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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咱们不说出去,应该没事吧?”刘光宝也不是很确定。
“就没可能别人也会看见吗?”赵氏打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那怎么办?这些爆出去对胜子也不好啊。”
刘光宝有些烦躁的捋了捋了头发,韩师傅是怎么想的?身家清白的不要,偏要个已婚的逃荒女!难道是同病相怜?听隔壁可是说,刘光展对姚氏宝贝得很呢,真是让人头疼。
“要不……你提醒……隐晦的提醒提醒韩师傅?”赵氏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那样人家不会羞恼吗?会很尴尬的吧?”
“哎,算了,咱们还是装作不知道吧,希望韩师傅自己能想通。”
两人讨论了许久什么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得光棍的随他去了。
早上起床,忙种的雨落下了,待吃过早饭,去书院时,书院的山脚下传出了,农忙放假直至端午后十来天才开课的消息。
在山脚下的孩子们,一个个举着伞兴高采烈的谈论着,放假了该干些什么。
“永胜,永明,你们端午准备怎么过?”陈业生看到他俩,脱离自己的小伙伴们,朝这边走过来。
“能干嘛,不就是吃粽子、红蛋,端午包么?”刘永明不解的问。
“你们是有什么活动吗?”刘永胜见他这般询问应该是有安排吧。
“也没什么活动,就是每年苏堤码头那边许多人去扔粽子,可惜不能去看看。”
说到这,陈业生凑过来,收了伞,挤在刘永胜、刘永明两人中间:“哎,你们两家都有牛车,就不能叫家里人带着去么?”
“扔粽子有什么好看的?”刘永胜一脸莫名,刘永明倒是有些意动。
“好玩的好玩的,咱们镇同乌山镇要斗舟、斗曲之类的,可热闹了。”陈业生眉飞色舞的说着。
“你以前有去过吗?”刘永胜见他说得如亲眼所见一般。
“没,大家都这么说的呀。”
一旁的刘永明也是点头:“就是太远了些,来去加上玩得一整天呢。”
“业生,下着雨呢,大家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刘永胜见车辕上,已经同熟人打过招呼后,等着他们二人回家的刘光宝,忙开口结束话题。
“好吧。”
陈业生见刘永胜急着回家,只得退了出来,边打开伞再次强调说道:
“永胜,永明,你们要是去的话,一定要记得带上我呀!”
刘永胜,刘永明二人连连点头表示去的话,绝不会忘了带上他。
三人驾了牛车,一路急急的朝家赶。
村里许多村民已经在地里插着薯秧了,雨里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
“哈哈,光宝今年可是落后我们一些了哟。”
“没事,他家今年可是多了个劳力呢。”
“是了是了,往年他可是拼命三郎一样,一个人埋头在地里,舍不得叫他媳妇淋雨呢。”
“杨嫂子是埋怨光宁哥不心疼人吧,赶紧的,与光宁哥说一声,看他答应不答应。”
“杨嫂子,光宝说得对,等光宁哥挑了薯秧来,就去说,要不答应,晚上别叫他上床!”
“哈哈哈哈哈……”
在众人哄笑声里,刘光宝嘻笑着没有停留,驾着牛车接着往家赶,身后传来调笑声:
“是了是了,找几块青砖头放床边,哈哈哈哈……”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我可没赵妹子好命,家里还紧着米下锅呢……”
…………
农村人就没想过有孩子在不能说浑话,只听得刘永胜尴尬不已,看看身旁一副饶有兴趣懵懂的刘永明,看来,是没人想到自己这个假小孩听得懂吧。
三人很快回了村里,刘永明告辞回家了。
“胜子,回去系好裤腿,披了簑衣,一会儿咱们去插秧苗。记得先把衣物找齐了,回来得洗个热水澡呢。”
刘光宝边卸着牛车边吩咐刘永胜,后者应答着回屋找衣物去了。
待刘光宝关好牛回来,刘永胜已经系好了裤腿,准备披簑衣了,说实话,簔衣有些沉,很厚实,披身上很是暖和,难怪了,明明是淋雨应该是很冷的,众人却是在雨里欢快地干活儿。
雨幕里刘永胜拎了两捆薯秧,跟在挑着满满一担秧苗的刘光宝身后,朝准备好了下秧的地里走去。
到了地里,同周围的村民们打过招呼后,两人开始忙碌起来。
“胜子,你看啊,这插紫薯秧与插稻秧不一样,须四指伸直并拢同拇指捏住秧苗,斜着埋入土里,在拢拢土就好了。”
刘光宝边插着薯秧边讲解着。
“小心!别踩到垄上,只能走洼沟里,番薯怕涝,别踩蹋了。”
“秧苗两头很像,别弄错了根和梢部,看叶子下的茎能知道。”
“距离要注意好了。”
别埋浅了,也别埋深了,就手指长够了。”
刘永胜学着刘光宝蹲跨在垄上,一脚踩着一条挖沟,每间隔差不多尺来远就埋一棵秧苗……
春天的雨雾渐渐浓重了起来。在雨雾里起起落落的人们渐渐模糊消失,天地万物也都渐渐模糊消失,在蒙雾里,每个人都是主角,每个人都是蒙雾的中心点,蒙雾里,无聊孤独的人更觉无聊和孤独……
山脚下的斜坡竹桩上,韩逍子举着伞,立在上面,如一座雕塑,面朝着祠堂另一侧刘光展家屋后,入目却是白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好似世间,原就是孤零零的一人。
韩逍子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冷风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唉!回去吧,农忙时节也是自己太闲了,还是找点事来做吧。韩逍子下了竹桩,忍不住又朝刘光展家那边瞄了一眼。
也不知找些什么事做,去光宝兄弟家看看有什么要帮的吧。韩逍子这般想着,家也懒得回了,径直朝刘光宝家厨房走去。
“弟妹,在忙呐,光宝兄弟呢?”
韩逍子对着在厨房里忙碌着,起火炉、烧热水的赵氏问询着。
赵氏看着韩逍子,神情有些复杂,这般热心助人,也负责认真的一个人,怎的就犯了那般大的错呢?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回道:
“嗯,他和胜子两人去插薯秧去了。”
“哦!家里有什么要帮的吗?不用客气,我一人在家也无事,正好来你家蹭饭呢。”
韩逍子看赵氏犹疑的神情,猜想是不好意思开口叫帮忙吧,自己开着玩笑,说了出来。
“呃……没什么要帮的……”
赵氏原想拒绝,看韩逍子一副太见外了的表情,想想也是,要生分起来,一下子也难,何况家里也的确在忙种。
“好吧,韩师傅会剪薯秧吗?当家的早上剪的已经拿地里去了,家里没有薯秧了。”
“那个……我还真不会。” 韩逍子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要不弟妹说说怎么剪,我去剪来。”
赵氏满脸黑线,好吧,一个武师,你指望他会什么农活呢?
“这样吧,你拿刀去薯种地里割些长的薯藤来,放家里剪吧。”
“行!刀呢?”
韩逍子说着,就往刀架上去找割草的刀。
“等下!你披上蓑衣,戴好斗笠再去吧。”
赵氏连忙叫停他,急忙忙拿了蓑衣和斗笠交给韩逍子。
待到快中午时,刘永胜同刘光宝回来了,厨房门口的过道上韩逍子和刘娇正剪着薯秧
“爹爹,弟弟,你们回来了,正好饭菜好了,我去端吧。”
刘娇放下剪刀,理了理衣袖,进厨房去帮忙端饭菜、摆碗筷去了。
“师父,你被抓壮丁啦。”
刘永胜被家人看到几次同韩逍子的相处模式后,也是放开了,不再不好意思避着家里人。
韩逍子白了他一眼:“我谁?助人为快乐之本,不知道吗?”
“师父,那我说的你怎么抄袭呢?”
“哎呀,管谁说的……谁抄袭了,谁能证明呀?你才抄袭吧。”
…………
刘光宝不知如何模样对待韩逍子,看他们师徒俩互相打趣亲密的样子,原有些吃味,现在却是……五味陈杂!
径直越过他们俩进了厨房,询问的看向赵氏,赵氏却是一脸无奈,两人对视着,皆是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韩师傅,别干了,吃饭了。”
“好的好的,马上来。”
农忙时节,雨天忙着插薯秧,晴了,有播早稻有的人家,又要插稻秧。刘光宝家人少,下的是中稻,比下早稻的人家少收一季,不过油菜、麦子等到天晴,也是要收割了,收割过后又是玉米种、芝麻种等之类。整个农忙时节,人都累成了狗。
好容易挨到端午节了,许多人家都会趁节日放松放松,地里的活儿先放一放,走走亲戚,吃吃好吃的。
第70章 莫哭
好容易挨到端午节了,许多人家都会趁节日放松放松,地里的活儿先放一放,走走亲戚,吃吃好吃的。
“爹爹,今天是端午节,咱们要出门吗?昨天礼不是送过了吗?怎么大清早的套牛车啊……啊……”
刚起床的刘娇站在大门里,见刘光宝正在屋外场地上套着牛车,打着哈欠问了出声。
“嗯,咱们今天去码头看扔粽子去。”
刘光宝套好牛车,边走进来边说。
“哇!”刘娇瞬间清醒,惊喜的尖叫,上前拽着刘光宝的胳膊一顿摇晃:“爹爹真的么?真的么!?”
“是是是,对啦!你快先去洗漱,也好早些吃了出门呐。”
刘光宝无奈的笑着提醒刘娇,后者欢呼着朝厨房跑去。
吃早饭时,饭桌上刘娇欢快的把要去码头的事情,同刘永胜分享了。
刘永胜很是诧异,忍不住抬头去看刘光宝。后者笑眯眯的同他说道:
“吃过饭你去叫一下你那个同窗吧,永明……不知他家去不去,等下你也去问一声。”
要是他们家也去的话,大家一块倒是方便。
噢!原来那天的谈论,爹爹是有听到放心上了呀。刘永胜经历过一些事后,并不太想去凑热闹,不过刘光宝这般为他着想,也是心存感激。
刘永胜放下碗筷:“谢谢爹爹!”
样子比较郑重,倒叫刘光宝不知说什么好,
“这孩子!同爹爹道什么谢。”伸手过来摸了摸刘永胜的头。
饭后刘永胜同家人打过招呼,就去了刘永明家。
“不行!永明太小了,本镇的人还好,相互之间扯扯还能攀上些,外镇的话,有没有拍花子都不一定。”
刘明辉说着,端了茶杯,喝了口茶。刘永胜朝一旁垂头丧气的刘永明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永胜,就是你去,也要当心,千万别以为自己学了大半年的武术,就轻狂起来,外面的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是!明辉阿公说的是。”刘顺恭敬的应答着,忠言逆耳,古代可不是前世,还需谨慎才是。
回到家里,刘光宝听完这话,陷入沉思,是了,年纪太小了,鱼龙混杂的地方,确实不该往上凑。
“胜子,你那个同窗还是不带他去了吧,省得出什么岔子。”
刘永胜点头称是。
等刘光宝一家整顿好物品,锁好家门,驾着牛车先奔陈家去了,毕竟答应了人家,总得去说一声。
牛车停在陈家村口刘光宝、赵氏、刘娇三人等在那里。
“弟弟,快去快回呀,可别耽搁太久了。”刘娇急切的叮嘱声。
“知道了,知道了。”刘永胜拎了串粽子,挥挥手朝陈家村走去。
进了村里,许是端午节的原因,许多人家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