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荣文正眼睛都一亮:“梅雪堂?!这戏班子可真是不得了啊!”
随即眼巴巴的看向了香梨,香梨淡声道:“我没兴趣。”
她对看戏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感冒,更何况,她现在哪有心情去看这个?
荣文正可怜巴巴的道:“陈曦,咱们就去吧,多好玩儿啊。”
香梨没好气的道:“你跟着杜天林去不就行了?”
“可是······”
香梨直接一脚将他踹了下去:“慢走不送。”
这男人,比女人还粘人!
荣文正嗷呜一声,就滚了下去,杜天林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还冲着香梨挤眉弄眼:“兄弟再见。”
香梨没好气的笑了一声,直接对着赶车的小厮道:“走吧。”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她原本就是打算直接回府去的,一个人在车上坐着也是无事,闲着便挑开了车窗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忽而看到一个熟悉的摊子:“卖糖人咯,栩栩如生的糖人,现做现卖,好吃的很咯,走过路过别错过啊!”
香梨轻笑一声,想起乐儿和小竹喜欢吃,今儿给他们带两串儿回去,他们肯定欢喜的很。
心里想着,便挑开车帘对着赶车的小厮道:“停一下。”
“哎,公子。”
小厮一拉缰绳,马车便停下了。
香梨直接跳下了车,直接走到了那小摊前:“老板,给我来两串儿吧。”
那小摊摊主抬眼一看香梨,便立马认了出来了,笑道:“原来是公子你啊。”
香梨诧异的道:“您还认得我?”
摊贩笑道:“我这眼睛自然是记得住贵人的,公子模样出众器宇不凡,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记不得?”
香梨只当他是在恭维,只是笑道:“过奖了。”
谁知那摊贩却道:“哎!我这可不是夸张啊,公子这模样的人,我说句实在的话,那男人女人,都喜欢!”
香梨目瞪口呆,扯了扯嘴角:“啊哈哈,你还真会开玩笑。”
“说起来,我因为公子还发了一笔横财呢!”
香梨愣了愣,因为她发财?她跟这摊贩很熟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摊贩有些兴奋的道:“上次禁军巡城,我可吓破胆子了,没想到,那禁军竟然停在了我的摊子前面,我还以为我这次要倒霉了,结果,那禁军头子竟然就单单看中了我摊子上的一串儿糖人,那糖人儿啊,就是按着公子的模样做的!”
香梨浑身都似乎僵硬了一般,生生怔住,立即问道:“那人是谁?”
摊贩也是被向里折样子给吓到,讪讪的道:“我,我,我这种平头百姓的,哪里能知道人家禁军的身份是谁?只是那人气场强大的很,我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的,当时也是吓傻了,只一个劲儿的磕头,以为我碍了那位官爷的眼,可谁知,他就拿了一串儿糖人。”
香梨一把抓住了那摊贩的胳膊:“你说什么?你记不记得他的样子?你记不记得他为什么要单单那那一串,是随便拿的,还是如何?”
摊贩也不知道香梨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却还是连忙道:“我当时不敢看,后来他要走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一眼,那模样,倒是真的惊为天人,俊朗的不一般,可通身的气势也冷的很,生人勿近的那种,至于那糖人,他是指定要的,我当时也纳闷儿啊,那么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吃糖人呢,后来,我才发现,他要的就是我照着公子的模样做的糖人。”
香梨完全呆在了那里,一颗心都跟着乱了起来,是他吗?他记得她吗?他没有忘记她吗?
无数个问题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的翻涌着,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让人觉得不可置信,可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香梨有些惶然的垂下了眼眸,心里多了几分期待,却又多了几分害怕,害怕这个期待是自己想多了,害怕这个美好的期待瞬间落空。
他记得她吗?
摊贩还在一旁不停的说着:“说起来,那位官爷当时还赏了我一袋银子呢,那一袋银子,有一百两呢!我这糖人一串儿也就五文钱,这一百两,得是我几年才赚的到呀!真是阔气啊。哎呀,真不知道是我福大命大运气好,还是公子您的面相好,这等好事儿让我给遇上了,说起来,还是得感谢公子啊。”
香梨却全然没有听他这些的心思了,脑子里一团乱麻似的,几乎理也理不清,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脸色都变了。
那摊贩瞧着香梨脸色突然有些不好了,还关切的问一句:“公子,你,你还好吧?”
香梨这才恍惚的回神,呆呆的道:“没,没事。”
说罢,转身便要走。
那摊贩却连忙道:“公子不是要糖人的吗?我送公子两串儿吧,也算是报答。”
一边说着,便从摊子上拿了两串儿,递给了香梨,香梨却推了回去,扯出一抹笑来:“是我该报答。”
第782章 疯了!
“啊?”
那摊贩显然是有些不明白香梨这话的意思,可香梨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走,糖人也没拿,连原本要买糖人的事儿,都完全忘的干干净净。
她怎么可能还能记得?她现在脑子里都几乎一片混乱,脚下的步子都是虚浮的。
那摊贩呆呆的看着香梨转身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清头脑,却没有看到,她转身的刹那,眼眶便已经红了。
香梨像没力气的行尸走肉一般恍惚的走着,脑子里跑马灯似的各种事情涌上来,此时此刻,似乎天地都变了颜色。
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虽然没有落下来,可对于平日里什么事情都处变不惊的她来说,却已经是少见的了。
小厮迎上来,瞧着香梨回来就这样,一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公子,怎么了?”
香梨垂下了眸光:“没,没事。”
用袖子背了一下眼睛,似乎是怕泪水涌出来,轻松一跳便上了马车:“先回府吧。”
“是······”小厮明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可他到底也是不敢多问什么的,只是等着香梨坐稳当了,这才连忙一抽马鞭,让马车徐徐离去。
低调简单的马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缓缓消失,一旁的茶楼二楼的一个窗户前,一道目光却紧随着那马车直到消失。
“真是有趣,”韩硕笑了一声,将手下人带来的陈曦的资料放在了一边:“此人我素日里也接触了一些,感觉处变不惊,十分沉稳,今儿倒是奇了,竟然还哭鼻子。”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调侃了。
对面的男人脸色却是复杂很多,沉声道:“他到底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这白纸黑字儿的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你还问这些呢,我早跟你说了,这人底细就这么多!”韩硕漫不经心的道。
聂麟傲蹙眉:“可明显,不应该就这么多。”
“那就是有心人要藏着他,”韩硕幽幽的道:“他和婉妃关系这么好,没准儿是婉妃呢?”
“她没这能力。”聂麟傲声音都冷了。
“啊哈哈,我随口一说,当然不可能是婉妃,她自己要有这能力去护着别人,恐怕第一件事先是逃出宫去。”
聂麟傲冷眼扫在了他身上,显然气的不轻。
可韩硕也是有恃无恐,毕竟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什么脾气他还能不了解?
“好了,这人就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可谁又没有呢?他和婉妃的关系应该挺单纯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毕竟,能让婉妃上心的男人,你也知道是谁,”韩硕道。
聂麟傲脸色又黑了几分:“你闭嘴。”
韩硕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女人有时候真的是个坎,遇到了觉得幸运,可得不到却觉得悲哀。”
聂麟傲看着他那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就想揍人,凉凉的道:“所以你现在是看不上女人了,反而觉得男人好了?”
韩硕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喘了半天的气儿才道:“你说什么瞎话?!我对你可真是清清白白的心思!”
聂麟傲一个茶杯盖子削过去:“我说,那个陈曦,你似乎很袒护。”
韩硕接住了茶杯盖子,简直哭笑不得:“什么叫袒护?合着我挡了你的道儿就是袒护了?我最多也就是对这个人有几分钦佩,这人的行事作风的确是很不一般,英雄惜英雄罢了。再说,你什么时候有心要去杀他了?你连楚子轩都没动,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太心慈手软呢!”
聂麟傲沉默了,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一旦动了,她恐怕只会更恨自己吧。
韩硕拍了拍他的肩:“她迟早有一天会懂的。”
聂麟傲垂下了眸光,会么?
随即眸光凌厉了几分:“会不会都只能是我的。”
韩硕无声的叹了口气,有时候,执念真的是一种很难说清的东西。
忽而想起方才陈曦好端端的突然发红的眼眶,分明一个大男人突然这般哭哭啼啼的怎么都会觉得有些没出息,可不知为何,看着他那般,却莫名的觉得心疼。
韩硕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脸上,疯了!
——
香梨一路上都沉默着,她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捋清所有的思路。
如果买糖人的人真的是他,那么他指定要自己模样的糖人,是因为瞧着有熟悉的感觉,还是因为其实本来就记得她?
可若是记得她,为何不愿意告诉她?
忽而想起此前公主前来闹事,他突然带着一帮禁军出现直接将那公主拿下的事情,香梨心里的狐疑就越发的重了,他是记得她的吗?他是在保护她吗?
那当初那群杀手围攻她的时候,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他?
香梨袖中的手都跟着捏紧了,她早应该想到的,她来西夏之后,都会逢凶化吉,她如今的身份,几乎是毫无根基的一株浮萍,完全不是在大周那般,按理说应该事事举步维艰,杀手围攻,她无路可逃,公主刁难,她甚至没有很好的让酒楼全身而退的法子,有时候,有手段的同时,权利的对等也至关重要,她如今的身份,和那些权贵差别太大,可以说事事都难。
可偏偏,每一次,都会有人出现,这个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香梨咬着唇,眼眶又红了几分,他若是记得她,护着她,可为何,为何不告诉她?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也还是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不允许自己软弱。
“公子,到了。”
小厮的声音传来,香梨才恍惚的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下车进府里去。
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她自然不能告诉孩子们,也不能让孩子们发现什么倪端,若是知道她情绪不好,他们心里也会难受的。
刚刚一进府里,便见阿文迎了出来:“公子。”
香梨眸光微闪,阿文此时按理说应该暗中盯着那间房间,可此时却突然出来迎她,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第783章 反客为主
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嗯。”
阿文拱手行了个礼,便顺势跟在了香梨的身后:“小主子们这会儿正午睡呢,还没醒。”
香梨点了点头:“让他们睡吧,你跟我来。”
“是。”
香梨顺着那回廊便往里走,远远的看到管家迎面走来。
“公子回来了。”
“嗯,去厨房叮嘱一下晚膳的事情吧,记得多熬一锅小米粥。”
老管家恭敬的应下,转身退下。
香梨这才带着阿文进了屋里,低声道:“怎么回事?”
阿文道:“小的盯了那屋子几天了,倒是没看到什么人进出,反而······”
“反而什么?”
阿文沉声道:“反而张管家往那个房间去了一次,也可能只是查看一番。”
“他只身一人去的?别人有没有去的?”
“洒扫的下人们也有去过那屋子,那些都是公子吩咐的人,所以小的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张管家特意去,我就留心了,他就一个人去的,手上还提着篮子,进出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