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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现在的惠袅袅,哪还与柔弱二字沾边?她刚刚说的话,也不痴不傻。
她瞪着惠袅袅,委屈地红了眼,“你怎么可以拒绝宁王世子?”
“你是想我马上就嫁给他?”
“那更不行!”惠萧萧脱口而出,“就你?怎么配得上他?!”
看她嫉妒到发狂的模样,惠袅袅心中惊讶,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可……惠萧萧后来不是成了端王的身边人吗?
这一刻,惠袅袅想到了蝴蝶效应。
因为她的到来,原本应该在那天夜里死去的人活了过来,许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你走吧。我当你没来过。”
有了扰心的事,打脸都索然无趣了。
惠萧萧愣了一下,而后得意了起来,“还以为你变胆大了,还是那么胆小。怕被人知道了受罚,我偏不走,就让你受罚。”
“你想多了。”惠袅袅一拳打在她的鼻梁上,顿时连鼻子也肿了起来,鼻血直流,“二小姐摔伤了鼻子,我受到了惊,不敢出来。伺候二小姐的下人不给力,都该受罚。芸姑,春兰,有劳了。”
芸姑和春兰都好似受到了鼓舞一般,干脆利落地应了。
惠袅袅听出她们声音里的开心雀跃,笑了。
惠萧萧晕乎乎的,好似听到惠袅袅说什么,但没听清,摸到自己鼻子流出的红艳艳,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惠逸等人被丫环请来之后,看到晕着的惠萧萧,又听了芸姑和春兰的话,深信不疑,把两个不会伺候主子的丫头打了几板子赶了出去,让人把惠萧萧抬回去,没有见惠袅袅便走了。
惠袅袅这一~夜,又梦到了厉厉死前的情景。
这一次,她看得更真切。
惠萧萧穿的是凤袍!
惊醒后,把厉厉揪了出来,“这一次,惠萧萧喜欢上了宁泽!”
厉厉睁着小奶狗一样无辜而茫然的眼睛,刚睡醒,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惠袅袅说了什么,呆呆地挠了挠头,“她以前也说过喜欢我的话。不过我不喜欢她,直接拒绝了。”
惠袅袅:“……”
“那你想起来你是谁了?”
他的头摇得和波浪鼓似的,“没有。只突然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知道哪些才是你要护周全的家人呢?”惠袅袅希望他能再想想……
“我不知道……”厉厉扁着嘴,可怜兮兮的。可惜用的是端王的脸。
醒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又进发簪睡着了。
惠袅袅倒睡不着了。
索性穿了衣服站起来前往祠堂,天上的月亮已经缺了近一半,明亮的部分还能看到一些暗影绰绰。
惠萧萧在嫁给端王之前,有喜欢的人,那宁泽前世在原主死后娶了谁?
原本还有等她为厉厉了完怨之后回去的想法,但她此时格外清醒,甚至清楚地回忆起了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在那个世界已经消失了……
清楚自己回不去了,心情有些微妙。
却没有不舍。
她在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亲人,在这里,却有见过或者没见过的关心她的人,在哪里不是活下去呢?
看着天边的明月,她突然笑了出来,“爷爷,给我找这么多亲人,就不怕我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吗?”
这一天清晨,惠袅袅便接到了皇后召她入宫的旨意。
芸姑马上就忙了起来,给她挑了一套半新的淡绿色的点花襦裙,再套上一件半新的素白小袄,梳了个飞仙髻,未着粉黛,面色微白,眼眸一转,楚楚动人。
原主模样原就是生得极好的,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再加上惠袅袅大病了一场,更显出了一股可怜劲儿。
芸姑把妆盒上的东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盒合适的胭脂,急得抹了两回汗。
惠袅袅道:“原本就病了一场,脸色红润反倒不正常了。就这样最好了。”
芸姑心知这是惠袅袅在安慰她呢,不过还是停了下来,应了声。
小小姐痴傻软弱的时候,她心疼,现在聪明了,她更心疼。
可这十几年,她也没攒下些什么银钱,倒为了让小小姐吃得稍稍好些,几乎变卖了小姐当年留给她的所有东西,还舍不得买胭脂水粉,发上的饰物也只有那一根槐木簪……
“小小姐,这根簪子不是桃木簪,取下来吧。”带着这样的一根簪子去皇宫不合宜。
惠袅袅笑了,“我知道这是槐木制的,无妨的。这支像极了桃木,不细看看不出来的。”
芸姑:“……”原来小小姐早就知道了……不傻。
惠袅袅看向她:其实原主还是有点傻的。
春兰守在瑾灵院中,芸姑随她去了皇宫,可芸姑不能与她一同进宫,只能在宫门口处等着,一路上殷殷嘱咐她要注意的事情,万不可顶撞了皇后云云,又将进宫的规矩都和她说了一遍,却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惠袅袅乖巧地听着,点头称是,让芸姑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傻呆呆的小小姐了。
她捂着心口,不行,紧张!
“芸姑不必担心,皇后不是我娘的手帕之交吗?一定会对我很好的。”
芸姑无奈地看了惠袅袅一眼:人心隔肚皮啊,我的小小姐。
不过,惠袅袅一脸期待的模样,让她不忍把这样坏心情的话给说出来。
“总归是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希望她的傻小小姐不要像那天和惠逸说话一般与皇后相处,那不是作死吗?
惠袅袅乖巧地点头,“嗯,所以我要仰视她。”
芸姑:“……”好像说得也没错……
“好芸姑,你就安心地等我回来吧,听说锦鲤能带给人好运,我想要个锦鲤荷包……”她撒娇地摇着芸姑的手臂,身体前倾,倾着巴掌大的营养不~良的脸,一双大大的杏眼灵动可人。
原主是会绣荷包的,可她不会。
芸姑提到发簪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头上一直戴着这个发簪显然不合适,可厉厉需要个容身的地方。思来想去,只有把槐木藏到荷包里才不会被人注意到。
芸姑却是想到她的小小姐身上没有一件像样的佩饰,这些年做的针线,都换成了银钱,心疼地应下了。
惠袅袅进宫之后,她便挂起了一边的车窗帘,坐在窗边绣荷包。
……*……
听说跟着宫人行走在皇宫的时候,要低眉垂眼,惠袅袅的确低眉垂眼了,可那双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
皇宫,永远都是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这里有最好的工匠建造出来的一砖一瓦,无处不体现着一个王朝极致的荣耀和尊贵,长长的通道似乎在召唤着渴望走进它的人。一个声音,似乎在说:进来吧,美丽的姑娘。
惠袅袅微微摇了摇头。
她不会为了这些死物而响应这缥缈的呼唤。
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影,有些眼熟,近了一些,发现是景宁公主。
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宫人都只远远地跟着。
惠袅袅今日的穿着与往日有些不同,进宫的人又都是低眉垂眼的,景宁公主便一时间没有认出来这个跟着进宫的女子是惠袅袅。
惠袅袅收回放在景宁公主身上的目光,思量着,这位公主是扮演的怎样的角色。
她与厉厉是怎样的关系?
血亲吗?
她也参与了逼死原主的事情,可梦里的场景,她哭得那么伤心……
思量间,便进入了长安宫。
在殿外等了等,便有宫人前来唤她进去。
原主从小便将大大小小的规矩学了个遍,第一次进宫见皇后,行礼倒也得宜。
皇后在她行完礼后说了句“免礼”,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打量了惠袅袅一番后,才开口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第十三章
惠袅袅心知,能坐稳皇后位置的人,必不是寻常人。也知道皇后与她娘亲的情义再好,那也是与她娘亲的。
她娘亲死了十几年,自己又从不与皇后亲近,皇后能在关键的时候为她出那一次头已经很不容易了,乖巧地抬头看向皇后,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这才发现,在皇后的下首还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也不知是宫中的哪位贵人。
小平子站在皇后的身后,看向惠袅袅的目光带着不满和不屑。
皇后和那位贵人看着惠袅袅的模样,均是一怔。
那一双灵动的杏眼,与当年的傅灵瑶如出一辙。
只是几瞬之后,皇后笑着对那位贵人道:“小丫头这是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
那贵人年过三十,却笑得明艳动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初头的样子,“只在去提亲的时候见过一面,那会儿,她胆小得很,让她抬头,也是垂着眼,她没见到我的模样自是认不出我的,而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她的眼睛,竟是与灵瑶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殿里的气氛因着两人话里的语气变化而变得温暖柔和了起来。
惠袅袅听着这话,马上便反应过来,这是她未来的婆母宁王妃。
忙向宁王妃行礼。
宁王妃与皇后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诧异。
看向惠袅袅,“之舟说你与之前有些不同了,看来是真的了。不仅胆子变大了,也变聪明了。来来来,抬起头过来让我们好好看看。”
惠袅袅看向宁王妃,嘟着嘴,“袅袅不傻。”
傻傻的样子把宁王妃和皇后都逗乐了,傻子都说自己不傻。
皇后把小平子使去给惠袅袅端糕点,又说笑了一会,才问道:“你可知本宫为何派人传你进宫?”
惠袅袅摇头,都把自己当傻子,那就傻点吧,“在路上才知道,原来我娘还有两位这么好的姐妹,原来我还有哥哥舅舅外公。是不是因为这个?”
宁王妃面上的笑意淡了淡,“你娘当年与我们一起长大,我与皇后虚长几岁,最后只余你娘一人在闺中,不想……”
面上的笑意随着吐出的每一个字淡去,“若是你舅舅和外公在京城,定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说完后,觉得自己失言了。
按自己所得的消息,这丫头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乐在其中呢,想到这里,又恨这个丫头不知好歹不争气,让她们想帮她都很难使上力气。
她们的手再长,也不好往别人家的后院伸。
要把她从那后院里接过来,这丫头倒好,一口拒绝了。
在惠逸那些人面前唯唯诺诺,倒是敢违了她们的意思。
想到这里,心中生出些许不快来。
皇后喜怒难辩,宁王妃的心情却都写在脸上,惠袅袅自然能看明白,当下垂下了眉眼,看起来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