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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过来的自己,那个时候她也是拼尽全力抓住了可以抓住的一只手,不过倘若那个时候能想到今日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断然不会,即使不能回到他的身边,她也不会选择司空绝。
“嗯。”未央面色坚定,一字一句的说:“家破人亡之仇,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报了血海深仇。”
“你可想过对付这样的贪官要用什么手段?你没有想过把你所有的事情告知司徒令大人吗?他是最刚直不阿之人,想来他应该会帮你除掉那个贪官的,以他的罪名,必然会死,倘若不死也要在牢中过一生。”
“不,我要亲自动手。”未央摇了摇头,道:“虽然我知道父亲母亲在天上不想我亲自动手,可是想到那样惨烈,我实在忍不了让人帮我报仇,实在忍不了拿起这把刀的手不是我的。”
“你的执念太深了。”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恕我说一句大逆不道的。”未央抬起头,面上并未有什么胆怯:“小姐不是执念太深了吗?”
“噢。”她想了想,倘若是自己的话,也应该不是假手于人,道:“也是,倘若是我的话,断然不会假手于人的。既然已经决定的话,那样就去做吧。”
未央点了点头道:“如此就谢谢小姐了。”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皇宫之中倘若不闹出什么事情,都由着你去吧。”她抬手把白纱花带在耳边,问道:“你可知道宫中的规矩?我回去之后让嬷嬷教你。”
“赵妈妈叫人好好的调教过了。”未央低头,一举一动都带着宫中精心调教。
“看来你们是静心策划过了,是先把人送到我的手中。我竟然半分都不知道,你就把人调教好了。”她话语之间有一些责备,眉眼轻挑,有些魅色,让人不觉名利。
“是奴婢们逾越了,请小姐恕罪。”未央神色有些不好,起身就要行礼,可是却被她的扇子按下:“以后再说奴婢两字,你小心。”
“是,小姐。”未央微微一笑,如同刚刚的月季一般。
她觉得有些闷,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物,继续开口询问道:“你可是想到什么法子对付那个贪官了?”
“并未想到任何的法子。”未央倒是坦诚:“红颜阁也抓不住他的错事,他为人虽然贪财,可是十分小心,从不信任任何一个人,即使是自己的夫人也是防备得十分的紧,倘若有一点风声就马上找一个带罪羔羊,让人无从下手。”
“噢,是吗?”她漫不经心道:“再警惕的一个人终归有疏漏那一天,即使他没有有纰漏的那一天,那就设计让她有纰漏。”
“请小姐指教。”未央看着她,眼中又变了一些,不像刚刚看主子那般的尊敬,而是看师父的那样尊敬。
“凡事要有计划,不能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倘若你有了对付他的计划和决心,那么你就自己想吧,三年你都忍过来了,何况是现在呢。”她话语之间,并未说太多,对她而言,这本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故而她也不必出手,既然不用出手,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惹出许多事情。
况且刚刚她扬言说要亲手杀了那个贪官,她要看看她能怎么杀了那个贪官,她要看看她能不能杀了那个贪官。
讨论之间,宫门就到了。未央扶着她起身,刚刚她是带上人皮面具跟着静北王爷出来的,如今也是要带着面具拿着静北王爷的令牌进去。
那个将领看到令牌之后,打量也不打量她们两下,就直接放行了。
这样的便宜不由得让她皱眉,心中感叹:“如今天下百姓都知道这位外姓王爷,有着当年皇上的军功,深得民心。而在朝中也是武将之首,举足轻重之人,他的权利已经是十分得大了。倘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的话,倘若不是知晓他有断袖,他即使是抢了江山也不会有人继承,他早就已经被人提防了。”
“姑娘。”未央在身旁低低叫唤,才让她回过神来,从那个守城将领之中接过递回来的令牌就这样巴巴的站着,沉思。
她对着将领略带歉意一笑,道:“抱歉。”
“不知姑娘是宫中那位贵人的亲戚吗?”将领突然开口。
“噢?不知将军有什么事吗?”她不由得开口问。
“我只是想知道姑娘住哪里,将来好找姑娘说说话,姑娘你长得真好看。”他低声说,言语之中还带着一些不好意思。
他说出来不由得让周围守宫门的士兵轰然大笑,都跟着起哄起来。
她面色一凛,低声说道:“你们可知道军中守卫最忌讳的是什么。”
这句话让士兵们,甚至那个将领都一愣,他们可以想到她会娇羞的跑出去,或是胆大的告诉将领自己身住何方,却没想到她突然开口问这个。
不知道那个士兵喊了一声:“忌逗笑玩闹。”
“那你们如今是在做什么?”她目光里面带着威严,做了皇后那么多年,虽然很多的东西她并未学到,可是皇后的威严她总归还是有的。
士兵都一阵沉默,她继续开口道:“你们镇守的是宫门,如今宫门大开,外面来来往往百姓这样多,你觉得百姓们看见你们这个样子,会安心的把身家性命等物交给你们吗?”
将领向前一步道:“姑娘说的是,是我们疏忽了。”
“既然如此,二十板子。”她淡淡道,转身就要走。
岂不料那个将领还是出声,淡淡说道:“既然如今已经受了二十个扳子,那么姑娘可否告知,是那个贵人的人,也好,也好……”他说出了好几个也好,也不知要怎么说下一句。
她转过身:“倘若有缘,你我二人自会相见,保重。”
那个将领没读过什么书,听见这句话,不由得觉得她也对他有好感,觉得和他见面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可是岂不料他终究还是误解了其中的意思,不过就是敷衍而已。
李颜夕回到宫中,安排杏冷的葬礼,原来杏冷只是丫鬟,并未可以让她安排葬礼,可是如今杏冷为她义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为她办葬礼。
第六百三十四章 警戒
可是却不是在宫中办,而是在李府办,花的是她的银子。她受皇帝应允,出宫帮着杏冷办葬礼,停留李府一个月。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了结,她回到昭仁宫,未央问她要收拾什么行囊,她打量了屋中,摇了摇头:“李府之中很多东西都是全的,故而很多东西都不用带走了。”
晚上历轩夜早早就回来了,陪着她吃过了晚饭。在未央上前帮着她卸下流苏等等的累赘之物之后,就退下了了。
她靠在他的身上,面上淡淡的,他揉着她的头发说:“我听闻杏冷的事情,想来你心中想必是十分的不好受,我知道你待杏冷的那份情意,我另外找一个人服侍你。”
“不用了,我有未央。”她闭上眼睛,看着他,毫不掩饰疲倦。
“未央?”他开口,问出这个名字:“是刚刚那个眼生的小丫头?”
“嗯,你喜欢她?”她如同今日月季一般,句句带刺,毫不留情。
“那里,不过就是觉得有些熟悉罢了。”他握住她的手,抚摸一下才感觉到她的左手如今正在裹着厚厚的纱布:“这伤是怎么弄的。”
“不碍事,不过就是今日去红颜阁之时,折断了一朵月季,被扎到了而已。”她淡淡说道,话语之间都是满满的不在意。
她不在意,自然会有人在意。他拉起她的手,仔细解开已经包好的纱布,又看了看手的伤,才仔细的裹上,她看着他有些生气,就皱了皱眉道:“没事的,并未伤到那里。”
“你口头之上就会说这些好听的,就不会留意一些。那个月季花的刺如此的厉害,你就这样捏碎了,倘若留一两根在肉中呢?”
“他们细心,不会……”说着就顿了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害怕刺留在手中,才挑开纱布的?”
他皱了皱眉问道:“不然呢?你还以为是什么?”
她靠着他,感觉到他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她垂下的头发,她偏过头看,他们发丝纠缠,有点缠绵不休的意思。
“未央的家父,是云州御史,云杰。她本叫云梨,是云家三小姐,当初云家贿赂官员一案,是由朝堂之的将军奇胜揭发的,是本朝第一桩贿赂官员案,故而诛九族,震民心。我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倘若如今我说他们是冤枉的,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你会相信吗?”她直起身子,手压在他垂落头发之上。
“倘若事情有隐情,断然要查。可是这个云梨放在你的身边实在是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云梨如今已经是未央,是红颜阁之人,是赵妈妈举荐之人,路上已经向我坦白一切了。”李颜夕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事情的,你放心。”
“牵扯到你,你让我怎么能放心。”他话语淡淡,却带着柔情和担忧:“虽然是奇胜告发的,可是终归下决定的是朝廷,倘若我不准的话,根本没有诛九族,她是恨奇胜的告发之罪,你怎么知道她不恨我的定罪呢?倘若她决心下杀手,你要怎么办?”
“她不会。”她坚定的说。
“噢,你去此肯定就留下吧。”他说得随意,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这让她更加的心疑,低下头,发丝划过肩头,挡住了满屋的烛光。
刚刚是他靠在床沿之上,而她躺在他怀中,如今她坐直起身,垂头正好把他一同也拉入两边发丝构成的小小空间之中。
她淡淡说,吐气如兰:“你不许动她,私自派人杀她,倘若我知道的话。”她离他很近。
威胁的话在他耳中不过只是一笑而之,笑容点点绽放于脸上:“怎么样?怎么处置我?”一拉就把人抱个满怀,剥开她垂在脸颊之上的凌乱头发,声音低沉道:“嗯?想怎么样?”
她被他这样一拉一拽,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不由得面红耳赤。不过即使如此,口头上还是不肯输一点半点,道:“不想怎么样,到时候我自然会有法子。”
“你别忘了,翠缕杏冷的事情。”他揉了揉她披散的头发,道:“如今还是不长性子吗?”
她本来跟着他玩笑着会忘记一点哀愁,可是他却无故说起这件事,让她恼怒。故而她起身,看向他,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她如今就像是火折子,一点就着。不过他并未介意她这般无礼,拉着她好好的坐下,看着她铁青的脸,揉了揉她的头发。
如同哄小孩子一般:“不用我管谁管,还有谁能管,谁敢管。”
她还是依旧铁青着脸,他也不管,一件一件的嘱咐她:“你晚上睡觉不安生,不管那个未央以后怎么样,你要交代她好好的帮你盖好被子,不然晚上着了凉可就不好。”
她听见这句话,不由得抬头看他,目光之中介是警惕神情。他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不会轻易的动她的,倘若她不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不会动她的,你放心。”
她这才安安静静的睡下来,只听见他继续淡淡的说:“你红颜阁的人自然是好,可是终究没有我们的人服侍惯了,来得懂你的性子。”
她听见这句话低声反驳,道:“那里有,这里的人都是我红颜阁的人。”
她不说他到忘了,这些人介是红颜阁中人。
她偏过头看着他,看着他皱着眉,她挽住他的手,道:“你还是认了吧,这个自然是我说的对的。”
他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件事。
“茶水不得喝冷的,如今已经要入冬了,倘若喝冷的话,对身体不好。”他揉着她的头发,放在指尖把玩。
她点了点头,他把她的长发放在手中卷了几圈:“酒也不可多喝,也不能喝冷的,还有……”
她听着他沉默下来,沉默了许久,就有些不耐烦,皱着眉有些抱怨道:“你快点说,别啰啰嗦嗦的。”她虽然面上还是如同平常那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