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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元瑾生指了指那个女子:“挽月,小有名气的神医,我的毒便是她帮忙解的。”
小竹转头看向她,却见她依然神色冷淡,自己却也不拘束,站起身来拱手对她行了个礼:“多谢姑娘。”
挽月点了点头:“不必谢我,是他命大,记得吃药。”
最后一句话,是对元瑾生说的,随即转身便出去了。
小竹看向了元瑾生:“现在还在吃药吗?”
“嗯,不过没什么事了,倒是你,现在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也总该告诉我,你为何会来这儿吧?我隔着千里之遥都听说了你的事儿,状元爷很风光啊。”元瑾生嘴角擒着笑。
小竹喂了一口茶,才道:“我在这里当县令。”
元瑾生微微一愣,随即扬唇笑了:“果然是你爹的儿子,不一般,的确不一般。”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原本打算住到月底······”
“不可以。”
“现在打算过几日就走了。”元瑾生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些许,抬眼看向了小竹。
小竹也看着他,似乎是两个男人的对峙:“乐儿知道你的事了。”
元瑾生抿了抿唇,扯了扯唇角,有些苦涩的味道:“她知道了啊?”
“她很愧疚,她一直在找你,你以后要如何我不管你,可这次你至少见她一次,不然她这辈子都会过的不安心。”小竹定定的道。
元瑾生抿着唇,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明日就走了。”
这话的意思,显然就是不见了。
小竹眉头紧蹙,神色也冷了几分:“放心,你走不了。”
既然他遇上了,就断断不会让他轻易的再次走了。
元瑾生掀唇笑了:“我想走,没人拦得住我。”
小竹神色清冷,却也丝毫不让步:“我想拦住的人,从来没有走的脱的。”
随即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元瑾生有些怔怔的看着小竹离去的背影,良久,才扯出一抹苦笑来:“这小子长大了,更能耐了。”
那小丫头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元瑾生不禁微微抚了抚心口,这里,似乎空了好久了。
“你打算留下?”挽月进来了,显然,她方才一直就没走过。
“不留下也得留下了。”元瑾生轻叹一口气。
“所以你现在去见那丫头也没事?”
元瑾生抿着唇,却没说话,他其实,并不那么想见的。
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总算稍稍磨灭了那钻心的思念之苦,虽说带着遗憾度过残生,但是好歹也轻松不少,现在这个时候,再次见到她,他又怎么舍得再放一次手?
可是看到龙灵竹那么坚决的态度的时候,他突然之间也不那么抗拒,因为他知道,他心底里是想见她的,她长高了没有,是不是还像从前一样任性又顽皮,是不是还是那么喜欢惹是生非,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的满心欢喜。
嗯,他想见她,很想很想。
——
小竹回去了,便头一次支使了郭寒给他准备的暗卫。
当初小竹临走前,香梨给他收拾东西都硬生生收拾了几大箱子,郭寒却只让他到书房说话,嘱咐了一些在外行事之道,最后,支使了十个得力的暗卫让他带着一并过来。
说到底,还是亲爹,虽说对儿子一直苛刻着,也没怎么管过他,可真正要出门的时候,到底也是不那么放心的。
小竹带着这几个暗卫过来之后,一直没动用过他们,一来是不想依靠家里,二来,也是的确没什么用武之地,这次,却正好有用处了,全支使去暗中看守着元瑾生,不能让他跑了。
第1178章 撒粮狗粮
京城。
“哎哟,小郡主怎么也在这儿?真是缘分呐!”沈三笑嘻嘻的推门进了一个雅间,便瞧见乐儿正趴在桌上嗑瓜子儿看戏呢。
乐儿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得了吧,你找我什么事儿?”
她就喜欢在这儿看戏,沈三这人却是最不爱来这儿的,没事儿能跟她在这儿偶遇?
“嘿你这人,跟你哥一样无趣!”沈三话虽这么说,却十分热络的坐到了乐儿的对面。
一说起哥哥,乐儿小脑袋都有些难过的耷拉下来了:“哎,哥哥都去了这么久了。”
沈三有些得意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你猜这是什么?”
乐儿抬眼一瞟,就看到了那信封上的字迹,瘪瘪嘴轻哼一声:“不过就是我哥给你写了封信,你也至于来我这儿瞎显摆,我哥给我写的信可比你多多了好吗?”
沈三却意味深长的笑了:“那哪儿能一样?给你写的信,肯定都是哄小孩子的内容,可给我的信,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实在东西。”
乐儿不服气的瘪了嘴:“你才哄小孩子呢!我哥哥才不把我当小孩子!”
“哼,我不信,你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子,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还是得先跟我这个当兄弟的透露,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三得意的哼哼了两声。
乐儿瞪圆了眼睛:“才不是!哥哥给我的信肯定比写给你的用心!”
“你哥平时敷衍我,重要事情还不得找我?”
“我不信!沈三你有功夫跟我在这儿瞎掰你还不如赶紧回家带孩子去。”乐儿直接往他伤口上戳。天知道沈三真是受不得小孩子闹腾,偏生还年纪轻轻被家里逼着娶了夫人生了娃,回回一想到李均竹只身一人跑出去潇洒,自己却被困在这儿守着老婆孩子就觉得闹心的很。
沈三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不信拉倒!那以后有啥事儿,你可别问我!”
眼瞧着这老大不小的两人要跟两孩子似的吵起来,站在门口的蒋焕总算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乐儿瘪瘪嘴,委屈的看向了蒋焕:“蒋焕哥哥,你看他,沈三就知道欺负我!”
沈三直接站起来:“蒋焕你来评评理,我说的对不对?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对龙灵竹来说,乐儿虽说是妹子,也算半个女人,那地位哪儿能比的了我这个当兄弟的!”
蒋焕扶额:“沈三你怎么总这么幼稚?”
沈三气的半死:“好歹我也把你当兄弟,你你你不说乐儿幼稚,说我幼稚!”
乐儿哼哼道:“你就是幼稚!“
蒋焕摸了摸乐儿的头,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边给她剥瓜子儿一边道:“你方才说的龙灵竹给你的信写了重要东西,是什么?”
沈三瞧着他们两这一对儿坐在自己面前撒狗粮的样子就觉得辣眼睛,气呼呼的道:“我才不给你们说!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自从小竹走了,我这连个贴心人儿都没有,要指着你蒋焕当我兄弟真是八辈子没福气,人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
“喏,吃吧,”蒋焕将剥好的瓜子仁儿装在一个小碗里,递到了乐儿的面前:“这茶有些凉了,我让人换一壶来,如今刚刚开春,天气还没这么凉,饮食还是热些的好,上次就是你贪凉,大冬天的吃什么冰冻豆腐,结果第二日就染了风寒,现在可不许胡闹了。”
“唔,好吧。”乐儿捧着小碗,抓着碗里的瓜子仁儿吃。
沈三硬生生将那句到了嘴边的“如衣服”给咽回去了·····
沈三怒极:“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蒋焕抬眸看了他一眼:“嗯,在听啊,你说吧。”
然后低头继续剥瓜子儿。
沈三肺都要炸了,这两旁若无人的撒狗粮的习惯能不能改改?!能不能给他一点尊重?!能不能好好听他说话!
沈三暗暗咬牙,他回去也得给媳妇儿剥瓜子儿去,谁还不会秀咋地!?
“到底小竹跟你说什么重要的事儿了?”蒋焕总算想起来搭理他了。
沈三没好气的哼哼道:“没什么重要的事儿。”
“哦。”蒋焕其实相信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儿,不然跟在小竹身边的那些暗卫总会传消息回府的。
沈三憋着一口气,原本还打算让蒋焕和乐儿求一求自己的,可没想到竟然这敷衍!
哦?
哦!
哦?!
沈三重重的将那信封给拍在桌上了:“你们自己看。”
乐儿忍不住偷笑,小狐狸般的狡黠的看了一眼蒋焕,从前那般纯善的蒋焕哥哥也学会腹黑了,故意刺激的沈三轻易把信拿出来了。
乐儿忙不迭的抓过了信来,拆开看了起来。
蒋焕也跟着扫了几眼,原来不过是小竹让他帮忙办了一些事儿,应该没什么紧要的吧?
可乐儿却一眼就瞧出了倪端来,抬眸看向了沈三:“我哥让你帮忙删掉一个在册秀女的名字?”
沈三哼哼两声:“那可不?!你哥有啥重要的事儿,还是得找我!不过,你不觉得蹊跷?”
乐儿将信封放在了桌上,跟沈三一起贼兮兮的笑了起来:“蹊跷,太蹊跷了!”
沈三立马像是找到知音一般,拍着桌子站起来:“就是!龙灵竹是个什么人?他最懒得多管闲事了,更何况这次竟然还是为了个女人!女人呐!女人!”
乐儿也跟着两眼放光:“赶紧查查那女人是谁!”
沈三嘿嘿的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上的一张单子:“我早查了。”
乐儿连忙凑上去:“是什么人什么人?可有画像啥的?”
蒋焕瞧着这方才还掐的厉害的两人,转眼像是碰上知己一般愉快的不像话,顿时无奈的扶额,真是两幼稚的活宝。
“喏,我可查清楚了,这姑娘,就是朝龙镇的一个名门大族的千金,叫,明宜纤!年方十五,画像倒是没有,只是听说,长的可漂亮呐!”沈三啧啧道:“我以前还以为你哥要当和尚去,没想到这么快开窍了,真是厉害啊。”
第1容179章 凝滞的笑容
乐儿拿过了那记录着大致资料的单子过来细细的瞧了瞧,欢喜的道:“我得告诉娘亲去!”
娘亲知道了,肯定得高兴的!
沈三却连忙拦住她:“哎哎哎,这事儿还没影子呢,没准儿他跟这姑娘没关系,只是受人之托也说不准,万一咱猜错了呢,那岂不是乌龙一场,到时候还得让王妃白欢喜一场,你哥知道了没准儿拍死我。”
乐儿却轻哼一声:“你啥时候见过我哥受人之托过?他这懒性子油瓶子倒在他脚边他都懒得扶一下的,这次却特意给你写信让你摆平这事儿,你说他只是简单的受人之托?我才不信!”
“说的倒是也有道理。”
“再说了,这可是十七年来,我哥头一次做一件跟女人有关系的事儿!且不说这是不是我未来嫂子,这肯定就是大事儿啊!说明我哥不是女人绝缘体啊,说明我娘亲不用操心他以后娶媳妇儿的问题了啊!这事儿哪里是小事?是天大的事情好不好!”乐儿义正言辞,十分激动。
沈三这才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日后可别跟你哥说是我说的啊。”
乐儿应的爽快:“好!”
蒋焕觉得好笑,沈三在这丫头身上吃了这么多次亏了,竟然还能信她的鬼话。
“不过,给我准嫂子从秀女名册上删干净啊,不然我先一步拍死你去。”
这丫头,改口倒是真快。
沈三拍拍胸脯:“我能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早就处理干净了,不过剔除一个秀女,多大事儿?对我沈三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乐儿这才放心了,满心欢喜的抓着蒋焕就跑了,戏也不看了,瓜子儿也不吃了,得赶紧回去告诉娘亲去!
蒋焕把她送回了府里,目送着她进去了。
“娘亲!娘亲!”乐儿小鸟儿似的往府里跑了,雀跃的跟什么似的。
周围的奴才们请安都来不及她影子都没了。
蒋焕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唇角不禁微微勾起笑意,她倒是难得这么高兴了。
对啊,难得。
蒋焕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从前的她,每日都快乐的跟个小鸟儿呢,若是一直找不到元瑾生,或者他已经死了,那么他该如何好好的守护她,让她回到从前一样呢?
想到这里,蒋焕心里不禁微微黯然,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