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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凭自己的孝顺,能将来多一分体面。
武安侯府出事的第二日一早,来向宗政老夫人晨昏省定的袁静雯,小心翼翼开口道:“回祖母,叔叔和婶婶不知为何突然下狱,孙媳想前去探望。”
宗政老夫人对袁静雯这个庶长孙媳,并没有什么情分,不悦道:“吴哥儿媳妇,你叔叔既然下了天牢,就不是小事。你不躲着藏着,还去探望,生怕皇上不迁怒吗?”
袁静雯低头不敢言,后悔不该听平儿劝告,回禀宗政老夫人。
宗政二夫人汪夭梅忙道:“母亲,不管怎么说,武安侯也是雯儿的亲叔叔。祸不及出嫁女,雯儿去探望一下,打点打点,也能赢得点好名声。”
待她看宗政老夫人还是一脸不悦,转而又道:“再说,袁崇义在京畿大营还好好的。说明皇上并没有迁怒,那在没有判决之前,我们两府是姻亲,还是不要让旁人说闲话得好。”
越国公夫人最近也听越国公说了不少,接口道:“母亲,国公爷也说武安侯被抓蹊跷。还是让吴哥儿媳妇去看看,也可以探听一下消息。”
听两个媳妇这样一说,宗政老夫人也只好同意道:“那好。吴哥儿媳妇就去看看,该打点的也不要舍不得花钱,最好问问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
“是,孙媳记下了。多谢祖母,大伯母和母亲。”
等宗政老夫人吩咐散了后,袁静雯回到自己的院子,却发现宗政吴并没有回房。
“平儿,你去打听一下,大少爷如今在何处?”
平儿笑着倒了杯茶道:“大少奶奶,不用打听,大少爷现在还在书房读书。大少爷上进得很,对大少奶奶也体贴入微。”
“光体贴有什么用?国公爷只让相公打理庶务,既然庶子走不了荫庇,那就只能恩科。要是能中个进士,将来外放我们也有了盼头。”
袁静雯在越国公府这么久,被府里的一些大大小小烦心事,折腾得心力交瘁。
本身宗政吴,就是出自不能继承爵位的二房,加上汪夭梅对宗政吴这个庶长子,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袁静雯在越国公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要是娘家武安侯府再一倒,那日子就更难了。
“平儿,多谢你,要不是你劝我,我都不敢对祖母说。其实他们就是死了,我也无所谓。只是怕他们牵扯到了哥哥,还是要先探听一下消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
袁静雯本来不打算探望武安侯,不过平儿说得有道理。既然可以探望,就说明还没有定罪,那还是问一下得好。
“平儿,明儿一早我们就去天牢,你准备点杏花酿和聚宾楼的烤鸡,叔叔最喜欢。”
平儿笑着应答道:“好。”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袁静雯就带着平儿来到天牢外,将国公爷的条子交上去,很快报到了天牢统领手上。
“准她去探视,然后着人在旁边候着,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大人。”
侍卫来到大门口,先例行检查了一番带进去的酒菜。检查完毕后,又让袁静雯主仆二人,去旁边的屋子由嬷嬷搜身后,这才进入天牢。
天牢里并不是外面想象的那么可怕,虽然光线还是很阴暗,却一点不潮湿。
一路上平儿很是沉默,袁静雯以为她是害怕,也就没有在意。
两人随着侍卫七拐八弯,来到天牢深处。当看见最里面一间石牢铁栅栏里,原本还算高大威猛的武安侯,颓然靠坐在石壁上。
袁静雯神色复杂的唤道:“叔叔。”
“雯儿,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崇义呢?皇上有没有降旨抓他?”
武安侯在天牢里呆了一天一夜,一直没有想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
难道是当年那件事情?
可如果皇上知情了,那自己早就被千刀万剐,应该不是。
袁静雯小声道:“皇上并没有下旨抓哥哥,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武安侯也是一头雾水,焦急道:“雯儿,叔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一下冲进来,就把我们抓了。”
“那圣旨如何说的,你还记得吗?”
袁静雯也觉得奇怪,不过皇上抓人应该总有个理由。
武安侯烦恼的抓抓头发,低吼道:“皇上说我贪赃枉法,可我哪里算得上贪赃枉法?我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袁静雯也没有办法,只好道:“叔叔,我给你带了杏花酿,还有聚宾楼的烤鸭。”
武安侯喜出望外,自从入了天牢,他还没有好好吃过一顿。看袁静雯带着这么多好吃的,当然要先尝尝。
平儿殷勤的将烤鸡拿出来摆好,然后再替武安侯斟了杯酒。
武安侯看了平儿一眼,突然道:“你先喝一杯!”
平儿不知所措的看向袁静雯,袁静雯知道武安侯也是谨慎一些。
她也只能点点头道:“平儿,你先喝一盅。”
第三百三十章 探监
平儿端起酒杯,当着武安侯和袁静雯的面,缓缓喝下酒杯里的酒。
然后平儿紧紧捏着酒杯,惶恐道:“侯爷,奴婢只带了一个酒杯?”
“无妨,你拿来就是!”
武安侯快速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轻赞一句:“好酒!”
袁静雯看武安侯狼吞虎咽的吃烧鸡,一边替他斟酒,一边道:“叔叔,皇上为什么抓人,你一点也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你哥哥呢?他可是武安侯世子,难道皇上没有抓他吗?”
武安侯一边喝酒,一边啃着烧鸡,支支吾吾回答道。
袁静雯蹙起眉头,不安道:“大哥现在还没事。叔叔,你再好好想想,到底出什么事了?”
武安侯也很郁闷,他正在和自己的侍妾亲热,做快乐事,侍卫们就踢门而入,差点害得自己从此一蹶不振。
“我真的是冤枉!”
两人说话间,早有机灵的侍卫去禀报钟磊。
钟磊正在布防京城,准备捉拿董大一行,听闻侍卫的话,吩咐道:“你去问他,认不认识董大?他的门房进来一群人,去哪里了?”
“是。”
“等一下,还是我去,从昨晚忙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审武安侯。”
因为开门放董大一行,进武安侯府的黄六,已经畏罪自杀。所以昨晚钟磊一直在审讯其他门房,还有府里的下人。可除了当时在门房值班的人,武安府里竟然没有一人看见董大一行。
钟磊喝了盅浓茶,抹了把脸,往关押武安侯的牢房去。
武安侯刚刚把烧鸡吃完,杏花酿也喝得差不多了。正在向袁静雯了解外面的情况,突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
袁静雯和武安侯朝过道看去,就看见钟磊领着大批侍卫前来。
钟磊站在牢门外,看着牢房里惊恐的武安侯。又睨了一眼,早吓得缩一边的袁静雯。
袁静雯乖巧行礼,尽量平稳道:“钟统领,我只是来探望一下叔叔,现在告辞。”
钟磊眼角也没有看她一眼,任由她和平儿仓促离开,就连食盒里的东西,都没有拿走。
武安侯这才想起擦擦嘴,端起武安侯的身份,义正言辞道:“钟大人,现在太平盛世,可不兴沼狱。你矫旨擅闯我侯府抓人,请给本侯一个交代!”
“交代?黄六可是你府上门房?”
武安侯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有此人。”
“他于昨日午后,放了逆贼董大八人回府。我已经审问过其他门房,都道黄六确认过令牌,说是你们府上的人。而且其中有两人,以前还有人见过,说是你武安侯的死士。”
钟磊冷冷说道,然后锐利的双眼,紧盯着武安侯。
武安侯脑子现在有点乱,他一直没有被审,所以并不清楚事情的缘由。
黄六放逆贼回府?说是武安侯府暗卫?
“钟大人,冤枉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董大。我们武安侯府以前是培养了些死士,用来保护家里嫡系,陪族长上战场。可我大哥死后,那些死士差不多也死光了,还有最后两个也去跟随袁崇义了,哪里还有暗卫?”
武安侯原本是庶子,所以当年事关侯府根基的事,他根本不知道。
钟磊来回在牢门口踱了几步,似在沉思,转而抬头问道:“那你们府里的人,是否都有令牌?”
“没有,我们现在根本无力豢养死士,哪里需要什么令牌?”
钟磊眼看武安侯毫不犹豫,也有点疑惑。因为审问其他门房时,都一口咬定不认识什么令牌,是因为黄六认定,所以才放人进来。可黄六服毒自尽,这条线就废了。
“你再好好想想,什么令牌,能让黄六放人?现在黄六已经自尽,你要是洗不清嫌疑,只能作为共犯论处。”
武安侯看钟磊并没有开玩笑,他可不愿意被当做共犯。
他开始冥思苦想,自己向来没有代表什么的令牌,唯一以前有块代表他身份的,他上次为方便行事,给了那个人。
难道是他?
“钟大人!那些逆贼犯的什么罪?”
武安侯神色细微的变化,瞒不过钟磊的眼睛,他微微眯了眯眼,回答道:“那些逆贼意图颠覆朝廷,侯爷也是同道中人?”
“不,不,不!我以前是有块令牌,不过后来我送人了。”
钟磊眼睛一亮,紧盯着武安侯,急道:“送的是谁?”
“唔!”
武安侯一激动,突然感觉腹中绞痛,忍不住闷哼出声。钟磊看见黑血从武安侯眼睛、鼻子、耳朵和嘴里流出来,赶紧打开牢门,扶住他,并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
眼看武安侯就要毒发身亡,钟磊惊怒道:“快说,是谁!”
武安侯已经说不出话,嘴唇一张一合,使劲想发出声音。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就此气绝身亡。
钟磊探了探鼻息,确定无药可救后,暴躁如雷咆哮道:“还不快让人来检查!看看他是怎么中的毒?”
随后赶到的狱医,仔细检查武安侯尸体后,拱手道:“回钟大人,武安侯中的是红蜘蛛毒。”
“我不管他中什么毒,快查他是怎么中的毒!”
钟磊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武安侯居然被人暗算而死。
这下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狱医先检查了一下,看武安侯尸体口中并没有暗藏毒牙。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剩下的烧鸡骨头,还有酒壶里残留的酒。可奇怪的是,竟然都没有发现。
“钟大人,属下道行不够,查不出武安侯是怎么中的毒。”
看跪在地上的狱医一脸诧异,钟磊只好吩咐:“马上派人去宫里,请擅长解毒的叶御医来查看。再去大理寺调几个有经验的仵作,前来查探死因。”
一名侍卫小声问:“那越国公大少奶奶?需不需要也查?”
钟磊也觉得,昨晚武安侯被关了一夜也没有死,今日吃了袁静雯送来的杏花酿和烧鸡就死了。虽然烧鸡和杏花酿都证实没有毒,那毒从哪里来的?
“来人,再派两人去跟踪袁静雯。看看她为什么来天牢,有没有什么异常!”
第三百三十一章 再审
其实不用钟磊吩咐人跟踪,袁静雯和平儿刚走出天牢不远,还没有上马车,平儿就已经瘫软在地,七窍流血而亡。
袁静雯被这突发状况吓得不行,放声大叫:“啊!……!”然后晕倒在地。
这声音太过惊恐,越国公府的其他下人,还有天牢外巡逻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很快就有人回禀钟磊。
等钟磊收到消息出来,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