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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姚雪青挥退殿内的宫女,和单婧媛商量起主意来。
“媛儿,母后记得怀尘公子是你的师兄,能否去和他讨要一瓶金创药?”姚雪青手牵起女儿的手,期待地问道。
“现在快马加鞭到药王谷也要三天呢,再从药王谷到安国京城也要五天,还会来得及吗?”单婧媛微微担忧地问道。
虽然这份担忧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或许是皇兄好不容易得到幸福,不希望他的大舅子有事儿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否则自己不会随便把心思花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试试才知道,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姬儿不能有事啊……”姚雪青咬着下唇,不确定地回答。
“嗯……那现在儿臣先去整理东西了,天色还早,儿臣能在今天赶路……”单婧媛点头,虽然面色依旧正常,只是手里不受控制地颤抖依旧出卖了她。
“嗯,赶紧去吧,注意安全,多带些暗卫。”姚雪青答应着,对着她的背影叮嘱。
单婧媛走后,姚雪青舒舒服服地坐在大殿铺着软软坐垫的大椅子上,端起茶杯,悠闲地品了一口。
就说女儿和鲜于姬有情况的嘛,还总是不承认,看到人家受伤,还不火急火燎地去找药呢。
若是看不出刚才来禀报的领头人在说谎,她这十几年的皇后也是白当了。
刚开始会因为担忧而乱了思绪,过了一段时间便想出了个所以然来,不像女儿那般关心则乱。
这小子,倒也懂得用计,受伤是真的,伤的是哪里那是另外的事。
这下子,又该有好戏看了,儿女双全就是好,看完这个的热闹看那个的,婆婆丈母娘不带重复的。
烧坏脑子的人此时正抓着自己养的海东青,悄悄地拔了它尾巴的二十九根毛,准备和一直长毛的狼配对呢。
种族在爱情面前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后代是飞在天空上呢,还是爬在地上,有翅膀呢,还是有着长毛的脸……
真是期待呢……
“小青啊,本王看在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辛苦工作的份上,给你找了一个未婚夫。他是一只狼,嗯……比你年轻。”鲜于姬抚着缺了几根毛的海东青屁屁淡淡地说道。
“小青啊,你不用太自卑,它长得也有点丑,和你正好相配。等下次有机会看到它的时候,本王会给你介绍的。”
“你不必太激动,以后给你每个月有三天的休沐,然后你可以飞去看它可好?”鲜于姬拽着捂住屁屁的海东青不死心地问道。
“啾啾啾啾啾啾……”海东青羞愤地捂住屁屁,不停地动着嘴巴回答。
主子你不知道我的物种是属于海东青么,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主子么?谁稀罕你三天的休沐了?现在我基本上是一个月才工作三天好么?
长得丑还好意思介绍给我这个美少女,人家也才一岁半好么,哪只眼睛看到人家有老了,看见皱纹了么?
出趟远门回来了不起啊,一回来就扯住人家,硬是拔下了人家美丽的毛发,真是太任性,太不讲理了。
人家有一群可以从安国排到雪国的备胎,谁稀罕你介绍对象了呢?真是不要脸至极。
“我知道你是想表达对我无比的感谢,只是呢,感谢就不必了,你只要预测一下媛儿接下来会怎么做就行。”鲜于姬听不懂鸟语,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与平常不同,鲜于姬此时是轻松的,人以轻松下来,话就变得特别的多。
脸上笑容浅浅的,好心情地找了个盒子,把海东青的毛装起来,放到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放着。
“啾啾啾啾啾啾……”海东青扑腾着,一张小嘴更是叫个不停。
谁说要感谢你了,能不能别这么的自作多情啊。媛儿是谁,我又不是预言家,又不是神。棍,怎么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说她会不会直接过来看我呢?……我觉得不会,因为啊……媛儿是个害羞的好姑娘。”
没指望海东青会说话,鲜于姬直接自问自答地说完了,最后嫌弃地看了一眼少了毛的海东青。
突然发现怎么这么丑,根本配不上他这个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王子,随即嫌弃地把它丢出了窗外。
“啾啾啾啾啾啾……”
被丢出窗外的海东青气急败坏地扑腾着翅膀,把自己稳住,站在窗前,不停地诅咒鲜于姬。
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你个忘恩负义的男人,还不是你做的好事,硬生生地把一个美少女给弄成一个秃屁屁的丑女人。
我诅咒你嘴里的媛儿一辈子都不来找你,让你再得瑟,哼,这就是欺负我的下场,气死你。
下次给你带信的时候,故意先在外面逗留一天再回来,看不把你急得上火了我不是海东青,我就改姓叫东海青……
气得正当头的海东青自然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是多么地凄惨,那三天的休沐是多么的重要。
屋内,鲜于姬始终挂着浅笑,找了一只狼毫毛笔,徒手铺开一张白纸,蘸着墨汁沉。思,迟迟不下笔。
一只手臂因为受伤的缘故,用纱布绑着,为了给幕后人一个假象,半个身子全都包起来了。
想了些许,没想出所以然来,便在桌前的椅子上做了下来,徒多了一些翩翩公子的闲适,仿若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
不久,便从容地在白纸上落下了笔,只是写了两句话,便收了起来。
小心地卷成卷筒,再次抓回正在哀怨的海东青,绑在它的脚上,然后拍了拍它的小屁屁,再次把它给丢了出去。
☆、038。有些人,不如没有。
丢出去前威胁地看了它一眼,若是它敢把这个给弄丢,或许就是杀了剁碎,煎了再煮……
海东青幽怨地把屁屁转向鲜于姬,扭动了两下,才扑腾扑腾地飞远了。
话说,主子刚才那一笑,惊艳了人家少女的小心思了,呜呜……上天怎么这么地厚待他……
“王爷,该换药了。”门口,杨舒的声音传来,带着恭敬和淡淡的关心。
“嗯,进来吧。”鲜于姬皱了一下眉,然后开口道。
现在这座姬王府就像是一座睁不开的牢笼,外面有无数个别的帮派的眼线,也有一些衷心的人……
只是没去雪国之前,觉得这样过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够时刻提醒自己要坚持……
只是和雪国人民相比,回来时发现这些年,自己过得太压抑……和人家平常百姓家都比不上……
杨舒进门,熟稔地把鲜于姬的纱布给换了,才低下头,凑到鲜于姬的耳边,低声说道:“王爷,皇上召您进宫,夜王也在。”
把玩着手里的药瓶,鲜于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杨舒处理完,看见鲜于姬没有开口的意思,随即躬身退下,并再次关上了门。
鲜于姬无意识地在把玩药瓶,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他这个皇弟这么快就有了动作,看来也不是一个值得放进眼里的对手。
因为他的母亲,自己本来是长子嫡孙的高贵身份最后化为安国人人可欺的王爷,害得他的母后含恨而亡,让他怎么能够不恨……
每个月都有的三次以上的刺杀下毒,鲜于姬恨不得把鲜于夜母子碎尸万段,只是仅有的亲情一直在牵扯着他,不让他来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玩味地把手里的药瓶捏碎,鲜于姬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大步地朝门外走去。
安国皇宫内,御书房,安国皇帝鲜于浩然稳稳地坐在桌前的大椅上,鲜于夜和鲜于姬分坐在两侧。
主位上,鲜于浩然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己的两个儿子,脸色有些深沉,一双眼睛尽是凌厉,霸气的气压笼罩着整个御书房。
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在门外守着,屋里没有一丝声响,三父子没有人说话。
说起帝王家,首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此刻,他们只是君臣之分……
“姬儿,雪国的意思可是迎娶璇儿?”满意地看着两个恭敬的儿子,鲜于浩然开口。
淡淡的声线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一双眼睛锁住鲜于姬,仿佛只要鲜于姬说一句假话,便是尸首异处的下场……
鲜于姬早就习惯了这个所谓的父皇看向自己时所带有的嫌弃,初始时还会心痛,到最后已经麻木不已。
“是的,雪国已经决定联姻,璇儿也被雪国皇后留在雪国培养婆媳之间的感情。而且雪国已经决定了在今年的八月份迎娶璇儿。”鲜于姬回答,面色恭敬,心底嘲弄。
“为何是单方面的决定?”鲜于浩然皱眉,显然对这个决定有些不满。
两个强国联姻,嫁娶之类的事情全都是两国的礼部来商量的,从未有单方面的意思,雪国这是太不把安国放在眼里了。
“父皇,这个雪国实在是太嚣。张了,真是不把我们安国放在眼里。好歹说我们也是四大强国之一,怎么能这样被看扁了。”鲜于夜在旁边装作义愤填膺地挑拨道。
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只是破坏雪国和安国的联姻,见不得鲜于姬两兄妹过得好就对了。
鲜于浩然扫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愤怒,心里微微地满意了些,再看看鲜于姬,毫无表示。
真是个木头,鲜于浩然嫌弃更甚。
“而且父皇,儿臣听说雪国已经通知楚国和玄国,除了我们安国还被蒙在鼓里……”鲜于夜继续挑拨,看向鲜于姬的眼神里满是挑衅。
这下看你怎么办,你自己处理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看你怎么承受父皇的怒火吧。
“放肆,姬王,你怎么负责的这件事情。”鲜于浩然果然愤怒了起来,厉声呵斥鲜于姬。
一张老脸更显得深沉,看向鲜于姬的眼神满是痛恨……
御书房里的气温更是降低了几个档次,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回父皇,儿臣是想着和丰厚的聘礼一起传到父皇这里,父皇的惊喜能够加一倍。这是儿臣的一片孝心,请父皇息怒。”鲜于姬站起身子,跪下解释道。
不理会鲜于夜的嘲笑,对于小。人,该把他当成空气的时候就把他当成空气。
说完,只是恭敬地跪在原地不说话,接受鲜于浩然怀疑的眼神扫射,坦坦荡荡。
鲜于浩然盯着他足足有一刻钟,看见他依旧问心无愧的样子,才深吸一口气让他起来。
鲜于夜看见自己的一计不成,一张略为精致的脸庞渐渐地开始扭曲,黄色的皮肤开始泛青,青筋暴出,看向鲜于姬的眼神更加仇恨。
“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朕不追究你的这些小错,聘礼的事情你就去处理吧。你母后最近吃斋念佛没时间处理。你也是比较熟悉聘礼的。”鲜于浩然在他起身后开口道。
“是。”鲜于姬沉声回答。
鲜于浩然揉着眉头朝着两个儿子摆了摆手,不欲再做他言。
鲜于姬和鲜于夜会意,接连走出御书房,留下这位在位多年的帝王。
他们走后,鲜于浩然从书架上找出一幅画,迷惘地看着画上浅笑的女子,双手颤抖地摸着她的脸。
而这幅画已经泛黄,看来年代已久,女子的脸上已经磨损,只能隐约地看到她的轮廓,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浅笑地看着画外的人。
细看的话,赫然是女版的鲜于姬,还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如果你一直都甘心在深宫里与我相伴,此时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会不一样呢?你的儿子,每次看到都恨不得杀了,只是可惜他若是死了,世间再也没有与你相像的人了。所以朕才会留着他,没有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