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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茜其实一早就得了消息,但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好说的太多了。若不是皇上昨天宣召了太医,这件事情说不得还要被继续遮掩下去,纵使再多的人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
太医很快就被传召了过来,太后端坐在上首,厉声问道:“皇上昨天夜里。在翊坤宫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医抹了抹头上的虚汗,斟酌着说道:“是……偶感风寒……”
太后猛然将身边的热茶掷了过去,热茶汤洒在太医的官服上,险些落到太医的身上,好在他今天穿的衣衫够厚,不然的话,怕是得有些烫伤了。
“哀家让你来,不是要听你这些废话的,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哀家说清楚,若是再隐瞒一个字,哀家立刻就让你的脑袋搬家!”太后第一次这样疾言厉色,便是当年先帝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大动肝火。
太医哪里还敢有任何的隐瞒,磕头说道:“回太后的话,是皇上吩咐了,不许对外人说上半个字的,不然皇上也要要了微臣的性命……”
舒茜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太后可不是外人,再说,太后询问了这件事情,也是关心皇上,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太后一个人是护着皇上的了,太医有话直言便是了,免得让太后动了怒,一会儿再伤了身子,便是你的不是了。”
舒茜给太医一个台阶,太医方才战战兢兢的说了四个字:“纵欲过度……”
太医的四个字话音才落,太后便猛然起身,怒道:“这个贱婢!摆驾翊坤宫,哀家倒要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
太后风风火火的就要走,太医却是有些为难,膝行两步,挡住了太后的身子:“太后容禀,依微臣之见,皇上的身子早已经被掏空了,怕是没有多久的日子了,太后还是要早作打算才是。”
“你说什么?”太后的珍珠明黄云锦绣鞋,停在绒毯之上,正正踩在一朵玉兰绣样之上,恨不能自己是听错了的。
太医沉声说道:“皇上不允许旁的太医问诊,微臣昨夜诊脉,发现皇上的身子已经虚弱至极,只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药物,才会让皇上显得精神奕奕,如此撑下去,皇上……时日不多了……”
太后停顿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她的儿子,竟是要走到她的前面?她如今的身子还康健的很,她的儿子就要不行了?
“你最近就不要出宫了,随时跟在皇上身边。”太后沉默片刻,终于说出这句话来,下一刻,再次脚步沉稳的走了出去。
舒茜搀扶着太后上了轿撵,低声询问:“太后,是去了乾清宫,还是?”
“翊坤宫!”太后阴沉着脸色,再也没有了平日里雍容华贵的笑容。
凌宛伊得知太后到了翊坤宫,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还没有跪下给太后行礼,就听得太后冷声说道:“给哀家吊起来打!打死了了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离宫
含清斋中,史嬷嬷急急的进了暖阁,珍珠帘子被史嬷嬷掀动的簌簌作响。
宛如正端坐在书案前习字,见到史嬷嬷着急忙慌的模样,柔声问道:“怎么了?”
史嬷嬷喘着粗气,低声说道:“翊坤宫的如贵嫔,被太后吊起来打,此刻,怕是已经没气了,如今宫里上下都知道了,人人都说,从来没见太后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宛如一怔,自从她确定了自己对萧子诚的心意后,便再也没有瞧见过幻境,她想象不出,凌宛伊到底怎么惹恼了太后。
“太后可曾说了因由?”宛如将毛笔放在砚台上,认真的问道。
当没有了特异功能,宛如不得不四处小心翼翼一些。
史嬷嬷摇了摇头说道:“太后什么也没说,进了翊坤宫,如贵嫔还没有来得及请安,就被太后吩咐,吊起来打,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中都在猜测,怕是因为如贵嫔的身份,太后才会动了这么大的怒火的。”
宛如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袖摆慢慢挽下来,轻声说道:“太后如今掌管后宫中事,不可能不知道如贵嫔的身份,从如贵嫔上位的那天开始,太后就知道了,只不过,太后觉得,如贵嫔是个扶不起来的,皇上不过是贪图两日新鲜而已,如此大动肝火,必然另有因由。”
史嬷嬷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不然,老奴再去打探打探?”
宛如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太后既然进了翊坤宫就打人,事后必然会给个说辞,不拘太后说的是什么理由,听着就是了,太后不想要咱们知道的缘由,你去打探,只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宛如顿了顿,隐隐有些猜测。凌宛伊对皇上的吸引力一般,但却能得盛宠这么久,若是没有其他的缘由,又怎么可能?怕是因为这个。太后才会动怒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关乎皇上的名声,太后自然不会让旁人知晓。
“凌宛伊惯是个惹祸的,太后对她不满。倒也是早晚的事情。”宛如轻声说道,但隐隐的,她知道,她愈发的危险了。
翊坤宫中,凌宛伊连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活活打死了,太后一直端坐在前面,亲眼瞧着凌宛伊被打死!
皇上赶到的时候,正瞧见两个小太监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往外拖,不是凌宛伊又是哪个?
皇上不悦的看向太后。沉声问道:“太后这是怎么了?”
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皇上,自己的儿子,不过一个多月没见,就已经瘦削成这个样子,是她疏忽了,只想着快些将后宫内务攥在自己的手里,竟是忽视了自己的儿子,若是皇上走了,她这么努力,还有什么用?
太后扫了一眼凌宛伊的尸体。眼中闪过极深的恨意:“将她的尸身丢给恶狗!”
“太后如此恶毒行径,难道不怕被人诟病吗?”皇上不理解太后一反常态的举动,皱眉说道。
太后却是一言不发,起身向翊坤宫大殿走去。皇上无法,只能跟在其身后,但同样面色阴沉。
皇上跟着太后进入大殿,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就被太后猛然转身,甩了一个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大殿,舒茜守在殿门外,脸色青白,只装作没有听见。
舒茜跟了太后大半辈子,知道太后心里有多难受,才会去打了自己心疼的皇上。
“太后,你这是……”皇上自打出生之后,便没有挨过打,太后一直将他护得很好,护着他,一路顺风顺水的成为了皇帝,如今,他却被太后打了一巴掌。
太后嘴唇都有些颤抖,看着皇上,痛斥道:“哀家以为,你这么大了,不用哀家操心了,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个如贵嫔,难道皇上没有发觉她半分不妥当吗?你问哀家,哀家为什么要处死她?如今哀家来问问你,哀家为什么要处死她!”
皇上捂着脸,长出了一口气,他如何不知道如贵嫔行媚行之术,只是觉得无伤大雅罢了,自从失了苏氏后,他便不觉得周公之礼有什么好的了,不过是发泄之法而已,但在如贵嫔这里,他找到了快乐,所以他想要放纵自己,享受一二。
“算了,处死就处死了,朕也不过是玩闹罢了,太后犯不着动这么大的肝火!”皇上无所谓的说道。
太后却是挂着两行清泪,有心想要说了真相,却到底没有说出口,她的儿子,就让她再护着最后一场吧。
“太医说过了,皇上的身子,这阵子损耗太过,要好好休养,哀家已经吩咐了太医,这阵子寸步不离,皇上就安心听太医的吩咐吧,若是再有如同如贵嫔这样的事情出现,别怪哀家不为皇上留情面!”太后说完,拂袖而去。
皇上无所谓的放下手来,长叹一口气,才觉得一件事情有些意思,这么快就结束了。
回了慈宁宫,太后的眼泪早已经擦拭干净,除了有些许的眼睛红肿,瞧不出任何异样。
舒茜拿了刚刚剥了壳的鸡蛋来,用锦帕包裹着说道:“太后,奴婢为太后滚一滚,消消肿吧。”
太后沉默不语,平躺了下来,任由舒茜用鸡蛋滚着眼睛。
舒茜轻轻的滚着,太后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舒茜收了鸡蛋,准备去拿了锦被,免得太后着了风寒,却听得太后在其身后轻声说道:“宛如郡主该出场了,哀家……没时间了。”
舒茜动作有片刻的停顿,随后说道:“东西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太后说个日子就是了。”
太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后天吧,你把事情安排妥当,绝不能出了宝相楼一样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准备。”舒茜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便出现在了含清斋的暖阁里。
宛如福身,含笑问道:“不知道舒茜姑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舒茜恭敬回道:“宫里如贵嫔没了,太后心里不安稳,先前忠国公夫人也说,宛如郡主一个人在宫里寂寞,所以,太后吩咐了,要让您出宫去,日子定在了后天,只事情隐秘,要郡主小心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救命
宛如穿了一件浅绿襦裙,一转眼间,如今已是春日里了,她竟是在宫里待了这么久。
站在慈荫楼中,看着周围熟悉的一排排书架,宛如一排排的瞧过去,纤细白皙的指尖,在最末一排中寻找,她在宫中这阵子,几乎将这个书架里的所有书都瞧了一遍,纵然许多是无趣的,但宫中的日子更加无趣,打发时间罢了。
目光停在一本书的书脊上,轻手轻脚的拿了出来,不是别的,正是那本孔雀东南飞,这本,当真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宛如自嘲一笑,今天出了宫,她与他怕是再也没有交集了,这一次出宫后,她会走的远远的,太后能安排她出宫,必然会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也必然会保她不被皇上找到。
不拘太后对她的情意真假,可以带着那么多的银票出宫,已然是太后对她最大的善意了。
宛如笑了笑,手指在书页上抚过,无声的叹息,抬手,准备将那本书放回去,却突然间发现,书架对面,多了一双眸子。
有一瞬间,宛如以为会是萧子诚,他们曾经就这样隔着书架寻找过,可下一瞬,宛如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她渐渐失去了力气,甚至于,没有力气捏住手里的那本书,任由那本孔雀东南飞落到了青石砖上。
她看到了对面二皇子萧子云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让她遍体生寒。
她不该放下戒心的,太后实在是太厉害了,任何的理由,都不会让她放下戒备,唯有离宫,所以太后才会让舒茜告诉她,会安排她离宫,所以她才会在慈荫楼里等待,等待一会儿从小门出去。可她却忘记了,忘记了慈荫楼的小门,是很多人都可以混进来的,包括二皇子。
宛如眼睁睁的瞧见自己瘫软在二皇子的怀里。无力反抗,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那令人恶心的笑容,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再放大!
她甚至于连一个字都说不得,她这才想到。自己刚刚进入慈荫楼时,舒茜捧给她一杯热茶,让她在这里等着,等着她将侍卫都调走……
那杯热茶,让她在一瞬间,丧失了说话的机会,果然是太后的手段,每一个细节都算的很精准,连人心一并都算了进去。
太后知道她的嘴巴厉害,不轻易说话。一说话,总能直戳重点,太后是担心自己说服二皇子吗?