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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氏眼睛也没撩一下,“嗯。”,手里没闲着把元氏切好的红薯叶子倒进开水里。
“胜子(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圣子),你还头晕吗?灶台太热了,你到堂屋去,阿婆忙得过来的。”元氏关切的看着刘永胜。
“还以为是十年前呐,歇了三天,百事不做,想当少爷啊,可惜晚生了几年。就是早生那几年,又怎样,一样的”
“胜子,三天够了啊,明天赶紧上山砍柴去”
“嗯,大阿婆我知道啦。”
刘永胜一边往灶口里塞着柴火一边和阿婆说话,“阿婆莫担心我,我好多了,我人小会慢慢来的,再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好,好,阿婆知道我家胜子最乖了。”元氏看小小的人儿一本正经和自己保证,心里一阵酸涩。胜子从出生就没娘亲,现在爹也没有了,哥哥自己都顾不来自己,哪会管得了这么小的弟弟?小胜子只有自己这个阿婆了。
大周氏听着祖孙俩说的话,很是诧异,二叔家胜子就是个锯嘴葫芦,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不过这些都是不值得关心的事,很快就抛开来,地里干活的男人们要回来吃饭了。
很快,地里干活的老少爷们回来了,十来号人把饭桌挤得满满当当的。饭上桌了,主位是大祖父刘明福和大周氏的座位,其余都是乱座的,也许是以前家境不错的原因,家教都还好,没人说话,也没人吧唧嘴巴。刘永胜小不用上饭桌,就厨房里吃着。
“躲厨房里偷吃了吧。”刘光华吃完第一碗进来添饭,他斜了刘永胜一眼,走到放锅的“三脚猫”前添饭。
刘永胜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没理他埋头苦吃,吃的是前世刘晟见都没见过的红薯干糙米饭,味道还不错。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好吃鬼。”
“八叔,吃不言睡不语。”刘永胜抬头一脸认真的说。
“你”,刘光华怒目圆瞪。
“八叔,你饭还没添好吗?”刘永康进来。
“哼”,刘光华厌恶的调转头,“康子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弟弟,别做让人嫌好吃懒做的人。”
“哦”,刘永康应了一声,看也没看自己弟弟刘永胜一眼。
一股难过,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不是我的思想,应该是原主的吧,哥哥从来就没有这个弟弟吧,有什么难过的,不是还有阿婆吗?快吃吧,多吃些。
“胜子,你吃完了去添饭呀,抱着空碗吃什么。”阿婆担忧的看着刘永胜。
“添什么饭,小孩子一碗不就吃饱了吗,偏你还让他添,吃撑了怎办?”大周氏前后脚跟着进来了。
刘永胜听得目瞪口呆,人才啊!刘永胜不可置信愣愣地看着大阿婆,大周氏接过刘永胜的碗说着:“又不用你洗碗,放着吧。”
一直到了晚上,刘永胜也没缓过神来。
‘秋老虎’的时候真的很热,废墟清理出来的空地上放着一排排的竹床,这种竹床只有60厘米宽,180厘米长,刘永胜和元氏共用一个竹床。看着满天的繁星,听着秋虫的嘶叫,刘永胜饿得睡不着。
大祖父他们聊着白天播下的秋玉米,畅想着能有一个丰收年,有人加勤劳就有希望不是?
“胜子,胜子,来阿婆这头,阿婆你打扇子。”元氏低低地叫着刘永胜。
“阿婆,我来给你打扇子吧。”刘永胜爬到元氏身边,从元氏老得像枯枝的手里夺过扇子。
阿婆老了,刘永胜一直都知道,也不知道自己不需要阿婆护着的时候,阿婆还在不在。刘永胜有些伤感的想着。
“胜子,给。”元氏一边小声的在刘永胜耳边说着,一边往刘永胜手里塞了个软软的团子。
“阿婆。”刘永胜扁了扁嘴,鼻子发酸,眼睛也涩涩的,在这个异世界只有阿婆、、、只有阿婆对自己好。刘永胜紧紧地靠着唯一对自己好的阿婆,泪不争气地跑了出来。
“胜子,快吃吧,别让人发现了。”元氏拿回蒲叶扇啪啪啪地拍打在刘永胜身上。
刘永胜小心地打开小布包,轻轻地咬一口,嗯,真好吃!米粒比晚上吃到的多多了,味道是两世吃到最美味的……
夜真的很宁静、温馨,刘永胜在元氏拍打蒲叶扇声中,睡着了。
第3章 吃不言睡不语
“胜子,胜子。”
迷迷糊糊间,刘永胜感觉有个人在叫自己,凶凶巴巴的声音好耳熟哦。翻了个身睡到床里侧去了。
“华子,别叫了让胜子多睡会吧,小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呢。阿婆声音。”
“二婶娘,现在不比以前,哪能让小孩子睡懒觉,不早些起来干活,哪吃得上饭啊 。”
“也不缺这么小的孩子来做事啊。”
“怎么不缺呢?二婶娘,他能砍柴吧,多少砍一些,大人也轻松一些,好啦二婶娘,胜子自己可是说,今天早去的。”
带着许些不耐烦的说话声越来越近,真的好吵哇!刘永胜正要翻一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
“胜子,起来。”刘光华一把拧住刘永胜的耳朵。
“啊,啊,痛痛痛痛。”
“怪叫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觉。”刘光华刘光华气呼呼的训斥着刘永胜。
“华子,松开吧,胜子都醒了。”元氏看刘光华拧着刘永胜耳朵不放,很是心痛。
刘光华不情不愿的松开刘永胜:“大家都干一早上的活回来了,你还好意思睡,晚上做贼去了吗?”
刘光华留下一把砍柴刀,一边甩着草门帘儿,一边往外走:“这么大了,还每天好吃懒做,还不学着干活,以后怎么办?谁还能护谁一辈子不成……”
“胜子,阿婆看一下。”元氏拉过刘永胜,把头发拨到一边,小心的吹了吹,“没事,没事,揉一揉,吹一吹就好了。”
“嗯,阿婆。”刘永胜一把抱住元氏,也许是受刘光华说的话的影响,元氏胜干瘪瘦小的身体,让刘永胜没来由的一阵慌乱。“阿婆,你你要好好的啊。”
“放心吧,阿婆一定会看着我的小胜子长大成人的。”但是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孙子。
“还要阿婆看到小小胜子。”多希望阿婆永远陪着。
“哈哈哈!好好好。”元氏看刘永胜一脸认真的表情,真心都被萌化了,“阿婆一定活得久久的看小小胜出生。”
祖孙俩偎在一起嘀咕了好一会儿,就去大祖父家吃早饭。刘永胜家在刘明福家后面,两人走的是刘明福家的后门。
“大姐,二姐,早。”刘永胜心情灿烂,笑容满面的对着后门外的两名花季少女打着招呼。
他们俩人是刘永胜大伯一一刘光英的两个女儿,老大刘灵17岁,已订婚,老二刘巧15岁,她们平时都是在房里绣一些小物件,补贴家用,攒些嫁妆,没怎么晒太阳的原因,肤色很是白皙,人说一白遮三丑,刘家人基因好,就没长得丑的人,在原先刘永胜心里,这两位姐姐很是温柔美丽,没人能比两位姐姐漂亮了。当然,现在的刘永胜看来只是清秀小佳人,离仙女姐姐还是差远了,再说,以现代人的眼光,可真不喜欢低着头微微驼背,迈着小碎步,翘着兰花指,还不如村姑们甩着膀子干活,青春活力吸引人。
两人呆愣愣的看着刘永胜。
“啊?早。”刘灵下意识的回应着,刘巧则是用一种,你今天“吃错药了吧的”眼神瞟了刘永胜一眼。
“二阿婆,等下你再教教我们怎么秀绒毛吧。”
“好呀,一会儿要去你阿婆那打鞋板上浆,去那教你们吧。”元氏顿了顿问道:“你娘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这两天没见她去纳凉。”
提起母亲,刘灵,刘巧二人神情有些黯然,那次大火导致母亲流产,伤了身子,家里又不比从前,没有好的药材也吃不好,经常头痛畏寒,小病不断。
“又是老毛病,吹风头痛了,没什么的。”刘灵他们晾好衣服,端着木盆跟在刘永胜和元氏身后进了门。
后门是连接着厨房的,本来很是清凉的早上,厨房里的烟火加上水蒸气,闷热得不行。
刘永胜看灶上一大锅水,很自觉的去灶口看火。
元氏也是走到灶台前,问在厨房里的大周氏:“嫂子,早上煮好了红薯稀饭,还要做什么吗?”
“哦,稀饭留着,中午地里干活累了的回来吃,早上喝面糊糊吧。”大周氏一边说着,一边和着高粱粉加一些带糠皮的面粉。
元氏看砧板上放着的红薯叶,就拿起刀切了起来。
红薯叶又见红薯叶!天天吃同一种食物,再好吃也会厌烦,唉,穷啊!该怎样才能发家致富啊?玻璃!那得做耐高温的窑,怎么弄?肥皂?人都没吃的,哪有动物油。酒,道理,同上,……唉,怎么办呐?
“胜子!叫你退火,你没听到吗?”一声炸雷似的怒斥声,瞬间让刘永胜神归位,他看着对自己横眉怒目的大阿婆,一种羞恼感涌上心头。
“看什么看?傻子眼直愣愣的,还不快退火,你不打算吃饭了是吧?你不吃,别人也要吃。”
刘永胜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周氏布满皱纹,开开合合的嘴里吐出一串串尖酸刻薄的话语,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人是为什么那么冷血的对待着刘永胜,刘永胜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不是肚子饿,真想转身就走,去他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胜子,吃饭吧。”元氏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阿婆,我没事,等一下吃完早饭我就去砍柴,你也要注意眼睛呀。”刘永胜一边安慰元氏,一边接过元氏递过来的碗。
“嗯,阿婆知道了,小心碗烫,放凳子上吃吧。”
“好的,阿婆,你也快点去吃吧。”刘永胜把碗放在板凳上,看着元氏去吃饭了。自己蹲在板凳旁边,看着板凳上那碗高粱面糊糊,上面飘着惨绿惨绿的红薯叶,真心没胃口。
这样一碗红薯叶面糊糊,为了一口这样的吃的,每天要忍受多少嘲讽和辱骂,冷眼和蔑视,难怪原主受不了,才七岁啊!原先本来日子比现在好过些,只因父亲不久前服役修建水库时挖土,土方崩塌被活活埋葬,尸骨无存,刘永胜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自己亲哥哥从小就不搭理自己,除了一个年迈的阿婆,一如既往的待自己好,这日子是真心没法过了。
胡思乱想了一番,面糊糊也不那么烫了,刘永胜端起碗,筷子也不用一阵呼噜声,面糊糊入了肚子,真心难吃啊,粗粝得像沙子一样,喉咙被磨砺得干干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刘光华本来就时刻注意着刘永胜,刚喝完一碗,刘光华就进来了,看刘光华像防贼一样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别想再盛第二碗,刘永胜眼角掠过刘光华放下碗,转身往外走。
“臭崽子,那是什么眼神?你还敢翻天了不是?给我死回来老老实实认个错,再走,脚给你打断。”刘永胜从不敢反抗,更别说用眼角斜他,刘光华瞬间被点着了,看刘永胜越走越快的背影,快速的跟着到了堂屋饭桌那。
“大阿公,我去砍柴啦。”刘永胜对着上首位置上的刘明福说着。
一桌人象全都被定住了,大家惊奇的看着刘永胜,再看看刘明福,只见刘明福愣了一下,慢悠悠的端着碗,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好像屋子里激活了吃饭开关,里面的人一个个又拿起碗吃起来。
刘光华不甘的瞪着朝门口走去的刘永胜,那模样,恨不得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