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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蒋夫人就得了蒋焕一个嫡子,另外还有两个庶子自然算不得什么,他的媳妇儿自然是最有资格拿这祖传镯子的。
香梨笑着收下,便让若兰送了一枚血玉的玉佩上去,这还是乐儿五岁那年,郭寒短暂的回京之后给她和小竹分别带的生日礼物,乐儿一直最珍惜了,他们家也没什么传家宝,对于蒋焕来说,大概乐儿最贴身最喜欢的东西就是最适合的了吧。
蒋焕自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忙欢喜的接下:“多谢王妃。”
蒋夫人瞧着原本沉稳的儿子今日突然变成了五年前的傻小子似的,顿时无奈的轻笑,罢了罢了,也是好事儿,总归有个人能让他有点儿生气儿也是不错的。
蒋焕今日虽然是来定亲的,可是这种重大的场合是女孩子不能出面的,所以他从头到尾也没见到乐儿一面,满心的欢喜无人分享的心情实在是难熬的很,只是往怀里摸了摸那刚刚定下来的婚约,真是觉得心口都发烫。
蒋家的马车就在外面停着呢,蒋老爷高兴的很,却还是道:“镇抚司还有事儿,我也不回府去了,焕儿今晚上咱们爷俩好好儿喝一杯啊!”
蒋焕连忙应下:“是。”
“哈哈哈。”蒋老爷笑着骑马走了。
蒋夫人无奈的笑了:“你瞧瞧你爹这样子,还真是高兴坏了,你长大了,他比谁都开心,日后你真娶媳妇儿的那天,他恐怕得喝个三天三夜才痛苦呐。”
蒋焕嘿嘿的傻笑:“是么。”
“好了,回府吧。”
蒋焕却还是有些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突然一眼扫到了那边墙头上冒出来的一个小辫子,乐儿现在还未及簈,平日里都是扎着两个总角,这小丫头。
蒋焕连忙站住了:“我,我想起来大理寺还有些事情,也不回府了。”
蒋夫人倒是不疑有他,毕竟蒋焕这些日子基本上就是大理寺和刑部两边跑,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任务的。男人的事情,她不好多问。
只是她不知道,这任务早已经结束了。
“嗯,那你早去早回,晚上你父亲还说要跟你喝酒呢。”蒋夫人点了点头。
碧水便放下了马车的帘子,然后让人给赶着马车走了。
直到蒋夫人的马车消失在了眼前,蒋焕这才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子儿,不轻不重的往墙那头的小辫子方向扔过去。
“哎哟!”
乐儿叫了一声,立马冒出头来。
蒋焕笑道:“还不快下来。”
乐儿咯咯笑了起来,翻身就轻易的翻过来了:“蒋焕哥哥!”
蒋焕也掩不住的欢喜,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今儿一直都没能见着你,还好现在看到你了。”
乐儿却装模作样的嘶的一声:“哎哟,疼。”
疼?难不成他刚刚打疼了不成?他控制着力道的呀,那是失手了?
蒋焕连忙松了手:“怎么了?是不是刚刚我打疼你了?”
第1100章 你是我未婚妻
乐儿却皱着一张小脸:“恐怕是的,你瞧瞧是不是起包了?方才我可疼了。”
蒋焕一下子慌了手脚:“都是我不好,不该用石子儿扔你的,要不要紧,要不去瞧瞧大夫吧。”
“好呀好呀,正好顺路去城东吃烧鸡,再去太明湖划船,如今这大好的春光,我还没跟蒋焕哥哥出去踏春过呐!”乐儿笑嘻嘻的道。
蒋焕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心知自己又被耍了,无奈的摸了摸乐儿的小脑袋:“你啊。”
乐儿咯咯的笑着:“蒋焕哥哥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功力这么没信心了?自己扔个小石子儿还能不知道轻重,方才那石子儿落在我头上给弹灰似的,竟然还被我三两句话给唬住了,你这样怎么在战场上杀敌的?”
蒋焕真是无奈的笑了:“你还知道你又唬我?”
他战场上杀敌三千,计谋无双,却也抵不过她皱一皱眉喊一声疼的。
乐儿却突然害羞了起来,有些喜滋滋的道:“我听说你今日来是定亲了?”
蒋焕立马明朗的笑了,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婚约,递给了乐儿:“乐儿,你是我未婚妻了。”
乐儿眨巴着眼睛,细细的在那婚约上看了又看,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害羞的,一时竟然红着脸不说话了。
蒋焕忍不住笑了:“倒是难得看到你害羞一回。”
乐儿轻哼一声:“谁说我害羞了!才不是呢!”
蒋焕只是笑,却也没再说什么:“乐儿,我真高兴。”
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只是觉得高兴,高兴的要飞起来了。
乐儿咬着唇笑的娇滴滴的:“哦······”
“过几日,我就要回边关了,大漠如今苟延残喘,可毕竟还没完全结束,我还是得走,我心里虽然舍不得,可我却安心了不少,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就娶你。”蒋焕脸色变的凝重了起来,镇重的像是在宣誓。
乐儿听到这个消息,却有些耷拉着小脑袋:“可是,可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嘛。”
她为了此事,特意跟爹爹打听过的,大漠如今苟延残喘,再来一个致命一击,想必就差不多了,应该不会要很久吧,可爹爹却说,让一个泱泱大国完全亡国不是那么简单的,就算你攻破了他的帝都,攻进了他的皇宫,可反势力却还是散布在很多暗地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平复,需要去处置。
虽然比之正儿八经的打仗要轻松很多,可是要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啊。
蒋焕瞧着乐儿这皱巴巴的小脸就忍不住笑了:“很快就回来了,只要攻入了大漠的帝都,就会立刻回来。”
“真的吗?那后面不是还有······”
“圣上下旨了,那时候我就回来,后期的清扫工作,交由旁人。”
乐儿欢喜的蹦跶了起来:“真的?太好啦!”
蒋焕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乐儿,等我回来,我一定尽快娶你。”
“那我也要快快长大,等着蒋焕哥哥来娶我!”乐儿咯咯笑了起来:“再过一个月,我就十四啦!”
再过一年,我就可以嫁给你啦!
乐儿心里欢喜的想着。
——
蒋家和摄政王府结亲的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大街小巷。
“蒋家和摄政王府的小郡主定亲了?蒋家的哪位少爷啊?”
“还能有谁?这京中的蒋家嫡少爷就一个,自然是那位威风凛凛的小蒋将军了!”
“竟然······这还真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儿啊,小蒋将军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战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小郡主身份金贵,又是摄政王唯一的女儿,那自然是宝贝的不像样子,估摸着也只有小蒋将军那样的人才能配的上。”
“看来,多半是为了拉拢蒋家,才结的姻亲吧,蒋家如今势力越发的大了,总得费心平衡着。”一个男人摸着胡子道。
“那要平衡着,为啥不嫁公主呐?”
“你懂个屁!咱大周朝哪个公主有这位小郡主金贵?”
却在此时,一个模样精明的男人摇着头道:“你们这就算错了吧,摄政王若是真的要平衡关系,结个姻亲,也不能拿自己宝贝女儿去,听说和小郡主和蒋少爷,那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儿,蒋家五年前刚刚入京的时候,两人就认识了,走到今儿,那是情投意合,顺理成章!”
“竟然如此!哎哟喂,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此时一辆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因为街道上人多,所以走的很慢,这些在路边茶摊上肆无忌惮大声议论的声音,自然也传入了马车内。
茗烟听着都觉得心塞:“公子可听见了?小郡主和蒋家少爷定亲了,这事儿······”
元瑾生背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挺好。”
茗烟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没说出下一句来:“别人都挺好,偏偏公子不好。”
一想到元瑾生如今身中邪毒,性命难保,茗烟就是一肚子的难过。
元瑾生没再说话。
茗烟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公子,我们四处寻访神医,肯定有办法的!”
是的,肯定能有办法的!公子这辈子什么都没得到过,凭什么就公子最后这么难过?茗烟心里想着,便抽了一下马鞭,加快了速度,一定要快快的找到能解毒的神医,不能让公子这么死了。
——
乐儿因为定亲的事情高兴的几乎要昏了头,拉着安儿说个不停:“你可知道蒋焕哥哥其实很傻的,他总轻易被我骗到,还动不动就脸红,不过他对我好,从前总爱给我松子糖吃,他送的松子糖最甜了,我最喜欢吃他送的松子糖······”
安儿打了个哈欠:“姐姐,我耳朵起茧子了。”
乐儿瘪了瘪嘴:“等我日后出嫁了,你可就没姐姐疼了,还不跟姐姐多说说话。”
安儿却直接撒起脚丫子跑了:“我找爹爹娘亲和哥哥疼去!”
乐儿气呼呼的道:“这小没良心的!”
随即又欢喜的蹦跶了起来:“哎呀,我还没跟师父说这事儿呐,我去找师父去!”
第1101章 也就那样吧
云月却支支吾吾了起来:“元大学士他,他······”
“怎么了?”乐儿问道,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云月只好道:“元大学士今儿一早就走了。”
“啊?”乐儿愣在了那里,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走,走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云月却只是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只是今儿早上才得到的消息,说是元大学士走了,而且,走的悄无声息的,连翰林院那边都没通知一声呢,似乎是心血来潮,然后就走了。”
乐儿呆在了那里:“怎,怎么会呢?昨儿他还送我回来呢,他·······他真的走了?走去哪儿了呢?为什么都没有跟我道别?”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实在是让她一时间都接受不来。
云月还是摇头:“没有说去哪儿,走的匆忙,似乎谁都没告诉呢。”
“这么大的个事儿,怎么能什么都不交代都就了?”乐儿一听便急了,连忙往外走:“他什么时候走的?”
云月连忙拦住了乐儿:“听说一大早的就走了,这会儿肯定都出城了,这一出京城,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去的都不知道,小郡主要追也是白追的,元大学士原本就是散漫惯了的人,这次他突然走了,旁人虽然也觉得惊诧几分,可到底也觉得还算是情理之中,毕竟他是受不得束缚的。”
云月这番话,倒是让乐儿冷静了不少,可随即涌上心头的,却又是一股浓浓的落寞。
师父就是受不得束缚的人,又散漫的人,凭什么一直在这里呢?
他原本就是不在乎旁人看法意思的人,凭什么走之前还要通知一声呢?
他原本就是自由散漫的人,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突然想起要走,那就走了。
细细一想,今日突然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乐儿却还是觉得伤心,原来在师父的眼里,她和旁人一样的无关紧要,他要走了,要不要跟自己道别,或者要不要告诉自己,都是无所谓的。
乐儿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师父他,真的不要我了。”
云月瞧着乐儿这样子就慌了,连忙凑过来给她擦泪珠子:“小郡主别难过,也许元大学士只是一时兴起,想着出去走走,过两天觉得没意思了,就回来了呢,小郡主如今年纪也大了,再过一个月,就要十四了,如今又订了亲,自然也不好再让男人教书,而是要让婆子们教着女工之类的活儿计,给日后成亲做准备了。”
云月尽量提一提今日定亲的事情,倒是的确让乐儿的脸色好了一些。
可她还是闷闷的点了点头:“嗯。”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一整天的好心情,此时突然就灰了。
一句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五年教导,她心里早已经将这个师父当成了亲人一般重要的人,这样的感情是难以轻易割舍的,她以为她是这样,元瑾生多少对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