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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胜气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
“师父哪里势利?哪里处处针对于你?我们教你他会不知道吗?从没见过他说过什么,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你竟然心存恶念。”
“怎么可能?每次我躲在一旁时,他都会将我赶走,却没见他赶过别人,不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么。”刘永诚怎会相信,这可是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
“你你你,你蠢得不可救药!别人有东躲西藏偷偷摸摸的吗?哪个人愿意自己的东西被人偷偷摸摸的拿走?你大大方方的在一旁看着,又有谁会说你?”
刘永胜厌恶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刘永诚
“你不但自以为是、蠢,还狠毒!”说完再不看刘永诚一眼,对扭着他的刘永杰和刘永浩等人说道:
“让他走吧,别污了师父的地方。”
孩子们松开了刘永诚,有那不甘的抬脚朝他踹了过去:“快滚!”
“我才不信,明明就是他势利眼!”刘永诚醒过神,叫嚷着。
“谁要你信了,快滚,快滚!”孩子们叫嚷着将刘永诚推下了山。
刘永胜跪在坟前,面对着隆起的土堆,想起与师父曾经的点点滴滴,还有最后几天对自己说的话,这么多天里不曾掉一滴泪,在此刻,刘永胜眼泪是决了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天阴沉沉的,下过几天的毛毛雨,太阳还是不愿意露脸,惨淡惨淡的青灰云朵,大块大块的铺在天空。
山间竹影婆娑,风卷起落叶飘飘摇摇,季节几个转换,又是一季春来到,山间似乎没什么变化,清晨,毛茸茸的竹笋外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
十几岁的少年身着青衫,如刚抽枝的竹笋般稚嫩、挺拔,刘永胜祭拜过后偎在坟堆旁:
“师父,又来看你了,来喝口酒,庆祝庆祝,我现在可是童生呢,若不是院试离府试日子太近了,说不定现在我都是秀才老爷了呢。”
“什么,你不相信?”
“切,也不看看我是谁,虽然府试没能得了头名,但过个院试还是小菜一碟的吧。”
“你不知道师父,人家说我写的诗就像打油诗,实在是拉低分数啊,哎!没办法,谁让我感受不来诗的意境呢。”
“哎,不说这个了,师父,家里姐姐也要下订了,也不知她怎么就跟镇上的吴景贵走到了一起,那孩子真的是胆小如鼠啊,不过想想他那么胆小应该不敢欺到姐姐头上吧?”
……
絮絮叨叨了许久,天色不早,该回去吃朝食了,刘永胜将祭品收进竹篮里,拜别师父后朝山下走去。
山间鸟鸣轻快,晨风习习,高挺的翠竹,疏疏朗朗,叶子随风沙沙作响。
回到厨房,赵氏正从锅里捞着面条,旁边一豆蔻少女,正帮着往桌上端,见刘永胜进来,笑着说道:“弟弟,你每次上山好久啊,再不来娘定是又要我上山叫你了。”
“这孩子,你弟考上童生了,给他师父说说,多待会,娘哪会不知。”赵氏也是一脸喜气。
“是呢,是呢。”
门外刘光宝满脸笑容的走进来:
“爹爹等下去给亲戚朋友们说一声,三天后咱家可是要摆酒席了,还有学堂里的夫子们,胜子,可要你自己去请一下。”
“爹,会不会不太好呀?不过一个童生。”刘永胜揉了揉额头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刘光宝眼睛一瞪:“什么叫不过一个童生?许多人一辈子都考不上呢,可莫要说这种话,叫人听到了,少不得要说你一句年少轻狂。”
“就是,就是,吴景贵都说了,只要考了童生,他就回家接管油坊呢。”
刘娇边说着,边从赵氏手里接过面碗往桌上端,自从与吴景贵的事拿到明面上后,她是三句不离情郎,只听得人浑身鸡皮疙瘩。
“娇娇!”赵氏停下筷子皱着眉,肃着脸:“女孩子家要矜持,矜持!你懂不懂?”
“知道了,知道了。”刘娇撅着嘴,小声嘀咕着 :“我又没有说什么,哪里不矜持了。”
看赵氏黑着脸,又准备训人
刘永胜、刘光宝二人连忙开口:
“娘,快吃饭吧,都饿了。”
“香香,辣酱在哪?”
看着二人如此默契的开口,赵氏翻了个白眼:“好啦好啦,去吃你们的吧,辣酱在桌上。”
刘永胜挑挑眉,看刘光宝对着赵氏嘿嘿的傻笑,便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等着一家人上桌。
吃过早饭,刘永胜同,刘永明两人结伴朝书院走去,一路上刘永明叽叽喳喳的,很是为刘永胜高兴:
“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去考试的这些天好些人都在赌你考不上呢。”
刘永明眉飞色舞的说着,也不需要刘永胜回答,接着说道:
“他们说是,你字虽然写得好,可是你的诗写得像打油诗,肯定是过不了,还说杨清扬肯定能过的。哈哈哈,结果是他没过,你过了,前段时间,巴结他的人现在不知是什么表情呢,哈哈哈哈……”
刘永明笑得前俯后仰
“好啦,师弟,可不能这般说,清扬只是考试恐惧,他只要克服了,肯定是能过的。”
!刘胜制止他继续幸灾乐祸,杨清扬可是好友呢,虽然这一年多越来越古怪,可也是朋友不是。
刘永明悄悄在心里做了个鬼脸,那杨清扬对师兄一点也不好,动不动就是嘲讽,总想着踩别人两脚来抬高自己,也就师兄由着他,说是刚去甲班请教了他不少问题。
第82章 学做人!
刘永胜制止了他继续幸灾乐祸,杨清扬可是好友呢,虽然这一年多越来越古怪,可也是朋友不是。
刘永明悄悄在心里做了个鬼脸,那杨清扬对师兄一点也不好,动不动就是嘲讽,总想着踩别人两脚来抬高自己,也就师兄由着他,说是刚去甲班请教了他不少问题。
两人很快到了学堂,刘永胜同刘永明分别后,朝书院走去,书院里除了门口的几棵果树长高了些,一切都没什么变化,跨进书院大门,吴老头正扫着院子。
“吴老伯,扫院子呢。”刘永胜笑着打招呼。
吴老头听到后停了下来,笑着说道:“哎呀,是我们的新童生老爷一一刘童生来了。”
“噫,可不敢称老爷,才刚过一个府试呢。”刘永胜连连摆手。
“不错,不错,说得对!”
听到说话声,走出房门的曹才秀捋着下巴的胡须,笑容可掬的说道:
“一个小小的童生确是不可称老爷,免不得叫人听了要送一句夜郎自大。”
见到曹才秀,刘永胜连忙上前拱手鞠了一躬:“曹夫子好!”
曹才秀听后,捋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既已是童生了,还是改改口吧。”
刘永胜听后微微一愣,刚待说什么,旁边屋子里抱着书和尺子准备去上课的,无聊走了出来,正好听到曹秀的话,笑着说道:
“啊!先生,我要多个同门师弟了。”
曹才秀抚着胡须,笑而不语。
到此时,刘永胜自然是知道曹才秀说的是什么意思,理理衣袍,正待跪下磕头时,叫吴樛一把扶住了:
“慢来慢来,刘师弟,你得带上拜师礼才行啊,哪有这般随意的,可是不够敬重了。”
“吴师兄说的是。”刘永胜从善如流。
吴樛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同曹才秀打过招呼后,朝门外走去。
“ 你同我进来吧。”曹才秀说的,转身回了屋。
刘永胜应了声是,朝一旁的吴老头点点头,也跟着走了进去,从前自己还猜测过吴老头的身份,原来他就是吴家的一个世仆,也是吴景贵太胆小了,应该是怕吴老头告状吧。
曹才秀的屋里挂了不少字画,最显眼的是一副落款为林彦瑛的诗。
云靖四年正月,登碧云山
山色空蒙树色重,响铃不遇独闻钟。
醉吟出了苏堤岸,又向碧云觅旧踪。
原来是县教谕大人留的。
“永胜,你过来。”曹才秀回到桌子前坐下,朝站在屋中央的刘永胜招招手,后者上隔着桌子站定:“先生。”
“你看啊,现在你是童生了,制艺其实学的不精,只不过皮毛而已,能过童生真的是很幸运。”曹才秀对自己教导学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都没怎的讲解过,全靠学生们自己理解,真的能过童生很不错了。
刘永胜认同的点头,前世虽然有些见识,可毕竟只有15岁,今生一切重来,也只是比同窗们接受能力强些罢了。
“制艺方面,策论须破题解题,不能出错,当然你字写得端正,这个会加分不少,再一个是诗词……”
曹才秀开了口,滔滔不绝,刘永胜不时点点头,表示理解,直到课堂钟声响起,曹才秀才住了嘴停了下来。刘永胜适时的从一旁的小泥炉里拎了水壶倒上水,边同他说了三天后摆酒席的事,曹才秀表示一定会到二人一路聊着,朝学堂走去,原本刘永胜不用去的,想想该跟好友们打声招呼,便也跟着进了学堂。
走进学堂,曹才秀当着同窗们的面,把刘永胜好一顿猛夸,夸得刘永胜都不好意思起来,回到座位,一旁的刘永明嬉笑着朝他挤眉弄眼,看向另一边,正巧杨清扬也瞥了过来,刘永胜刚勾起嘴角,准备点头打声招呼,后者面无表情的低头翻起自己的书本来。
刘永胜讪笑着揉了揉额角,好吧,这孩子又别扭起来了,也是,自己过了童试而他没过,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吧,没多想,待上完一节课后,同窗门过来打招呼,收到许多热情的恭喜声。
待人渐渐散去后,刘永胜正待去书院那边
“我听说许多人跟我说的一样,说你的诗写得像打油诗对吗?”杨清扬看他准备离开,开口问道。
“嗯,是啊,的确跟你说的一样,没事,由着说好了,反正也已经过了童试,以后再慢慢学吧。”刘永胜见好友搭理自己了,也是很开心,停下来跟他闲聊着。
“你不在意吗?”杨清扬审视的看着他。
“还好吧,反正这样了。”刘永胜说着顿了顿,转了个话题:“你考试还紧张吗?其实也没事,习惯了就不紧张了,到时说不定府试、院试、秋闱一起过了呢。”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以上课铃声敲响结束。刘永胜心情不错的离开了,真好,好友能够想通,不再那般别扭。谁知好心情没维系多久,吃午饭时,杨清扬气呼呼的冲了过来:
“刘永胜!你是不是心里面认为就是我跟别人说的,说你写的像打油诗。别以为你是童生了就了不起,是童生了更要学着做人!”
刘胜听得目瞪口呆,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这样想过了:“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这样认为了?”
“若你不是这样认为,为何对着我解释?”杨清扬气冲冲地掉头就跑。
我靠!来到古代许久不曾说脏话的刘永胜,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这别扭的小屁孩!脑补能力也太强了吧,自己心里猜测的也要拿来骂人?是自己这一年多太惯着他了吧?真是受够了!
原本刚到甲班,想着三人行必有我师,询问了这孩子许多问题,现在自己过了童生,若是他有什么不懂也可以跟他讨论讨论帮帮他,这孩子怎的就这么别扭呢?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吗?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人是不能深交了,虽然有些难过自己这几年的友谊,却也不会多做强求。
刘永胜没再管这件事,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只等着三天后的宴席。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