操纵它而担心。所以，也就有了各自空闲的时间做些其他的事情。毕竟，寰宇大陆实在是太大了，从中央仙地到魔域，就是有这灵器相助，起码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到。
芷月眼见着墨离一个人站在船头望向窗外，便也跟着走了过去。轻轻自后面将手环住了男人的腰。
“想什么这么出神？”
自从说要到魔域去，这男人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芷月嘴里虽然不说，但心里也大概知道些他的想法。这一路他们风风雨雨走过来，早就有了默契，他担心着什么，她又哪儿会不清楚。
墨离垂下了眼帘，轻轻将手覆盖上女人的柔荑，想了许久才轻轻道：“你，有没有后悔……”
他虽然没说后面的话，女人却瞬间懂了他话的意思。
她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了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了他宽阔的背。
墨离突然转会了身，拉了芷月的手，将向着一旁的房间走了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男人哑着声音道：“进你的空间去。”
芷月突兀地抬头望着他突然变得炽热的眼神，瞬间脸红到了脖颈。虽说他们平常也没断了夫妻生活，可最近事情忙，倒是真的有些忽略了他。只是，就这么赤裸裸的，她实在是有些害羞。
墨离眼睛一暗，低低的声音道：“我只是想，在到魔域之前，将一些事跟你说清楚。”
芷月脸色一白，也知道他们之间是有些事情还没有说明，就是他的身份，他们也只是心中有数，从来也没有交流过。
知道这些天他一直为这种事煎熬着，她也没有啰嗦，轻轻点了点头，下一秒，两人已身处在了空间之中。
小火，丫丫正在草丛里打闹。两团火交织喷射在他们自己设置的结界上。只是可惜了结界内的花草，只那一个圈圈里连土地都被烧成了焦黑。
看到主人出现，两只几乎是立即将结界撤掉了，而那一块黑焦焦的地上，也很快便被绿色所覆盖。
两个这才兴奋地冲着芷月飞扑了过来，叽叽喳喳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小薇和肖辉的八卦。
若是平时，芷月对这些还是很感兴趣的，每天都会听他们唠叨很久才离开做自己的事情。
可今天，明显她的心思不在这里。
“你们先自己去玩，我和你家主人还有些事情谈。”男主人发话了，这两个家伙也只能悻悻退了出去。
墨离直接拉着芷月，瞬移来到了他们的小楼卧室之中。
芷月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男人压在了墙上。男人炽热的呼吸直接喷在了她的脸上，那炙热如火般的目光几乎像是要将芷月的脸烧出个洞来。
芷月对这样的墨离不陌生，但是却总觉得今天的他与以往都有些不同。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男人的唇已经深深吻上了她的唇瓣。
“你……不是……唔……谈……”
芷月糊里糊涂就已经被男人吻得七荤八素，险险气都有些喘不上来。好半晌，男人才将她放开，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和粉红充血的脸颊。男人爱怜的轻轻用拇指摩挲道：“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个魔？”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正面面对这个问题，之前一直不敢说，不敢想，更加连问的想法都不敢有。而现在一旦问出了口，墨离分明的感觉到了心头的战栗和恐慌。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恐惧的一件事情，他真的怕，她会提出离开的要求……
芷月的脑子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突然从混沌之中猛地清醒了过来。她现在就窝在男人的怀里，却分明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她知道自己的回答对他有多么的重要。
芷月想了想才道：“如果我说介意，你会放过我吗？”
男人的身体瞬间变得冷硬，连呼出的热气都变得迟缓，许久，却更紧地圈住了女人的身体，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不，不会！我会拉着你和这个世界一起去死！”
芷月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语气轻柔而和缓：“我，知道……”
第865章 我是魔
在旁人的眼中，墨离是冷傲霸道，睥睨一切的强者，但在芷月的眼里，却觉得他像是个缺爱的孩子。在他的生命轨迹之中，那可怜的亲情，甚至来自亲人的迫害和欺压，都让这个孩子变得偏执孤傲。
没有拥有过温暖之前，他便将自己早早藏在了厚厚的壳子里，徒留一张冰冷强硬的外壳。却将所有的脆弱统统都藏在了暗处，哪怕面临最残酷的死亡也绝不会让人窥探分毫。所以他漠视生命，漠对情感。那时他的心是死的，如果需要，即使让他手刃亲人他也会毫不犹豫。
而遇到芷月，他便活了过来，有血有肉，渐渐的将自己藏在深处的软弱露了出来。那是另外的一个他，脆弱，敏感，自卑，还多疑。
芷月很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而自己在他的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地位。所以，当她想起所有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样的墨离。
当年，人人都说她是三界的英雄！在她陨落之后还为她歌功颂德。而只有她自己知道，月初云错抓了魔尊，说他盗取天尊宝典，害他中了埋伏，被困天渊黑洞。最后，他被有心人利用，雷霆震怒，导致三界坍塌，生灵涂炭。
最后，月初云自毁肉身，贡献精血令魔尊化去暴戾魔心，为的是什么！
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大道，众生。
她月初云爱上了魔尊，过不了心魔那一关，只能用血肉化了那疯子的暴戾之心，指望他转世来生不再为魔，做一个好人。
她前世到死都不知道，那个疯子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竟然在她死后，也跟着她一起堕入了轮回。
好在上苍垂怜，她竟然今生又能与他相遇，两世的情缘，怎是一个魔字能够了断。
“一旦入了魔域，我的魔性便压制不住，万一我再也回不了修真界……”墨离的声音嘶哑如牛吼。
“我生生世世等你。只要你拿回魔尊之位，这世上便再也没人挡得住你的脚步。你前世的暴戾之气已被我灵族精血洗净。这一世再不会受那魔心灼痛之苦。这样的魔尊，才是能与天尊并驾的存在。到时候，你再求娶，即便我如前世般成为圣使，也无人敢置喙。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自与你结为道侣就没想过要和你分开。我只愿千年万载都和你一起……”
芷月的泪水已经滂沱如雨下。上苍怜惜，让他们再次重逢，如何会辜负，这两世的情缘。
“初云，月儿……”
墨离的心如滚油煎熬，本以为她没心没肺，只是单纯善良，不忍与他分别。却不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竟已为他想得如此清楚明白。
墨离紧紧抱着芷月，胡乱吻着她的唇，她的发，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甚至强行冲进了芷月的识海里，和那个颤巍巍的小芷月也纠缠在了一起……
这一夜无比漫长，芷月战栗，哭喊，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放肆的疯狂。
识海里，现实中，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去了，当男人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是死里逃生一般。
“对不起，月儿，我……”墨离像是个惹祸的孩子。面对眼前全身都遍布着青紫痕迹的芷月，他心疼却也觉得自己如同得到了新生。
“你……”芷月简直要被这样的墨离气死了。识海是多么脆弱的地方，他竟然敢在这样疯狂的时候，缠着她做那种事情。
“你不怕把咱们俩都弄成了傻子吗？”芷月浑身瘫软，脑子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她这样的状态，就算是愤怒之下发出的骂声却反而含着一丝慵懒，夹杂着暧昧的鼻音。听着不像是问罪，倒像是撒娇一般。
这声音听在芷月自己的耳朵里也觉得有些脸红。再看到那男人转而又亮了几分的眼眸，芷月吓得急忙更深的缩进了被子里，像个兔子一样，只露出了一双惊恐的红眼睛看着对面那狼一样的男人。
“对不起，吓着你了。我是……情难自禁。”
墨离也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识海双修必须保持镇定和清醒，这虽然是道侣之间经常做的事情，但谁也不会像他这么疯狂的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罂粟，有过一次之后他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酥麻的，哪怕只是想想，他的身体就已经有了反应。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他最珍爱的女人。
可是，看到芷月那如受惊的鹌鹑一般害怕的样子，墨离也只得按捺了那股冲动，轻轻将被子从她手里扯了下来。
“听话，别把自己闷坏了。我给你弄点好吃的去。想吃点什么？肉粥怎么样？”
芷月看墨离老实了，这才将脸从被子里整个钻了出来。
“我困。”这一番折腾，将芷月闹得精疲力尽，她这会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睡觉。
墨离唇边一抹宠溺的浅笑，轻轻啄了下那诱人的还带着肿胀的唇瓣，轻声道：“那你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芷月早就撑不住要睡过去了，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墨离用手将她额头上散乱的发丝理了理，爱怜地吻了吻，又吻了吻，爱不够的痴痴望着眼前的女人。
今天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他们第一次如此敞开心扉，完全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对方。
他觉得自己又一次疯魔了，甚至对她的感情比起前世还要来得更疯狂。
只是，现在的他更懂得了爱，也懂得了尊重，他觉得自己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刻这般强烈地爱着她。
前一世的她就像是冰，纯净无暇，却也拒人与千里之外。但是，就那般被他硬生生的，用疯狂的纠缠和残酷的胁迫破开了冰层，直到最后双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