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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名虎背熊腰的汉子,带着两名与他一般高壮的年轻人,堆放着刚从山上砍回来的柴禾,见屋里出来的两人,将刀递给一旁离得近的年轻人:“去放好。”抓起衣服下摆擦了擦汗:
“传武,今日早间,我在山中没见你在地里,你海子叔家的传林也不在,你们干嘛去了?”
杨父一一杨树本,原本古铜色的脸因生气黑若锅底,杨传武嚅嗫不敢出声,缩着脖子双眼装满怯懦,如鹌鹑般瑟缩着。
刘永胜向前跨出:“杨伯父安好,水湾村刘永胜见过伯父。”
说着刘永胜刘左手搭在右手背上鞠躬90度作揖。
“嗯?”杨树本愣了一下,擦汗的手顿住了,刘永胜?很熟悉的名字。
“孩子他爹。”厨房里传来杨母一一罗氏标志性洪亮的声音:“是今年的童生,水湾村的刘永胜呐。”
杨树本一下恍然,眼里全是对文人的钦佩:“啊啊!你,你是童生呐,果然不一样。”
杨父热络的上前,伸手想拍拍刘永胜,又缩了回去,搓了搓手:
“嗯……是童生小老爷啊,我家顽劣小儿没有欺负你吧?”
说着,似变脸般凶煞的看着杨传武:“别仗着自己有把子力气欺负人,听到没有?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又来了,又来了,杨传武苦着脸,郁闷!还没来得及回话,杨树本皱起眉头,目瞪若铜铃,正待训斥
一旁的刘永胜憋着笑上前解围:“杨伯父,没有,传武他没欺负我,我们一块玩的挺好的,”
看杨父杨母的样子,应该不用担心一会儿要挨骂了吧,就是……该想想怎么赔偿他们。
杨树本笑眯眯的看着刘永胜:“童生小老爷,现在快到饭点了,不若在我家吃个便饭吧。”
是刘永胜赶忙又是朝他鞠了一躬:“伯父,可不能称老爷,我同传武……传武兄亦算是好兄弟,伯父是长辈,就直接叫我胜子好了。”
说着刘永胜再次鞠了一躬:“伯父,吃饭是不用了,我这次来是同伯父赔不是的。”
“啊?”杨树本愣了一下,自己今天才认识童生老爷,会有什么事情需要童生老爷来赔礼呢?
“伯父,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回屋喝口茶咱们再说好吧?”刘永胜提议道。
“哦哦,好的好的。”杨树本一脸茫然看刘永胜一抬左手很是恭敬的作出请的动作,不禁感叹,果然是读书人不一般呐。
一旁的杨传武同他哥哥杨传文二人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真是厉害呀!爹爹可是从来没有和颜悦色的对待过自己兄弟三人呢。
进到屋子里,刘永胜快步上前给杨树本倒了碗茶:
“伯父,请喝茶。”自觉自己做错了事,心下愧疚,很是恭敬的把碗递给杨树本,后者看他殷勤的模样,受宠若惊,浑身不自在起来:
“啊 !童……胜子,我自己来就好了。”杨树本双手捧过碗,抬首见刘永胜一脸祈盼的看着他,这是怕自己不原谅他吧?那……喝吧!杨树本将碗凑到嘴边,咕咚咕咚两口就喝完了。
刘永胜同杨传武二人松了口气,似乎看到了事情圆满解决了般,只杨传文眨巴着眼睛,不知二人打什么哑谜,上前为自己到了碗水,真是渴死了。
杨树本在桌边坐下,一抹嘴问道:“胜子,你能有什么错呀,不用赔礼了吧?”
说到这,看到一旁的杨传武,立马变了口气:“若是同传武闹起什么的话,我一会儿就教训他,包管没事。”
只听得杨传武气闷不已,刘永胜连忙上前解释说道:
“不是的伯父,不关传武的事,是因为……”
又是一番作揖鞠躬,刘永胜将事情的始末大略说了一下。
一番说辞,只听得杨树本和杨传文二人目瞪口呆。
“那……那地里的薯叶都被拖烂啦?”杨树本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是啊,伯父,是我干的,那个……您看一下需要怎么赔偿呢?”刘永胜诚恳的说道。
杨树本沉默了,这孩子应该是长年读书的原因,并不懂稼穑之事,这般想来,忍不住瞪了自家小儿子一眼,读书人不懂,你一个干农活的也不知道吗?只瞪得杨传武一头雾水,又怎么了?
“没事没事,胜子,那地里的庄稼过段时间它会自己长好的,没事没事。”
杨树本虽然心疼庄稼,不过想到那孩子也不是有意的,竟是安慰起刘永胜来,只听得杨传文杨传武二人下巴都要惊掉了。
刘永胜自然不会傻到,相信真的会没事:
“伯父,我虽然不懂庄稼,可是也知道这枝叶受损了,定是会少收成的,哪能因为我的错,害您少了收成。”刘永胜再次提道:
“您看看该怎么补贴赔偿吧,不然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第87章 题字
刘永胜自然不会傻到,相信真的会没事:
“伯父,我虽然不懂庄稼,可是也知道这枝叶受损了,定是会少收成的,哪能因为我的错,害您少了收成。”刘永胜再次,提道:
“您看看该怎么补贴赔偿吧,不然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这……”杨树本见他一再坚持,倒也不再好拒绝。抬眼看他一脸歉疚却又忐忑的模样,想想应该是担心自己不让他赔,心里过意不去,让他赔偿又赔不起吧。算了,他一个童生,这般上门来,不若,就……杨树本沉吟了一会儿,眼前一亮,对了
“你稍等啊。”
边说着边站起来,急忙忙朝主卧间掀帘进去,屋内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翻找东西的声。
正屋里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杨树本要干嘛。
很快的,杨树本就是拿了笔墨纸砚出来,见三人讶然的看着他,瞪了杨传文杨传武一眼,又亲切的对着刘永胜解释道:
“这些还是早年间,准备给我家三个顽劣小儿读书时候买的。”边说着边将桌子整理出来,挪出一部分将笔墨纸砚放下:
“胜子,既然你是童生字肯定是写得极好的了,不若你写副字给我吧。”
“啊?这样啊。”
刘永胜看了看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砚和墨没什么问题,纸也是极好的,应该是被店家忽悠了,竟是上好的宣纸,可是这笔…实在是不适合题字呀,总不能提首诗或是写篇文章给他家吧。
“唔,伯父题字是可以,就是这笔太小了些,有没有写大字的笔呀,我给你写和睦之家或农耕人家怎样?”刘永胜将笔放下同杨树本说道。
杨树本搓了搓手:“这样啊,那我去里长家借一下吧,里长家的总说不能打扰他家孩子读书,借支笔来应该行,你再等等啊。”边说着,也不待刘永胜回答就快速向屋外走去。
很快的,杨父的背影出了院子门看不到了。
“胜子,我爹都请你写字呢,要不要去镇上摆个摊帮人写字算了。”杨传武,看杨树本不在,整个人又活泛了起来,翻起桌上的物件来。
“噫,这倒是个思路。”想想晚间自己在房内看书写字,不若去书店里拿些纸张来替人抄书,这也不错,刚寻思着,门外进来了去放柴刀的那名少年。
“爹爹是做什么去?匆匆忙忙的。”来人是杨传武的二哥杨传章,他憨笑着同刘永胜说道:
“我娘让我问一下,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啊?”刘永胜愣了一下,连连摆手道: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走,太久了家里人该担心了。”
“哦!”杨传章手足无措的站着。
“二哥,胜子他真的得快些回去,他还有事呢。”
杨传武上前伸手搭在刘永胜肩头,一脸与有荣焉的说道:
“他刚才可是有猎到獾猪了呢,肯定得回家处理呀。”
“哇!你会打猎?”
“哎呀,你打到猎物了?”
两声惊叹同时响起,杨传文同杨传章两人一脸钦佩的将磨着墨条的刘永胜围了起来。
“也不是我一个人打到的,大家都有帮忙的。”刘永胜手上不停边解释着。
“哦,怎么帮的?”
“你们用什么打的?”
“山中还有麂子呢?能打到吗?”
“不知道呢,麂子很警觉的。”
“胜子特别厉害,一箭就射中了獾猪的眼睛。”
“啊!那真是厉害。”
…………
四人围作一团,叽里呱啦的谈论开了,杨传章早忘了该同罗氏说一声,刘永胜不留下来用餐的事。
厨房里
这孩子,让他去问一声,却是人影也不见了,罗氏丢下手里的菜刀,朝正屋走去。老远就听到正屋里孩子们和乐融融的谈话声,心里想,算了,能跟童生在一起说说话应该能长些见识吧,炒菜多加了个蒸腊肉和鸡蛋,应该可以了,正想着看到院子外杨树本回来了。
“孩子他娘,你不快些做饭,站那里干嘛?童生……胜子待会儿还要吃饭呢。”杨树本见屋檐下的罗氏没在厨房催促道。
“知道,知道了,要你说。”罗氏边说着边朝厨房走去。
屋内的众人听到谈话声走了出来。
“出来做什么?咱们进去罢。”杨树本亲切的同刘永胜说着。
“伯父,等下小子真的有事,需早些回家,不能留下用餐,下次吧。”刘永胜再次强调。
杨传章也是心说一声糟糕,赶紧从一旁悄悄往厨房小跑去了,倒也没人在意,人有三急不是?
“唔,来了怎能不吃个便饭,咱们先不说这个,还是先提字吧,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之家?还有农耕之家,我是觉得农耕之家比好。”边说着边走到桌边放下手里粗毛笔。
刘永胜一脸认真的看着杨树本:“伯父,吃饭的事一定得说一下,是真的有事不能久留。”
杨树等见他一再坚持,只得换了杨传武去厨房打声招呼。
刘永胜拂好纸张,拿起杨树本借来的大毛笔,吃透了墨汁后,在砚台边舔了舔,看着纸张的大小,在心里先把每个字的位置和整体布局构思一下。
提笔写第一个字农,农字是独体字,因着最后一笔是捺,整个字重心给人的感觉稍稍往左一些;写完农字便是耕字,欧体字左右结构之中应做到左紧右松,横平竖正;人字看似简单,要求却高,一撇一捺不容有忽;最后一个是家字,家字难的部分在弯钩、撇捺布局方面,欧体字的特点,以险峻、端正、不偏不倚为特点。
最后以捺收笔!刘永胜站直看着自己写的四个字,甚是满意。
“胜子,你们书院每个人的字都是一样的吗?”一旁的杨树本疑惑的问道。
“不会,每个人的字写出来都不一样呢。” 刘永胜解释。
“那为何这字跟我们族谱上的字很像啊?”杨树本还是不明白。
刘永胜笑了笑:“你们修改的族谱是我写的呀。”
“啊?”杨树本愣住了:“那不是清扬那孩子改的么?”
见他这般刘永胜又解释:“你们村的杨清扬说是没时间修改,我看他挺忙的,就拿来修改了。”
“哦,哦。”杨树本连连点头,没再吭声。
既然事情处理完了,刘永胜也就起身告辞,杨树本心事重重的,也没再挽留他,就让杨传武将他送了出去。
走出了村子
“胜子,那族谱真是你改的吗?”杨传武小声的在旁边问。
“是呀。”刘永胜很是莫名,这是什么大事吗?难道他们的族谱外人不可以帮改吗?
“那他可真不要脸!”杨传武忿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