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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他慢慢地起伏,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卷起又退下。
忽然,头顶挥动起大片的极光,一浪一浪,就像此刻的俩人起起伏伏。她扬起小小的下巴,咬着唇是极为压抑的轻吟。他就说:“甜甜,睁开眼睛,你看,极光在跳舞。”
她很羞涩,但还是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时,他眼里盛着极美的光,极光的绿映亮了他漆黑瞳仁,他的虹膜再度透出浅浅淡淡的冰绿。她仰起头来吻了吻他的眼睛,轻声叹:“阿阳,你好看得不像话。”
他搂紧她,加快了速度。而她紧紧攀着他,随着他和极光一同起舞,共渡快乐的彼岸……
明明是做着成年人的事,可是为什么却像两个小孩子偷到了糖吃那么甜蜜呢?他说她甜,其实呐,他也很甜啊……她伏在他身上,指尖在他胸膛的毛毛上画着圈圈。
“累吗?”他温柔地问。
“嗯。”她懒懒地答。
他揽着她光洁的肩膀,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修长细润的白净手臂,轻声说:“你是不是想和我说案情。”
她就坐起来一点,看着他眼睛,说道:“你开车来这里找灵感,你是觉得凶手会转移地点?”
“是。从犯罪心理地图来分析,其实只要还在极光森林地界,这边的大片地域都是他的‘乐园’。他不可能仅仅熟悉一处山头地形。高海拔山林里都是暗中巡逻的警察,这种紧逼感可能会促使他放弃那座山林。”
***
第二天中午,用了午餐后,趁着天气晴朗阳光灿烂,他带了她去游湖。
因为和这附近的警察事先打了招呼,所以一到湖边就有船备好停在那里了。
湖清澈通透,像一块绿宝石镶嵌在雪山上,静谧而害羞,那种绿是很淡很淡的绿,淡得羞涩,像多情的少女。天空很蓝,倒映在湖面上,一切都是静静的。
冰天雪地里,只有这一面湖,始终涌动起水波,只有湖还没有结冰呀!看着他划桨,她就抱着素描本画他。
湖里也倒映着一个他,眉眼清隽而温柔。看向她时,微微一笑,而湖面荡起小小涟漪,他的身影也跟着晃荡起来。岸上,缀满雪花,或挂满冰棱的美丽的树,和他一起倒映在湖上,倩影朦朦胧胧地晃动。
待她画画成,他已将小船划至水中央。冰绿的湖面上也结起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浮冰,飘飘浮浮,估摸着到了明后天,这面湖也要成了冰湖了。
她就叹:“阿阳,这里的景色真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昏君呢!带着我在这里假公济私。”
“哦,昏君吗?你昨天晚上就很喜欢昏君。嗯,对着你,我色令智昏。”他嘴角噙笑,有意逗一逗她。
她脸就红了,“娇娇!”举起拳头就来捶他,小船晃动起来,他急了,一把抱着她,说:“小心!”
俩人坐在一起,她偎着他,而他搂紧了她。他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发心,带着他最爱的芍药花的香气,他又吸了吸,唇移到了她的眼睛旁轻轻覆了上去,再然后攫住了她的红唇。
只是轻吻,他有分寸。放下她后,他才说:“这里景致这么好,难道你不觉得很符合追求完美的他的品味吗?”
肖甜心恍然大悟,难怪最近这几晚加白天,只要一有时间,他就看地图,纸质版的,网页电子版的,他都看。他是希望先凶手一步,找出理想的摆放尸体地点。
“我猜,他下一步,会将尸体放进船上推入湖里。如果我是凶手,我也选这里。这里最完美。”慕骄阳说。
“你不叫警察来这边搜山,是不希望打草惊蛇?!”肖甜心完全明白过来。
“对。”
“可是我们遇上他,他要逃怎么办?”
慕骄阳抿了抿唇,说:“我已经和海角商量好了,海角在此地名望很高。他在湖的各个方位安排了当地居民暗中监控。他们都是些猎户十分敏锐,会发现猎物的。由真正的居民在这里把守,比起警察来把守要更隐秘不易察觉。只要知道他的行踪,再马上出警,他就难以逃脱了。”
俩人在湖里待了许久,直至极光开始闪现,肖甜心才发觉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了。
“咕咕”两声响,肖甜心垂下头来看了肚子一眼,哎真是不争气呀!
慕骄阳笑着摸了摸她肚皮,调戏她:“呦,这么快饿,难道是有小月亮,我们的小月亮饿了?”
“娇娇!”
“好了,估计今天是没有收获了。我们回去。明天再来。”慕骄阳正要划桨往回去,一边说,“你从袋子里拿块蛋糕垫着肚子,回去我带你去吃热滚滚的火锅。”
再划了一会儿,起雾了。
白雾渐渐深浓,透出一股寒气。湖面的倒影几乎看不见了,全是一缕一缕的水雾。她摊开戴着手套的双手,轻轻一拨,那些水汽和白雾就似调皮的孩童散开了,然后又慢慢围了过来。
她吁出一口气道:“真冷。”
天色已经黑透,但空中极光涌现,置身旷野,漂亮极了。
然后白雾又开始淡了、薄了、散了,星星点点的极光投影在湖上,像在湖里洗澡,晃起一缕一缕的蓝、绿和紫色的光。
她看得入神,正赞了一句:“好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也是她最先看到的。
她看到了一艘剪影单薄的小舟,飘飘荡荡,顺着水流,向他们而来。
白雾又散去了一些,她看清了,小舟上没有人……
她一紧张,整个人站了起来,小船晃动得厉害,她又坐了回去。
慕骄阳也看到了。
他将手按在她抱着他胳膊的手背上,带着鼓励的语气,温柔而克制地说:“甜心,你要有心理准备。出现在这里,船上只有死人。”
慕骄阳将准备好的烟花点燃,给埋伏在另一处的海角发出信号。天空开出了一朵璀璨的花,和极光相辉映,凄艳到了极点,就像眼前这艘小船,已经慢慢划过了他们的船身。
慕骄阳一把将小船扣住,不让它飘走。
肖甜心看见了,里面躺着一名白人女性,拥有绝美的面容,黑发如瀑铺开在小船上,安静,美丽。这一次,是一个绝色的女人。
反差太大,还很惊悚。肖甜心忍不住,对着另一边湖面呕吐起来。
第144章 一步之遥
女死者被安放在一艘小船上; 船在湖上顺水飘荡。
冰天雪地里; 岸上挂满冰棱的美丽的树; 倒映在冰湖上的孤单船影和树木,冰蓝极光闪现; 湖上也是缕缕极光掠过; 映亮船中女人安详美丽的脸庞。她有一头很长很长的发; 像睡美人。
慕骄阳让甜心扶着小船; 他取出绳索将两条船绑在一起; 戴上白手套后,他才探出手来; 轻轻拨开女死者那头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发。“是假发。”慕骄阳说; 然后又再仔细检查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对她说; “她的大脑没有了。”
肖甜心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凶手越来越变态了。
他又检查了女死者的右手腕,说:“和前三起一样; 致死原因都是割腕放血; 且是没有服食安眠药的情况下。”
“凶手很自信; 这类人,在现实生活中应该是有社会地位,有话事权的人。别人多听从他指令行事。且他喜欢绝对的控制。”肖甜心马上用手机录音机记录侧写。
“割腕只有一刀,非常准确割断动脉。其实大多数人反复割上很多刀都割不准动脉。再者,从他对1号死者剥皮; 连十个手指和脚趾都保持完整,这是一项很高难度,需要极为复杂细致技术的作业。他比起之前粗糙的尹志达简直堪称完美。你看,这一处大脑完全地剜出,需要极为复杂的过程,综合以上可以得出,他不是首次犯案了。在这起系列案之前,他应该杀过人。”慕骄阳分析细致,把画像进一步细化:“我推测,他应该读过医科,后来转了其他行业。”
肖甜心把所有侧写发到了景蓝和海角的语音信箱里。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来看那具尸体的大脑层,确实如慕骄阳所说,处理得非常干净、利落。剥落大脑的技术十分完美。像出自真正的医学生。
岸边越来越吵闹。
“怎么回事?”肖甜心眉心皱起小疙瘩。
慕骄阳伸手替她抚平,说:“他这一次刻意引了众人来,然后迷惑警方视线。他既可以参与进来,又方便了他逃跑。”说完,他再度俯低头检查尸身,将白色睡裙掀开还有一层白色贴身里衣,再掀开,一挂银质十字架显露出来。
“这是他无意识的投射,还是故意为之——让被害者去忏悔?”肖甜心问出了关键。
慕骄阳向她投来赞赏的一瞥,然后说:“这个问题还需要再研究。如果是后者,对我们来说就是无意义的,如果是前者……”
俩人上了岸,慕骄阳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搜索,看有谁对现场被发现的兴奋点是超越命案本身的。这一次,凶手已经不甘心事后重返犯罪现场了,他要亲自参与进来。
而肖甜心眼尖已经看到了摄影师尼尔,但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忽然有人骑了雪地摩托飞奔而去。得了慕骄阳暗示,已有警察暗中盯着尼尔。
伏在暗处的海角队长驾着雪地摩托一跃而起,疯狂地追了出去。
溪警官正要跟着追去,被慕骄阳一拦,直接带着肖甜心走了。
溪只好搭另一各伙计的摩托走。
慕骄阳拿对讲机和海角沟通,“这里是下游,尸体的船是从上游放下来的。但不排除凶手早已回到下游混在群众里一起看热闹。”
海角回:“上游,甚至其他方向岸边都有本地猎人和警力,暂时无发现。”
另一边也窜出五六俩警用摩托一起围剿疑凶。但疑凶太狡猾,一早窜进一条岔道,往另一个地方拐,有三辆警车没跟上。
海角和慕骄阳还有另两辆车只能渐次通往窄道,等过去后,疑凶不见了。沿着车痕追,追过去是一大片居民住宅区,一栋一栋的独立小屋。过往交通都是用雪橇和雪地摩托,车痕凌乱。
肖甜心说:“海角队长一直向前走,他不会隐藏在这里,这里太吵闹,不是他的口味。”
大家一边走,她一边解释:“隔得更为稀疏的独门独户,屋子或是砖房机构,或是木屋外有一层铁皮又可能是厚厚一层海绵毯子。屋子外,可能挂有兽类的皮毛,剥得完整漂亮。”
“或有玫瑰窗,窗上拼有圣母玛利亚彩绘。”慕骄阳补充。
一直往前开了许久,群居的人开始散开,一两栋木屋出现,都不是。再开前一点,是一栋砖墙屋,有玛利亚彩绘玫瑰窗,海角一喜,回头望看慕教授,说:“这里?!”
慕骄阳看了看说:“不是”,开着摩托加速前进。
海角有疑惑,肖甜心说:“玻璃窗破了两个洞,住的人太随意了。不会是他。”
“对。”慕骄阳道。
突然一栋小木屋出现在众人视野,有摩托经过的痕迹,木屋上有一层海绵毯子覆着。
“那面墙很奇怪,那里应该做窗户更为合适。”慕骄阳指着一处墙体说道。那里覆着由好几张兽皮拼成的一整幅皮。溪马上去检查,他掀开一点喊道:“是玫瑰窗,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物彩绘。”
他们没有搜查令,不能进去。
慕骄阳突然从摩托上跃了下来,一把踹开了门。看着目瞪口呆的一众人说:“我不是警察,如果要告,就告我私闯民居好了。我身后有一众律师等着。”
肖甜心猛地扑了上去,亲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