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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楼里带出来。
随着银针刺激穴位的时间越来越长,媚药的药效的渐渐被压制了下去,任长宁的脑子也越来越清醒,这才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银面男子刚才叫她“长宁”,而且似乎对她很熟悉,难道她认识他?
再看银面男子,任长宁越看越觉得他熟悉。
他身姿欣长挺拔,双手修长且骨骼分明,虽然脸上带着面具,可眼睛的轮廓分明是一双极为漂亮的凤眸。
顿时间,一道清隽无俦、俊逸出尘的修长身影忽然闯入了任长宁的脑海。
一个名字在她的心中呼之欲出。
任长宁的心跳骤然加快,都忘记了停针时身体要保持静止,蓦地站了起来,怔怔地望着银面男子。
水中的银面男子和她脑海里的身影在瞬间已经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徐千晟正羞愧难当,看到任长宁忽然站了起来,愣愣地望着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立刻淌水跑了过来,语气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担忧。
“长宁,怎么了?”
任长宁直直地盯着徐千晟,想要看清他面具下面的容颜,略微紧张地问道:“你,你是不是陈泽安?”
徐千晟蓦地怔住,他没想到,自己戴着面具竟然都能被她认出来。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答是,无疑是毁了她心目中的“陈泽安”,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会将她卷入他身在的危险旋涡里。
可答不是,他不想骗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之前,任长宁没有细看徐千晟,此刻再看他,就发现他那对略薄的唇,光洁如玉的下巴分明和陈泽安一模一样。
而且他给她的感觉,和陈泽安很像很像。
是以,她不由惊喜地向前走了几步,和他的距离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陈泽安,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吗?”
以前,任长宁以为自己是怨陈泽安的,怪他不辞而别,怨他对她毫不在意,可是此时此刻看到他完好地站在她面前,心里的所有郁气却都瞬间消散不见。
还好,她那个噩梦真的就只是个噩梦而已,如今陈泽安不是好好的吗?
任长宁本以为陈泽安会和自己相认,熟料想他却地倏然转过了身,只给了她一个冷淡的背影:“你认错人了。”
“不,不可能。”任长宁转到徐千晟的面前,依旧直直地盯着他:“你明明就是陈泽安!如果不是,你的声音怎么可能和他一模一样,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是。”徐千晟坚定地否认道,心头却是有些慌张,是他的失误,他怕被任长宁认出来,却只带了一张面具而忘记了改变声音。
任长宁固执地昂着头看着徐千晟,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那你敢不敢把这张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徐千晟更加紧张,他真的怕被任长宁认出来,这次回来,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陈泽安。
这次回来,他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布满荆棘的悬崖边上的,一个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让她身陷危险。
徐千晟紧紧地攥住了袖中的拳头,他不能,不能,不能!
在任长宁期待的目光中,徐千晟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反而伸出了一根手指,轻佻地挑起了她下巴,啧啧赞道:“多可人的一个美人啊!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看着我,我可能会忍不住占有你的。”
说着,嘴角勾起一道轻浮邪气的笑容,突然俯身下来,将他的脸凑到了任长宁的面前:“还是说,美人你愿意委身于我呢?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噢。”
继而,就要贴过去亲任长宁。
“淫贼!”任长宁蓦地推开了徐千晟,后退几步,满目怒气地瞪着他。
他不是陈泽安,绝对不是,无论长得再像都不是,无论气息再像都不是。
陈泽安不会这样轻薄她,他有他的骄傲,不会这样趁人之危。
她一定是太担心陈泽安了,所以才会将一个像他的人当成是他。
“你将我从红香楼救了出来,却也轻薄于我,算是恩过相抵,我不欠你的恩,也不会向你寻仇!我们就此别过,再见。”任长宁强忍住怒气转身离去,走出一步,又停下来身来冷冷地道:“错了,是永远不要再见。”
正文 第165章 情已深,缘却浅
任长宁才走出几步,就觉体内气血一阵剧烈翻涌,十分难受,不得不坐下来缓一会。
这是刚才她停针时乱动且心绪起伏过于激烈才导致的反噬,不得不忍住身体的不适,将各处穴位的银针全部收了。
至此,身体虽然很难受,可是媚药的药性却已经祛除了小半,如今靠她自身的意志力应该就可以抵抗过去了。
等到一会走到安全的地方,她进到空间里配了解药,剩下的媚药就会被解掉的。
正在任长宁坐下休息时,却看到徐千晟向着她走了过来,不由心中警铃大起,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迷毒。
本以为他会对自己图谋不轨,没料想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任长宁这才注意到,距离河岸不远处还停着一匹马,看这样子似乎是徐千晟的马。
徐千晟走到马前,一个跃身就跳上了马背,见任长宁一直盯着他看,便勾唇给了她一个轻浮的坏笑:“美人,我要走了,不过你若是舍不得我的话,我会考虑留下来的。”
“滚!”任长宁忍不住爆了粗口,将头扭向了一旁,不再看徐千晟一眼。
马背上,徐千晟嘴角的笑容瞬间变成了苦涩,继而调转马头向着外面走去。
其实他不想走,因为放心不下任长宁。可是他若是不走,她只会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样担惊受怕。
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在默默守护在她发现不了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对任长宁的在乎,徐千晟心里不由浮现出一股酸涩。
原来,他对任长宁的这种在乎真的是喜欢。
只有喜欢,面对她时,他才那么情难自禁。
他喜欢她,不见面是思念,见了面却不敢相认,这大概就是有缘无分。
他和她已经有了肌肤接触,按理说他应该娶她,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他却只能做一个落荒而逃的淫贼。
徐千晟抬头看了看空中依旧高悬的弦月,上天真的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以前任长宁对他痴心一片,如果他能早一点喜欢上她,或许他们至少可以有相守的机会。
在他还没有恢复过去的记忆时,如果他能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或许他们至少可以在一起,哪怕是要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坎坷。
可是偏偏他每次都迟了那么一步,这一错过大概会是一辈子。
他喜欢她,可却不能牵起她的手,不能带给她幸福和安宁,只能无情地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得远远的。
这大概就是情已深,缘却浅。
任长宁,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一辈子。
任长宁看着徐千晟骑马离开,这才松了口气,可发现她似乎身处于某座山中,心里还是难免紧张。
这里是哪?会不会有野兽之类的危险?
为了以防万一,任长宁正要进入空间时,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虚弱叫声:“嗷——”
“黄黄?”任长宁不由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没多久就在一处草丛里发现了黄黄的身影。
“哇嗷——”黄黄伤得极重,见到任长宁时,小脑袋在蹭她时都没有一丝力气,被她抱在怀中后,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任长宁心疼地将黄黄带进了空间,喂它吃了些伤药,又给它针灸了一会促进体内的淤血排出。
黄黄才一个多月大,这个年纪在豹子里就是婴儿,即便是以人类的年龄来看,最多也是个十个月的婴孩,可是它为了护她,却被伤得这样重。
亏得她醒来得早,若是再晚一点的话,它可能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看着它小小的身体,任长宁眸里的寒意渐盛,她一定会让张捕头为此付出代价的!
照顾完黄黄后,任长宁又为自己配制起解药来,她空间里备的各种成药很多,却唯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身中媚药,看来准备还是不够充分。
服了解药后,任长宁便泡了个澡。
褪去衣衫后,看到自己肩膀的肌肤有些发青,一张脸顿时变得涨红起来。
再想起银面男子之前紧紧地抱着她亲吻的场景,真是又羞又恼又恨。
她的自制力怎么差,不过是中了媚药而已,被人家又抱又亲又摸的都不知道。
虽然是守住了最后关头,可是初吻、清白什么的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没了。
她本想将这些留给最爱的人,可是如今却被那个淫贼给夺走了,真是越想越气。
该死的淫贼,明知道她身中媚药还趁人之危,真是太可恨了!
如果不是媚药的药效实在太强,她连自保都做不到,否则真想狂虐他一顿,用银针扎得他再也不能人道!
任长宁越想越是后悔,那会她不应该和那个淫贼立下什么互不相欠的君子协议,应该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的!
任长宁不知道,其实她肩上这些青斑并非是被徐千晟故意摸的,而是他在将她按入水中时不小心下手重了。
不过,任长宁很快还是冷静了下来。
不管她再不情愿,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无力改变什么,还是想想以后该怎么做。
那个红香楼不知道是哪里的青楼,那个肥丑男子是什么人,自己要如何才能向张捕头报仇?
黄黄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是找她一直找到了这里,还是说被人带来的?
如果是被人带来的,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银面男子?
折腾了一天,任长宁很累很累,可是躺下后却久久不能入睡,做冥想瑜伽做了很久时间才终于睡着了。
梦里,任长宁又见到了那个银面男子,玄衣飞扬、墨发如幕、身姿修长,眸如沁墨、怎么看都是气质卓然的世间罕有的美男子,可偏偏他的嘴角却带着轻佻邪气的坏笑,像极了轻浮淫邪的淫贼。
不,什么叫像,他根本就是个淫贼!
“美人。”银面男子邪笑着,一步步地向着任长宁走去,而后将她的下巴微微昂起,突然就俯身下来,紧紧地咬住了她的唇……
“唔——”那一瞬,任长宁只觉得仿佛有一片羽毛扫过肌肤,顿时有一股柔软的酥痒感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竟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沉迷在这种奇异的感觉中。
正文 第166章 要纯洁,不准污
就在任长宁不自禁地想要回应银面男子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道清隽无俦的身影,惊得她蓦地睁开了眼:“啊!”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身在空间,刚才那不过是一场梦。
任长宁不由松了口气,可很快就羞红了一张脸,她竟然做了那种梦,而且还那么享受!
天呀,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为什么对象会是那个混蛋淫贼呢。
她羞耻地唾弃了自己一番,任长宁啊任长宁,你现在的身体才只有十五岁,请你赶紧淹死这骚动的春心吧!
清醒后,任长宁为自己把了把脉,体内的媚药已经解掉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