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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挫败的坐了回去;“真不够意思!”
小竹回去之前,先派了小厮去打探了一下,确定府上没有客人了,这才回府里来。
香梨瞧着他便笑:“躲哪儿去了?一整日连个影子都没有。”
小竹摸了摸鼻子:“跟沈三说话说的久了点儿。”
香梨倒是不戳穿他,只是笑:“马上就要过十五岁生辰了,也该想想怎么过,难得热闹一下也不错。”
小竹坐在桌边,给香梨倒了被茶,送过去:“我没什么可过的,给乐儿好好办一下吧,她就爱热闹。”
“我自然知道你是懒得过,这次也正是因为是乐儿的及簈礼,我才想着要好好办一次,”香梨笑着接过了茶水。
说起及簈礼,小竹倒是抿了抿唇:“边关那边可有消息了?”
虽然他其实看蒋焕不那么顺眼,乐儿也算是他从小跟着拉拔着长大的,虽说平日里吵吵闹闹的满是嫌弃,但其实心底里也是舍不得她出嫁,看着哪个男人娶她都觉得是猪拱了好白菜。
可什么情绪都抵不过乐儿喜欢他,既然是乐儿喜欢的,他又怎么会忍心不让她得到?
这小丫头一年来都盼着及簈礼,盼着蒋焕回来,若说这及簈礼对乐儿最大的礼物,就是蒋焕的回归了。
香梨摇了摇头:“那边消息还不明确,大漠如今说算亡国了也算,只是暗地里那股势力化身匪徒各地作乱,反而不好对付,难办的很,我瞧着乐儿及簈礼之前,恐怕是难了。”
小竹微微蹙了蹙眉,那看来这小丫头要难过了。
“可是到底也说不准,所以我也没跟她说,怕她难过,到时候若是蒋焕真的没能赶回来,我再跟她好好儿说说。”
“嗯,也好。”
及簈礼在即,乐儿就托着腮一日一日的等着,几乎都要望眼欲穿了。
“小郡主,外面风大,你都在外面吹了半天的风了,当心一会儿着凉了可怎么好?”云月跟着劝着。
乐儿只好闷闷的道:“云月,你打听到消息了吗?”
“没呢,那边情况胶着着,说不清是好是坏,这蒋少爷回来的日子,也不一定,不过小郡主也别太担心了,大漠那边要清理干净是迟早的事儿,蒋少爷肯定很快就回来了。”云月安慰道。
乐儿却还是不怎么开心,她这一年的期望都寄托在此了,若是最后不能得偿所愿,总觉得难过的很。
“罢了,还是回屋吧。”乐儿摆了摆手,没精打采的进去了。
就这样,时间在乐儿一日又一日的望眼欲穿中过去,晃眼,便到了乐儿生辰之日。
蒋焕还是没回来。
乐儿难过的都没出房门一步。
香梨心知她心情不好,还是安慰着:“今日给你准备了及簈礼,你好多朋友前来祝贺呢,你不出去跟他们玩儿?”
乐儿闷闷的摇了摇头:“不想出去。”
“乐儿今日怎么这么安静了?闷闷不乐的,今日你应该开心才是,你不是总盼着长大成人吗?今儿乐儿就是真正的成人了,成了大姑娘。”香梨笑道。
“可是,可是······”乐儿瘪瘪嘴,还是没说。
她没说香梨也知道,香梨笑了:“可是蒋焕没回来?”
乐儿瘪瘪嘴:“他是大骗子,说好我及簈礼之前回来的。”
“他回不回来,也得看上面的命令,军令如山,岂能儿戏?大漠余贼未清,也是后患呐。”
乐儿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她是小女人不是君子,才没有心怀大义,只是有小家子气的郁闷。
香梨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今日也不是没有高兴的事情,乐儿在今日成人,不就可以婚配了?等蒋焕回来,婚事不就可以定下了?乐儿一年前就想嫁给蒋焕,可惜那时没成年,就算在一起也不能嫁,现在不就好了?”
乐儿顺着香梨的思路想了想,还真觉得有点儿道理,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些许,点了点头:“说的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第1106章 易主了
“那这个及簈礼就更要好好过了是不是?”
香梨一番话,到底让乐儿心里好受了不少,乖乖的点了头:“嗯。”
今日同是乐儿和小竹的生辰,又是乐儿的及簈礼,前来祝贺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乐儿心里虽然闷着事儿,可到底也规规矩矩的将这个及簈礼给按着礼节度过了。
只是这一整日里,她依然在翘首以待,虽然最后却只是一场空。
等到宾客散尽,王府里的欢声笑语终于不再,乐儿摸着空落落的心,却有些黯然,在家里闷着也难受的很,干脆出去走走。
这会儿天色已经晚了,她轻车熟路的翻墙出去。
她知道蒋焕哥哥从来不骗她,没能回来必然是万不得已,可他一定记得,今日是她长大成人的日子,他也一定归心似箭,也许,他正在路上狂奔而归呢?
也许,他已经快到了呢?
乐儿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思,从王府走了出去,顺着宽敞的街道往前走了走,又走了走,想要在街口翘首以待,可呆了半天,也没瞅见个人影儿,乐儿这才觉得自己傻的可以,闷闷的摇了摇头,才开始往回走。
可在回去的路上,却见几个人正在忙着拆一块牌匾,或许是他们动静太大,乐儿不由的停住了脚步,抬眼看去。
万粹阁。
乐儿顿了顿,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一时间竟然觉得百感交集。
“你们做什么?”乐儿出声问道。
那几个男人刚刚把匾额拆下来,瞧见这小姑娘倒是愣了愣:“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晚了在外面可危险,赶紧回家去。”
许是瞧见她穿着打扮不俗,这才出此忠告。
听着他们的话,不像是坏人,乐儿语气也好了很多。
乐儿却摆了摆手:“我不着急,几位大叔,不知道你们拆这牌匾做什么?”
“嗨,这宅子要易主了,是一位刘姓人家要住进来了,命我们前来洒扫,这牌匾自然要摘了去的,只是这会儿天色也晚了,先摘个牌匾,明日再来彻底清扫好了。”一个男人道。
易主了?
乐儿抿了抿唇,也是该易主了,一年前他就走了,时至今日这宅子才卖出去。
一年来,她没有走进去过一次,因为她心底里是生气的,她生气元瑾生不辞而别,生气他将她当初可有可无的人,生气他没心没肺,所以她一次也没来过。
可今日突然听到这宅子要易主了,却多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不知是不舍,还是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想想四处走走转转的缘故,等到那些男人们拆下了牌匾走了,乐儿便进去了。
进去自然也是翻墙,这宅子换了主人,自然也落锁了,从前这个地方她随便来,如今却只能当贼溜进来了。
宅子空置了一年,荒废的厉害,元瑾生从前精心打理的园子,如今杂草丛生,若是师父看到了,恐怕得心疼自己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了,他平日里最喜欢坐在园子里看书了。
乐儿摇了摇头,接着往里走,屋里门一打开,满是灰尘,蜘蛛网都四处遍布,真是呛鼻的很。
乐儿蹙了蹙眉,用帕子掩住了口鼻,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还是一如往前,动也未动,尽管一年没来过这个地方了,可她进来的那一刻却还是觉得记忆犹新,一切的一切都太清晰不过。
只是,这满室的尘埃,已经完全破坏了这屋子从前的清幽雅致的气韵。
他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几本他喜欢的书,所以这屋里的东西,真是不少。
一个大大的鸟笼,里面曾经养着一只漂亮的金丝雀,大概是临走前放生了,这儿就剩下个空荡荡的笼子。
还有他用惯了的笔墨,师父讲究的很,一只毛笔都能价值不菲,有时候买不到合适的笔,甚至自己动手做。
那边窗台都是花瓶,花儿枯萎凋谢,就剩空瓶子了。
那是她送的花,师父不喜欢死物,花儿被摘下来,在他眼里就是死物了,所以他只有园子里种花,却不喜欢插画,真是个讲究到别扭的男人。
师父生辰那****却送了一把自己新摘的花,他虽然嫌弃的收下了,却还是让茗月找了几个花瓶装在这里了。
之后,乐儿几乎隔三差五的就给他送花来,都是她漫山遍野的跑着玩儿的时候摘回来的,美其名曰物尽其用。
“这些花瓶都买了,总不能不插花吧?多难看啊。”她当初一本正经的说。
元瑾生倒是没说什么,让她随便折腾去。
乐儿摸了摸那些花瓶,心里有些感伤,不知道师父现在过的如何,他自从走后,几乎是半点音信也没有。
他自然是过的好的,他那样的人,走哪儿委屈多少人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乐儿心里轻哼一声,瘪了瘪嘴,便往外面走去。
师父的院子里还种了一颗大大的桂花树,是当初从别处移栽过来的,树根粗的要两个人合抱才能抱住。
满京城还真是就此一株。
买的起这样树的富贵人家不喜欢桂花这等便宜花儿。
喜欢这种便宜花儿的人家买不起这棵树。
元瑾生就是夹在中间的那个奇葩。
乐儿也挺喜欢的,桂花开了满树之后,摇一摇树枝满树的花儿落下来,真是漂亮的不可方物。
后来乐儿说这棵树最适合当许愿树,便每年生辰的时候带着个小瓶子来将愿望塞在瓶子里,埋在树下。
说的好听是要给许愿树看,其实她每次都故意弄的动静大大的,埋的浅浅的,然后让元瑾生注意到,提醒他看看她的愿望,顺便帮她达成,元瑾生总骂她,厚脸皮的小丫头片子。
乐儿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便蹲下身来用个小铲子挖了起来,把自己的愿望瓶子给挖出来,她才不想给那个没心没肺的师父许愿呢!
可一铲子挖下去,却挖到了一个陌生的瓶子。
“咦?这是谁的瓶子?”乐儿好奇的将那个瓶子打开,是一封信。
乐儿展开有些发黄的信纸,疑惑的看了起来,可随即身形便顿住了,脸色都随之僵硬了起来。
第1107章 他的愿望
“乐儿,不知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大概你是见不到了的,你这倔性子,若是知道我不告而别,若是知道我这么不在意你,你肯定赌气的连万粹阁都不会再进一步。”
乐儿微微一怔,他真的了解她。一年来,她都没有来一次,因为心底里是有气的,若非是今日心情太郁闷,若非是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人拆牌匾,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进来一步。
可既然知道她不会来,知道她不会看到这封信,又何必要写呢?
“其实我从前想过,若是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就算得不到你,大概也无所谓了,这次离开,我很不放心,你总是会闯祸,闯祸了又怕爹娘担心,总不敢轻易告诉家里,这种时候就只有找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我若是不在,你又找谁?可既然无缘,也不能强求,你常常念叨着你心里喜欢的他,我却不能常常跟你念叨我心里喜欢的你。”
乐儿心口都似乎被敲了一下,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师父他,喜欢自己?
“若是没有中这毒,我倒是想着争一争,就算争不到,陪着你长大,看着你嫁人,看着你的一生,似乎也还不错,可老天似乎都察觉到了我的私心,注定不能让我如愿,这噬心丸服下,最多也活不过两个月,每月月圆之夜的噬心之痛,可以让人恨不得自杀而死,我享福惯了的人,又能撑过几次月圆?呵,大概一次吧。”
乐儿眼眶都红了,中毒,是中毒了?师父因为中毒了才走,可她却因为赌气一年后才知道这个事实,师父还活着吗?
“人总有一死,我大功告成,就算死了也罢了,毕竟今生我作恶太多,手上沾的鲜血也多,早该偿命了,可我唯独放不下你,或者更应该说,是舍不得吧,我私心的想着多活些时日,私心的开始乞求,若是能活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