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偌大的草原找一个地方倒是十分的容易,可是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倒是十分的困难。不过也能让李颜夕找着了。
吕侯爷出来走走,看见李颜夕在那里喝闷酒,就不由得想过去问问她怎么了。却被南城拦住,吕侯爷看着李颜夕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这个孩子啊,就是太过于较真了,难啊难啊。”
她有些心乱,柳夫人死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这就是她的结果,可是苏若会死她真的没想到。她也没想到苏若会知道一切,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她想过很多苏若的结局,却没想过这样,这样的无力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一杯一杯,许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这样只求醉,只求解忧。却不知当初自己口中一句,酒可解忧,却不过一夕之间而已。酒醒留下来的不过就是头痛和想不开的事情。
不过今日却有些特别,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想过去,虽没有知道太甚,却也是看开了很多。等喝掉一坛之后,明白了很多。
忽闻一阵风声,身旁有一个人坐下来。李颜夕心中想着应该是历轩夜看不得她着落魄样,就过来陪她了吧。可是却没想,抬头看见的却是星辰,他面色有些苍白。他抬手拿过一旁放着的酒杯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和我喝一杯吧。”
“你疯了吗?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知道这里的防守是多严谨的吗?倘若别惹发现你在这里,那么。”李颜夕有些惊讶星辰的大胆,看了看后面的营帐。
“那么你就会被我牵连对吗?”星辰低下头俯视着李颜夕。
李颜夕摇了摇头,冷漠的看着星辰道:“不会,是你的小命不保。我最多就是被骂而已,不会怎么样的。”刚刚想通的事情虽然不多,也是有他的一件的。就是他今日背叛的事情,李颜夕仔细想想。他对她的情,就是想占有而已。如今她既然回来了,那么也不想计较太多了。
星辰拿过李颜夕手中的酒壶道:“既然如此,那么我还是坐着吧。要是平常的话,我会离开,可是今日我觉得再不见到你就没法见到你了,就来了,你怪我吗?在山谷的那件事,你说你最恨背叛,可是山谷的那件事情就是我背叛了你,你恨我吗?”
李颜夕拿过酒杯喝了一杯:“你那个时候是想假戏真做吧?我早就想到你会如此。”李颜夕拿过酒壶又到了一杯:“这样轻易的放一个人离开,换做是我,我也会做不到。毕竟又是在那样嫁娶的日子。”
李颜夕在他深沉的注视之下,从容的喝了两杯酒。才从长袖之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他:“看成色已经好多年了,想来应该是你的传家之宝或是很珍贵的东西,还你,不然你下次遇上好的女生就没有可以送定情的东西了。”
星辰接过那块玉佩摸了摸:“这的确是祖上传下来的,奶奶曾经和我说过,倘若遇见喜欢的姑娘,你就把这个给她,倘若姑娘收下了,那么必然是一段极好的姻缘,可是如今看来,想必是奶奶和我说玩笑话罢了,不然你怎么收了我的玉佩,可是却不和我白头偕老呢?”
李颜夕又倒了一杯酒,听着星辰这句话挑了挑眉,一口闷了杯中的酒:“前几日刚刚夸你聪明了一些,可是如今怎么又是这样。我收下这个玉佩不过就是想和你演一场戏罢了。我又不是诚心诚意的收下这个玉佩,你将总会遇见这样的一个人,他还拿走你的玉佩,和你一同白头偕老的。”
他低头沉思,或许是觉得不知道怎么答她这句话,或许是她这句话太过伤人了。李颜夕看着他面上有些伤感,不由得想再劝两句,却听他有些伤感道:“不,永远不会了。又一人可以拿它,可是她不要,那么我也不会把这个玉佩送给其他的人的。”
李颜夕摇了摇头,不由得劝说了几句,看见星辰听不下去。就没有再说了。李颜夕帮着星辰倒了一杯酒,下了逐客令:“太晚了,喝了这杯酒回去吧,明日我就要回皇宫之中了,就此别过了。”
星辰好像没听见一般,拿过酒杯喝了一杯,又继续拿酒杯倒了一杯酒。李颜夕看着他皱了皱眉,又说了一句:“天色真的不早了。”
“真好,你还能为我着想一回。”星辰微微一笑,孩子气的说:“我来这里喝酒是因为心中难受,她说她已经得到了一颗心,所以不要我的心了。你呢,为何,是因为这里的日子太过难受了吗?还是又有人别怕。我和你说,和我回去,我不会让人伤你一分一毫,也不会让人背叛你,我们那边那样的平静,正适合你这样的人。”
李颜夕拿过酒壶,听着星辰这一段话,就觉得刚刚说的都白说了。不由得狠心开口,直白质问:“正适合我什么?拿我的脸皮,说要保护我的你就是第一个和我动手的?”
星辰好像有些醉了,摇头像个孩子,十分真诚的说着誓言:“我保证不会了,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毕竟再折磨样你都不会和我回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又能怎么样呢?”
李颜夕看着星辰越说越有些伤感,就想出口拦住他,可是他忽然起身:“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对你,对我都是好的不是吗?”说着就不顾李颜夕走了。李颜夕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他真的醉了。
星辰走了一段,忽然回头略有些深沉的看着李颜夕问道:“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朋友是吗?”
第五百七十四章 是与非
李颜夕想了想,脸上绽放出美好的笑容:“是,即使如此我还是会把你当成朋友。”不过前提是不谈爱。
桌上的瓷杯,杯中冰冷的酒,两个因为不同事情会而迷茫找不到方向的人。如今也应该找到了那个答案,虽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那个终究是最好的结果。
李颜夕把剩下的酒喝完。就觉得脑袋有些沉,脸有些红,反而越来越清醒。起身就向营帐去,幸好无人看见星辰来过,大家该干嘛就干嘛。李颜夕回到营帐,直接靠在软塌之上。杏冷进来问李颜夕要不要伺候沐浴,可是李颜夕躺在软塌之上,酒得后劲就涌上来,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可是杏冷太吵了,摆了摆手让她出去。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历轩夜处理好事情回来就看见李颜夕就这样躺着,就拿过了一件衣裳,帮着李颜夕披上,不料李颜夕一把的握住他的手。梦中虽然无意识,可是握住他的手却十分的紧,有些不真切的呢喃:“对还是错。”
虽然是睡梦之中问出的话,可是历轩夜却横抱起李颜夕,放在床榻之上,帮着李颜夕脱掉外衣,脱掉头上带着的流苏珠花等物。又小心翼翼的帮着李颜夕盖好被子。故而才认真揉了揉散落的发,碰了碰她微红有些微烫的脸庞:“对错不过就是一念之间不是吗?你认为对的就是对的,而你认为对的,就是我认为对的。”
李颜夕听不见历轩夜说什么,她也不用听见,这样的深情在以后得漫长岁月中自然会知道。
天一亮,李颜夕就连忙起来收拾,问昨日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又怎么拖去外衣的。她头痛实在不记得了,为了避免昨夜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问了问杏冷。
不料杏冷的回答更让李颜夕惊了惊。杏冷说是历轩夜亲自伺候的,让李颜夕震惊之外,甚是感动,心情就也跟着好了,头也不怎么痛了。
回宫的路上,虽然是快行,不过历轩夜体贴的想到李颜夕昨日没睡好,就陪着李颜夕一同坐马车。让李颜夕枕在腿上,小睡了一会。
李颜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进了曜城,外面还是十分的热闹。李颜夕挑起车帘就看见茶楼之上,半开的窗户中,坐着元辰。元辰意味深长的看下来,两个人的目光对视。历轩夜触及到,就扬手把链子放了下来。
李颜夕回到宫中,听闻林怡过来拜见,李颜夕如今并不想见她,就叫人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她去了。
晚间的时候,又听闻宁嫔不好了,李颜夕就想着许久不去她的院子了,就换了一身衣裳要过去看看她,却没想到林怡并未曾离开,等在门口。
李颜夕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宫门道,打量了一身白衣,身上有淡淡杏花香的林怡。摆出一副唠嗑的神情:“妹妹今日可是十分的悠闲,竟然有空在来我这里。”
“听闻御花园的花都开了,而姐姐春猎也回来了,不知道姐姐赏不赏脸和妹妹去赏赏花啊?”林怡并没感觉到李颜夕有意的疏远:“妹妹也听闻了御花园的些许事情,想来姐姐应该是受了十分的委屈吧。不如和妹妹说说。”
李颜夕看了看一旁开得正好的茶花,上前采下一朵,毫不在意的说:“那里有人给我委屈。不过刚刚有人过来说宁嫔已经重病了,我如今正要过去看看呢。妹妹一个人赏景,也是一样的,不妨碍的。”
林怡面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姐姐当真不去,那样也太过可惜了。刚刚姐姐是说宁嫔病了,既然宁嫔病了,那么我就和姐姐过去一同看看她。我只从宫宴之上远远的看过她,不过还未曾和她说过话。”
李颜夕实在不想带着林怡过去,就推脱道:“她最喜是一个喜静之人,我如今过去已经是扰了她,加上你,再多说一会子的话,想来必然会闹得她不好好睡觉,那样对她的病也是不好的。今日我先过去了,你之后再来,比我们一同过去要好一些,妹妹觉得呢?”
李颜夕既然话说道这份上,林怡还能说什么:“还是姐姐想得周到一些,既然这样,那么姐姐就去吧,过几日我再过去看看她。”
“好。”李颜夕清咳了两声就离开了,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娟儿一眼。
娟儿立即低下头来,雪豹不知怎么了,就一直在娟儿身旁,不知在闻什么,就一直在她的身旁徘徊。
李颜夕回头看见雪豹这个样子,不由得又看了娟儿两眼。随即才招了招手,雪豹不甘不愿的回到李颜夕的身旁,还依旧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娟儿。
娟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刚刚雪豹在她身旁徘徊之时,她看见了雪豹露出来的牙齿,等李颜夕等人离开之后,才松了口气。看着他们走远,四下无人:“娘娘,如今柳夫人已经死了,那边原来说是已经推了她下悬崖,可是她怎么会回来,毕竟她的那张人皮,是千面做的最好的一张脸,况且那边不是觉得十分好的吗?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放她回来呢。”
林怡深深的看了娟儿一眼,缓缓的向前走去。娟儿看着林怡没有说话,就有些焦急:“本来可以把她杀了,可是娘娘你非要这样做,明明知道这样做会留下让她翻身的机会,可是娘娘还是心软了。”
“不是心软,是嫉妒。”林怡淡淡的说道。
娟儿有些不明白李颜夕的意思,这句话在林怡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十分的诡异:“娘娘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在嫉妒。”林怡来到一棵桃树底下,伸手勾住一支花:“你知道吗?我嫉妒她即使经历了这样事情,还是可以有这样饿的运气回来,而且可以遇上千面得到这样好的皮囊,创建红颜阁,那么多的知己,不离不弃。最嫉妒的当然还是当初她无貌之时,甚至连她的丫鬟姿色比她还好,可是就是这样竟然就让他轻易的动了心。换了皮囊回来也是一样的。”
娟儿看着主子面色不好,作为贴身宫女,自然要说上两句劝慰体贴的话:“皇上爱好美色,许多人皆知,这样的美色,皇上可能只是爱她的皮囊而已。而八夫人,不过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娘娘不要想那么多。”
林怡一用力,将春末御花园的最后一支梅花就这样生生的折了下来。折下来的时候,桃树一震,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