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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马嬷嬷想起一人,对云初珍道:“小姐,要不你去求求七小姐,也许她有办法?”
“七妹妹有什么办法?”云初珍抽泣着,哭得难以自抑。
马嬷嬷却越想越可行,劝云初珍道:“小姐,你想想,七小姐和秦少爷、小王爷交好。要是秦少爷和小王爷能帮你过问一下,许家不敢不娶你过门。”
云初珍仔细一想,现在忠武伯家深得皇宠,秦邦业年纪轻轻已经是京畿大营副统领。而平小王爷端木桓,这些年无论在何处游历,总要给云初净带礼物,对云初净明显不同。
要是他们肯出面,许家一定不敢赖婚。
再说许子诏对自己那么好,一定是阳成侯夫人看许妃节节高升,所以想用许子诏另攀高枝。
“好,嬷嬷,回去我就去找七妹妹。”
主仆两人又商议了一会,马车就已经回了云府。
刚进府就听说,云老夫人罚了云初宝跪祠堂,并且禁足三个月。三夫人也被训斥,禁足一个月。
云初珍咬咬牙,直接来到菡萏院,找云初净帮忙。
木棉进来禀报时,云初净愣了一下,自己刚回院还没梳洗,怎么云初珍就来了?
不过总不能不见,“木棉,请四姐姐进来,再上点瓜果点心。”
“是,小姐。”
云初珍进来时,就看见云初净在梳妆台前,已经卸了钗环,估计是准备要沐浴梳洗。
“七妹妹,你救救我!”
云初珍一进内室,就咬牙跪了下来,吓了云初净一跳,赶紧让木棉、木萝把她扶起来。
“四姐姐,有话慢慢说,能帮的我自然会帮。”
云初净估计她要说什么隐私,让木棉她们先退下,免得尴尬。
“七妹妹,你救救我,阳成侯夫人想悔婚,我没有活路了!呜呜呜。”
对于云初珍的事,云初净也看得一清二楚。
许子诏就是个渣男,先看云初珍条件不错,就连哄带骗定了亲。现在看妹妹许圆圆水涨船高,又想另娶贵女。
只是听云初珍这么一说,好像她还觉得,悔婚的是阳成侯夫人?而不是许子诏?真是个拎不清的女人,简直就是悲哀。
思及此,云初净也就冷了三分,为难道:“四姐姐,这许家要悔婚,我又能帮什么忙?”
“七妹妹,你去和秦少爷或者小王爷说一声,让他们给许子诏带个话。他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去求许妃娘娘做主,娶我过门的。”
云初珍的话让云初净蹙起眉头,到了现在云初珍还执迷不悟,分不清到底是谁要悔婚。
“四姐姐,你真的觉得,是阳成侯夫人拦着许子诏,不来商量婚期的吗?”
云初珍眼睛里闪过慌乱,掩饰道:“子诏和我情投意合,一定是他姑姑嫌弃我庶女出身。七妹妹,你帮帮我。”
“四姐姐,如果要悔婚的人,是许子诏呢?”
看在姐妹一场,又相处了三年的份上,云初净还是想点醒云初珍。
云初珍突然慌乱起来,拼命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悔婚的是阳成侯夫人,一定是她!”
看她已经快要崩溃的样子,云初净又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她可悲。
罢了,做女人不易,做到她连自己都骗的份上,更不容易。举手之劳,还是帮一下吧。
“四姐姐,别哭了。我先去祖母面前探探口风,等休假表哥接我时,我再请他帮你问话。”
云初珍看云初净答应了,激动得一边抹泪,一边道谢,好一会才止了泪,由木棉送回去。
赖嬷嬷进来伺候云初净沐浴时,劝她说道:“小姐,四小姐的事,你不该管。”
云初净何尝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越久,就越清楚这时代的规则。像云初珍这样,如果许家真的悔婚,那她除了落发为尼,就只有死了。
第五十九章 两地
这让在后世生活了二十年的云初净来说,这样谈个恋爱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问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一有千分之一的可能,真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也能把话传到许子诏耳朵里,至于后续如何,她也管不了。
“嬷嬷,我知道,就是不忍心。”
赖嬷嬷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小姐要是肯听大夫人的话,早就风光出嫁了。”
“嗯,嬷嬷,我知道了。那孔雀石买到了吗?过几天出门,我答应了蒋姐姐,要送她百合香的。”
赖嬷嬷笑道:“七小姐的吩咐,谁敢不从啊?已经买到了,木香已经研磨又筛细过了,你随时可以用。”
云初净这才放下心来,这些年她和蒋书梦感情日益深厚,还约定明年一起去考芷兰女学。
等云初净收拾好头发,正好琥珀来请她去萱瑞堂,陪老夫人用膳。
“祖母,哇!今儿有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胭脂鹅脯,醉香鸡。都是我喜欢的菜,谢谢祖母!”
云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越见风华的云初净,笑道:“今儿祖母也托了小七的福,赢了不少银子,当然要好好款待一下我们的财神爷哦!”
“祖母,您又笑话我!既然感谢我,不如就分一半银子给小七?”
“你这猴头,你下的注,怕比祖母多得多吧?还好意思要银子,攒那么多银子,留着当嫁妆啊?”
云初净不依的撒娇:“祖母,人家还小,说什么嫁妆!”
“嗯,小七是还小。我可要多留几年,到时候小七别哭鼻子!”
用过晚膳,云初净陪着云老夫人闲话,祖孙俩这三年朝夕相处,感情自然深厚。
现在云老夫人是越看云初净越满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仪无可挑剔,算学和调香包括茶道都是顶尖的,只有女红是尚可。
云初净看云母心情好,试探问道:“祖母,四姐姐什么时候出嫁啊?我都等不及要喝喜酒,顺便打新郎了。”
依大周朝的规矩,新郎迎娶新娘时,新娘的姐妹们,会拿着竹竿打新郎,意喻给他个下马威。
云老夫人原本笑眯眯的脸色,似乎也想起因为云初珍,所以云初灵迟迟不好议婚期,一时沉下脸。
“小七,你怎么问起这事?最近你不该好好练习,准备八月的考试吗?”
云初净看祖母的神色,就知道云初珍的事怕是不妙。转而笑道:“祖母,我才十岁不着急,我准备明年和蒋家姐姐,一起考试。”
“明年?也好,多练习一下,到时候把握也大一点。你五姐姐,六姐姐都没能考上,小八、小九又不争气,只有看你的了。”
云母殷殷嘱咐,不管将来云初净嫁给谁,芷兰女学学生的身份,都是嫁妆里最亮眼的一笔。
许圆圆要不是考芷兰女学时,和皇上有一面之缘,又因为最后调香时,入了皇上的眼,何来后来的许妃?
“祖母,您放心,到时候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云老夫人点点头,又不经意的问起:“小七,小王爷还在福州巡查吗?”
“好像是吧,上次他送了个大海螺来,还可以吹出呜呜声。”
“那秦邦业呢?”
“表哥吗?他现在是京畿大营副统领,祖母怎么问起他了?我也有一个月没有看见他了。”
云初净不知道祖母是什么意思,老实回答道。
云老夫人又笑呵呵道:“小七,现在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佳婿,就是平小王爷了。听说上忠武伯府说媒的也不少,一门三单身。”
“对啊!舅舅家三个光棍,媒人都快踩烂门槛。至于小王爷,我觉得还是用帝国双璧形容最适合他。”
云初净不知为何,今天老是想到宗政晟,他都已经消失了三年。
云老夫人微讶,然后不动声色错开话题说其他的了。
到了晚上正值木棉守夜,云初净又失眠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木棉经过这三年,对云初净的性子更了解,知道她私下并不怎么讲规矩。笑道:“小姐,怎么了?又睡不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四姐姐的事吧,总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
云初净趴在枕头上,头发编成了一根麻花辫,一只手就在辫子上绕啊绕啊。
木棉也侧了个身,低声道:“小姐,其实四小姐的事,您不用管。她得罪了大夫人,就算如愿嫁了人,没有娘家撑腰,也没什么好日子。”
“木棉,娘家就那么重要?”
木棉认真道:“当然。女人在夫家的地位如何,全看娘家和嫁妆。小姐也该把银子攒起来,以后做压箱底银。”
云初净叹口气,并没有说话,虽然她时常觉得融入了这个时代。可有些时候,她清楚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她愿意成亲生儿育女,但实在接受不了丈夫还有其她女人。
就不能好好谈场恋爱吗?就当弥补她上辈子的空白。想到恋爱,云初净又想起那冒过一次的粉红泡泡。
怎么又想起宗政晟了?云初净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遮住心里的那丝牵挂。
……
千里之外,山海关。
化名钟晟的宗政晟,现在已经是先锋营的参将。此时他率领的一支小分队,正埋伏在北坡,准备偷袭女真族的运粮车。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此时如钩的弯月,正冷冷清清的挂在树梢。
伏矢伸了个懒腰,对还靠在树下闭目养神的宗政晟道:“参将,今儿可是端午。”
“嗯,想吃粽子?等劫了这次的粮草,让她们给你包几个。”宗政晟依旧闭着眼睛,随口说道。
伏矢凑过来小声道:“爷,不知道今年哪支队能赢?彩头是什么?”
宗政晟这才张开双眼,经过三年战场的洗礼,他的皮肤已经成了古铜色。原本清亮飞扬的眼眸,已经变得如鹰隼般锐利。
少了意气风发的霸气,却多了沉稳内敛的杀气。
“赛龙舟?”
宗政晟看了看,满是刀茧和伤口的手,有点嘲笑以前自认为天下无敌的自己。
第六十章 捷报
那时,自己觉得拿了龙舟赛第一,就是在京城没有敌手,现在看来幼稚自负得可怕。
旁边的离弦凑过来:“爷,也不知道云七小姐现在如何了?”
“小丫头?”
宗政晟仔细回忆,只记得一双黑漉漉的杏眼,水灵灵的如小溪清泉,似乎可以一望到底。
“爷,云七小姐已经十岁了吧,应该可以入芷兰书院,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考上?”
伏矢刚说完,宗政晟就皱眉道:“小丫头那么聪明,一定能考上。”
“是,是,爷。听说芷兰书院出来的人,求娶的可以从水井坊排到大前门。”
伏矢意有所指,宗政晟却叹道:“等小丫头长大成婚,也许我还赶得上回去送份厚礼。”
离弦小心翼翼的问道:“爷对云七小姐,就没点其他意思?”
“什么意思?她是爷救的小丫头,你们两个脑袋里都是些什么龌蹉?”
宗政晟毫不客气,一人一脑蹦,正准备再训斥几句。
前去探路的斥候回来禀报:“回参将,运粮草的车已经在五里之外!”
“全体准备,要速战速决,看我手势行动!”宗政晟瞬间正色,带领小队准备阻击。
……
五月十一,朝廷收到山海关捷报,皇上龙心大悦,在朝会上对立功的将士,都颁布了丰厚的赏赐。
特别是其中名为钟晟的参将,更是立下头功。不仅将女真族的粮草洗劫一空,而且生擒了押送粮草的女真二王子。
皇上欣喜之下,升钟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