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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孕生下来的,就算你做了皇帝,我也是太后。大周以孝治天下,你真敢为了这个假公主不要母亲,你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莫盼依最近已经快疯了,儿子是出息,可却万事听媳妇之意。本该衣锦还乡,但娘家基本没有人了。
夫君有小妾,她就只能被困在后院,每天还要打理国公府大小事宜。这样憋屈的日子,看不到尽头!
宗政晟也不懂,以前那个温柔高贵的母亲哪里去了?
如今这个泼妇一样,口出恶言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吗?她不仅侮辱阿初和皇上,也是在侮辱自己的儿子!
云初净也没有料到,莫盼依竟然如此歇斯底里。
看来,应该是她年纪到了更年期,又恰逢娘家大难,一时受不了刺激,所以导致她精神抑郁,怕是得了抑郁症。
云初净拉住宗政晟,低声道:“母亲可能是得了什么病,让太医好好看看,你就不要再和她争执,以免刺激她。”
“我没病!你想对我下药,困住我?你休想!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芳儿那丫头孝顺于我,你就不高兴,非要把她困在宫中,还无名无分伺候皇上。你的心肠怎么这样歹毒?阿晟怎么娶了你这个蛇蝎女人?”
莫盼依还在那里嚷嚷,脸色愈加潮红,说话间鼻翼极速煽动,加上深深的法令纹,就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宗政晟对云初净的推断更加信服,赶紧扬声让彩依去请太医。
转而对越国公道:“父亲,母亲怕是魔怔了,府里的事暂且交给二婶,你多陪陪母亲,让母亲安心养病。”
“好,阿晟,你也别怪你母亲。归义侯府没了,她心里苦。”
宗政陆今儿也被莫盼依吓着了,但毕竟是结发夫妻,多少还是有感情,不是那些小妾姨娘之类可以比拟。
宗政晟没有说话,转身带着云初净离开,如今的越国公府,他更加没有归宿感了。
许是宗政晟心情实在糟糕,连骑马也不愿,把木落和木晓挤出马车,自己窝在马车上抱住云初净,一动不动。
云初净有心安慰几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正斟酌时,宗政晟突然说话了。
宗政晟埋首在云初净颈窝,声音低低的说道:“从小祖母就不喜欢我,时常为难母亲,我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在房间里哭。父亲心疼母亲,却护不住母亲,我从小就发誓,要努力长大保护母亲。”
云初净心中一片柔软,很难想象后来傲娇又强大的宗政晟,小时候竟然这么可怜。
“后来七月初七出事那日,我眼看着祖母将所有的护卫,都召到福寿堂保护二叔一家。我和母亲只能抱在一起,瑶琚院里守卫的,只有母亲的陪房和几个丫环婆子。”
说到这里,宗政晟有点哽咽,云初净忙用力抱住他,柔声道:“阿晟,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后来皇上要选个男孩,传说是为凤儿公主培养驸马,祖母舍不得宗政昱,又不想错过机会,就把我报了上去。还好皇上一眼就相中了我,从此以后我就留在宫里,每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我拼命习武读书,就是为了让母亲在国公府里,真正做上当家主母。”
云初净很是心疼,父皇那么严格的人,阿晟小时候是多努力,才能达到父皇的要求?
后来她看见的那个光芒四射,京城双璧的宗政晟,又是吃了多少苦头,才有的今日?边关那六年,真的是用命去拼的军功。
“阿晟,你做得很好,你是个任何父母,都会为之骄傲的孩子。”
宗政晟将云初净抱得更紧了些,低哑着声音道:“等你满十八岁了,我们就生个孩子,以后我们好好教导他,不让他吃我吃过的苦。”
云初净心中恻然,用手在宗政晟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笑道:“那是当然,只要你不去沾花惹草,我保证给你生个儿子。”
“一个儿子怎么够,至少还要一个女儿。”
宗政晟终于抬起头,眼角还有点发红,就含笑开始和云初净讨价还价。
云初净被宗政晟眼中,闪烁的祈求所动,贴近宗政晟的额头,和他紧贴在一起,低声道:“好,那再多生一个女儿。不过你不能有了女儿,就不宠我了。”
“那是当然,你是宝贝女儿她娘,是我的大宝贝。”
宗政晟将云初净打横抱进怀里,将她安放在自己膝盖之上,然后深深吻下去。
这样的一个吻,没有急切的欲望,反而充满了温馨,仿佛两个小动物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
马车轱辘辘的往前行走,马车里的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感觉彼此之间的感情,好像又一次得到了升华。
一见钟情的爱难长久,日久生情的爱才团圆。爱不光是做出来,更多的是陪伴。
第六百四十三章 出门
云初净一回到宫中,就让人去传汪婧芳过来,宗政晟也留在庆云殿,看汪婧芳会如何交代。
不过,两人没有想到,汪婧芳过来时,一行礼,手腕上戴的珊瑚珠串就显露人前。
云初净心中疑惑,直接问道:“汪婧芳,你手腕上的这珊瑚珠串,是哪里来的?”
如今的汪婧芳,早没有以往的傲气,开元帝不止一次警告她。如果敢挑衅云初净,夏锦生不如死的王样子,就是前车之鉴。
汪婧芳低声下气谦卑道:“回公主,这珊瑚珠串是以前祖母给我的,后来我孝敬给了大伯娘,就是越国公夫人。昨儿,皇上又赏赐给了我。”
云初净一听,就知道是开元帝暗中为自己出气。只是她不确定,汪婧芳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汪婧芳,物归原主的感觉如何?”
“回公主,我很喜欢。”
看汪婧芳欣喜的样子,云初净突然没有追查下去的欲望。既然汪婧芳能戴在手上,那她就戴着吧,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就当是惩罚。
“好,既然你喜欢,就退下吧。”
等汪婧芳退下,宗政晟看云初净兴趣缺缺的样子,笑着哄道:“初六城隍庙有庙会,我带你去玩玩?”
“不用了,城隍庙龙蛇混杂,万一又遇上点事。”
说起出门,云初净心有余悸,她可是女主招黑体质,一出门,准有破事!
宗政晟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到时候我一直握住你的手,如果这样都会出事,那我就太没用了。你放心,以前是我没在,有我在保证你没事。”
听宗政晟这样保证,云初净也有点跃跃欲试,能出宫去玩,当然比在宫里安逸。
第二日中午云初净去御书房混午膳时,故意开口问询:“父皇,初六听说城隍庙有庙会,我想和阿晟去看看。”
“也好,出去散散心,这皇宫没什么好玩的,能出去玩就玩。”
开元帝一口应承,反而让云初净有点不适应。笑着撒娇道:“父皇,我当然想去。就是怕到时候鱼龙混杂,出什么事。”
“你呀!是怕了吧?”
“当然,以前无所畏惧,不过现在我有父皇,还有阿晟,自然就怕了。”
云初净在开元帝面前,向来不隐瞒,当皇帝的都有双火眼金睛,说谎或者含沙射影都没有必要。
要是现在她被掳失踪,流落在外过夜,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开元帝笑着道:“青鸾,这就是你今儿过来蹭饭的目的?是想要朕做什么,你直接说。”
云初净瞬间眉飞色舞,笑着问道:“如今五城兵马司是谁在管?京城安防没有问题吧?父皇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宫,也出去玩玩?”
“朕就不去了,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朕去做什么?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要是和阿晟一起,他都护不住你,朕还敢让他做什么?”
开元帝看云初净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又道:“如今五城兵马司是韩峥在管,他以前是阿晟的下属,安防做得不错。”
“也是,如今淮阳侯府已经烟消云散,我也不用再担心有人暗地里对付我。那我和阿晟初六下午就出去,您早点让他批奏折。”
云初净一想,既然如今幕后黑手已经大白于天下,五城兵马司统领又是熟人,那就可以和阿晟好好出去玩玩。
开元帝看云初净容光焕发的样子,心情也甚是舒坦。暗自盘算还是要让这小两口感情更深一些,到时候云初净就藏不住了。
“青鸾,听说你那个婆婆病了?”
云初净点点头:“嗯,是病了,成日胡言乱语,归义侯府没了,对她打击太大。”
开元帝似笑非笑看云初净一眼,开口道:“她不是病了,是疯癫了吧?阿晟还没有当皇帝,就想着要做太后?大周以孝治天下?那朕的皇位,又是从何而来?”
云初净一听就知道,昨儿越国公府莫盼依说过的话,估计开元帝全知道了。
讪讪求情道:“父皇,再怎么说,她也是阿晟的母亲,还请父皇恕罪。”
“朕自然不会和一个疯子计较,不过你也不要弱了皇家的威风。你是君,她是臣,可不要因为宗政晟就委屈自己。”
开元帝虽然是在责备,可话语中都是为了云初净撑腰。
云初净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感激的笑着回道:“父皇放心,母慈子才孝,父皇宠着我,可不是让我受气的。”
“你既然知道,朕就放心了。开春忠武侯就会启程回京,要是秦邦业能在福州立下大功,朕就是晋他们为公爵,也未尝不可。如今三公还差一公,虚位以待。”
开元帝有意抬举云初净,这是要让云初净娘家背景雄厚。
到时候文有云阁老三兄弟,武有秦成武父子三人,哪怕云初净的身世最终没有公开,那她皇后之位也稳如泰山。
云初净也能听出开元帝的爱护之心,心中万分感动,只能亲手替开元帝布菜,以表心中的感激之情。
很快就到了初六,下朝之后宗政晟就加班加点,批阅完了开元帝分的奏折,草草用过午膳,赶回庆云殿接云初净。
云初净已经梳妆打扮好了,因为要上街,所以并没有上脂粉,只淡淡描眉,上了点口脂。如剥壳鸡蛋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由内而外散发出好气色。
一头秀发梳了个民间流行的弯月髻,没有用太名贵的首饰,只插了几只白玉簪。唯一贵重一点的,是只孔雀蓝步摇,碎珍珠链下面坠了颗翡翠珠,绿莹莹的垂在耳边,甚是好看。
因为孔雀蓝步摇上的翡翠珠太过招摇,所以今天的耳珰,云初净挑了对白玉梅花耳珰,紧紧贴在耳垂上,和翡翠珠相映成趣。
云初净身上穿了件朱红洒金交领襦裙,袖口收窄一圈白狐毛边,看起来很是可爱。外面披了件看起来普通的黑狐皮大氅,俏生生的立在庆云殿门口迎接宗政晟。
“阿晟,快进来换身衣裳,你看这件墨绿色如何?”
宗政晟接过衣裳,随意瞟了一眼,就知道是尚衣局的做工。
第六百四十四章 锦绣
只是这锦袍样式与平日的直襟样式不同,也与女式一样做交领样式,只是交领延续到了腰间。
领口袖口除了镶边之外,还都滚了黑狐毛边,更显尊贵霸气十足。
锦袍下摆还用银丝线绣了祥云图案,海水翻滚,祥云踏空,看起来气势非凡。
宗政晟好笑道:“你不是说要打扮得普通点,好微服私访。怎么给我准备这么鲜亮的色?”
云初净歪理一大堆,推着他快去换衣服,笑道:“夫荣妻贵,当然要把你打扮得耀眼夺目,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