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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你们会不会弄错了?”李英子见了面色瞬变,连忙走过来解释:“宋妹子的虾粉我一直都在吃,并没有什么问题呀!”
任长宁看李英子吓得脸色都白了,忙轻声安慰道:“英子姐,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其余的都交给我!清者自清,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李英子见任长宁一脸镇定,心里这才没有那么害怕了。
“宋妹子,一会等你大柱哥回来,我就让他过去衙门。”
“好。英子姐……”任长宁还想要再叮嘱李英子几句,却被几个捕快不耐烦地就往外推搡着:“宋长宁,还磨叽什么,赶紧走!”
任长宁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官爷,请你们对我尊重点!我只是有嫌疑,可不是罪犯,应该享受到最基本的人格尊重。你们对我一个弱女子拳脚相加,别人会以为你们一直都是这么粗暴执法的。况且,英子姐怀有身孕,若是被你们吓得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的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一个捕快的脚都已经踹出去了,听了这话,立刻就将脚收了回来,这一脚要下去了,可就真坐实“拳脚相加”和“粗暴执法”这八个字了。
只得在语言上催促道:“那你赶紧走!”
“等我和英子姐说完话自然就会走,我还要去衙门证明自己的清白,怎么可能不走?”任长宁瞪了几个捕快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李英子身边一番安慰,见她的状态好了些才走了。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比捕快还凶的嫌犯。
任长宁是第一次进衙门,不同于想象中的庄严肃穆,衙门外面围满了围观群众,吵吵嚷嚷的更像是农贸市场。
走到里面,公堂两边各站着几位衙役,一人手里抱着根水火棍。
公堂下方,坐着一个捂着肚子哭哭啼啼的妇女,身材微胖,应该就是将她告上公堂的原告。
“宋长宁带到!”随着一声捕快的传唤,那妇女立刻转身过来,对任长宁怒目而视:“宋长宁,你个杀千刀的黑心商人,竟在虾粉里下毒害我!”
任长宁这才看清了妇女的模样,粗眉毛圆鼻子,满面泪痕,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
只是,她也看出妇女脸色虽白,可是话说极有力气、中气十足,可一点都不像肚子疼的样子。
“这位嫂子,话可不能这样说,你一天要吃多少东西,肚子疼未必就是因为我的虾粉。”
任长宁才解释了一句,忽然“咚”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吓得她心头都是一跳。
一转头,才看到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着一位中年方脸男子,头戴官帽、身着官服,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手里正拿着一块惊堂木。
刚才那一声,应当就是惊堂木的拍案之声。
而这位方脸男子,应当就是镇上衙门的头,卢县丞。
惊堂木落,卢县丞一声大喝:“公堂之上,岂容喧哗!”
任长宁看了一眼还在大声哭泣的妇女:“喂,说你呢!”
“咚——”惊堂木拍案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还有卢县丞的怒喝声:“放肆!大胆刁民宋长宁,竟敢多番喧哗公堂,该当何罪!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任长宁没有立刻跪下,而是疑惑地指了指身旁的妇女:“大人,民女不懂,为何她哭闹没事,而我说话就是喧哗公堂?还有,她也没有跪大人,可为何大人一点都不生气?”
“咚——”卢县丞满脸愤怒,用力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顶撞本官!来人,让她给我跪下!”
因为太过用力,手都被震得微微发颤。
卢县丞话音才落,立刻走上来两个衙役将任长宁强行按到地上。
任长宁死死地坚持着不肯跪下,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卢县丞:“大人,公堂不应该是一视同仁吗?所谓的国家律法,是只给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民制定的,还是说大人的父母官之心有失偏颇?”
正文 第57章 笑到最后才算赢
卢县丞嘴角一阵抽搐,难怪都说任长宁不好对付,一个小村姑竟可以如此刁钻,还一点都不惧怕他的官威。
卢县丞沉着脸看了一眼依旧在哭闹的妇人,妇人立刻噤声,从坐着改为了跪着。
这时,任长宁才跪下了。
之后,师爷依照状子当堂宣读任长宁的罪状。
原告是张王氏,状告宋长宁利用虾粉毒害他人。
有一细长脸的中年捕快上前呈上证物,是一罐子半斤装的虾粉。
任长宁注意到那中年捕快看自己的目光颇为不善,多看了他几眼后才悟了,看来他多半就是张红燕的爹,张捕头。
药师当场验出这罐虾粉中含有大量的巴豆粉,食用之后就会导致严重的肚痛和腹泻。
药师话音才落,卢县丞又是一拍惊堂木:“宋长宁,你认不认罪?”
“我不认罪!大人,如今的证据只能证明现在这罐虾粉里有巴豆粉。这罐虾粉的确是我做的,可已被开封又在张王氏手中。张王氏说是我加了巴豆粉,我还说是她故意下毒嫁祸于我呢!”
卢县丞惊得目瞪口呆:“胡言乱语!这虾粉明明是你的!”
任长宁不惊不慌地道:“大人说我是胡言乱语,那你如何能证明这巴豆粉不是张王氏自己下的?除非你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我才会相信张王氏是无辜的!”
“你……”卢县丞气得脸色都青了却无法辩驳。
“大人,按照我国律法,谁主张谁举证,既然张王氏告我在虾粉中下毒,那她就应该拿出确凿的证据,否则不就说明我是清白无罪的?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担!”
张王氏一听,当即恶狠狠地瞪着任长宁:“好你个宋长宁,竟这么恶毒,害了我不认账不说,还反咬我一口!”
任长宁神情颇为怀疑地迎上张王氏的怒火:“张王氏,你可莫要乱说,谁知道你这罐虾粉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买的,我在大柱粮米店里买的!”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虾粉?”
“两天前,从李英子手里买的,她就能作证!”
“你是何时开始吃虾粉的?”
“当然是买下就开始吃了!”
张王氏不明白任长宁为何会这样问,她只知道这些事在状子里已经写明了,却不知道状子里根本就没有写明她开始吃虾粉的具体时间。
卢县丞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劲地给张王氏使眼色,可是任长宁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他的目光,让张王氏根本看不到他的暗示。
“哦。那你又是何时开始肚子疼的?”
“今天呀!”
张王氏答完,任长宁就将含笑的目光转向了卢县丞:“大人,刚才药师验出那罐虾粉里含有大量的巴豆粉,那么重的分量,张王氏在吃虾粉的当天就应该腹痛腹泻了,怎么可能等到两天后才发作?那不是证明张王氏现在的腹痛和我的虾粉无关?甚至我可以认为,是张王氏自己在虾粉里下了巴豆粉,然后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闹剧想要害我!”
“我,我,大人,我没有,我是今天才吃虾粉的,吃了就发现肚子疼的。”张王氏连忙改口辩解道。
任长宁冷笑一声:“张王氏,你在公堂之上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呈堂证供,前后说辞不一可就是犯了伪证罪!”
继而又笑盈盈地望着卢县丞:“大人,伪证罪好像是扰乱律法公正的大罪啊,按照我国律法应是不是当关押大牢,是关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呢?”
一听到要坐牢,张王氏吓得脸都白了,一下子软瘫在了地上:“大人,我没有,我没有呀……”
卢县丞听得眉心都是一阵猛跳,他没有想到任长宁不但刁钻难缠,竟还熟知律法。
现在他该如何是好?
如今这情况,他显然是不能判任长宁有罪的,可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臭丫头?
张红燕被任长宁害得受了那么大的罪,他可是答应姑姑要为她出口恶气的。
再一想起张红燕说的那些话,他就恨不得永远将任长宁关在牢房里,陈泽安可是他中意的乘龙快婿,怎么能被这个又胖又丑的小村姑给霸占了!
“宋长宁,张王氏虽然叙述有误,证据也稍显不足,但并不能证明你真的无罪。若是日后张王氏再找到证据,你还是要被审判定罪的!”卢县丞实在不想判任长宁无罪,但是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这件案子的涉事人若是其他人,他绝对会当场定罪给丢到大牢里去。
任长宁微微一笑:“辛苦大人了,那请问这件案子是已经审完了吗?”
卢县丞不情不愿地道:“审完了。你走吧。”
谁料,任长宁却忽然端端正正地跪下,手中多出了一份状子呈到了头顶:“大人,民女有冤屈,还请您为民女做主!”
张王氏是张厨子的媳妇,其实早在任长宁知道她买了虾粉后,就预料到了今天的事。
表面上看起来她很被动,可谁能笑到最后才算赢呢。
若非是张王氏状告她在先,她还没有机会到公堂为自己伸冤。
“你有什么冤?”卢县丞只觉头都疼了,他真想一脚将任长宁踢远,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能怎么办?
“大人,您看完状子就会明白了。”
师爷将状子才任长宁手中接下,递给了卢县丞。
看完状子后,卢县丞的确是明白了,可却气得手都在抖,因为任长宁状告的人竟是张红燕,状子上列着数条罪名不说,每一条还都是大罪!
卢县丞一气之下直接将状子一揉,用力地丢到了堂下:“满篇胡言乱语!”
任长宁神色淡淡地将状子从地上捡了起来:“大人,你这是不肯受理我的状子?民女斗胆,还请大人给我一个不受理的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你这一派胡言如何能够立案?”卢县丞怒声喝道。
“大人不肯受理我的状子那就算了。”任长宁似毫不在意地起身,用手指慢慢地将状纸展开抚平:“既是如此,那我就去县上伸冤,如果县令大人也不受理,那我就去城里,到最后还可以告御状!我就不相信,民女状告之人不过是一介平民,还会难如登天,还会有冤无处诉?”
正文 第58章 唯一的筹码
任长宁每说一句,卢县丞的眼皮就会重重一跳,到最后都已经坐不住了。
别说让任长宁告御状,就是告到县里,他的乌纱帽都会不稳了。
“宋长宁,你给本官站住!你的状子本官受理了!”
卢县丞心里存着一点侥幸,希望任长宁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那么张红燕就会被无罪释放,一如张王氏状告任长宁的结果一样。
可,一切真会如卢县丞想象的这样美好吗?
“多谢大人肯为民女做主!”任长宁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刚才她不过是在威胁卢县丞。
这场赌注,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听闻掌管大钟镇的西北大将军刚正不阿,若知道卢县丞偏私执法、衙门中尽是裙带关系,必然会对他严惩不贷。
事实证明,卢县丞对西北大将军果然忌惮非常。
这场赌注,她已经占了上风。
张红燕被带到公堂上的时候,仍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知道张王氏今天会状告任长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